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暉
冬的腳步走得很急
一轉眼就感覺風吹在臉上
如母親的手? 溫暖地拂過
床上的父親似乎熬過了艱難的歲月
也有了幾分笑意在眉梢
偶爾扶床半站半倚著
向窗口張望著
父親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著
屋檐被太陽曬熱了
有點往下滴著水
我的耳朵沒有聽到水滴
“滴嗒嘀嗒”的聲音
也就不在意父親所說的話
午飯后一出門
被一條長長的冰溜子驚呆了
春的腳步就這樣
被躺在床上的父親聽到了
可是為什么沒有入我的耳朵呢
春? 不是來了一天兩天了
已經來了多天了? 才能形成這條
擋住了視線的冰溜子
我用力地折斷了一段
進屋給父親展示
被幾顆堅守的門牙看見了
像孩子一樣伸手接過去
又自言自語地說著
我這幾天聽到屋檐上有水滴
在報著春天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