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項目:本文系《綠野仙蹤》與美國社會轉(zhuǎn)型時期的歷史記憶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19XKT285)。
摘? 要:萊曼·弗蘭克·鮑姆(Lyman Frank Baum)于1900年出版的《綠野仙蹤》(The Wizard of OZ)被翻譯成土耳其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和漢語等多種語言在世界發(fā)行。弗蘭克·鮑姆在寫作之初對小說注入了金融、經(jīng)濟多種內(nèi)涵。但是在其向世界各地發(fā)行的過程中由于語言翻譯的問題也使得小說的深刻含義出現(xiàn)偏差。其中土耳其語譯本中出現(xiàn)的問題也影響了《綠野仙蹤》的原本含義。
關(guān)鍵詞:弗蘭克·鮑姆;奧茲;伊格
作者簡介:戴暢(1997-),女,漢族,江蘇徐州人,江蘇師范大學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美國史。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21)-08--02
1900年萊曼·弗蘭克·鮑姆的《綠野仙蹤》在美國出版,獲得巨大的響應,時至今日,作為一部現(xiàn)代童話的《綠野仙蹤》在世界上仍占有一席之地。萊曼·弗蘭克·鮑姆在他的文章中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幻的世界和語言。他的書被翻譯成多種語言。但是在《綠野仙蹤》向世界各國的傳播過程中,翻譯的傾向性也改變了作者原本的寫作意圖。在翻譯的傾向方面,本文就土耳其譯本處理萊曼·弗蘭克·鮑姆的《綠野仙蹤》從英語翻譯成土耳其語其中出現(xiàn)的偏差做出分析。分析的材料由三家不同出版社的三種不同譯本組成。
1900年美國兒童文學名著《綠野仙蹤》為研究對象。在土耳其,《綠野仙蹤》13部書只有第一部《綠野仙蹤》被翻譯了,筆者選取土耳其具有代表性的三家出版社,他們分別是伊格出版社出版的由尼哈爾·葉吉諾巴爾(Nihar Yeginobal)翻譯的版本,班卡斯出版社出版的由沃爾坎·亞倫托克盧(Volkan Alentokelu)翻譯的版本以及埃普西隆出版社出版的由本吉·皮里姆(Benji Pirim)翻譯的版本。這本書自1989年以來就引起了出版社的注意。《綠野仙蹤》系列共有13本書,但只有《綠野仙蹤》被翻譯了。[1]
一、書名、插圖與前言的翻譯問題
學者大衛(wèi)·L.羅素(David L. Russell)在檢查土耳其翻譯書籍的封面時,看到伊格出版物在書的封面上寫下了譯者的姓名,班卡思出版物也是如此,但埃普西隆出版物在書的封面內(nèi)寫上了譯者的名字,但重點強調(diào)這本書是兒童的經(jīng)典之一。兒童經(jīng)典讀物這一概念的界定將《綠野仙蹤》限制在了兒童讀物的范圍內(nèi),因此它在土耳其的受眾群體大部分是兒童,這是其內(nèi)涵轉(zhuǎn)換的重要原因之一。
《綠野仙蹤》原書中每一章的開頭都有圖片,有些章節(jié)中也插圖。鮑姆本人也希望這本書的插圖能夠吸引兒童讀者的想象力。但是土耳其譯本沒有圖片。這本書的插圖畫家是W.W.登斯洛。鮑姆認為插圖能讓孩子們更好地理解這本書。在土耳其的譯本中卻缺少了這些圖片,實際上這對于孩子理解這本書是不利的,書的內(nèi)涵因此有所缺失。土耳其譯本封面上的照片各有不同,伊格出版物的封面上可以看到多蘿西,丁伍德曼和稻草人。班卡斯出版物的封面上,可以看到氣球內(nèi)有貓頭鷹的女巫。在埃普西隆出版物的封面上,可以看到多蘿西、鐵皮人、小膽獅、木筏上的托托和棍子上的巫師。[2]
該書的標題被伊格出版社翻譯為“奧茲巫師的翡翠城”,班卡斯出版公司和埃普西隆出版物翻譯為“奧茲的巫師”。在翻譯標題時,“奇妙”一詞被排除在外,但伊格出版物保留了“翡翠城”。之所以“奇妙”一詞被排除在外,原因可能是這本書被拍成電影,為了與電影片名相統(tǒng)一,電影片名就是“奧茲的巫師”。
在土耳其譯本中,伊格出版物和埃普西隆出版物遺漏了前言部分,但是班卡思將其翻譯并添加到了譯本中。前言不被翻譯的原因可能是兒童讀者可能對前言不感興趣。對于章節(jié)標題,伊格出版物和班卡思出版物已翻譯了章節(jié)標題,但埃普西隆出版物沒有翻譯標題,只給章節(jié)提供了編號。對于書的具體內(nèi)容的翻譯,三個出版社的譯本不盡相同。但不可置否他們的譯本都傾向于兒童讀物的譯本,對于書的切實內(nèi)容,并不會作過多要求,以至于土耳其譯本的《綠野仙蹤》作為兒童讀物內(nèi)容也不是那么詳實,并沒有完全能表達出萊曼·弗蘭克·鮑姆的真正意圖。
二、小說具體內(nèi)容翻譯的偏差
《綠野仙蹤》中指向性最明顯的“綠色”的翻譯,在土耳其譯本中也有所偏差。形容詞“綠色”的翻譯,被放在不恰當?shù)奈恢谩?/p>
英文原著《綠野仙蹤》奧芝宮殿里多蘿茜的房間描述中有六處都用到了綠色一詞。[4]伊格出版物的翻譯這一段基本與原著相同,但是班卡思出版物的翻譯減少了綠色詞語的形容數(shù)量,僅保存了五處,埃普西隆出版物的翻譯做了更大的改動,除了綠色詞語使用的減少,翻譯的內(nèi)容也出現(xiàn)了偏差。[3]鮑姆在這一段中用了六次“綠色”:綠色床單床罩、綠色香水、綠色大理石壓機、綠色花卉、綠色書籍和綠色圖片。伊格出版物中綠色的翻譯:綠色天鵝絨窗簾,綠水,綠色大理石,綠色花卉,綠色書籍,綠色繪畫,綠色也用了六次。班卡思出版物的翻譯:綠色天鵝絨窗簾,綠色香水,綠色大理石,綠色花卉,綠色書籍,綠色使用了五次。埃普西隆出版物的翻譯:天鵝絨床罩是一種甜美的綠色,綠色的花朵,綠色的書籍,綠色的畫,綠色使用四次。上面的翻譯表明,譯者以不同的方式源文本中一個指向性很重要的詞“綠色”。這種策略導致翻譯失去了意義?!熬G色”所代表的深層內(nèi)涵,在翻譯過程中被一點點丟失了。
關(guān)于鐵皮人修理的那一段:“鐵皮人把錫樵夫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后回答說,他們認為他們可以把他修好,這樣他就會和以前一樣好了。所以他們開始工作在一個大的黃色房間的城堡和工作了三天四夜,錘擊和扭轉(zhuǎn)和彎曲,焊接和拋光和搗碎的腿和身體和頭部錫樵夫,直到最后他恢復到了他以前的樣子,他的關(guān)節(jié)也恢復了。當然,他身上有幾塊補丁,但是鐵皮人做得很好,因為鐵皮人不是一個虛榮的人,所以他一點也不介意這些補丁?!盵4]
伊格出版物的翻譯:“錫匠們掃了一把伐木工,把它轉(zhuǎn)過來,修理了它,說他們可以把它變成全新的鐵皮人。在黃色的一間黃色大房間里,他們用力地工作了三天三夜,雙臂緊繃,揮舞著錘子,進行焊接,打磨光。最后,錫匠恢復了舊形式。他的關(guān)節(jié)和以前一樣工作。然而,已經(jīng)打了許多補丁,伐木工從來沒有在意他的補丁,因為他不是一個在乎外表的人?!盵3]
班卡思出版物的翻譯:“在仔細檢查了錫人之后,他們說修理他時情況會一樣。于是,他們開始在大而黃色的房間里工作,這房間持續(xù)了三天四夜。錫人的腿、軀干和頭部被錘打、彎曲、焊接和拋光,直到他的舊形狀和關(guān)節(jié)像以前那樣移動。錫罐有幾個補丁錫人沒有修補這些補丁,因為他不在乎外觀的問題?!盵3]
埃普西隆出版物的翻譯:“主人仔細地檢查了森林人,說他們可以讓他像他過去一樣好。他們開始在城堡的一間黃色房間里工作。三天三夜,他們毆打,組合,拋光,拋光了前輩的腿,身體和頭部到老的身體,他的關(guān)節(jié)開始像以前那樣工作。他們還做了一些補充,使其健康。他沒有過多在意這些補丁,因為他不是一個異想天開的人?!盵3]
錫樵夫如何修復的段落最能體現(xiàn)鮑姆寫作風格。作者使用連詞“和”十次。有三個句子但只有一個很長。伊格出版物的翻譯將長句分成三個短句,最后一句分為兩個短句。因此,總的來說一共翻譯成了六個短句。譯者故意這樣做是為了可讀性,但這并不忠于原著風格。城堡的顏色在源文本中沒有給出,源文本只注明了房間的顏色,但在目標文本中,譯者將城堡的顏色也翻譯為黃色,因為房間的顏色是黃色的。短語“和以往一樣好”被翻譯為“一直很好”。這是一個典型的土耳其諺語“三天四夜”被翻譯為“三天三夜”,這是童話中使用的陳詞濫調(diào)。世界“錫樵夫”被翻譯為“木工”。[2]
文本的可讀性取決于經(jīng)常使用的單詞。句子的長度包括單詞的數(shù)量和語法結(jié)構(gòu)決定了句子的復雜性。增加短句就意味著可以增加文本的可讀性,這樣的確有助于兒童讀者更好地理解文本。[5]根據(jù)這一點,蒂娜·普烏爾蒂寧(Tiina Puurtinen)指出,譯者試圖通過使用簡約子句和其他簡潔的句法結(jié)構(gòu)來避免長句,可能會導致一些較為難懂的文本部分的原始含義的改變。[6] 每本書都反映了不同的生活和不同的人。即使它們是虛構(gòu)的,他們也能讓讀者思考并從中吸取教訓。但是翻譯的書籍由于在翻譯的過程中或多或少的偏差,會讀者無法全面的理解原始讀本的含義。
土耳其語版的《綠野仙蹤》由三家不同的出版社翻譯而成,其實土耳其語版的譯本更多,筆者僅選取了三家可讀原著樣本。由于這部作品是世界經(jīng)典之一,所以土耳其讀者才能有機會閱讀它。奇幻書籍給了讀者想象旅行的樂趣,土耳其的孩子們也必須像其他世界的孩子一樣品嘗它。
參考文獻:
[1]Asalet Erten, “Children's Literature in Translation:A case study on L.Frank Baum's the wonderful Wizard og OZ,”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Arts & Sciences, vol. 9, no. 3(2016), pp. 133-134.
[2]Lyman Frank Baum, Oz Büyücüsü-Zümrüt Kent. ?ev. Nihal Yeginobal? Ankara:?mge Yay?nlar?, 2007, pp. 68-70, from Asalet Erten, “Children's Literature in Translation:A case study on L.Frank Baum's the wonderful Wizard og OZ,”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Arts & Sciences, vol. 9, no. 3(2016), pp. 133-134.
[3]Lyman Frank Baum, The Wizard of Oz. Hertfordshire,Words-worth Editions, 1993, p. 91, from Asalet Erten, “Children's Literature in Translation:A case study on L.Frank Baum's the wonderful Wizard og OZ,” pp. 137-138.
[4]Mary Snell, “Translation studies. An integrated approach,” Lingua, vol. 82, no. 4(1990), pp. 359-361.
[5]Tiina Puurtinen, “Syntax, Readability and Ideology in Childrens Literature”, Meta, vol. 43, no. 4(1989), pp. 524-5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