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一直以來,對劉恒《狗日的糧食》的解讀中,天寬都是作為癭袋的附屬品出現(xiàn)的,他以懦弱的形象,反襯出癭袋的潑辣能干,但實際上,通過細(xì)讀文本,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楊天寬其實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好男兒,甚至可以說,他是那個物質(zhì)和思想極度匱乏的年代,洪水峪唯一的有覺醒意識的人。
關(guān)鍵詞:楊天寬;重讀;愛情;半覺醒
作者簡介:楊煒彤(1995-),女,漢,黑龍江哈爾濱人,研究生,研究方向:現(xiàn)當(dāng)代文學(xué)。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xiàn)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20)-32-0-03
雖然作為一家之主,但《狗日的糧食》的主人公從來就不是天寬,而是癭袋。整部小說以癭袋被天寬以200斤糧食買走為開端,圍繞著癭袋為糧食生又為糧食死的勞苦一生展開。相對于癭袋的潑辣能干,天寬木訥而呆板,整部小說,天寬存在的意義似乎只有兩點:一是花200斤糧食把癭袋買回來,使后面一系列圍繞著癭袋的故事得以展開,二是在癭袋丟了糧票后,“做了一次真正的男人”把癭袋打了一頓,間接造成了癭袋的死亡,使故事得以收尾。
人物形象研究的焦點大多在癭袋身上,不少論文,夸她“剛強(qiáng)、倔強(qiáng)、仁義”,而對天寬的評價多半是消極的認(rèn)為他窩囊、懦弱、無用,沒有男人應(yīng)有的氣概,靠著女人討生活。可通讀了全篇之后,我卻認(rèn)為天寬是一個深愛癭袋的男人,并且是整個洪水峪唯一一個對除了“吃飽”之外有更高追求意識的人,只是這樣的意識在嚴(yán)重的饑荒面前不值一提,所以并不能稱之為“覺醒”,于是我稱天寬為“洪水峪的半覺醒者”。
一、天寬是否愛癭袋?
多數(shù)人把天寬和癭袋的感情視為一場交易,一場用200斤糧食換回來的遠(yuǎn)不能被稱為愛情的交易。
在故事的開場確實是這樣。故事發(fā)生在解放后不久的洪水峪,即使人民是翻身當(dāng)了主人,分得了一份田地,但是生活還是很貧窮,食不包,穿不暖,甚至娶不上女人都是這個村子的常態(tài)。而癭袋就是天寬用跟人家借的兩百斤谷子買來的女人,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被轉(zhuǎn)賣了六次。此時,對于天寬來說娶個女人傳宗接代要比填飽肚子重要,但他從沒想過的是,這個女人卻憑借著難以想象的頑強(qiáng)生命力,和對糧食有一種強(qiáng)烈的責(zé)任感和使命感,不僅實現(xiàn)了他傳宗接代的愿望,還使他和他們一家在艱難困苦的年月中活下去。
1.建立在“性”上的愛情
性就是一種最原始的本能沖動,是人的自然屬性,是產(chǎn)生愛情的最直接、最原始、最有效的方式,特別是在不講物質(zhì)條件和門當(dāng)戶對的年代,“性”是維系夫妻生活最穩(wěn)定的紐帶。
天寬對癭袋的第一印象是“丑狠了”,但這一印象在進(jìn)村前就消失殆盡了,連杏花身上最丑陋的癭袋,也成為了“他舍不下的一塊乖肉了”。
溝通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的橋梁就是“性”。作為一個火急火燎的光棍,天寬對“性”的需求是不言而喻的,不然也不會在那個口糧極為短缺的年代,借200斤的谷子,千里迢迢的背到市集上,為自己討個老婆。即使癭袋的相貌并沒有讓他滿意,他也沒死絲毫把癭袋再賣出去的想法,他心里想的是“總歸是有了女人”,盤算的是“老炕的主意”。所以,當(dāng)天寬和癭袋在“草棵子里呼天叫地地做了事”后,再看待癭袋就截然不同了。
阿里斯托芬說:“人類為愛所驅(qū)使,愛使兩個人合二為一,從而醫(yī)治人類所受的創(chuàng)傷,愛是為了恢復(fù)完整,愛是為了恢復(fù)原始狀態(tài)?!彪m然對于天寬和癭袋來說,愛是建立在“合二為一”之后的,但兩個人卻實從此之后彼此慰藉和溫暖。這之后,天寬的那盤老土炕上不再寂寞,這個叫癭袋的女人也填上了他心頭的一個空當(dāng)。
而對于癭袋來說,天寬也給與了她前所未有的認(rèn)可與肯定?!拔易屓速u了六次……你想賣就是七次,你賣不?要賣就省打來回,就著鎮(zhèn)上有集,賣不?”這是癭袋對天寬說的第二句話,帶著女人特有的試探。我們可以相信被賣了六次的癭袋或許已經(jīng)絕望了,但我們同時相信,在她看似輕飄飄滿不在乎的語氣背后,她希望得到的是一個肯定的答案——對她本身的肯定。天寬的回答無疑是一種認(rèn)同,那一瞬間她看到了希望,輾轉(zhuǎn)了六次,終于有那么一個人不再視她為異類,她也終于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很難說建立在性關(guān)系上的愛情是否是真正的愛情,但我們可以肯定的是,“性”改變了天寬對癭袋的看法,也使天寬從心底里產(chǎn)生的對癭袋的好感,而在接下來的充滿了磨難的歲月中,兩個人的關(guān)系才真正的從“性”上升華,成為真正的愛情。
2.患難之際的真情
當(dāng)時對人構(gòu)成最大的威脅就是糧食的短缺,所以,癭袋對糧食有一種近乎瘋狂的迷戀和向往,生產(chǎn)糧食和尋找糧食也成了她一生中最主要的內(nèi)容。沒有孩子之前兩個人還能有余糧,但是隨著孩子的相繼出生,家里的生活就一天不如一天,逐漸籠罩著糧荒的恐懼。為了填飽肚子,癭袋使出渾身解數(shù),生活的全部內(nèi)容都是圍繞著糧食而展開。下地干活用的力氣比男人都大,自己家種的糧食不夠吃,就想盡辦法倒騰糧食。偷叔伯兄弟家地里的南瓜,鄰居家的葫蘆,在大隊干活時總能想辦法帶些吃的回家,這樣的蠻不講理和胡攪蠻纏讓“天寬在鄉(xiāng)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但他心里有數(shù),女人待他不薄。兩口子熬日子,有這個就夠了”他看到了癭袋對他和對家庭的不計一切的保護(hù) ,他也明白癭袋“只是嘴壞些,有了孩兒,肚子一緊癟,她的手便也壞了。”
癭袋是潑辣的,這種潑辣不僅體現(xiàn)在對外人兇悍,以千方百計地?fù)Q得糧食,她對天寬也是潑辣的,與對外的潑辣不同的是,這份潑辣建立在愛和信任上——她知道天寬是不會再轉(zhuǎn)手把她賣了。她對天寬的吼罵總是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親昵,當(dāng)她看到天寬因“性子純”,被村里人欺負(fù),把人人不要的地給了他,便跑到豬棚上罵街,罵完了村干部再看到哀怯怯給自己遞水的天寬,忍不住又責(zé)罵起來,“你啞啦?尿擠不出一星,屁崩不來一個,慫的你!我下去你上來,你給我吃喝,給我日他欺人精的祖宗……”
癭袋的嘴如同刀子一般,句句剜人,“屁話,飽日不思饑,你不怕我還怕日后餓煞哩,他吃自己種去……”“瞎了你的!我聞騾子屁都不嫌,你看一眼就嫌它?你自己拉!自己拉一鍋能熬的來,能煮的來……”她甚至還打人,谷子和豆子都曾看到“父親讓巴掌掄的轉(zhuǎn)圈,好一陣掙扎才穩(wěn)下來,”說她“嘴傷人”也好,說她“心傷人”也罷,可癭袋的所有蠻橫,歸根結(jié)底都源于對于天寬所給與的認(rèn)同所報以的感激,作為回報,她要用盡自己的一切辦法,來換得天寬和自己組成的這個家的完整。
天寬是一個懦弱的人,心眼好、老實,卻可這樣的寬厚在洪水峪是無力的,在“糧食爭奪戰(zhàn)”面前他不能給癭袋更多的幫助,更別提跟癭袋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一起罵街了,但他的懦弱又同樣是另一種慰藉,這樣的懦弱,是厚愛,是寬容。“這里男人打老婆是一頓飯,常事,她來了就造出天寬這貨,讓老婆揪住耳朵在院里打悠兒。這又是西水的習(xí)氣,人們簡直近不得她,當(dāng)她是西水的母虎。”天寬對癭袋的罵不還口,百依百順形成了一股溫情,這股溫情是建立在感激、寬容上的,但卻是因為愛才看得出她的一切付出,我們可以假想倘若沒有愛,又有哪個男人能因自己妻子對其非打即罵的態(tài)度而心懷感激呢?
兩口子在“一天不曾怠慢”的在日復(fù)一日的吃啥里失去了一開始的激情,不再建立在“性愛”之上,無論月光把癭袋的粗皮照得多白,天寬都失去了興致,“貼肉的事算是淡了”,但取而代之的雖然吵吵鬧鬧但依然相知相守的溫情,成了在艱難的日子中相濡以沫的愛情。這時,兩個人的愛情才真正的從性中升華,并脫離開了性,成為了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感情。
3.抱憾一生的悔恨
癭袋的死沒對洪水峪的人造成任何影響,除了天寬。
“孩子們可沒什么債務(wù),他們幾乎將母親忘卻了。認(rèn)真會想一番,也無非更加肯定那是個不可思議的人物”,老輩人雖愛講癭袋的故事,但語調(diào)卻沉在“谷子”上,那代人的人生究其意義不過“糧食”二字,癭袋的死甚至為他們帶來了飽餐一頓的好處。
但天寬不同,他心懷內(nèi)疚、后悔、遺憾,當(dāng)他耗盡了燈油回家時,看著自己的娘們食了苦杏仁時,他“也有吃的意思了”,當(dāng)他聽到癭袋在他耳旁說出生命的最后五個字“狗日的糧食”的時候,他只能悲哀又贊同的點點頭,愛憐的在女人頭發(fā)上摸最后一把。每每深夜只剩下他一人獨自苦想“明天吃啥”,他更深一層的明白了癭袋的不易,“夜里頭赤條條翻身,被里的空兒叫他心痛”,他對一向兇悍的老伴兒,最后的評語竟是“仁義”二字。“他一輩子沒有逞過大男人的威風(fēng),也許試過一次,但只要一次便要了老婆的命。到承包的田里做活,時時要拐到墳地里去,小心拔土旁邊的野草,他好悔!”
天寬對癭袋的感情,在癭袋自殺后似乎一下子達(dá)到了巔峰,從一開始建立在性上的男女之愛,到困難時期的相濡以沫,再到現(xiàn)在,他突然更懂癭袋了,懂她為了他自己和這個家庭這些年來所付出的一切辛勞,他明白了她一個柔弱的女人,要千方百計地找糧養(yǎng)大六個兒女時的苦難,可殘忍的是,他和癭袋已陰陽相隔了。
二、天寬是否有覺醒意識?
1.模糊的覺醒意識
天寬是洪水峪唯一一個有獨立心理活動人,也可以說在整本書中只有天寬有真正的心理描寫,心直口快的癭袋沒有心理活動描寫,嬉笑怒罵都拿她短促的西水音一股腦兒的嚷出來,洪水峪的村民們沒有獨立心理活動描寫,他們想“只知道天寬娶了個癭袋婆,卻不想生得這般俐口”,“這個女人是西水的母虎”,都是群體性的心理活動描寫,仿佛所有人的思想都是整齊劃一的一般。
但天寬不同,他的木訥不善言辭反倒滋生了他暗地里漫無目的、無休止、自由自在的種種想法?!斑@個女人是混種,以后的日子怕難得好過。但憑怎么罵,女人還是女人,身條兒和力氣都不缺,炕上也做得地里也做得,他要的不就是這個么?!薄八睦镉袛?shù),女人待他不薄,兩口子熬日月,有這個夠了。”“他只明白,女人起初只是嘴壞些,有了孩兒,肚皮一緊癟,她的手便也壞了。不能說,他嘴打不過她,手打怕也吃力。況且養(yǎng)活一堆活口,女人的本事,哪一樣都是有用的?!碧鞂掚m然木訥,卻是一個細(xì)致的人,他總能發(fā)現(xiàn)生活點滴的變化和細(xì)膩的情感。他發(fā)現(xiàn)“女人日漸憔悴。如虎也似病虎了,急躁中添了憂傷。癭袋有了皺兒,再也不似亮亮的粉紅氣球,罵人時也鼓不起來”。
這些想法都是在圍繞癭袋,而且多半都是為癭袋蠻橫不講理開脫,作為一個樸實的農(nóng)民,他從未把這些想法表達(dá)出來,也從未當(dāng)面對癭袋表達(dá)過感激和愛意,可就像文章說的“他心里有數(shù)”,癭袋的好與孬在他的心理活動描寫中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但他的心理活動卻是模糊的,他有思考的意識,只是渾渾噩噩的、漫無目的的閑想著,無法超越現(xiàn)象得出本質(zhì)的最終結(jié)論。最典型的一處例子就是天寬和癭袋最后一次做愛,半中間的時候癭袋忽然就問了一句“明天吃啥?”天寬就愣住了,“‘吃啥?自己問自己,隨后就悶悶地拎著褲子蹲下。好像一下子解了謎,在這一做一吃之間尋到了聯(lián)系。他順著頭兒往回想,就抓住了比200斤谷子更早的一些模糊事,仿佛看到個吃啥?”他對人和糧食的聯(lián)系,只是好像解了謎,在他朦朧的想象里,他仿佛看到再他花200斤谷子換回癭袋之前,村里人為了糧食忙忙活活的樣子,雖然他的想法到這里沒有打住,可卻無法在得出最終的結(jié)論了,他無法深究人和糧食的關(guān)系究竟怎么樣才算正常的、健康的,當(dāng)然作為一個并未走出過洪水峪太遠(yuǎn)的村民,這和他自身的身份、閱歷都是相關(guān)的。
莫里哀在其著名的劇作《鏗吝人》中有這樣一句名言:“人不是為了吃飯而活著,卻是為了活著而吃飯。”糧食本來是人用以維持生命的手段,但是在洪水峪,它卻成為所有村民的生存目的,是所有人生命的全部,“當(dāng)手段和目的發(fā)生倒置后,人的悲劇命運就不可避免”,天寬雖然沒能認(rèn)識到這一層,但他能意識到村里人忙活一輩子的也不過“糧食”二字,便可以稱得上是“半覺醒”了。
2.求解不出的怒火
在無法得出結(jié)果之后,天寬的心中就會有一股無名的怒火。
天寬看見女人日益憔悴后的一段心理描寫?!疤鞂挻粝耄翰傩牟賶蛄税??看六個孩兒個個餓相,大的小的都有舔鼻涕的病,心里就有了火苗,燎著熏著朝上頂。他想逮上活的揍一頓,揍死它!”
這是天寬在文章中的第一次發(fā)火,發(fā)的是悶火,只是在心里燎了燎,想了想就不了了之了,并不像他第二次發(fā)火動手打了癭袋那樣,造成了什么實質(zhì)性的結(jié)果??稍谖铱磥恚@次悶火卻比他第二次的爆發(fā)更為重要——這代表著,他和癭袋不同,和全村人不同,他不僅僅把吃飽作為人生的全部信條,除了生理需求外,他還有著更高層次的需求。
吃是人最基本的生物本能,糧食也就成了人生存的最基本需求,但在物質(zhì)資源極度匱乏的年代,人們對食物的需求不斷膨脹,以至于糧食成了人生活的全部。對癭袋來講就是這樣,她一生都在為糧食活著,為了糧食被轉(zhuǎn)手倒賣了六次,為使“天寬家的墳上沒有新土”千方百計收集食材,為丟了糧票而一命嗚呼。對洪水峪的村民而言也是這樣,老輩人叨叨念念的癭袋的故事無非也就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癭袋是用二百斤谷子換回來的。
可對天寬來講卻并不是這樣,按理說,他該對自己家的墳上并沒有產(chǎn)生新土,孩子們雖不健壯但也健康長大而感到知足和欣慰,但他沒有,他察覺到妻子日益衰老的容顏,連癭袋也有了皺,不再像亮亮的粉紅氣球,他對孩子們因為饑餓即使是鼻涕也要吸到嘴里的餓相產(chǎn)生不滿。除了食,他還有更深層次的需求,他還想要更深程度的幸福感,但他卻說不出來,也不能說出來,這自然就在他的心里形成一股無名的火。
更引人深思的是,在天寬的心理活動中,“他想逮上活的揍一頓,揍死它!”,這里作者用了它而不是他??梢娞鞂捳嬲氪虻牟⒉皇撬I相邋遢的兒女們,而是那個讓人饑餓卻也無能為力的外部社會。
三、結(jié)語
新寫實小說最突出的一個特點就是真實,這里的真實表現(xiàn)在文本對種種瑣碎的生活細(xì)節(jié)不遺余力的描寫上,而這些凡人瑣事的細(xì)節(jié)描寫,無不道出人生的煩惱和不幸,展現(xiàn)出濃厚的世俗氣息和小人物身上揮之不去的卑微感。劉恒雖然試圖賦予了這些人物努力超越困境的反抗意識,癭袋“半世里逞能扒食”,在缺糧的時候,她想盡方法尋找糧食以延續(xù)生命,在生命最窘迫的時候,挖鼠洞、淘驢糞,偷鄰居家的嫩葫蘆等等,可謂是費盡心機(jī)和糧荒戰(zhàn)斗,但歸根結(jié)底不過是圍繞著糧食艱難的過活,洪水峪乃至大時代下的所有人,都為糧而生又為糧而死??梢哉f,劉恒殘酷而又冷漠地勾畫出了人類因為陷入欲望陷阱中而無法自拔的生存困境,寫出了人的“無法承受的生命之重”,他對生存是持悲觀的態(tài)度的。
但劉恒畢竟又不是一個徹底的悲觀主義者,雖然他悲觀地展示了人類的生存困境,但他又達(dá)觀地塑造了天寬這一人物,雖然他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覺醒,看清糧食和生活的關(guān)系,但他的存在無疑又給了讀者一種人其實是可以超越生存困境的希望,在悲觀與達(dá)觀中徘徊,或許是劉恒寫作時的真實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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