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搖雪
上海市楊浦區(qū)人民法院,上海 200090
在關于民事權利能力的規(guī)定上我們可以參見《民法通則》中的規(guī)定即作為自然人,從出生那一刻開始直至死亡,他在享有民事權利的同時也需要相應的承擔義務。①按照《民法通則》中對于民事權利的規(guī)定,民事法律關系主體的確定則是是否出生,胎兒若無法在出生時為活體,則法律上則對其無任何保護規(guī)定,更遑論保護其權益。在日常的法律案件中,相關規(guī)定中對于胎兒的出生時間也有了明確的規(guī)定。其中涉及到兩個證明及戶籍證明與出生證明。首先當以戶籍證明為準,其次以醫(yī)院的出生證明為準。但是主要還是以戶籍證明上的出生時間為法律上的嚴格出生時間為準,不可被其他的時間推翻。其二:關于胎兒的利益侵害問題,這其中需要詳細說明,如果胎兒在既沒有戶籍證明,也沒有出生證明的情況下受到了侵害,那么也會因為其權利能力的弊端無法獲得法律上的保護。對于胎兒的利益保護并不能夠以此法律為基準。在我國的繼承法中,就有一條關于胎兒的特留份法條,該法條中明確規(guī)定了胎兒享有相應的份額權利。但是該種法條情況也存在例外,即如果胎兒出生的時候并非是活體,則按照相應的繼承人順序對其保留的份額進行處理。這條法律值得一提的原因在于這是對于胎兒利益保護唯一的法律條款。關于胎兒的利益保護問題,在司法實踐中也存在很多的爭議以及相應的案件,那么接下來這個案件就是在學術界中關注度最高的胎兒利益損害賠償?shù)陌讣?000年初,一名公司的駕駛員由于駕駛本單位的車執(zhí)行公務時,遇上了闖紅燈過馬路的一名男子,此時這名男子的妻子已經(jīng)懷孕八個月,并于兩月之后生下一個女孩。后其妻子與該新生兒對這位執(zhí)行公務的司機所在的公司提起了訴訟。要求該公司賠償相應的經(jīng)濟損失。這個案子最后法院判決了原告勝訴。后續(xù)公司也曾上訴過,但二審法院駁回,主要的爭執(zhí)點在于仍然存活在母體中的胎兒是否能夠作為一個死者生前應該撫養(yǎng)的“個人”要求損害賠償。
學界上對于胎兒的份額規(guī)定存在不同的觀點,但是從權利主體來講,胎兒并非權利主體。并且此種利益只能為民事權利的主體擁有,那么筆者認為在這一觀點上《繼承法》在關于胎兒利益的保護上遠遠優(yōu)于《民法通則》。
(一)對于胎兒的民事權利能力,可以這樣理解,要求胎兒在出生時為活體,這種立法概念及概括保護主義,所以此種模式比較容易被學界所接受。但與此同時也存在較大的弊端。權利與義務共生,因此具備權利能力的同時也一定承擔相應的義務,但是對于胎兒來說是無法承擔相應地義務的,因此,胎兒不具備民事的主體地位。
(二)只有胎兒出生的時候是活體,該種立法我們稱之為個別保護主義。此種模式也是具有利弊兩種看法,但其有助于出生的胎兒的權益保護,弊端則是由于個別性較為明顯,難以實現(xiàn)全面。隨著社會的逐漸發(fā)展,關于胎兒的權益保護的變數(shù)不同,對于認定解決則相對來說較為困難。
(三)若胎兒出生時為活體,則其權益視為已發(fā)生,此種為附條件保護主義,在這種立法下,也存在不同的觀點。這種情況在一定程度實際是避免胎兒成為義務主體的可能性,保護了權益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胎兒權利與義務產生矛盾的情況發(fā)生。此種立法模式也會對立法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②
作為自然人最初始的行為以及生存的重要目的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等同于維護自身所有有關的權利。在當前社會主義如此發(fā)展飛快的情況之下,作為胎兒來說,在其即將成為人的階段,各項制度以及保護的法律法規(guī)相應的健全的情況下,胎兒應該享受到應有的權利保護和法律制度的庇佑。
(一)將民事權利能力給予特殊意義。在日常的法律實踐之中,民事權利的能力需要兩方面,即權利與相應的義務。基于此,我國著名學者梁慧星民法典的建議稿中提到:凡是涉及胎兒的利益保護問題的,可以認作是胎兒被賦予了民事權利能力。由此可見,是存在學者肯定胎兒的民事權利能力的。那對于國內唯一一個法律中明確對于胎兒利益有保護的繼承法中則明確規(guī)定了關于胎兒的“特留份”。實際上也承認胎兒的民事權利能力,認可了應該對胎兒賦予民事權利。③
(二)胎兒與普通人具有一定的明顯區(qū)別。民事主體的確定要求是自然人。那么自然人最開始即為胎兒。這種情況下則具有明顯的特殊性。普通的人一定已經(jīng)是活體。而胎兒在孕體中并未可知。從民事主體的確定上來看,意思表達上胎兒無法將其真實的意思表達,用某個行為表示出來。據(jù)此我們可以知道一個針對性的法律結論就是胎兒雖然具有一定的民事權利,但是不應該對其附加義務。首先,通過上述的論證,我們可以明確知悉胎兒的行為能力,確認需要附條件。即出生時是活體。在此種情況下,如果胎兒出生時是死亡狀態(tài),那么則無法成為民事主體。其次,如果孕體在胎兒出生之前曾經(jīng)遭受過嚴重的損害胎兒的行為,在胎兒順利出生后,出現(xiàn)了對于胎兒自身一定的損害情況,在這時根據(jù)相應的民事權利能力,我們可以知道胎兒自身擁有一種請求權。在日常的法律案件中,從胎兒的行為主體上來看,胎兒無法用自己的意思表示來表明,這種情況下,可以由胎兒的法定監(jiān)護人或者是相應的代理人代為行使權利。那么在這其中的訴訟時效也應該依據(jù)不同的情況給予胎兒相應的利益。訴訟時效可以延長到胎兒完全具備自己的行為能力時,可以由其本人提出。
根據(jù)民法中規(guī)定的民事行為能力人的年齡以及勞動能力,18歲起則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的年齡界定。絕大多數(shù)的人還是從18歲開始視為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對于自然人的行為能力年齡以及胎兒在孕體中孕育的一年進行計算,訴訟時效我們通俗認定為大約20年。民法中關于訴訟時效的規(guī)定也明確了正常案件中的訴訟時效問題。法條中說明:如若出現(xiàn)了權利被侵害的情形,該訴訟時效則從被侵害的那一天開始進行計算,訴訟時效則為20年。
法律并非不近人情,在特殊情況出現(xiàn)時,經(jīng)法院確定可以適當?shù)貙τ谠V訟時效進行延長。那么關于訴訟時效的規(guī)定以及胎兒的權益保護時限的規(guī)定,關于胎兒的利益保護問題不可以與訴訟實現(xiàn)的法律相混淆,④首先,在當前的法律中對胎兒的民事主體的認定是存在否認態(tài)度的。但在民法中我們可以根據(jù)訴訟時效的規(guī)定了解到主體必須具有民事權利能力。第二,即關于胎兒的特留份問題,若在民法中承認了胎兒的民事主體地位,其訴訟時效則按照一般的民事主體規(guī)范。民法中關于訴訟時效作為兜底型條款只適用于特殊情況的出現(xiàn)。如果胎兒民事主體能力具有特殊性,在對訴訟時效的法條中,可以明確地將胎兒作為一個特例來進行法條的規(guī)定,即直接將訴訟時效的中的20年與胎兒如若在母體中遭受損害后,應提出的請求權中的20年時效保持一致。
當前關于胎兒利益的保護尚存局限。僅在繼承法中涉及,那么我們可以關注到其他有關于胎兒的權利問題,比如胎兒接受的遺贈權,胎兒根據(jù)合同享有的受益權以及在上文中我們曾提到過的對于胎兒身體遭受侵害而提出的損害賠償?shù)臋嗬诶碚撘约霸S多實踐問題上,依然存在較大的爭議??赡苡械臅r候在法律實踐中,法官的判決以及依據(jù)不盡相同,有的會依據(jù)道德,不違背公序良俗。當前情形下,我國對于胎兒的利益保護問題應加快法律以及相關司法解釋的出臺,這樣才能實現(xiàn)胎兒利益的全方位保護,使其作為胎兒也應當有其自己的合法利益。
注釋:
①孫麗麗.胎兒利益民法保護的法理探析[J].社科縱橫,2019(7).
②張曉萍.民法中胎兒利益與民事權利能力的有機結合研究[J].社會學院學報,2017(9).
③劉曉燕.新時代下的胎兒利益保護新動向探究[J].納稅,2019(7).
④楊楚朝.胎兒利益民法保護的比較研究[J].法商叢論,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