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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重生 當代廢墟影像

2021-01-28 10:34Milk
鳳凰生活 2021年1期
關(guān)鍵詞:廢墟涂鴉旅行

Milk

Manoir,Taiwan莊園,臺灣,Jonk,2017

Jonk所去之地,是自然與人類建筑戰(zhàn)斗的地方,他用鏡頭把“戰(zhàn)爭”場面記錄下來。在完成“自然重生”的過程中,這位涂鴉藝術(shù)家背著相機跑遍世界各地探尋廢棄的角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記錄被自然回收的廢棄之地。被定格的瞬間里,時間仿佛停滯,自然重新掌握大局。自然進入破碎的窗戶和每個裂縫直至將人類建造又廢棄的地方完全吞噬的過程,在Jonk看來充滿詩意和魔力?!白匀恢厣钡膭?chuàng)作對于Jonk而言再自然不過,因為他從小就有環(huán)保意識,他希望通過自己的作品,引發(fā)觀者對人類在地球上的位置、以及人類與自然的關(guān)系進行思考。攝影師隱身消融,留下觀者見證自然力量。

Jonk

法國攝影師,1985年在巴黎出生。19歲那年的第一次獨自旅行,讓他從此迷上了旅行和城市藝術(shù)。這兩項愛好隨后引領(lǐng)了他的創(chuàng)作方向,對他的作品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他的作品登上許多知名出版物,如德國《明鏡周刊》、意大利《晚郵報》、法國《世界報》和《電視周刊》、美國《國家地理雜志》和《紐約郵報》等。他參加了世界各地的許多群展,并在巴黎多次舉辦個展。

Jonk周游世界探尋廢墟。迄今為止,四大洲四十多個國家的幾千個廢墟留下了Jonk的足跡。隨著時光流逝,Jonk的興趣集中在“廢棄”這個寬廣主題里,他認為其中最震撼的是自然吞噬的廢墟。看著自然重新占領(lǐng)它曾經(jīng)擁有之物,通過破碎的窗戶、裂痕、一點一點侵入人類建造又遺棄的空間,直至把它們完全吞噬,這個過程充滿詩意,甚至幾乎是不可思議的。從很小的時候開始,Jonk就受到生態(tài)意識的激發(fā),“廢棄”這個主題是他一種自然而然的選擇。實際上,這個展覽系列就是傳遞這樣一個信息:自然是更強大的,無論人類發(fā)生什么,自然會永遠存在。此外,這個展覽系列還提出了一個基本問題:人類在地球上的地位及其與自然的關(guān)系。遠非悲觀,而且處于一個人類對自然的支配從未如此極端的時期,這個展覽系列旨在努力喚醒人類的意識。

2018年3月,Jonk出版了名為Naturalia(自然)的書,目前正在為第二部做準備,法國著名攝影師、生態(tài)學家、環(huán)境保護者Yann Arthus-Bertrand(揚·阿爾蒂斯-貝特朗,曾導演過記錄片《鳥瞰地球》《家園》《海洋星球》《大地》《人類》等)為這一部作序。2018年6月,33歲的他辭去了金融界的工作,專注于上述項目。他試圖努力通過本系列作品,以其攝影師的樸實手法,喚醒所有人的意識,應對人類面臨的生態(tài)挑戰(zhàn)。

對話 Jonk

P=Phoenix lifestlye

P: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注意到“廢墟”的?

Jonk:我是2000年代末的時候開始對廢墟產(chǎn)生興趣的。在尋找未被拍攝的涂鴉之處時,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少廢墟,涂鴉藝術(shù)家經(jīng)常去那里獨自安靜地作畫,潛心創(chuàng)作更大更美的作品。與這些藝術(shù)家頻繁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后,我本人也開始在這些地方涂鴉,還因此取了自己的藝名Jonk。

P:第一次是拍攝哪個地方?

Jonk:我拍攝的第一個廢墟就是一個涂鴉之處:位于巴黎市中心的一棟“爛尾”的公寓樓。是一個街頭藝術(shù)攝影師朋友把我?guī)У侥抢锏?。我們只需要打開工地的大門就可以進去了。在那里,空置的公寓房間擅自被占,如同市中心的很多廢墟里的情況那樣。后來,我又去了幾次,看看有什么變化。這個地方很快被重新收購,然后施工又恢復了。

在廢墟尋找隱藏涂鴉的過程中,我意識到環(huán)境的強大力量和時光流逝的印記之美:斑斑的銹跡,開裂的墻壁,剝落的油漆,破碎的窗戶,自然重新占領(lǐng)它們,產(chǎn)生令人難以置信的場景,鏡頭感很強。對我而言,這一切如同一首無盡的詩歌。漸漸地,我的興趣集中在“廢棄”這個寬廣主題里,我覺得最震撼的是自然重新占領(lǐng)的廢墟。看著自然重新占領(lǐng)它曾經(jīng)擁有之物,通過破碎的窗戶、裂痕,重新滲入人類建造又遺棄的空間,直至把它們完全吞噬,這個過程充滿詩意,甚至幾乎是不可思議的。通過自己從小被激發(fā)的環(huán)保意識,以及致力傳遞的信息:人類在地球上的位置,以及人類與自然的關(guān)系,這個主題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我的首選。

P:請談談你的拍攝歷程。

Jonk:我記錄這些廢墟有10多年時間了。迄今為止,我探訪過四大洲50多個國家的1500多個廢墟。我的感受是隨時間而變化的。開始的時候,對于探訪一個廢墟這種想法,我并沒覺得有什么可擔憂的。我?guī)缀跤龅搅怂锌赡艹霈F(xiàn)的狀況,可以說,我憑著經(jīng)驗在廢墟里游走,如同別人在盧浮宮里閑逛一樣。但隨著年齡慢慢增長,我更多意識到在這些廢墟里可能遇到的危險,起初我喜歡獨自探訪,現(xiàn)在我會盡量與另一個人結(jié)伴同行。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會先來臨 ! 主要的危險,是掉進一個洞里,或者穿越一個樓板。即使憑經(jīng)驗可以預計到這些問題,但是無法完全避免因疏忽大意而犯的錯誤。在攝影方面,我的感受也在發(fā)生變化。起初,我喜歡廣角拍攝?,F(xiàn)在,我對墻壁、紋理、物品的細節(jié)會更加敏感。也就是說,我在細微處更下功夫。

P:印象最深刻的“廢墟”是哪里?

Jonk:毫無疑問是(哈薩克斯坦)拜科努爾航天發(fā)射場。2018年4月,我組織了一次進入到發(fā)射場的探險活動,這是一個仍在定期發(fā)射火箭的基地。當時我的目的是拍攝其中被廢棄的部分。當時是晚上,我?guī)е^頂探照燈,背著一個20多公斤的袋子(可以存放三天的食物和水,以及照相設備),在發(fā)射場里走了20公里。我因此拍到了兩個機庫,一個機庫里面有兩架被廢棄的航天飛機,另一個機庫里面有一個被廢棄的火箭。我在這些機庫里睡了3晚。這樣的探險是如此令人難以置信,我為此寫了一本書。

P:對于這些“廢墟”,你覺得可以用哪些方式改造,讓它們可以繼續(xù)與自然、人類共存?

Jonk:有很多方式可以改造廢墟。總體想法是,努力重新使用這些建筑物,重新開發(fā),在它們旁邊建造其他東西之前,賦予它們新的用途。當然,可能性并不總是有的。但我也看到了不少這樣的例子,比如在舊的廢棄醫(yī)院對面建造了一家新的醫(yī)院。我們應該總是能夠在一個建筑物中找到用途的。

P:從小你父母對你的教育是否也會強調(diào)“環(huán)保意識”,在日常生活中,你有哪些“環(huán)?!苯ㄗh?

Jonk:我認為是我自己形成了這種環(huán)保意識。小時候,我曾經(jīng)看過一部迄今依然令我印象深刻的紀錄片。這部紀錄片講述了冰雪融化及其對北極熊生存造成的不良后果,我一直記得一只熊拼命往前游,努力去尋找一塊可以棲身的浮冰……美國著名心理學者海姆·吉諾特(Haim Ginott)曾經(jīng)說過:“孩子就像尚且濕軟的水泥,所聽到的每字每句都會在他們身上留下印記。” 這種觀點影響了我的整個青少年時期,以至于每次看見父母做任何對環(huán)境不利的事情,我總會重復一句話:“小心,你在謀殺熊!”

這樣看來,電視也是能夠讓人受益的??梢哉f是我教育了我的父母,而不是他們教育了我。如果讓我對保護環(huán)境提出建議,我會說,要 “從我做起” 。每個人都必須考慮如何減少自己的消費。我認為,注意用水、用電、對所住房屋的隔熱、對肉類或工業(yè)新產(chǎn)品的消費,就已經(jīng)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P:作為一個熱愛旅行的攝影師,現(xiàn)在由于疫情,無法“說走就走”去尋找靈感,你會以什么方式繼續(xù)尋找靈感?

Jonk:的確是,2020年所有的旅行計劃都取消了。替代的方式是,夏天從巴黎我住的地方開車去德國,秋天去意大利。幸運的是,到處都必有廢棄之地,只要能找到它們就行了。

我曾經(jīng)計劃去前蘇聯(lián)一些特別的廢棄之地,它們是無法被德國那些廢棄的工廠或者意大利那些廢棄的美麗宮殿所替代的。希望明年我可以成行。

旅行減少,使我可以重拾很多已籌備很久可以推出的項目,比如出書和展覽。我甚至習慣了這種“禁足”的生活,并不因此而抱怨。

P:除了拍攝廢墟影像,你還是個涂鴉藝術(shù)家,你會在“廢墟”上進行涂鴉創(chuàng)作嗎?

Jonk:我不再進行涂鴉創(chuàng)作了,沒有時間做所有的事情,我更喜歡把精力集中在攝影上。我正重回街頭藝術(shù)創(chuàng)作,準備推出“城市叢林”系列。我拍攝的一些被自然重占的廢墟照片,會出現(xiàn)在這個系列里,這些照片傳遞了一個強烈的信息:自然是更強大的,無論人類發(fā)生什么,自然會永遠存在。為了加深“自然重新占有”這種想法,我把拍攝的野生動物的照片剪切下來, 粘貼到廢墟的照片上。為了更進一步,我還在作品的邊緣和某些中心元素上添加顏料,來表現(xiàn)廢墟的消失。這樣,當人類離開,自然通過動物和植物回歸,隨著時間推移,它建造的東西消失。這個系列傳遞樂觀正能量的。它試圖使我們意識到,人類在大自然面前是渺小的,不要繼續(xù)殖民化的破壞,而是應該尊重自然,讓它蓬勃生長,從而可以彼此受益。

P:涂鴉藝術(shù)與攝影之間有互通的地方嗎?

Jonk:有很多互通的地方,涂鴉藝術(shù)家創(chuàng)作一幅畫,給它一個環(huán)境,一個氛圍…… 攝影師做同樣的事情。

P:疫情過后,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Jonk:當我們被允許重新旅行后,我想重游切爾諾貝利。我已經(jīng)去過7次,現(xiàn)在要帶一些團隊過去。本來2020年有3次到切爾諾貝利旅行計劃,但是都取消了。我想定期到那里去,看看自然回歸的變化過程,而且很多人都要我?guī)麄円黄稹?/p>

Palais, Pologne宮殿,波蘭 ,Jonk,2015

Serre, Belgique溫室,比利時,Jonk,2015

P: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注意到“廢墟”的?

Jonk:我是2000年代末的時候開始對廢墟產(chǎn)生興趣的。在尋找未被拍攝的涂鴉之處時,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少廢墟,涂鴉藝術(shù)家經(jīng)常去那里獨自安靜地作畫,潛心創(chuàng)作更大更美的作品。與這些藝術(shù)家頻繁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后,我本人也開始在這些地方涂鴉,還因此取了自己的藝名Jonk。

P:第一次是拍攝哪個地方?

Jonk:我拍攝的第一個廢墟就是一個涂鴉之處:位于巴黎市中心的一棟“爛尾”的公寓樓。是一個街頭藝術(shù)攝影師朋友把我?guī)У侥抢锏?。我們只需要打開工地的大門就可以進去了。在那里,空置的公寓房間擅自被占,如同市中心的很多廢墟里的情況那樣。后來,我又去了幾次,看看有什么變化。這個地方很快被重新收購,然后施工又恢復了。

在廢墟尋找隱藏涂鴉的過程中,我意識到環(huán)境的強大力量和時光流逝的印記之美:斑斑的銹跡,開裂的墻壁,剝落的油漆,破碎的窗戶,自然重新占領(lǐng)它們,產(chǎn)生令人難以置信的場景,鏡頭感很強。對我而言,這一切如同一首無盡的詩歌。漸漸地,我的興趣集中在“廢棄”這個寬廣主題里,我覺得最震撼的是自然重新占領(lǐng)的廢墟??粗匀恢匦抡碱I(lǐng)它曾經(jīng)擁有之物,通過破碎的窗戶、裂痕,重新滲入人類建造又遺棄的空間,直至把它們完全吞噬,這個過程充滿詩意,甚至幾乎是不可思議的。通過自己從小被激發(fā)的環(huán)保意識,以及致力傳遞的信息:人類在地球上的位置,以及人類與自然的關(guān)系,這個主題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我的首選。

P:請談談你的拍攝歷程。

Jonk:我記錄這些廢墟有10多年時間了。迄今為止,我探訪過四大洲50多個國家的1500多個廢墟。我的感受是隨時間而變化的。開始的時候,對于探訪一個廢墟這種想法,我并沒覺得有什么可擔憂的。我?guī)缀跤龅搅怂锌赡艹霈F(xiàn)的狀況,可以說,我憑著經(jīng)驗在廢墟里游走,如同別人在盧浮宮里閑逛一樣。但隨著年齡慢慢增長,我更多意識到在這些廢墟里可能遇到的危險,起初我喜歡獨自探訪,現(xiàn)在我會盡量與另一個人結(jié)伴同行。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會先來臨 ! 主要的危險,是掉進一個洞里,或者穿越一個樓板。即使憑經(jīng)驗可以預計到這些問題,但是無法完全避免因疏忽大意而犯的錯誤。在攝影方面,我的感受也在發(fā)生變化。起初,我喜歡廣角拍攝?,F(xiàn)在,我對墻壁、紋理、物品的細節(jié)會更加敏感。也就是說,我在細微處更下功夫。

P:印象最深刻的“廢墟”是哪里?

Jonk:毫無疑問是(哈薩克斯坦)拜科努爾航天發(fā)射場。2018年4月,我組織了一次進入到發(fā)射場的探險活動,這是一個仍在定期發(fā)射火箭的基地。當時我的目的是拍攝其中被廢棄的部分。當時是晚上,我?guī)е^頂探照燈,背著一個20多公斤的袋子(可以存放三天的食物和水,以及照相設備),在發(fā)射場里走了20公里。我因此拍到了兩個機庫,一個機庫里面有兩架被廢棄的航天飛機,另一個機庫里面有一個被廢棄的火箭。我在這些機庫里睡了3晚。這樣的探險是如此令人難以置信,我為此寫了一本書。

P:對于這些“廢墟”,你覺得可以用哪些方式改造,讓它們可以繼續(xù)與自然、人類共存?

Jonk:有很多方式可以改造廢墟??傮w想法是,努力重新使用這些建筑物,重新開發(fā),在它們旁邊建造其他東西之前,賦予它們新的用途。當然,可能性并不總是有的。但我也看到了不少這樣的例子,比如在舊的廢棄醫(yī)院對面建造了一家新的醫(yī)院。我們應該總是能夠在一個建筑物中找到用途的。

P:從小你父母對你的教育是否也會強調(diào)“環(huán)保意識”,在日常生活中,你有哪些“環(huán)?!苯ㄗh?

Jonk:我認為是我自己形成了這種環(huán)保意識。小時候,我曾經(jīng)看過一部迄今依然令我印象深刻的紀錄片。這部紀錄片講述了冰雪融化及其對北極熊生存造成的不良后果,我一直記得一只熊拼命往前游,努力去尋找一塊可以棲身的浮冰……美國著名心理學者海姆·吉諾特(Haim Ginott)曾經(jīng)說過:“孩子就像尚且濕軟的水泥,所聽到的每字每句都會在他們身上留下印記。” 這種觀點影響了我的整個青少年時期,以至于每次看見父母做任何對環(huán)境不利的事情,我總會重復一句話:“小心,你在謀殺熊!”

這樣看來,電視也是能夠讓人受益的??梢哉f是我教育了我的父母,而不是他們教育了我。如果讓我對保護環(huán)境提出建議,我會說,要 “從我做起” 。每個人都必須考慮如何減少自己的消費。我認為,注意用水、用電、對所住房屋的隔熱、對肉類或工業(yè)新產(chǎn)品的消費,就已經(jīng)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P:作為一個熱愛旅行的攝影師,現(xiàn)在由于疫情,無法“說走就走”去尋找靈感,你會以什么方式繼續(xù)尋找靈感?

Jonk:的確是,2020年所有的旅行計劃都取消了。替代的方式是,夏天從巴黎我住的地方開車去德國,秋天去意大利。幸運的是,到處都必有廢棄之地,只要能找到它們就行了。

我曾經(jīng)計劃去前蘇聯(lián)一些特別的廢棄之地,它們是無法被德國那些廢棄的工廠或者意大利那些廢棄的美麗宮殿所替代的。希望明年我可以成行。

旅行減少,使我可以重拾很多已籌備很久可以推出的項目,比如出書和展覽。我甚至習慣了這種“禁足”的生活,并不因此而抱怨。

P:除了拍攝廢墟影像,你還是個涂鴉藝術(shù)家,你會在“廢墟”上進行涂鴉創(chuàng)作嗎?

Jonk:我不再進行涂鴉創(chuàng)作了,沒有時間做所有的事情,我更喜歡把精力集中在攝影上。我正重回街頭藝術(shù)創(chuàng)作,準備推出“城市叢林”系列。我拍攝的一些被自然重占的廢墟照片,會出現(xiàn)在這個系列里,這些照片傳遞了一個強烈的信息:自然是更強大的,無論人類發(fā)生什么,自然會永遠存在。為了加深“自然重新占有”這種想法,我把拍攝的野生動物的照片剪切下來, 粘貼到廢墟的照片上。為了更進一步,我還在作品的邊緣和某些中心元素上添加顏料,來表現(xiàn)廢墟的消失。這樣,當人類離開,自然通過動物和植物回歸,隨著時間推移,它建造的東西消失。這個系列傳遞樂觀正能量的。它試圖使我們意識到,人類在大自然面前是渺小的,不要繼續(xù)殖民化的破壞,而是應該尊重自然,讓它蓬勃生長,從而可以彼此受益。

P:涂鴉藝術(shù)與攝影之間有互通的地方嗎?

Jonk:有很多互通的地方,涂鴉藝術(shù)家創(chuàng)作一幅畫,給它一個環(huán)境,一個氛圍…… 攝影師做同樣的事情。

P:疫情過后,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Jonk:當我們被允許重新旅行后,我想重游切爾諾貝利。我已經(jīng)去過7次,現(xiàn)在要帶一些團隊過去。本來2020年有3次到切爾諾貝利旅行計劃,但是都取消了。我想定期到那里去,看看自然回歸的變化過程,而且很多人都要我?guī)麄円黄稹?h3>這個系列講述了一個故事

自然的重生——從外部靠近,滲入被廢棄之地,在內(nèi)部生長,直至其崩塌。然后,人類所有的痕跡被掩埋、消失殆盡。

Group 1

自然靠近

在人類建造的東西被廢棄之前,大自然的回歸總是從巧妙、悄悄的靠近開始。各種外部元素,比如雕塑、噴泉等就這樣被回收。同樣地,任其擺布的車輛也被完全吞噬消化。這是靠近的最后一步:攻擊外墻,為下一步——滲透做準備……

Immeuble dhabitation, Japon住宅大樓,日本,Jonk,2018

我當時在一座巨大的煤礦中發(fā)現(xiàn)了這座建筑。數(shù)十名礦工及其家人居住在那里?,F(xiàn)在無人可以進入。

Group 2

自然滲入

在外部適度打下堅實的基礎之后,自然開始進攻。這樣,它滲入人類留下的一切。城堡、酒店、教堂或者工廠,沒有什么可以逃過。自然回歸。

Ch?teau, Croatie城堡,克羅地亞Jonk,2016

滲入。這是大自然回收過程的第二步。當時正處于這個階段的開始,可以感受到它的所有微妙之處。這是一座17世紀的城堡,一座由于缺乏維護手段而在70年代被廢棄的公共建筑。我在2016年夏季第一次在巴爾干旅行時拍攝了這張照片。

Jardin d'hiver, France冬天的花園,法國Jonk,2019

這個冬天的花園是法國一個小村莊里一座豪宅的一部分。豪宅的占地也很大,其中包括其他一些建筑物。即使在圖片上看起來可能有所不同,但一切都還很新,并且不久就被廢棄了,所以這個地方是我在那里唯一拍的。雖然我拍了所有可能的角度!當然,僅僅為了這個冬天的花園,這次旅行都是值得的,特別是在一月的早晨。畢竟這是個冬天的花園!

Group 3

自然重生

Piscine, Italie游泳池,意大利Jonk,2019

這個游泳池巨大的碎裂結(jié)構(gòu)看起來非常斑駁。很難相信居民居然還沒有拆除它,但是應該很快了,我很高興在它被拆除前發(fā)現(xiàn)了它。

有時與滲入同步,甚至在滲入之前,自然就直接在內(nèi)部生長。我把自然重生的這個階段視為通過生長所需要素的結(jié)合而進行的連續(xù)滲入。破碎的窗戶、坍塌的屋頂、草地的濕潤:一棵會長大的小蕨類植物,一片會長成大樹的灌木,這些都是創(chuàng)作出這個系列美麗畫面的元素。

Silo, Belgique筒倉,比利時Jonk,2015

這是由6個筒倉組成的筒倉群中的一部分。我可以拍攝其中的4個。它們被用來為附近的水泥廠存放材料。只有在底部有一個小洞,我可以在其中繃緊手臂,固定相機。我無法用三腳架,要從地面瞄準拍照。當時天在下雨,水滴不斷地落在鏡頭上。拍攝很困難,因為我看不到自己正在拍的東西,必須要每十秒鐘擦拭一次鏡頭。

Group 4

自然帶走一切

自然通過滲入,或者直接重生回歸到建筑物中,它生長直至削弱它們。它囚住根深蒂固的墻壁,隨心所欲的進進出出。最終,建筑物崩塌不可避免。此外,它可以一步步地吞下遺留在外面的汽車,就像那輛被泥土吞噬的臺灣卡車。連續(xù)的山體滑坡可以導致車庫里的汽車或者碰碰車消失。最終,一切都會灰飛煙滅。我們的文明還會剩下什么?遠非悲觀、消極,更不是悲慘的世界末日,這個系列旨在讓我們意識到自然是更加強大的。它比人類活得更加長久。人類要找回自己的謙卑。當今社會趨于爭奪生產(chǎn)和利潤,以至于人類改變并忘記了核心要素:人類必須尊重和保護讓其賴以生存的東西。

Garage, Belgique 車庫,比利時Jonk,2016

我在比利時路邊的一個車庫里拍攝了這張照片。那里有很多回收的豪車,包括幾輛大眾甲殼蟲。我特別喜歡這輛,展示了回收從內(nèi)部開始的過程。

它像一輛還活著卻正在被吞吃的卡車,從內(nèi)部被回收,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

我喜歡這個場景透出的的諷刺意味:生命甚至可以來自引擎。

詩人萊奧·費雷(Léo Ferré)曾經(jīng)說過:“隨著時光流逝,一切均會消失”。這樣,當自然與時間重新占領(lǐng)人類廢棄之物時,我們的文明還會剩下什么?

Ch?teau, Monténégro城堡,黑山Jonk,2016

我在路上偶然發(fā)現(xiàn)了這座城堡。這是一個美麗的發(fā)現(xiàn),它最終成為照片出現(xiàn)在我的“自然”系列中。我之所以特別喜歡這張圖片,還有一個看不見的原因:窗戶的另一側(cè)是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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