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獨[哈尼族]
莫獨,哈尼族,1965年生于云南綠春。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出版《守望村莊》《雕刻大地》等10余種著作。獲第六屆全國少數(shù)民族文學(xué)創(chuàng)作獎——駿馬獎、在“紀(jì)念中國散文詩90年系列評獎”中榮獲中國當(dāng)代優(yōu)秀散文詩作家獎、曾獲“古貝春杯”河北省第二屆散文大賽一等獎、第四屆“中國·曹植”詩歌獎一等獎、云南作家協(xié)會“滇東文學(xué)獎·散文獎”等獎項。
瞻仰烈士陵園
仿佛,還在聆聽,隆隆的炮聲;
仿佛,還在回味,濃濃的硝煙。
一張張青春的面龐,定格在鳥語花香的春天。
鳥聲、鮮花、松柏……
藍(lán)天、大地、陽光……
18歲的名字,是祖國;20歲的名字,是祖國。兄弟,年輕的臂膀,托起一個共同的名字:
——祖國!
風(fēng),吹著;雨,下著。
一座座山脊,橫亙邊陲。
為母親的安寧;
為沙灘、海水、陽光,灑滿孩子們燦爛的笑聲;
為蝴蝶,在曠野里,用愛情浪漫春光……
此方有山;
此方有水;
此方有林;
此方有白云和小鳥,因為——
此方有不散的魂魄。
倒下軀體。
英靈,豎起一把鋼槍!
樸實的稱呼
有一個稱呼,樸實如地里的蕎麥,出自哈尼父老的心坎。
無論是5歲兒童,還是80歲老翁,那個稱呼啊,都出自樸實和誠摯的內(nèi)心。
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那個山?jīng)_里農(nóng)民的兒子,以躬耕者的姿態(tài),毋庸置疑地宣告:
——農(nóng)民與土地的血緣。
他高舉著一面紅旗,穿著農(nóng)民熟悉的草鞋。
哈尼農(nóng)民也如別的農(nóng)民一樣,把他當(dāng)成自家的一員。
每當(dāng)風(fēng)狂雨驟的日子,更容易想起那個稱呼。
沒有什么,比那個稱呼,更使人懂得,血緣的親密;
更使人懂得,生長在這塊土地上的人,都是同胞,都是兄弟姐妹。
這個樸實的稱呼,就是一句哈尼話:
——阿波*毛主席
注:阿波,哈尼語,即阿爺。
查尼皮——訪中共云南一大會址
一架犁鏵,在門外,首先映入眼簾。
然后是:掛在室內(nèi)墻上的蓑衣、斗笠、刀把、鋤頭,和掛在正梁上的馬燈,還有擱在墻角的磨盤、大篾籮,等等,分明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農(nóng)戶。
而正壁上,那面鮮紅的鐮刀錘頭旗,卻是如此的醒目。
1928年10月13日。
滇南,蒙自,查尼皮。
一間草屋。
中共云南第一次代表大會,鮮活在一面紅旗上!
就這樣——
一顆火種,被革命的先驅(qū),點播。
一面旗幟,被先烈的青春和熱血,染紅。
那天,相信也像今天這個早晨一樣,明媚的陽光,鋪滿凹地前長滿青草的坡地。
近百年過去,仿佛昨日。
是誰,把這一天,記住。
記住查尼皮。
記住一座簡陋的茅草房。
記住一張張年輕而樸實的面孔。
房中央,那張日常的八仙桌上,土土的水碗,還擺著。而匆匆的身影,隨著匆匆的腳步聲,已消失在門外。
在那張桌前,我安立、靜穆、默想,然后,悄然在那只條凳上——坐下。
壁上的旗幟,在我凝視的目光里,高高飄揚!
太 陽
百年前,那暗黑冗長的長夜,一輪新升的太陽,穿透黎明前的陣痛,在家國迫切需要溫暖的時分,分娩了,時代的一道曙光——
從此,晨曦的微光,一層層,剝?nèi)タ蔹S的面紗,炎黃子孫以嶄新的姿態(tài),重拾文明古國失落的體面。
一把鐮刀,收割樸實的真理。
一把鐵錘,鍛打自強的道路。
把三座大山的黑影,定格在歷史的底片上。
五星紅旗飽蘸先烈的鮮血,在天安門城樓迎風(fēng)招展。這是中國最動人的風(fēng)景,是中華民族千百年來,一張驕傲的笑臉。
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shè),是對馬克思主義更完善的探索,把理論和實踐編織,使中國走出貧窮,追趕上游。
盡管探索是艱辛的,風(fēng)和雨,雕塑道路的坎坷,可你還是照耀人民,跨過貧血的年代,宣告中華民族,已重整風(fēng)流,站在嶄新的地平線上,撫摸——
時代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