劉沁宜
摘要:伴隨著社會的進步和市場經濟的快速發(fā)展,財產交易越來越頻繁,詐騙罪的發(fā)生不斷增加,尤其是新冠疫情爆發(fā)后,關于新冠疫情的詐騙也層出不窮。本文通過分析詐騙罪的主、客觀要件,同時結合新冠疫情的案例進行研究。
關鍵詞:詐騙罪;構成要件;新冠疫情
一、詐騙罪的概念
1.詐騙罪的基本概念
詐騙罪可分為普通詐騙罪和特殊詐騙罪。我國刑法分則第五章“侵犯財產罪”第二百六十六條規(guī)定的詐騙罪,在學術界也被稱為普通詐騙罪。刑法分則第三章第五節(jié)的金融詐騙罪和刑法分則第244條的合同詐騙罪屬于特殊詐騙罪。一般來說,詐騙罪是一種罪名的混合,通常是指以虛構事實、隱瞞事實的手段騙取公私財物的犯罪。一般來說,金融詐騙罪與普通詐騙罪的關系,特別是特殊法與普通法、合同詐騙罪與普通詐騙罪的關系,都可以適用這類規(guī)則。詐騙罪的相關規(guī)定經歷了幾個階段。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在理論研究和審判實踐的基礎上,最終確定詐騙罪分為普通財產詐騙罪、合同詐騙罪和破壞正常市場經濟秩序的金融詐騙罪三類。
2.詐騙罪的的具體認定
國內外學者對詐騙罪的認定經歷了由淺入深的過程,從國內的案例分析到國外的理論分析,從對詐騙罪的初步認識到對其整體結構的探討。其中,確定詐騙罪的具體因素如下:
(1)詐騙客體
詐騙罪的客體是公私財產。我國學者對財產屬性有不同的看法。如果詐騙是別人放棄的東西,那就是詐騙罪。但是,如果詐騙是出于非法原因,就應該區(qū)別對待。如果詐騙是由于經濟原因,應視為詐騙罪。但是,以非法勞動或者服務為目的的詐騙,不構成詐騙罪。張明凱教授認為,以非法理由騙取經濟利益的行為也有損失,應當構成詐騙罪,但以欺騙手段免除非法債務、行使債權的行為不屬于詐騙罪。
(2)欺騙手段
欺騙主要包括虛構和隱瞞兩種類型。在司法實踐中,虛構事實是常見的欺詐手段,以隱瞞事實為手段是可以理解的。關鍵問題是,不作為方式能否成為一種欺詐手段。目前,國內外有三種理論:整體否定、部分否定和肯定。完全否定理論是指一切欺詐行為都不能通過不作為來實現。部分否定理論是指只有某些特定的不作為才能被承認為欺詐。人們認為欺騙可以由不作為構成。但本文認為,不作為方式也可以是一種欺詐,但應注意區(qū)分隱瞞事實的不作為與不正當利益。當然,在司法實踐中,以不作為完全隱瞞事實的手段行騙的情況非常少見,即使存在,也很難認定,但不能因為難以認定就認為不存在。
二、詐騙罪的主觀構成要件
1.非法占有目的
為了在中國非法占有,包括上述聲明。對非法占有目的的研究,多數學者贊同日本的兩種理論,即意義使用理論和意義排除理論。也有學者贊同日本的“排除故意”理論,認為非法占有目的是指排除權利人的目的“非法牟利論”也是一些學者的觀點。它并沒有使犯罪人具有永久排斥的含義??陀^地說,行為人對被要求侵犯的財產不具有永久、持續(xù)占有的目的,而是以營利為目的。首先,非法占有的目的是排除意圖和使用意圖之和;其次,非法占有的目的不同于非法占有的目的;第三,非法占有的目的包括非法轉讓所有權和非法轉讓第三人所有權;最后,非法占有目的的實質是不返還的主觀故意。
2.證明的推定
詐騙罪主觀要件的證明面臨著巨大的困境。由于主觀心境是只有犯罪嫌疑人本人清楚知道的一種狀態(tài),在審判中很難用證據加以證明。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根據多年的審判實踐,作出了有關的司法解釋,其中推定規(guī)則被用來確定詐騙罪的克羅斯教授和瓊斯教授指出,事實推定“在刑事司法中起著重要的作用,因為它通常是證明被告人心理狀態(tài)的重要途徑。法官應當向陪審團作出下列指示,即法官有權根據被告人實施了禁止行為的事實推斷被告人是否有明確的犯罪意圖或者是否有犯罪意識,如果被告人沒有作出辯解,法官進行最后的推斷。
3.證明的證據
(1)直接證據
直接證據是指案件中單個證據的信息內容,能夠直接提供證據證明案件的主要事實。這種證據不需要存在推理過程,它可以起到證明案件主要事實的作用。其過程是:第一,必須核實直接證據的真實性:符合合法性、真實性和關聯性三個證據標準;第二,只要直接證據合格,就可以直接認定為案件的主要事實。特別要強調的是,在訴訟案件中,最大的禁忌是以獨立的證據決定案件。證據本身無法證明其真實性。應當結合其他證據,將直接證據與其他證據相互印證,才能作為定案的依據。
(2)間接證據
一般來說,證明非法占有詐騙罪目的的證據,簡言之,是直接證據和間接證據。前者很少被用來證明非法占有目的的基本事實,具有很大的虛假性。直接證據主要是被告人的“供述”,但主觀證據難以達到說服的目的。間接證據在非法占有證明中占有重要地位。必須依靠間接證據來證明:首先,每一個間接證據都必須經過核實。由于間接證據不能單靠證據事實來證明,只能通過證據事實中的一定情況來證明。因此,對每一種間接證據都要認真審查,并與其他證據結合使用,形成證據體系,達到證據事實的共同證明效果。其次,間接證據相互印證。證據需要認真審查,核對內容是否矛盾,判斷證據的真實性。然而,當這些事實無法證明時,還需要考察證據之間是否存在著協調和聯系,是否存在著有機聯系。第三,間接證據構成完整的數量證據鏈。只有將間接證據整理成完整的證據體系,才能認定事實。
三、詐騙罪的客觀構成要件一客觀事實
1.客觀事實的形態(tài)
我國學者普遍對詐騙罪中的事實形態(tài)有較廣泛的認識,認為即使是未來的事件也可以作為事實被欺騙,因為未來事實的欺騙也會導致人們對財產的錯誤認識和交付。因此,只要符合詐騙罪的犯罪構成,就沒有必要區(qū)分過去、現在和將來的事實。原則上,如果演員撒謊的事實完全是未來的一個事件,那么這個事件就是一個未知事件,無法確定它是否會發(fā)生。對于這樣的事件,如果受害人選擇相信,然后交付財產,由于缺乏發(fā)生的必然性和與當前狀態(tài)的聯系,很難認定為欺騙。更重要的是,所謂事實必須有真假的內涵。在未來,我們現在不能檢驗真?zhèn)?,所以我們不能傳遞關于未來的虛假信息。但是,如果行為人對未來的陳述也涉及到當前的事實,那么這種情況應該有不同的考慮。
2.客觀事實與價值判斷、意見表達
就司法實踐而言,很難區(qū)分行為人是在表達事實,還是只是在做出價值判斷和意見。理論上,價值判斷不是事實。如果在價值判斷上弄虛作假,就不能成立詐騙罪。同樣,純粹的意見表達也不是對事實的陳述,也不能認定為欺詐。但是,在具體案件的判決中,上述結論會變得更加復雜,這在商業(yè)頭腦與刑事欺詐的可容許區(qū)分上尤為明顯。
3.客觀事實與動機
與其他財產犯罪不同,詐騙罪的重點不是保護被害人對財產本身的靜態(tài)占有,而是防止行為人以錯誤的信息誤導被害人,使被害人不能理性對待自己的財產,造成財產損失。行為人編造的虛假信息不構成詐騙罪的事實。在實踐中,有時有必要區(qū)分事實錯誤和動機錯誤。
四、新冠疫情期間詐騙案例分析
案例一:2020年1月28日至30日,被告人張某在微信、QQ群內發(fā)布有大量口罩出售的虛假信息,騙取被害人陸某某等人定金9520元。
案例二:2020年2月3日,浙江省寧波市鄞州區(qū)應某某通過微信、社交軟件結識被害人吳某某,謊稱自己系鄞州二院女護士,有獲取醫(yī)用口罩的特殊渠道,共騙得被害人吳某某6000余元。
案例三2020年1月27日,蔡某通過互聯網注冊了名為“武漢市慈善會”的微信公眾號,并誤導群眾通過掃描其本人提供的微信支付“二維碼”進行捐款。1月27日16時至22時間,共有112名群眾通過該方式向蔡某個人微信支付賬戶累計轉入人民幣8800余元,所得錢款被蔡某用于購買筆記本電腦等消費。
綜合以上三個案例來看,在疫情防控期間,假借研制、生產或者銷售用于疫情防控的物品的名義騙取公私財物,或者捏造事實騙取公眾捐贈款物數額較大的,依照刑法第266條的規(guī)定,以詐騙罪定罪處罰。
結論
作為一種互動犯罪,詐騙罪中的事實并不局限于虛假事實。犯罪人所作的是符合事實的意圖陳述。但是,按照社會交往的一般規(guī)律和習慣,被害人對行為人的意思表示所提供的信息并不完全理解,從而陷入錯誤理解,這也構成詐騙罪中的詐騙罪。這種欺詐行為的歸責依據是行為人違反了正常社會交往的規(guī)則和經驗,處于特殊的擔保人地位,應當避免因自身行為造成財產損害的風險。但犯罪人積極利用和控制危險,給受害人造成了財產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