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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嬌花又折了

2020-10-20 03:43花蟻
桃之夭夭B 2020年8期
關(guān)鍵詞:玫瑰

花蟻

她決心報復(fù)渣男后就開始專心搞事業(yè),誰知意外欠下了一個億,對方還打算讓她以身償債?同志,不要在法律的邊緣試探!

①賠償問題

阮嬌吃著爆米花,神情愉悅地聽著馬路對面?zhèn)鱽淼募妬y聲。對面是一個私人花園,正在舉辦一場名流云集的世紀(jì)婚禮,因為事關(guān)兩家企業(yè)合作,媒體一直跟蹤報道,甚至還做了直播。以阮嬌現(xiàn)在的身份是進(jìn)不去的,她只能隔著馬路看熱鬧。

幾分鐘前的直播畫面里,新郎捧著定制的稀有的藍(lán)玫瑰捧花,在眾人的簇?fù)硐伦呦蜃约旱男履?,卻在靠近時忽然嘔吐不止,呼吸急促……現(xiàn)場亂作一團,直播也被掐掉,不過阮嬌已經(jīng)很滿足了——看到那個王八蛋在萬眾矚目下丟臉,就算爆米花吃多了胖十斤,也是值得的。

沒一會兒救護車把人帶走,眼前沒熱鬧看了,阮嬌繼續(xù)到網(wǎng)絡(luò)上添油加醋——大眾最喜歡看這種豪門熱鬧了。直播婚禮忽然出狀況,網(wǎng)上猜什么的都有,她刷得正歡,眼前忽然多了一雙土里土氣的黑色雨靴?!斑?,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阮嬌抬眼看過去,穿雨靴的男人面無表情,身后停著一輛土得讓人窒息的老舊面包車……不過她今天心情好,就不挑剔了。

男人叫鐘梁,是阮嬌現(xiàn)在所住的玫瑰莊的花農(nóng),長得挺帥,但平常話很少,總冷著一張臉。但阮嬌覺得,今天鐘梁的臉色格外難看。

鐘梁挑了挑眉:“剛才那個是你干的?”

阮嬌一臉的警覺。

鐘梁道:“別撒謊,那束玫瑰騙不了我的?!?/p>

阮嬌干脆承認(rèn):“是又怎么樣?那渾蛋活該。”

結(jié)婚那位新郎唐安,曾經(jīng)是阮嬌的未婚夫。半年前,阮家宣布破產(chǎn),阮嬌茫然無錯時,對方很果斷地和她斷掉了一切往來,甚至很快就找了下家。阮嬌氣惱自己沒用,窩囊地躲到了鄉(xiāng)下的玫瑰莊。本來這事就過去了,但對方結(jié)婚急需稀有的玫瑰做捧花,電話打到了玫瑰莊,送上門的報復(fù)機會,阮嬌自然不會錯過,干脆就下狠手了。

鐘梁知道阮嬌和對方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明白她的怨念,問道:“你做了什么?”

阮嬌嘻嘻一笑:“那渾蛋對黃豆過敏,我在捧花里面灑了很多黃豆粉,夠他受的了……”

“你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這事可大可小,鐘梁說,“真要被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成投毒都有可能。”

阮嬌嘆息一聲道:“被發(fā)現(xiàn)就算了,你放心,我一人承擔(dān),這件事和你沒關(guān)系的……”他只是個花農(nóng),真有麻煩也不會找到他的頭上的。阮嬌踮起腳拍拍他的肩膀,嘖,長這么高,施肥了嗎?

“一人承擔(dān),是嗎?”鐘梁皮笑肉不笑地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來,“賠償?shù)膯栴},你解決一下吧?!?/p>

阮嬌一愣:“?。俊?/p>

②瘦死的駱駝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阮嬌一直覺得自己就是這么一只駱駝,家道中落后,還有一塊祖輩留下的地。雖然這塊地不值錢,但好歹還有個玫瑰莊,有個落腳地,阮嬌這半年來都靠著賣二手名牌過日子,心里也在盤算著靠著玫瑰莊的玫瑰搞點兒生意什么的。

這次的新娘捧花也算是開個張,和城里的婚慶公司連個線。想象很美好,但阮嬌發(fā)現(xiàn)創(chuàng)業(yè)的第一步才跨出去,自己這頭駱駝可能連骨頭都不剩了。

她好像欠下了巨額債務(wù)?

鐘梁給他看的,是一份合約,簽約人是阮爸和鐘梁,阮爸將玫瑰莊租給鐘梁的工作室,用以研發(fā)新品種的玫瑰。

阮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新品種的玫瑰是指……”

鐘梁冷笑:“就是你剪掉的那些?!?/p>

然后阮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她腦海中不禁想到前幾天婚慶公司的人跟她聯(lián)系的時候激動的話語:“這玫瑰如果到市面上賣,一定很值錢。”當(dāng)時阮嬌還很熱絡(luò)地要對方以后多多關(guān)照。阮嬌雖然不懂得做生意,但好歹曾經(jīng)是豪門,這種稀有的東西肯定很貴,而且還扯上“科研”二字。

阮嬌沉默地上了車,也顧不上嫌棄顛簸的面包車了,一手攥著那份合同,一手拿著手機上網(wǎng)搜索鐘梁的名字,一搜不得了,她一直以來當(dāng)成花農(nóng)的人,似乎很了不起。原來鐘梁并不是普通的花農(nóng),他在新品種花卉培育方面很有天分,據(jù)說學(xué)生時代就賺了不少錢。一年前還推出一種新的百合,直接賣出了一個億,還不算后期的分成……阮嬌的心在顫抖,她光顧著報復(fù)渣男,結(jié)果玩大了。

車子開進(jìn)了玫瑰莊,幾個花農(nóng)——不對,是鐘梁的團隊成員,一個個如喪考妣地搬著花盆,不時地朝著阮嬌投來憤怒的眼神。阮嬌的心臟在顫抖,估摸著自己要流落街頭了。她什么都沒有,只剩這塊地了。不過如果這片地能抵掉一個億甚至更多,好像是她賺了?

阮嬌理虧地跟在鐘梁后頭進(jìn)屋,鐘梁冷著臉道:“這些玫瑰花了我們五年的心血?!?/p>

“我的錯?!比顙沙镣磻曰?,希望鐘梁能看在她認(rèn)罪態(tài)度尚可的分上,酌情處理。

“好不容易才培育出這么五株,結(jié)果……”

鐘梁冷眼瞪過來,阮嬌心臟猛地一顫——只有五株?還全被她剪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以死謝罪了嗎?阮嬌哭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溫室里那么多玫瑰,我哪曉得這幾株會這么重要?你如果早說了,我一定不會剪……”

鐘梁道:“這么說是我的錯了?”

“不,是我的錯?!比顙哨s緊開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把你這塊金鑲玉,當(dāng)成了我家雇傭來的花農(nóng)……”

鐘梁挑眉:“雇來的花農(nóng)?這么久了,你什么時候付過我工資?”

“呃……”阮嬌有些尷尬。她來到玫瑰莊的時候,鐘梁他們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每天蒔弄花草,看起來真的很農(nóng)夫。鐘梁他們多數(shù)在大棚和獨棟的平房里進(jìn)出,兩方互相接觸不多,阮嬌直接就默認(rèn)了他們是雇傭的花農(nóng)。之所以沒有細(xì)問,是怕主動提及后,他們會跟她要工資,她可沒錢給。阮嬌嘟囔:“那你也沒要啊……”

鐘梁無語:“你就不好奇,沒錢我干嗎還一直留在這兒?”

阮嬌笑了:“其實我懷疑你是在覬覦我的美色?!比顙尚r候經(jīng)過訓(xùn)練,功夫不錯,也不怕對方有壞心思,所以有人愿意免費留下來打工,阮嬌自然也就不阻攔了。

“美色……”鐘梁更無語了,“同居”半年,他多半是窩在溫室旁邊的研究室里,兩人并不怎么說話。他只當(dāng)阮嬌是嬌嬌女,天生高傲,也就沒強求非要跟人交流,反正地是人家的,他只是租用,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他發(fā)現(xiàn)自己培育的玫瑰被剪了。

敗家千金禍害到自己頭上了,這怎么能忍?

鐘梁一直在思量著要怎么處理這件事。像上回一樣,把人告到傾家蕩產(chǎn)?可是阮家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她的家產(chǎn)只剩這塊地了。也許可以一勞永逸……鐘梁倒不是真的要她賠償一個億,但不嚇唬嚇唬她,出一出氣,實在不解恨。

他這邊正想著,憋不住的阮嬌氣勢如虹道:“這件事是我的錯,要怎么賠償,你直接說吧?!币浪揽煲稽c兒,反正,也不會有比破產(chǎn)更倒霉的事情了吧?阮嬌腦袋瓜子轉(zhuǎn)動著,還真有,她趕緊補充,“但是我警告你,不許覬覦我的身體!看你根苗正紅,前途大好,千萬不要在犯罪的邊沿試探,其他的條件隨你開……我卡里只剩下幾千塊錢,所有的財產(chǎn)只剩這塊地了,你要趕盡殺絕就直接殺吧!”阮嬌昂首挺胸,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趕盡殺絕”都說出來了,鐘梁完全看不出這道歉的誠意。

③十大酷刑

鐘梁一直沒來找阮嬌算賬,只是每次碰見,都用一種兇狠的目光瞪她。阮嬌知道,自己那一番發(fā)人深省,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警告,多少還是起了點兒作用的。但這也只能拖延一時,萬一人家氣不過,兇性大發(fā),不管不顧也要折騰她一頓……

思前想后,阮嬌決定以行動表明自己的誠意。她早早地就起床,換了一身灰不溜秋的衣裳,準(zhǔn)備貢獻(xiàn)自己的勞力,以此向鐘梁證明,她是真的有心賠償?shù)?,只是金額太大,賠不起啊。

一早,鐘梁和他團隊的成員正在搬花,把外頭的花搬到大棚里,阮嬌上去搬起一盆跟在他們后頭。鐘梁轉(zhuǎn)身看見她,猛一吸氣,手指顫抖著指著阮嬌:“你你你……”

阮嬌露出嬌笑:“你放心,我力氣還挺大的,搬得動的。”為了證明自己力大無窮,她把花盆當(dāng)啞鈴,舉高舉低。鐘梁臉色煞白,連忙脫口道:“你小心點兒,這盆花值一千萬!”

阮嬌的笑容裂了,身體像被定住,花盆一瞬間仿佛有千斤重,捧著花盆的手開始有點兒酸,有點兒麻,有點兒發(fā)軟……鐘梁沖過來從她的手里搶過花盆:“休想再碰這里的任何一盆花!”

阮嬌有點兒委屈:“你不要我賠償,我只是想做點兒事報答你?!?/p>

“你這是在報復(fù)我!”鐘梁咬牙切齒地說,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而且,我沒有說不要你賠償?!辩娏汉鋈粦岩?,這女人不會是想故意氣死他,好就此擺脫這筆債務(wù)?

阮嬌抽氣:“你……”

“走開走開,離我的花遠(yuǎn)一點兒。”鐘梁揮手趕人。

阮嬌好歹也是一個美女,還從來沒被人當(dāng)成蒼蠅過。鐘梁繼續(xù)把花搬進(jìn)大棚,阮嬌跟在后頭:“我知道我錯了,你到底想怎么樣,給個準(zhǔn)話吧……”拖拖拉拉的太折騰人了!鐘梁回頭冷笑道:“放心,一定會讓你終生難忘?!比顙缮砩掀鹆艘魂囯u皮疙瘩,想再跟上去,但在大棚門口被攔下了。

“科研重地,閑人免進(jìn)?!?/p>

想想這里頭可能隨便一盆花都比自己貴,阮嬌也沒堅持進(jìn)去。她朝里頭張望,看起來就很普通的大棚,里頭擺滿了各種花,尤以玫瑰為重。阮嬌昨晚聽鐘梁團隊的人說起——準(zhǔn)確說是陰陽怪氣、明嘲暗諷、指桑罵槐,她的行為害得他們的獎金分紅泡湯了——他們主要是培育各種花,近兩年的重點是玫瑰,稀有藍(lán)玫瑰是重中之重,其他品種雖不及藍(lán)玫瑰,卻也很受歡迎。

這座大棚一定很貴重,萬一整個塌了……阮嬌看著大棚頂部,忍不住這么想著。

目光不經(jīng)意地一瞥,瞥見門口的桌上有一疊打印文件,封面上有一行大字:阮氏毒婦罪惡滔天,科研男兒淚灑當(dāng)場。阮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反正就在門口,她伸長了手把那厚厚一疊文件拿出來,翻了幾頁就要跪了……

總共三百多頁紙,詳細(xì)地描述了阮氏毒婦如何可惡,科研男兒如何艱難,所以必須如何如何嚴(yán)懲。有目錄,有章綱,后半部分基本就是羅列“滿清十大酷刑”。

這里的“阮氏毒婦”,顯然就是指她。

才一晚上的工夫,科研男兒們寫了一篇論文來撻伐她的罪惡,并且要求債權(quán)人鐘梁狠狠地報復(fù)回去。

腳邊一陣陰風(fēng)吹拂,阮嬌渾身直起雞皮,下意識抬頭,對上了鐘梁的眼睛。

鐘梁把花放好,往外走時就注意到她手里拿著的東西,這是一早幾個團隊成員交給他的,義正詞嚴(yán),要求必須給她一個教訓(xùn)。雖然寫得夸張了點,但在看到玫瑰被剪了的時候,他也有種把她弄死的沖動。

兩人對視良久,阮嬌賠笑:“你不會真的打算像這上面說的……”

“還在考慮中。”鐘梁故意說,看著阮嬌驚恐的表情,心情莫名舒爽了許多。

阮嬌倒抽了一口氣。鐘梁道:“我來看看,這里面第一條怎么寫來著?”鐘梁作勢要看她手里的文件,阮嬌抓著它迅速地逃之夭夭,她打算去毀尸滅跡。但是再一想,人家肯定有備份啊……阮嬌痛苦地等待了兩天,想象中的“滿清酷刑”沒等到,倒是等來了另一個麻煩。

彼時阮嬌正在取快遞,前任未婚夫唐安在旁人的攙扶下走下車,讓她想躲都沒處躲。唐安指著阮嬌怒道地說:“我就覺得玫瑰莊有點兒耳熟……果然是你!”唐安從醫(yī)生處得知自己是過敏,又在玫瑰花中發(fā)現(xiàn)大量黃豆粉后,便將調(diào)查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玫瑰莊。唐安從阮嬌那兒聽過玫瑰莊,于是過來一探究竟。他冷笑道:“沒想到你破產(chǎn)后人也瘋了,居然敢投毒?”

“哈?”讓鐘梁那個烏鴉嘴說中了?

④不要在法律邊緣試探

鐘梁從研究室出來,就看到院子外停了兩輛豪車,幾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車邊候著。團隊成員小丁正跟人聊八卦,眉飛色舞地說道:“那個土豪看起來挺有錢的,應(yīng)該能替她付一部分賠償款吧?”

鐘梁一問,才知道阮嬌前任未婚夫來了。

小丁十分八卦:“小兩口到屋子里甜蜜去了?!彼麄冊教鹈郏嫠a償?shù)目赡苄跃驮酱螅?/p>

鐘梁臉色微微一沉,前兩天不還罵人渣男嗎?這也甜蜜得起來?不過想一想她最近因為欠他的債務(wù),是有點兒古里古怪的。難道她被逼急了,干脆“另辟蹊徑”?腳步不自覺地往屋子走去,推開門,正看到里頭的男女摟抱在一起。

鐘梁目光一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大概是失望吧——她竟然跟有夫之婦勾搭。于是語氣也不怎么友善:“要辦事去屋里關(guān)起門來辦,不要污染別人的眼睛,我團隊里可還有未成年人呢?!?/p>

“你哪只眼睛看見……”阮嬌氣得想罵人,腰上那只手又開始放肆了,她一個沒忍住,狠狠地將唐安摔了出去,“你這個王八蛋,給我滾!”她剛才就想這么干了,只是唐安說的話讓她遲疑了一下,沒想到鐘梁恰好進(jìn)來。

唐安摔得十分狼狽,憤怒地吼道:“阮嬌,敢投毒,你等著坐牢吧!”

鐘梁一頓:“投毒?”

阮嬌尷尬得不想說,唐安卻迫不及待地將阮嬌的“丑事”公之于眾。鐘梁明白了,他當(dāng)時就覺得阮嬌的行為冒失了,就算想報復(fù),也留了太多證據(jù)了。唐安繼續(xù)道:“我給過你機會,讓你陪我一段時間,我就可以既往不咎……現(xiàn)在晚了,你給我……”

原來如此,唐安拿這件事要挾她,難怪脾氣不怎么好的阮嬌會甘愿跟人“甜蜜”,不過,兩人看起來談得不順利。阮嬌的腦袋壓得低低的,面對鐘梁時的威風(fēng)勁兒蕩然無存,看起來弱小、無助又可憐,雖然她幾分鐘前才把一個大男人給摔出去……被摔出去失了面子的唐安還在威脅阮嬌,似乎還是想占點兒便宜。鐘梁忍著踹這人一腳的沖動:“那不是投毒?!?/p>

阮嬌詫異地看向他,唐安也呆了一下。鐘梁道:“那是我研究室出的新品種玫瑰,上面的黃豆粉是我在培育過程中加的催化劑,阮嬌趁我不在,把花偷走了做生意……”阮嬌難以置信地張大嘴,鐘梁這是在幫她?

唐安怒:“怎么可能?”

“不信?我實驗室里還有很多玫瑰,你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鐘梁忽地想起了什么一般,“說起來那玫瑰是我實驗室研發(fā)的新品種,市值至少一個億,既然是被你買去了,那你能不能把賠償問題解決一下?”

鐘梁擺明了敲詐,還一開口就是一億,唐安氣極,撂下狠話走人。鐘梁在他背后喊:“哎?別走啊,賠償還沒談好……”他這么一喊,本來還很虛弱的唐安跑得更快了,上了車飛速地離開。

阮嬌松了一口氣。交往的時候唐安沒占到什么便宜,一抓到她的把柄就色心大起,多虧了有鐘梁在。她紅著臉,扭捏道:“謝……謝謝你幫了我?!?/p>

“誰說我在幫你?”鐘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本來看他開著豪車,以為可以敲一筆呢……連一億都沒有,裝什么大款呢?”鐘梁嫌棄道,從桌子上隨手拿起一頂帽子,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走了出去。

阮嬌目瞪口呆,前一秒的感動、感激什么的,像個啞炮一樣熄了——鐘梁不惜撒謊幫她解圍,不是為了伸張正義,拯救無辜美少女,而是單純看她一個窮逼沒錢,想從唐安那里撈一點?

阮嬌追上鐘梁:“欠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的?!?/p>

“你有錢嗎?”

“我會努力賺的!”

鐘梁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眼,道:“既然沒錢,就用你的身體還債吧。”

幾聲抽氣聲同時響起,有阮嬌的——他終于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了!也有偷偷跑過來看八卦的,一個個握緊拳頭——老大終于要進(jìn)行報復(fù)了!

鐘梁怎會不了解團隊成員們的想法?從第一天起,他們就強烈要求他要報復(fù)回去,否則難解心頭之恨。鐘梁一直拖拖拉拉,他們就質(zhì)疑他是不是為美色所迷……他只好保證會教訓(xùn)她一頓。幾個人眼光熱切,腦子里大概已經(jīng)開始上“十大酷刑”了,鐘梁瞪視過去,讓他們別太放肆。

幾個人作鳥獸散。小丁拿著一個快遞道:“對了,有快遞放在地上了。你們誰買了本《刑法典》啊?”

“我,我買的。”阮嬌說。唐安忽然來訪,她連快遞都落下了。

鐘梁皺眉:“我記得你不是法律專業(yè)的?!?/p>

“嗯,這個是給你看的?!比顙烧f,“為了提醒你,不要在法律的邊緣試探?!薄笆罂嵝獭倍汲鰜砹耍环啦恍邪。?/p>

⑤言聽計從

欠了債主一個人情,這讓阮嬌想不負(fù)責(zé)任地跑路都不好意思。阮嬌跟在鐘梁后頭,很努力地找活干,借此表明自己除了“身體”,可以用其他方式賠償:“有什么要我做的?你直接說,我一定言聽計從?!?/p>

鐘梁無奈地看著她:“你說這話的時候,能把那本《刑法典》放下嗎?”還專門為了他買本《刑法典》,阮嬌是把他當(dāng)禽獸了?鐘梁非常想把這本《刑法典》給扔了,但那天他拒絕了后,阮嬌就把它帶進(jìn)了臥室,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又拿出來,還隨身攜帶,寸步不離。

阮嬌憨笑裝傻。她之所以帶著它,就是想要時刻驚醒鐘梁,不要做下錯事。今天一早,他團隊的其他成員,都拎著行李離開了,因為工作進(jìn)度告一段落——原計劃還要繼續(xù)培育的藍(lán)玫瑰被阮嬌剪了,大家多出了一個月的假期。本來團隊計劃是完成工作后去環(huán)球旅行的,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也泡湯了。說到這里的時候,大家都咬牙切齒地看著阮嬌,讓她到了嘴邊的挽留的話都沒敢說出口。

總之,大家都走了,玫瑰莊只剩下阮嬌和鐘梁,孤男寡女,男的還說過要女的“以身償債”。雖然鐘梁很帥,也讓她有一丟丟心跳加速……

“呵呵呵,防身用的……”她說到一半便覺得有點兒不妥,鐘梁不會誤會吧?趕緊又道,“萬一有蛇呢!”

鐘梁:“把書放回去?!?/p>

阮嬌拽緊了法典:“可是……”

鐘梁揚聲:“說好的言聽計從呢?”

阮嬌只好乖乖地把《刑法典》放回屋里,折返回來后跟著鐘梁進(jìn)了研究室。她以前只進(jìn)過大棚,倒是沒進(jìn)過研究室,里頭的各種儀器設(shè)備,阮嬌一個都不認(rèn)識,但看起來就很貴。阮嬌沒敢碰,只跟在鐘梁后頭:“讓我干點兒事吧?我力氣很大的。”她努力推銷自己。

阮嬌認(rèn)真地眨巴著眼睛,但鐘梁明顯沒接收到她放送的電波:“你就在那里站著就行?!彼椭^檢查資料,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有些收尾的事要做。

鐘梁翻出了藥送到阮嬌嘴邊,她無奈地擠出笑容:“好像自從認(rèn)識我之后,你就沒遇到過什么好事?!?/p>

鐘梁贊同:“好像還真是?!彼{(lán)玫瑰培育受阻……但除此之外,其實也不算壞。

阮嬌故意擺出一個誘人的姿勢:“不對,你肯定是第一次碰到女人誘人的肌膚?!?/p>

鐘梁哭笑不得:“你沒聞到藥味嗎……相信我,你現(xiàn)在的腰上的味道,比馬桶還臭?!?/p>

阮嬌臉都綠了:“你把我的味道比作馬桶……鐘梁,活該你一輩子單身?。 彪y得想施展一下美色,想要彌補他受傷的心,他居然還嫌棄!

唐安的報復(fù)效果很明顯,業(yè)內(nèi)傳出不少對鐘梁的質(zhì)疑聲,好幾個幕后的投資商撤資,簽訂的合同也作廢,鐘梁的損失慘重,連回家過暑假的團隊成員們都紛紛表達(dá)關(guān)切,害怕自己一個假期過去就失業(yè)了。鐘梁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現(xiàn)在這種情況比當(dāng)初從零開始時好多了。

唐安每天很殷勤地打電話找阮嬌耀武揚威,表明“如果你肯給我點兒補償,我可以放過他”。若不是身上有傷,阮嬌恨不得立即沖過去揍他一頓。

阮嬌陰沉著臉嘀咕著“我要弄死他”,鐘梁一言不發(fā)地進(jìn)來,橫抱起她。突然的騰空讓她嚇了一跳,趕緊抱住鐘梁:“你干什么?你終于忍不住要對我伸出罪惡的黑手了,是嗎?”但是反過來一想,自己把人家害得那么慘……就當(dāng)補償吧。而且他挺帥,自己不虧。于是立即又換了一副“來吧,我不會抵抗”的悲壯表情。

“記者一直在外面守著,我們還是先離開一陣吧?!辩娏赫f。

阮嬌紅著臉:“那你也不用……”忽然就抱她吧?她好歹也是個女孩子。

鐘梁挑眉:“你自己能走?”

阮嬌柔弱地抱住他的胳膊:“請你抱著我走?!?/p>

鐘梁請了幾個保安,把住在本市的工作人員叫回來,自己則帶著阮嬌出去避避風(fēng)頭。一路上還有幾個記者跟隨,想挖出“科研圈內(nèi)的大料”,阮嬌嘖嘖感嘆:“沒想到啊,你們科研圈也這么驚險刺激?!?/p>

鐘梁語氣平淡:“平常倒是不會,這次有人在背后搞鬼吧?!?/p>

阮嬌不作聲了。她知道有人搞鬼,而且是因她而起……阮嬌當(dāng)然不會讓唐安如愿,鐘梁的事業(yè)必須要挽救,但要她犧牲自己?就算真要犧牲,也得拉個墊背的,比如干脆弄死唐安算了。阮嬌一路上都在思考如何弄死唐安,永絕后患。

鐘梁甩開記者,帶她來到了溫泉度假村,烈日炎炎泡溫泉,還是共浴——雖然大家都穿了泳衣,但由于她腰傷未愈,還得依靠鐘梁抱來抱去……總之,很危險。

但是鐘梁很果斷地給了阮嬌一記重?fù)簦骸澳銕滋鞗]洗澡了?”

因為腰傷不能動,阮嬌不得不在“不洗澡”和“讓鐘梁幫著洗澡”之間選擇了前者。倒不是怕鐘梁會做出什么,她愧疚得連“獻(xiàn)身報答”這種心思都有過,而是怕自己在對方出手之前,先控制不住,染指了人家……

技師幫忙搓澡按摩之后,洗得干凈溜溜的阮嬌,被送到了溫泉池鐘梁的旁邊。阮嬌經(jīng)歷著這一切,有點兒蒙,好半天才回過神:“你說,我這樣像不像古代妃子侍寢?洗得干干凈凈,脫得光溜溜,被抬上皇帝的床?!?/p>

氣氛太尷尬,阮嬌本想找個話題緩解一下的,結(jié)果一開口,似乎更尷尬了。

鐘梁很配合:“是有點兒像,接下來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寬衣解帶了?”說著還作勢要抱起她。阮嬌花容失色,這種時候很容易擦槍走火的好吧!“你控制住自己!千萬不要……”阮嬌意外的掙扎,讓鐘梁一時沒有防備,絆了一下,兩人跌落在池子里。

池子夠深,阮嬌沒摔傷,卻嗆了好幾口水,這下她不堅持“保持距離”了,她死命地抱住鐘梁的胳膊:“就算我害了你,也不至于謀殺我吧?這觸犯了刑法的……第幾條來著?”阮嬌暈暈乎乎地嘀咕著。

鐘梁攬住了阮嬌,不讓她再次摔倒,心理卻在嘆息:“再這么下去,我可能要觸犯另一條刑法了……”

⑦酒鬼

阮嬌猜,自己可能被綁架了,鐘梁帶著她到處溜達(dá),完全罔顧她是個傷患,泡完溫泉又去了海邊……如果這是一場旅行,倒是挺好的,但她現(xiàn)在完全沒有自由了。其實她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有新的新聞吸引了大眾的注意,媒體上的熱度也淡下去了,但這件事對鐘梁的影響依舊深遠(yuǎn)。

鐘梁去拿了外賣,回到房間就看阮嬌苦著臉,一邊抱著酒瓶猛灌,一邊掉眼淚:“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闭f著撲到他身上大哭。鐘梁看了看那瓶空了的紅酒,他這才出去幾分鐘,就一瓶下去了?

喝醉就算了,酒品還這么差。阮嬌大哭:“怎么辦?我拿什么還你???”

用身體吧。鐘梁無聲地嘟囔著。這幾天他按照阮嬌之前說的,帶她溫泉旅行,海邊度假,怎么她都沒反應(yīng)?真是讓人氣餒。

“用身體吧。”阮嬌說。

“什么?!”鐘梁怪叫出聲,接著便不由得他抵抗,女酒鬼壓倒他,打算霸王硬上弓。鐘梁理智回籠:“阮嬌,你控制點兒,別做傻事!你這個該死的酒鬼……”理智和欲望艱難地拔河,在分出勝負(fù)之前,對他上下其手的女人倒是先敗下陣來,被酒精打敗,蔫蔫地靠在他的胸口,打著酒嗝,帶著淚痕入睡。

鐘梁將阮嬌抱回床上,聽見她即便在夢中也仍然在嘟囔著:“鐘梁,對不起……”鐘梁心疼地看著阮嬌,她平日里太沒心沒肺,他竟不知道她其實心理壓力這么大。鐘梁在事情發(fā)生的當(dāng)天就知道是唐安搞的鬼,因為他居然親自打電話來嘚瑟。鐘梁沒怎么在意,自己想辦法解決,一邊趁機偷閑,帶著阮嬌出來度假。

但再繼續(xù)下去,阮嬌可能要被愧疚感淹沒……

鐘梁想了想,撥通了小丁的號碼:“聯(lián)系那邊一下,就照我們之前談的,把合約簽了吧?!痹胪涎右幌?,假期結(jié)束后再簽……不過算了,以后還有機會的。

掛斷電話后,鐘梁又連上視頻,和對方商討合作的詳細(xì)事宜,一直忙到大半夜才睡去,天剛亮?xí)r便醒了。沒想到阮嬌給了他一個大驚喜——她不辭而別,帶走了他身上的錢,留下一張字條:我去把虧欠你的拿回來。

“這個笨蛋!”她難道看不出來唐安不安好心?居然還自己送上門,蠢死了!他的事業(yè)如果要犧牲阮嬌來換,不如直接跳海算了。鐘梁一邊沖出去打車,一邊打電話,“跟對方說清楚,簽約的時候,唐安必須在場!”

小丁不解:“要那個廢物富二代干什么?”

鐘梁咬牙:“因為我懶得親自動手弄死他!”讓他沒時間找阮嬌的麻煩。但如果他真的敢傷害阮嬌,鐘梁發(fā)誓不會讓他好過。

簽約儀式在飯店舉行,唐安沒出場,據(jù)說是接了個電話,跑去了別墅。鐘梁問了別墅地址,陰沉著臉來到別墅外時,唐家人也趕了過來。一行人氣勢沖沖就要進(jìn)去時,阮嬌悠哉悠哉地出來了。

一看見眾人,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捂著臉躲到鐘梁身后,嗚嗚哭起來。

“你……”鐘梁起先一愣,而后意外捕捉到阮嬌眼中的狡黠,她沒受傷害,而且,肯定干了什么壞事。唐家人沖進(jìn)去看怎么回事,鐘梁也挺好奇的,但阮嬌拉著他撤。跳上了車,阮嬌得意地笑著,想起剛才那些人便問道:“你怎么和唐家人在一起?”

“我跟唐安的父親簽了合約?!辩娏赫f,“唐安背后使絆子只是出氣,但商人重利,唐老板原本就想和我的研究室合作,現(xiàn)在合約簽了,我們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唐安也不敢違背他父親的意思。對我而言,只是換一個合作對象而已?!?/p>

只是一個合作對象嗎?以前研究室是獨立運作,現(xiàn)在雖然背靠大樹,但總不像之前那樣自由。這個男人,嘴巴那么惡毒,為什么就不能罵她兩句呢?

鐘梁道:“你到底對唐安做了什么?”

“他想對我不軌,被我錄了音,還拍了照……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沒用了?!?/p>

“幸好?!?/p>

“我沒受傷,你很在意?”

“是?!辩娏赫f,“這樣我就不用想辦法弄死唐安了。你知道,刑法什么的,我也看過一些,還是遵守的好?!?/p>

阮嬌愣愣地看著鐘梁,他神情認(rèn)真,不似在開玩笑。鐘梁被她盯得發(fā)毛,臉也紅起來:“看什么看!我的房間還沒退呢,繼續(xù)回去度假,明天繼續(xù)泡溫泉!”

“饒了我吧,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泡溫泉和逛沙灘……”腦中忽地閃過什么,她似乎曾經(jīng)建議他,帶著女朋友去泡溫泉,去海邊。阮嬌終于明白了什么,笑嘻嘻地問,“鐘梁,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仔細(xì)想想,這人嘴巴這么壞,卻從未真的催債,那一億根本就是嚇唬她。他擔(dān)心她被欺負(fù),迅速趕回來。還用這種別扭的方式,追求人——如果這算追求的話。

鐘梁憋紅了臉,想了想,道:“你以前有句話確實說對了,我覬覦你的美色?!?/p>

被夸好看,阮嬌心情愉悅:“哪有帶女朋友去海邊看別人穿泳衣的?我們回去,我只穿給你看!”

鐘梁的臉更紅了,紅得滴血。即便是專業(yè)領(lǐng)域的大牛,遇到戀愛了依然純情如少年,阮嬌知道,這純情是屬于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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