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建華　楊楠

【關鍵詞】日本;福島核污水;國際輿論 ;西方媒體

【DOI】10.19422/j.cnki.ddsj.2021.06.014

2021年4月，日本政府決定將福島第一核電站約120萬噸核污水排入大海，引發(fā)其國內民眾及周邊國家的強烈反對。然而，西方主流媒體對此事件集體“沉默”甚至刻意淡化，將人們的視線轉向其他問題。國際輿論場分野明顯，體現(xiàn)出由西方主導的國際傳播秩序嚴重失序。

福島核污水排放的國際輿論反響

日本政府正式公布核污水排海的決定后，立即引起多國政府及民眾反對，日本政府這一行為不僅有違國際道義，還違反了《聯(lián)合國海洋法公約》中的相關規(guī)定。然而，面對這一事件，國際輿論場卻出現(xiàn)了不同的聲音與立場。

一、亞太地區(qū)部分國家官方民間反應強烈

因為地緣關系，大部分亞太國家對日本政府排污入海的決定反對聲音最為強烈。中國、俄羅斯、朝鮮、韓國、菲律賓以及各太平洋島國的政府均發(fā)表聲明對此表示嚴重關切，要求日本政府慎重處理福島核污水，不能對海洋環(huán)境、海洋產(chǎn)品和人類健康造成損害。中國外交部敦促日方認清自身責任，秉持科學態(tài)度，履行國際義務;韓國總統(tǒng)文在寅召見日本駐韓大使相星孝一，表達了對日本此舉的憂慮并要求其向日本政府轉達韓方立場;菲律賓總統(tǒng)發(fā)言人強調，全球生態(tài)系統(tǒng)是一體的，各國之間是互相聯(lián)系的，污染環(huán)境者必須付出代價;俄羅斯外交部表示，希望日本采取措施減少對海洋環(huán)境造成的不利影響，并且避免給其他國家包括漁業(yè)領域在內的經(jīng)濟活動造成損害。

除官方表態(tài)外，亞太地區(qū)各國民間組織和民眾也對日本政府排污入海的決定強烈不滿。太平洋島國論壇秘書長梅格·泰勒在一份聲明中對日本政府將福島核污水排入大海的決定“深表關切”，敦促日本采取一切必要措施處置任何可能對太平洋造成的威脅，呼吁日本政府推遲將核污水排入大海的決定，等待太平洋島國論壇成員就此問題進行進一步磋商并作出獨立專家評估。韓國多個市民團體、水產(chǎn)產(chǎn)業(yè)總聯(lián)合會等25個水產(chǎn)團體輪番到日本駐韓國大使館門前舉行抗議集會，譴責日本此舉是“核恐怖行為”，是“對全人類的攻擊行為”。

日本周邊國家將首當其沖受到排放核污水行為的危害。當代世界海洋和漁業(yè)資源無疑對各國都有重要意義，而亞太地區(qū)國家對海洋和漁業(yè)資源正愈加依賴。由于關系到本國食品、環(huán)境以及經(jīng)濟安全，相關國家都在努力保護這一重要的戰(zhàn)略資源。日本政府排放核污水的行為，從根本上破壞了地區(qū)海洋生態(tài)，對周邊國家安全也產(chǎn)生了嚴重威脅，因此遭到他們的強烈反對。

二、西方國家雙重標準盡顯

長期以來，西方國家都把環(huán)保問題作為國際輿論重點議題。如蘇聯(lián)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爆炸事故、中國的碳排放和霧霾問題等，西方國家從官方到民間對此一直緊追不放。然而，在日本政府宣布排放福島核污水后，西方國家反響寥寥，一些國家甚至持默許態(tài)度。

美國國務院稱，日本政府處置核污水的方式符合全球通用的核安全標準，美國國務卿布林肯表示：“感謝日方在決定處理福島第一核電站處理水問題上所做出的顯而易見的努力?！盵1]英國政府對此事“視而不見”，只有個別政論人士發(fā)表反對意見。德國漢諾威大學放射學教授施泰因豪澤則稱，日本將“冷卻用水排入太平洋明顯是最佳而且最安全的方式”，[2]這被日本政府視為重要“科學依據(jù)”。

西方國家的主流媒體對日本排污入海事件進行“選擇性”報道，對其危害性避而不談，反而重點關注其“安全性”。例如，美國《華盛頓郵報》、英國《衛(wèi)報》和英國廣播公司（BBC）等媒體多是轉引日本政府對福島核污水安全性的評價，未對日本政府的舉動提出批評。英國《衛(wèi)報》甚至引用了日本和歐洲科學家關于“福島核污水中的放射性元素不構成健康威脅”的觀點。[3]同時，一些西方媒體更關注其他國家對日本政府排放福島核污水的反響，積極報道和轉載中國、韓國對該事件的態(tài)度，而并非從本國利益出發(fā)去報道該事件，大有一種事不關己的超脫和看熱鬧不嫌事大之感。

在日本政府宣布排放核污水計劃的第二天，國際原子能機構（IAEA）立即表態(tài)：日本處置核污水的方式在技術上行得通，且符合慣例。[4]國際原子能機構沒有開展相關研究討論就迅速作出上述表態(tài)，明顯是跟隨美國的口徑，這與該機構越來越意識形態(tài)化、緊跟美國的政策有莫大關系。

三、國際環(huán)保組織和環(huán)保人士意見大體一致

大多數(shù)國際環(huán)保組織和環(huán)保人士對日本排污入海事件均持強烈反對態(tài)度。全球300多個環(huán)保團體公開抗議，日本國內也有不少民間團體及有識之士強烈反對。綠色和平組織發(fā)出警告，稱“福島核事故是1986年蘇聯(lián)切爾諾貝利核事故以來人類遭遇過的最嚴重的核泄漏事故，是前所未有的。日本認為‘合格的廢水，是按照日本自行訂立的排放標準”，并建議“將核污水長期儲存在堅固的儲罐中，并應用包括除氚在內的最佳可行技術（Best Available Technology， BAT），是目前最為負責任與對環(huán)境有利的選擇”。[5]美國《科學》雜志也發(fā)表文章稱，日本核污水在排放入海后只需3年就會污染美國和加拿大。[6]聯(lián)合國人權特別報告員馬科斯·奧雷拉納在推特上發(fā)文稱：“多核素去除設備無法去除水中的氚，它給人類和環(huán)境帶來的風險將持續(xù)超過100年?！盵7]當然，也有個別被西方貼上“環(huán)保人士”標簽者對日本政府的行徑卻熟視無睹，如瑞典“環(huán)保少女”格雷塔·通貝里（Greta Thunberg）就一度裝聾作啞，遭人質疑后也只是在社交賬號上轉發(fā)了個別沒有批評意見的相關報道，其西方“工具人”的面目暴露無遺。

相對于西方政府及主流媒體，西方多數(shù)民間環(huán)保組織和人士對此事件的反對態(tài)度更加明顯（除了那種被貼上政治標簽的人物）。因為排放核污水事件是非曲直一目了然，周邊國家的反對聲音高漲，而且在自媒體十分發(fā)達的今天，西方主流媒體的影響力和號召力也受到嚴重沖擊，環(huán)保組織和民間人士對西方政府和主流媒體默許甚至力挺的態(tài)度顯然是不滿意的。

大多數(shù)國際環(huán)保組織和環(huán)保人士對日本排污入海事件均持強烈反對態(tài)度。全球300多個環(huán)保團體公開抗議，在日本國內也引發(fā)了不少民間團體及有識之士的強烈反對。圖為2021年4月13日，抗議者在日本東京的首相官邸外反對福島核污水排入大海。

西方輿論“表現(xiàn)異樣”的深層原因

對于日本排污入海這一嚴重且事實清晰的破壞環(huán)境事件，西方國家政府及其主流媒體卻表示支持或陷入沉默，這與其一向標榜的客觀公正的價值追求大相徑庭，其中深層原因值得探究。

一、美國為鞏固日美同盟縱容日本

拜登政府上臺后，出于遏制中國的目的，為拉攏日本并把日本推上反華第一線，與日本進行利益交換以鞏固美日同盟，因此在一些問題上縱容日本，在日本排污入海問題上“開綠燈”就是典型例證。2021年4月13日，在日本政府公布排污入海的決定后，美國國務院第一時間表示了對日本政府的支持，稱日本做法“符合全球公認的核安全標準”。

2011年福島核電站事故后“日本核電”元氣大傷，多個出口項目被叫?；蛑鲃臃艞?，如2016年日本三菱重工和東京電力公司在越南的項目被迫中止、日立在立陶宛的項目被叫停，2018年三菱重工宣布放棄與土耳其政府合作的核電站建設項目等，導致多家日本企業(yè)因虧損而退出核電領域。反觀中國，近10年來核電出口項目遍地開花，與英國、法國、巴基斯坦、阿根廷、羅馬尼亞和伊朗等國簽署多個核電合作項目，如2015年中國廣核集團有限公司與法國電力集團簽署的《英國核電項目投資協(xié)議》標志著中國自主核電技術首次獲得西方發(fā)達國家認可。因此，為遏制中國核能產(chǎn)業(yè)發(fā)展，拜登政府也樂見日本“迅速解決核污水問題”。

拜登政府對日本“縱容”換來的政治利益立竿見影。2021年4月16日，日本首相菅義偉訪美期間與拜登進行會晤并發(fā)表聯(lián)合聲明，雙方提及“臺灣海峽和平與穩(wěn)定的重要性”，這是自1969年以來美日兩國首腦首次在聯(lián)合聲明中提及臺灣問題。未來，拜登政府還將在駐日美軍經(jīng)費分擔、沖繩美軍基地搬遷、駐日美軍犯罪行為等問題上與日本政府“討價還價”，屆時其對日本排污入海的態(tài)度也將是重要的政治籌碼。

二、日本通過價值觀外交政策“拉近”與西方的關系

二戰(zhàn)結束后，美國對日本的改造拉近了日本與西方社會的距離，美國主導的“價值觀”外交也逐漸成為日本制定外交政策時的重要參考。日本前首相安倍晉三執(zhí)政期間，注重塑造日本是與西方國家擁有共同價值觀的國家，并圍繞此原則開展相關的公共外交活動。在對外宣傳中，日本宣揚自身是奉行西方民主制度、自由主義思想和以市場經(jīng)濟為根本的國家，聲稱已經(jīng)完全“融入”西方社會，在一定程度上拉近了與西方的關系。根據(jù)日本外務省的調查，2016年60%的美國受訪者認為日本與美國擁有共同的“自由民主”價值觀，72%的歐洲受訪者認為日本是值得合作的伙伴。[8]

為了進一步宣揚自身的價值觀，樹立在國際上的正面形象，日本還支出大量經(jīng)費收買西方媒體和相關機構，引導甚至控制輿論。早在一百多年前的中日甲午戰(zhàn)爭期間，日本政府就通過資助和“有償報道”等方式收買《泰晤士報》、路透社等西方媒體，引導國際輿論將日本侵華戰(zhàn)爭塑造成“文明對抗野蠻”的“正義行為”。2012年，安倍政府專門成立復興廳負責福島災區(qū)重建工作，其中一項重要工作就是劃撥專門經(jīng)費用于國內外公關宣傳以幫助福島縣改善形象。2013年4月，日本政府在此前為應對福島核電站事故所設立的“國際宣傳聯(lián)絡會議”基礎上，成立了“國際宣傳強化聯(lián)絡會議”，加強危機公關。[9]2021年，日本復興廳關于核事故的預算經(jīng)費大幅上調，從2020年度的5億日元上升至20億日元。[10]日本媒體分析稱，復興廳大幅增加公關宣傳預算，旨在留出足夠經(jīng)費應對核污水排海帶來的負面影響。一些國際機構的視而不見，部分環(huán)保學者和人士的失語，特別是西方主流媒體的集體性沉默，都與日本高額費用支持下的公關分不開。日本政府花費資金進行輿論公關的同時，卻拒絕補償國內受害民眾，日本政府和東電公司明確表示不會給因核污染受到影響的餐飲業(yè)和旅游業(yè)補償，僅僅成立了一個科學家委員會來向民眾說明核污水不具有危害性。[11]

三、西方早已將海洋當成垃圾場和試驗場

西方國家縱容日本排污入海，與其20世紀的“前科”不無關聯(lián)。《防止傾倒廢物及其他物質污染海洋的公約》[12]生效前，美英等國一直將海洋當作垃圾場，直接將大量固體和液體核廢料排入海洋，對海洋生態(tài)環(huán)境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據(jù)國際原子能機構數(shù)據(jù)顯示，從1946年到1993年間，美國、英國、法國、德國、比利時、荷蘭、瑞士等13個國家，共向海洋傾倒超過20萬噸固體核廢料，其中僅美國便向北大西洋和太平洋傾倒至少19萬立方米放射性物質。[13]

核廢料的處理是各國面臨的重要難題，目前國際公認最為安全的方式將其埋在永久性處置庫。但是建設核廢料處置庫不僅需要先進的技術，更要耗費巨額資金，例如美國的尤卡山核廢料處置場，從1983年工程啟動到未來2133年退役關閉，預計整體費用達到962億美元。[14]此外，在西方國家，由于環(huán)保人士的強烈反對，政府要找合適的地點建設處置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西方國家主要是把核廢料存放在暫時的核廢料庫，等待更安全、更合適的處理技術和方案。然而在這期間，很多西方國家由于暫存庫已經(jīng)堆滿，就將一些核廢料封入密封罐投入深海。這種做法也并不安全，密封罐也會出現(xiàn)腐蝕泄露的情況，而且有的國家甚至存在向海洋偷偷傾倒核廢料的行為。由于西方國家在處理核廢料的手法上并不光明磊落，蠅營狗茍，與日本沆瀣一氣，因此對日本排放核污水方案也采取了無視、默認甚至支持的態(tài)度。

四、西方國家加強輿論操縱以維護輿論霸權

輿論霸權是西方全球霸權的重要內容之一，操縱公眾輿論是輿論霸權得以實現(xiàn)的主要方式，其手段包括隨意指認敵人、偽造事實真相、誤導公眾認知等等，西方國家在這方面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方法和成熟的技術手段。[15]在此次日本核污水排放事件上，首先，西方國家從意識形態(tài)出發(fā)，界定了日本不是“他者”，而是西方同盟中的一員，分清了“敵我”;其次，西方媒體捏造或者有意忽略關鍵事實，隱瞞或者篡改日本排放核污水的危害性;最后，西方媒體通過議程設置來引導輿論興趣或者將關注點向其他事件上轉移，此次西方媒體就是有意忽視日本核污水事件，弱化輿論負面影響。例如，在谷歌搜索引擎搜索“Fukushima Waste Water Disposal”（福島核污水傾倒），得到4300多條新聞結果，搜索“China Sandstorm 2021”（2021中國沙塵暴），卻得到超過5.5萬條新聞結果。從中顯然可看到西方媒體對中日兩國的環(huán)境事件報道密集度有明顯差異，即便不考慮其新聞報道的立場是否客觀公正，也能從中感受到其意識形態(tài)選項和抨擊性心態(tài)選擇。

西方國家通過有效操縱輿論，讓本來事實清楚、是非明晰的日本排放核污水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一次體現(xiàn)出西方媒體霸權的慣用伎倆和巨大“威力”。西方國家對國際輿論的操弄，完全不顧及全球海洋環(huán)境保護和各國人民的安全，再次在全世界面前暴露其維護輿論霸權的“稟性”和“丑態(tài)”，西方國家一直以“環(huán)保原則”來批評不同“價值觀”國家，其虛偽性顯露無遺。

結語

國際輿論場對日本排污入海的決定出現(xiàn)分化，反映出不同主體針對這一事件的不同態(tài)度。亞太國家政府和民眾出于對海洋生態(tài)和環(huán)境問題的擔憂，對日本政府的決定強烈譴責;西方國家則出于維護自身利益、遏制中國、“意識形態(tài)”站隊以及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縱容”甚至支持日本。然而，日本雖然贏得了西方國家的輿論支持，但這種支持兼有表演性和虛偽性，如美國國務院宣稱對日本排污入海的決定表示支持，然而，美國食品藥品監(jiān)督管理局卻在同一時間作出了禁止“從受3·11地震和海嘯影響的福島第一核電站周圍的日本地區(qū)進口某些農(nóng)產(chǎn)品和乳制品”的決定。西方國家更多出于自身利益且別有用心，幫助日本化解當前核污水排放的國際輿論危機。特別是美國為鞏固美日同盟打壓中國而放縱日本所作所為、日本通過價值觀外交“拉近”與西方的關系、西方早已將海洋當成垃圾場和試驗場、西方國家加強輿論操縱以維護輿論霸權等多方面因素，導致西方對日本排放核污水持默許態(tài)度。此外，日本長期拒絕對戰(zhàn)爭罪行進行道歉，因歷史遺留問題、領土爭端問題與多個鄰國發(fā)生爭執(zhí)，在周邊本就不好的國家形象，在此次事件后更是一落千丈。今后日本政府在處理核污水問題上的任何肆意孤行的舉動都會牽動周邊國家的神經(jīng)，其改善國家形象的努力必將因此事倍功半。

（責任編輯：甘沖）

[1] 《日本決定將核污水排放入海，美國務卿發(fā)推：感謝日方顯而易見的努力》，光明網(wǎng)，2021年4月13日，https：//m.gmw.cn/baijia/2021-04/13/1302228403.html。

[2] 《德國教授來洗地：日本核污水排放大海是最佳方式，不會有太多危害》，網(wǎng)易，2021年4月26日，https：//www.163.com/dy/article/G8GNK0180529ITMQ.html。

[3] “Fukushima： Japan Announces It will Dump Contaminated Water into Sea，” April 13， 2021， https：//www.theguardian.com/environment/2021/apr/13/fukushima-japan-to-start-dumping-contaminated-water-pacific-ocean.

[4] 《日本排放核廢水基本確定，中國與西方態(tài)度相反，國際原子能一邊倒》，搜狐網(wǎng)，2021年4月12日，https：//www.sohu.com/a/460385260_120355548。

[5] 《福島核事故調查團隊：十年深入災區(qū)32次，我們的記錄與堅持》，綠色和平組織官網(wǎng)，2021年4月21日，https：//www.greenpeace.org.cn/%e7%a6%8f%e5%b2%9b%e6%a0%b8%e4%ba%8b%e6%95%85%e8%b0%83%e6%9f%a5%e5%9b%a2%e9%98%9f%ef%bc%9a%e5%8d%81%e5%b9%b4%e6%b7%b1%e5%85%a5%e7%81%be%e5%8c%ba32%e6%ac%a1%ef%bc%8c%e6%88%91%e4%bb%ac%e7%9a%84%e8%ae%b0/。

[6] Ken O. Buesseler， “Opening the Floodgates at Fukushima，” August 21， 2020， https：//science.sciencemag.org/content/369/6504/621.full.

[7] 《德國專家：核廢水污染物將通過海洋食物鏈到達消費者餐盤》，中國新聞網(wǎng)，2021年4月14日，http：//www.chinanews.com/gj/2021/04-14/9454247.shtml。

[8]日本外務?。浩匠?8年度「米國における対日世論調査」結果，http：//www.mofa.go.jp/mofaj/press/release/press4_005467.html。

[9] 金瑩：《日本ODA戰(zhàn)略外宣策略分析》，載《東北亞學刊》2019年第6期，第60-65頁。

[10] 《日媒：日本復興廳申請20億日元預算改善福島核電站負面形象》，澎湃網(wǎng)，2021年2月9日，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1288991。

[11] 《福島第一原発「処理水」海洋放出の信頼獲得に向けて》，國際信息網(wǎng)絡分析，2021年5月7日，https：//www.spf.org/iina/articles/yuki_kobayashi_02.html。

[12] 《<防止傾倒廢物及其他物質污染海洋的公約>1996年議定書》， 全國人大網(wǎng)，2006年7月21日，http：//www.npc.gov.cn/wxzl/gongbao/2006-07/21/content_5350738.htm。

[13] 《核廢水喝了沒事？日政府公開透明？美日的“狡辯”你接受嗎？》，環(huán)球網(wǎng)，2021年4月14日，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42iLTVpavZV。

[14] 《揭秘全球各國核廢料處理方法》，北極星電力網(wǎng)，2013年11月26日，https：//news.bjx.com.cn/html/20131126/475309-4.shtml。

[15] 文揚：《美西方的輿論操縱如何毀傷了自身？》，載《歐亞人文研究》2020 年第 3 期，第1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