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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河流

2020-12-27 10:37王利雪安徽
星星·散文詩 2020年15期
關(guān)鍵詞:老墻不語紙牌

王利雪(安徽)

向左走,將端起一杯寂靜的酒;向右走,靜寂將我烹煮。

一把鎖鎖住空蕪,老墻斑駁,幾個鮮明的大字貼墻站立:此房無人居住。

瓦片傾頹,門前野草瘋長。

斷石板邊,圍坐著五個打紙牌的老婦人。

樹們投下樹影,將她們的臉映得陰晴不定。

打紙牌人不語,觀牌的人也不語。

風圍著她們打轉(zhuǎn),吹亂了白發(fā)。我走近,走成她們的一道風景。

她們用眼睛在我身上釘釘子——

你拍什么?拍那有啥用?老房子哩有啥看頭?

我只微笑,一再一再地笑。

遠了,她們的目光卻一直離我很近。

聽,寂靜的河流在村莊里汩汩流著。

一條狗發(fā)現(xiàn)了我,窮追不舍。

它的叫聲比它跑得更快,更遠,更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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