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
抓住繩索,抓住一寸寸向上的時間。
攥緊機遇,雙腳踩實懸在空中的路。沒有一秒可以等待,一步步寫出的仰望,遠比文字遼闊。
沉默,在期待中醞釀深情,最后的笑聲比陽光明媚,比晴空湛藍。此時,把自己交給風,梳理凌亂的半生。剪去捍衛(wèi)惰性的全部借口,輕裝上馬,在雕花的馬鞍上,放聲喊出封存在心底的那段牧歌,掀開寶古圖的氈房。
霜染白發(fā),不說滄桑。每個人都在重塑自己的雕像。芳華盡,古柳樹下,回憶蹲坐,即在迎接,又在送別。
身后,樹枝上鳥鳴,叫出一片發(fā)芽的春天。
半面墻
荒蕪,是時間淹沒不了的遺憾。不屈與執(zhí)著,即使站成草木,也要一秋秋地日夜守望。
情,無聲,在各自的心里獨自澎湃。遲來的回望,被奔涌的洪流隔開,錯過的那一步,便是一生。
末了,只緣情重?;内R磺?,埋著一生背不動的無奈。傳奇,是蘸著感動的淚水大寫的善良。
舉頭望月,留一席純粹的靜雅在心里,給疲憊一個安歇的所在,也不枉這廢墟上站了千年的文字,依然如故的深情。遙望,地老天荒。
歲月裁出的芳草地上,是誰在縫補時間皴裂的等待?風雨佐證一封家書的厚度,夯實的期許一代代張望,盡管已無法送達。
故事不多,情節(jié)從未粗糙。半面墻,站在廢墟之上,屹立著千年不倒的誓約。
目光蘸著血淚,寫在紙上也就成了歷史。蒼勁,足以撐起一段歷史的封面。可誰知道:那入木三分的留白,在為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