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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山谷曾如此綠

2021-03-08 14:26R·萊維林
閱讀(高年級) 2021年10期
關(guān)鍵詞:鱒魚卵石石塊

〔英國〕R·萊維林

那是在很早以前,我們的山谷是人們能想象的最可愛的地方。綠油油,空氣清新;山上的風(fēng)每時每刻都在吹來,草上的露珠晶瑩發(fā)亮。河不寬,但無比清澈,可窺見潺潺流水下的每一塊卵石,無數(shù)魚兒游來游去,多得使人想不到垂釣。在延金斯夫人的小屋后,父親教我在光滑的石塊間用手捕鱒(zūn)魚。

我們常常一小時又一小時地坐在那里,往河里投擲小石頭,為了把小魚嚇跑。然后等著,直到一條大鱒魚游過來,便考慮如何最順利地去抓住它。先要把衣袖卷到肘部以上,接著把手浸入水中,手掌攤開,保持不動。當(dāng)然河水冰冷,最初簡直要大聲喊叫,但是為了抓到魚,就得會忍受。

一條大魚悄然無聲地過來了,人們簡直以為感知到了它的思想,由于它看見水里的手,一定會想,事情不對頭了,但它不會確切地知道是怎么回事。當(dāng)然,人要一直保持不動聲色,連睫毛都不得閃動,否則,聰明而機靈的魚就會立即發(fā)覺而游開去,并且嘲笑人。是的,鱒魚就這么干,我親眼見過。

魚如果不太聰明,就會緊跟著過來,為了能細看你的手指,深究一番,還在你手指上擦擦癢。這時就該行動了。要小心地彎手指,去撫摸魚肚子并搔它癢。有時它會一溜煙跑了,但有時會停留在那里。于是該用手指在魚身上摸索,最后把小指伸進它的鰓幫。猛一使勁兒,把胳臂抽出河水,魚便在岸邊的石頭上活蹦亂跳。

晚餐時便可享受一碟新鮮可口的鱒魚。

母親慣常把鱒魚放在火上的熱石塊上,把它和面包渣、黃油、香菜和檸檬皮一起包在新鮮碧綠的蔥葉里。如天上有一頓更好的飯菜,我也想迅速前往。

還是讓我們回到地上吧!

涓涓流水的小河,沖洗潔凈的卵石,周圍的一切郁郁蔥蔥,樹梢倒映在水中,林帶后面的青山層見疊出——這一切多美啊!

小鳥繁殖的季節(jié),我們常到樹林里去,看看巢里的蛋,但父親從不允許我去取出一個來。由于村里別的男孩也都不許偷蛋,所以我們的山谷鳥鳴聲不絕。稀奇的是,當(dāng)人們?nèi)蘸笤诖嗽僖猜牪坏叫▲B歌唱時,才常常想到它們。

一天午后,我們摸到兩條鱒魚。我用樹葉包住它們,裝在帽子里帶進山。那天的風(fēng)吹來陣陣清香味,興許是眾多的花朵和山上芬芳的草坪散發(fā)的。當(dāng)我從父親身旁走過時,芳香特別濃郁。父親往往停步而作深呼吸。他常再三告訴我說,一個人的肺如充滿新鮮宜人的空氣,一切都不必發(fā)愁。他還說,上天給我們水是為了洗身體,給我們空氣是好凈化靈魂。所以,人們會常見父親和我站在那里,深深吸氣后繼續(xù)上山。有時父親指給我看一株去年春天還很矮小的灌木,或者查看草地上報春花是否已吐艷……

足下深處的山谷,因其蒼翠的草坪和棕色的農(nóng)田而像一塊打了補丁的彩色毯子。房屋小得像白色火柴盒,吃草的羊群像小貓。若不是它們在活動,甚至?xí)蝗苏`認(rèn)為是小石塊。

這里是一片寧靜和無聲的幸福。從遠處山谷刮過來的風(fēng)似乎也在慶幸來到另一個山谷,寒冷凜冽的狂風(fēng)在我們身旁呼嘯而過,仿佛它急于到下面溫暖的田地上去休息,并去嬉弄那正從容不迫地吃草的馬群的鬃毛。

思考:

“我”的山谷帶給“我”哪些美好?題目中的“曾”讓你體會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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