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運華，王振環(huán)

(南京工業(yè)大學浦江學院 基礎教學部，江蘇 南京 210000)

一、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的重要性

我國是教育大國，同時也是外語考試大國。針對不同外語學習群體，不同應用領域，不同學習方式以及不同學習目的，設置有學業(yè)測試、分級考試、診斷考試和水平考試等各種測試方式，還有各種其他性質的校本測試和課堂評價等檢測手段。這些方式手段的設計與執(zhí)行，涉及考生、教師、家長、學校、政策制定者等眾多利益相關者。(1)Taylor, L., Communicating the theory, practice and principles of language testing to test stakeholders: Some reflection, Language Testing, vol.30, no.3, 2013.因此，人們對語言評價的社會性要求越來越高，考試的社會學問題也隨之越來越受到重視。(2)楊惠中、桂詩春:《語言測試社會學》，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15年，第22頁。

關注外語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是我國的外語教育不斷發(fā)展和改革的必然訴求。2014年，《國務院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明確提出要加強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建設，首次從國家層面對外語考試綜合改革和系統(tǒng)化等相關建設提出了比較明確的要求。2018年，《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的制定和公布是我國外語能力測評體系建設的重要一環(huán)，是正在建設中的測評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為我國建立終結性和形成性評價相結合的體系奠定了基礎。但同時這一改革趨勢，以及一系列成果的形成，對外語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教師對改革目標的理解程度，對相關指標體系的掌握程度，以及對其背后測評相關理論知識的了解程度，都影響到教師是否能有效地將相關標準要求與日常教學活動相結合，有效地評價教學效果和學生的學習成果。

因此，外語教師只有具備較高的評價素養(yǎng)，才能更好地以評促學(Assessment as Learning)。教師隊伍評價素養(yǎng)的整體提高能進一步促進語言教育教學和評價方式的改革，讓我國的外語教育更好地做到“內聯(lián)外接”(3)姜鋼、何蓮珍:《構建系統(tǒng)連貫的考試體系，促進英語教育教學和評價方式改革》,《中國外語》2019年第3期。，不斷提升我國教育的國際化水平。

長久以來，我國雖然對外語教師的外語水平和教學水平頗為重視，但對評價素養(yǎng)的重視度相對不足。近年來，一方面，相關學者研究發(fā)現(xiàn)教師普遍缺乏應有的評價素養(yǎng)或者評價素養(yǎng)低下，(4)金艷:《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發(fā)展:理論框架和路徑探索》,《外語教育研究前沿》2018年第2期。以致于這些教師不能恰當?shù)貙嵤┱n堂評估；另一方面，學界對評價素養(yǎng)方面的探討零散且還沒有形成一定的體系，主要是集中在理論綜述方面，包括其概念的界定、理論框架的構建等，而對于如何提升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的研究并不多見。

因此，提升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加深對評價素養(yǎng)的研究和探討是一個重要且有深遠意義的課題。

二、對評價素養(yǎng)的研究

Sittings,R.J.最早明確提出“評價素養(yǎng)”的概念，他認為評價素養(yǎng)是指人們在評價行為的過程當中所需要用到的相關的理論知識和實踐技能。(5)Stiggins, R.J., Assessment Literacy, Phi Delta Kapppan, vol.71, no.7, 1991.具有評價素養(yǎng)的教師能夠理解哪些因素可以為測試提供具有較高質量的數(shù)據成果和為測試數(shù)據提供較為復雜且深入的分析；他們也會重視審視評價可能會給學生帶來的影響。Sittings,R.J.進一步提出，有較高評價素養(yǎng)的教師能夠區(qū)分有效評估和低劣評估之間的差別，他們知道為什么評，怎樣評價和如何規(guī)避風險以及怎樣才能獲取學生的良好表現(xiàn)。(6)Stiggins, R.J., Assessment Literacy for the 21st century, Phi Delta Kappan, vol.77, no.3, 1995.林敦來、高淼提出，評價素養(yǎng)可以分為兩大類別，即與測試相關的知識和對測試的價值趨向。(7)林敦來、高淼: 《教師評估素養(yǎng)：理論與實踐》，《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2011年第4期。前者包括各種測試理論和對標準及目標的了解程度等；后者包含了教師的基本價值傾向，比如讓學生參與到測試評價中來，這對傳統(tǒng)的認為測試只是教師是執(zhí)行者的觀點是一個很大的挑戰(zhàn)。

外語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是評價素養(yǎng)的一個分支。因此，關于評價素養(yǎng)的許多基礎理論和實踐原則都可以應用于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的研究，且后者又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最主要的表現(xiàn)在于，在其所從事的語言教學中，語言既是被測試的對象，也是測試所使用的工具。測試和評價是外語教學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對學習者和其他利益相關者會產生重要影響，因此，外語教師應盡可能多地了解測試相關的設計、開發(fā)、實施和運用的理論，并把這些理論應用于實踐，這對外語教師提升評價素養(yǎng)具有重要意義。

Boyles,P.對語言評價素養(yǎng)進行定義，認為語言評價素養(yǎng)是指語言教師要培養(yǎng)的對測試、評價原則和實踐的理解，并指出，具備語言評價素養(yǎng)的教師應該能夠為不同的測試目的選定不同的測試手段，還應該能夠利用一定的工具來分析和解釋測試結果，并且把這種測試結果應用于教學，以促進教師的教與學生的學。(8)Boyles, P., Assessment literacy,In M.Rosenbusch(ed.): National Assessment Summit Papers, Ames, IA: Iowa State University, 2005, pp.11-15.

Fulcher,G.在開展教師問卷調查的基礎上對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的定義進行拓展，構建了一個由實踐(底層)、原則(中間層)和環(huán)境(頂層)構成的立體三維的語言評價素養(yǎng)定義模型，如圖1所示。(9)Fulcher, G., Assessment literacy for the language classroom, Language Assessment Quarterly, vol.9, no.2, 2012.

圖1 Fulcher語言評價素養(yǎng)拓展定義

Fulcher，G.不僅強調語言評價的實踐，還把原則作為一個獨立的層面以凸顯語言評價過程中理論基礎、行為準則和道德規(guī)范的重要性；除此之外，F(xiàn)ulcher 還強調環(huán)境的重要性，把語言評價放到更廣泛的歷史、社會、政治和哲學框架中。該拓展定義更加全面，但沒有細致區(qū)分不同利益相關者的不同素養(yǎng)要求，比如政策制定者、考試設計者和教師在實踐、原則和環(huán)境方面所需要達到的素養(yǎng)是不相同的。

綜合前人研究，本文作者提出，外語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應包含如下四個方面：熟悉測試相關的理論知識，具有科學的與測試相關的價值取向，能恰當使用評價的手段和工具，能客觀分析、解釋及應用評價結果。熟悉測試相關的理論知識是指外語教師應熟悉各種測試理論，熟知測試的標準及目標。科學的與測試相關的價值取向是指外語教師在評價過程中所持有的基本立場和態(tài)度等，比如具有較高評價素養(yǎng)的教師會認識到語言評價素養(yǎng)不僅包括語言測試知識，也融合了語言學習各個方面的知識，它不是孤立的個體，而是一個關于全局的動態(tài)體系；具有較高評價素養(yǎng)的教師在評價實踐中也會注重學生在評價中的作用，會鼓勵學生參與到評價實踐中來。恰當使用評價手段和工具是指外語教師能夠根據測試目的恰當?shù)剡x擇評價手段，如形成性評價和終結性評價相結合，定性評價和定量評價相結合，并且能夠靈活地使用評價工具等?？陀^分析、解釋及應用評價結果則強調外語教師應讓評價服務于教學，教師通過分析、理解和運用所得的數(shù)據和信息來促進學生的學習，提高自己的教學能力和提升教學項目的有效性；具有良好評價素養(yǎng)的教師不會只提供一個評價的總分，而是提供一份豐富、相關且具有診斷性的多維度評價報告，這才會為教學提供積極反饋，促進測試對教學的反撥作用。

另外，許多學者探討了如何提升語言評價素養(yǎng)。Jin，Y.開展了中國的語言測試課程調查。她發(fā)現(xiàn)，這些課程較好地覆蓋了語言測試理論和實踐的內容，但是卻很少涉及教育和測量方面的進展，教師的實戰(zhàn)操練欠缺，在語言測試的社會學方面鮮見探討。(10)Jin, Y., The place of language testing and assessment in the professional preparation of 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in China, Language Testing, vol.27, no.4, 2010.吳越探討了適合我國國情的外語教師評估能力培養(yǎng)模式，提出從開展外語評價素養(yǎng)現(xiàn)狀的實證研究出發(fā)，構建具有本土特色的語言評價素養(yǎng)概念框架，探索外語評價能力培養(yǎng)模式。(11)吳越：《外語教師評估素養(yǎng)研究探析》，《上海教育科研》2016年第12期。筆者認為，這僅僅是理論假設，還需要進一步地實證研究。蒙嵐從生態(tài)學角度探討了英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提升模式，提出教師的評價并不僅僅是一種個人行為，因為它不僅涉及教師個人的信念、態(tài)度、知識和評價方法等，還涉及到學習者、學校和社會等語言學習的環(huán)境，語言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和各個要素之間形成了一個大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只有所有要素達到平衡，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才能得到提升。(12)蒙嵐：《生態(tài)理論視角下的大學英語教師評估素養(yǎng)提升模式研究》，《西安外國語大學學報》2016年第2期。這一觀點為考量和研究如何提升外語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提供了一個新的角度。

由此可見，國內外學者對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的研究多集中于對其概念的確定及綜述研究方面，而對如何提高外語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并沒有形成科學的體系。

三、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的發(fā)展路徑探索

Davies，A.在研究和實踐的基礎上提出，語言測評素養(yǎng)體系包含了原則、知識和技能三個方面，(13)Davies, A., Textbook trends in teaching language testing, Language Testing, vol.25, no.3, 2008.其中原則是指與測試相關的理論基礎和道德準則，如測試的正確使用、測試的公平性和公正性以及測試的職業(yè)化等問題(14)彭康洲: 《外語教師外語測試素養(yǎng)研究及其對我國外語教師教育的啟示》, 《外語測試與教學》2014第4期。；知識是指涵蓋了整個語言測量方面的知識體系，比如心理測量知識和外語語言知識等；而技能強調的是實踐能力，包含了測試設計、題目編寫、評分、試卷分析、分數(shù)解釋、成績應用等各個方面。

Taylor，L.細致區(qū)分了不同利益相關者所需要的評價素養(yǎng)，并認為語言教師所需要的評價素養(yǎng)在各個維度和所需要達到的程度上不盡相同，如圖2所示。(15)Taylor, L., Communicating the theory, practice and principles of language testing to test stakeholders: Some reflections, Language Testing, vol.30, no.3, 2013.

圖2 Taylor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圖

由圖2可知，我們把對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的要求按照從低到高的順序用五個等級來描述，即要求最低用0來描述，要求最高用4來描述(0～4)，那么上圖可以具體解讀為：對外語教師的評分和決策能力、理論知識和評價原則理念素養(yǎng)要求最低(=2)；對外語教師的個人信念/態(tài)度、專業(yè)技術能力、社會文化知識及本土實踐能力素養(yǎng)要求較高(=3)；對外語教師的語言教學能力素養(yǎng)要求最高(=4)。Taylor的創(chuàng)新之處在于，對不同層次的利益相關者在不同層面的素養(yǎng)要求進行了細致區(qū)分，但這只是理論假設，還需要用實踐來進一步驗證和豐富。

本文在參考前人研究的基礎之上，試圖從實踐、理論和環(huán)境三個方面中具體實施的環(huán)節(jié)來探討如何提升外語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

(一)在實踐層面提升外語教師的知識、技能和能力

外語教師應積極參加學?；蚪逃块T舉辦的崗前和在崗培訓。

工作坊是進行外語評價素養(yǎng)培訓最有效的方式之一。它最早出現(xiàn)在教育和心理研究的領域中，一般是指以一位或者幾位在該領域比較專業(yè)且富有經驗的主講人為核心，其他參與人員在主講人的指導之下，通過討論、互動等各種各樣的方式，共同探討某一個議題。Jin，Y.和W.Jie通過采用自行設計的語言評價素養(yǎng)測試，對為期一周的語言培訓課程的有效性進行了調查，結果顯示，學員在與課程有關的各個維度上的評價素養(yǎng)都有所提高。(16)Jin, Y.& W.Jie, Do Workshops really work? Evaluating the effectiveness of training in language assessment Literacy. Paper presentation at the 39th Language Testing Research Colloquium, Colombia: July 21-23, 2017.在工作坊中，教師可以從開發(fā)新題型、制定和改進評分標準、進行評估設計、監(jiān)控評卷和測評質量以及分析和應用數(shù)據等方面接受實際操作指導，進行實戰(zhàn)操練,爭取做到整體設計、綜合考察、整體測評(17)韓寶成: 《整體外語教育及其核心理念》,《外語教學》2018年第2期。。此外，為了提高綜合測評、有效測評的質量，外語教師也應該多參與有關教育統(tǒng)計和心理測量方面的數(shù)據統(tǒng)計和分析方法的課程培訓，因為科學的測量和統(tǒng)計能夠為準確判斷學生的水平和制定相應的教學策略提供有益的參考。另外，價值取向的培訓和引導也至關重要。因為價值取向會決定、支配教師的價值選擇，因而對教師自身、學習者和教學等均會產生重大影響。如外語教師應摒棄“評價只是教師的事情”這種觀點。相反地，在評價實踐中，教師應讓學生參與到評價中來，讓學生對教材、教師的教學策略和他們自身的學習方法提出意見和建議，這樣能不斷加強師生合作，建立師生評價共同體，營造良好的學習氛圍。

McNamara，T.和C.Roever提出，強調語言測試培訓的全面性，不僅僅要關注教育統(tǒng)計學和心理測量學，也應該對外語教師進行更廣義的培訓，比如，培訓的內容應包括關于測試和其社會影響的批評性視角。(18)McNamara, T.& C.Roever, Language Testing: The Social Dimension, Oxford England: Blackwell, 2006, p.110.由此，筆者認為，外語教師不僅要學習如何在測評實踐中實現(xiàn)高效測評，還應該全面了解測評實踐中不科學的方法和理念，全面細致地分析這些方法和理念中所存在的不合理的、亟需改進的地方。外語教師應以這些事實和分析為依據，進一步完善自身的評價理論，優(yōu)化測評方法。

外語教師之間建立評價素養(yǎng)專業(yè)學習共同體(Professional Learning Community)也是提升評價素養(yǎng)的一種方法。向其他有經驗的老師學習請教如何進行課堂評估；通過聽課、評課的方式建立同伴互助和同伴互評的關系；經常進行自我反思和共同探討以便及時發(fā)現(xiàn)問題和解決問題。Arter，J.A.強調，建立評價素養(yǎng)學習時應考慮以下問題：根據教學情境制定具體的行為規(guī)則；構建和細化學習成果的反思資源；商討和制定學習小組的最佳人數(shù)；探討學習的最佳時長和頻率；根據教師興趣確定小組成員。(19)Arter, J.A., Practice with student-involved classroom assessment,Portland, Oregon: Assessment Training Institute, Inc., 2001, p.96.筆者建議，專業(yè)共同體建立后，應長期堅持，并且要根據實際情況適時調整。

隨著信息技術的發(fā)展，其研究與應用對外語教師的測評素養(yǎng)也有重要影響，特別是大學英語四六級口語、作文、翻譯等人工智能評分系統(tǒng)也對外語教師的測評素養(yǎng)提出了更高要求。因此，外語教師還應該學習和掌握一定的信息技術，以保證語言評價順利有效地進行。比如，外語教師應用智能測評系統(tǒng)對學生進行測試、分配練習任務和分析測試所得數(shù)據。外語教師信息技術能力的提高必然會促進其整體評價素養(yǎng)的發(fā)展。

(二)在理論層面提高外語教師評價的理論素養(yǎng)

發(fā)展評價素養(yǎng)不僅體現(xiàn)在實踐層面，也應該體現(xiàn)在理論層面。

有效測試是教與學之間的紐帶。為提升評價素養(yǎng)，實現(xiàn)有效測試，外語教師應廣泛閱讀測評方面的相關專著、教科書、期刊論文等不同類型的文獻資源，以利于拓寬語言教學中開展測試工作和使用測試結果所需要的基本理論知識，增強自身的理論素養(yǎng)。

外語教師也應提升教育統(tǒng)計和心理測量方面的理論知識，以最大程度提高測試的效度和信度，促進測試公平。

除此之外，外語教師的道德規(guī)范和行為準則也是其測評素養(yǎng)的重要部分。因此，外語教師也要在理論層面熟悉測評活動中的道德規(guī)范，以便于在實踐中應用這些規(guī)范，保證測評活動公正、順利地進行。

測試并非狹隘的語言測試知識，外語教師應該在文化和價值觀的層面提升理論知識，重視語言測試的社會學問題，確保評價客觀、公正和準確。

(三)在環(huán)境層面提升外語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

學校和社會等應加大外語教師專業(yè)培訓的投入，為外語教師提升評價素養(yǎng)提供所需要的營養(yǎng)供給。

制定相關政策，根據教育的實際情況，為教師提供職前、職業(yè)再教育等不同層次、不同規(guī)模的培訓，確保外語教師能夠學習到與評價相關的系統(tǒng)化的理論知識，建立起比較科學的評價理念；不斷完善評價機制，以幫助和督促教師增加和更新評價知識，提高評價能力；國家或者學校應投入經費，建立持續(xù)性的評價素養(yǎng)培養(yǎng)體系。評價素養(yǎng)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連續(xù)體，其發(fā)展與培養(yǎng)是分層次、分等級的，其研究是永久性的；將測評素養(yǎng)的考核納入獲取教師資格證和對教師考核的范圍，以鼓勵和激勵外語教師做好評估實踐，這也對提高外語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具有重要且深遠的意義。

由此可見，教師評價素養(yǎng)的提高不僅依賴于教師本身的內部因素，同時也依賴于學校和社會等外部因素。教師只有端正態(tài)度，提高評價意識，不斷從理論層面提高理論評價素養(yǎng)，在實踐層面積累評價知識、技能和能力，實現(xiàn)內外因素相結合，才能進一步促進自身的專業(yè)化成長和發(fā)展，提升評價素養(yǎng)，如圖3所示。

圖3 實踐技能、理論知識和環(huán)境助力共同促進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

四、結語與啟示

綜上所述，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理論和實踐研究的發(fā)展是持續(xù)性的，它將對教師自身、學生學習及保證考試的正面反撥作用等產生重要影響。因此，應該從實踐、理論和環(huán)境等層面來綜合而具體地考量，探索提高外語教師評價素養(yǎng)的有效方法和途徑，進一步提升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未來的研究應該積極研發(fā)衡量外語教師評價能力的有效工具，對教師的評價素養(yǎng)進行更全面、科學地跟蹤與監(jiān)測；除關注教師自身之外，還應該關注學生等重要的利益相關群體，從而構建更加全面的語言評價素養(yǎng)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