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朝銘
“明天是我的解婚宴,準(zhǔn)時參加。”我一拿起電話,就聽到李明的聲音。這是啥情況啊,我愣了一會兒,隨口用玩笑的口吻回答:“準(zhǔn)時到?!?/p>
放下電話,也理不清他話里的意思。搖搖頭,也未曾明白,不想了,明天自會明白。第二天,打點好自己,適時赴約。剛跨進(jìn)酒店大門,李明那不明其因的聲音就開始嚷嚷:“都來了,就差你了?!边€來不及弄明緣由的我,眉毛皺了皺,隨他一起走入包間。王軍、李玲、張輝、余曉……昔日的幾位好朋友,盡數(shù)在場。剛一走進(jìn)就迎來探尋的目光,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其中意。
待我坐下后,李明清了清嗓子,隨后舉杯道:“今天是我和余曉的解婚宴,諸位作證,因訂婚宴是你們作證,好聚好散?!崩蠲髟捖?,我們都沒動,空氣中尷尬的場面回旋。正當(dāng)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時,余曉舉杯站了起來,說:“我是當(dāng)事人,我先來,祝你恢復(fù)自由之身?!闭Z落,一仰頭,一杯酒,一滴不剩,不知是酒太烈,還是別的原因,伴隨空酒杯的是輕微的咳嗽,還有已然濕了的眼眶。放下空杯,抱拳一躬身,轉(zhuǎn)身離去。
這時的李明已然空了杯子,視線追隨離去的身影,眼中水霧明顯。這時大家才反應(yīng)過來,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究其因。李明只說了一句:“如果放手是給她幸福,我愿意。”大家想著他們曾經(jīng)相處的點滴,勸李明三思而行,不得果,散去。
再一次接到李明的電話,是第二年的秋天。“哥們,中秋我舉行婚禮,盼光顧?!蔽掖蛉さ溃骸罢l家曼妙女?”“來了就知道了?!?/p>
當(dāng)我到達(dá)婚禮現(xiàn)場,還來不及泊車,就看到攜手迎客的李明和余曉,當(dāng)時就懵了,快速停車走向他倆。沒說話的我,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余曉含笑不語,李明咬著我耳朵說:“今天不是四月一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