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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好(二)

2021-09-05 05:48王三九
花火彩版B 2021年6期
關(guān)鍵詞:路遙情書

王三九

上期回顧:閨蜜問初春和謝宴的關(guān)系怎樣了,初春告訴她“挺好的”。她想,既然兩家都吃了飯商量聯(lián)姻,應(yīng)該是認(rèn)同的吧,只是……他們目前并不像戀愛中的情侶。畢竟是商業(yè)聯(lián)姻,兩人之間沒什么感情,初春不奢求其他的,能和他在一起就很開心。

1.不是來找你的

在外面住了太久,初母給初春打了個電話,讓她回家看看。

初春抽空回了趟家,而這天,聽說女兒要回來,初父難得從公司早退,親自給寶貝閨女做拿手菜。男人在廚房里忙活,女人則在客廳看電視、嘮家常。

“在學(xué)校實習(xí)得怎么樣?有沒有遇到不開心的事?”初母問道。

“沒有?!背醮簱u頭,“都挺好的。”

“謝宴最近找過你嗎?”初母問,“上次我們家還和他家聯(lián)系來著,打算盡早把你們倆的婚事定下來?!?/p>

“不急。”

“怎么不急了?”初母狀似認(rèn)真,“他家少爺太搶手,找上門的女孩那么多,你要是不早點把他拿下,被人搶走了怎么辦?”

搶走的話……初春垂眸,眼神暗淡。

初母敏銳得很,輕咳了一聲:“搶走了也沒關(guān)系,我們家小初春這么漂亮,多的是男孩子喜歡。”

漂亮是漂亮,只是……她是個啞巴。

應(yīng)該很少有家庭愿意接受她這樣的殘疾人吧。

過了一會兒,初春突然聽到手機(jī)鈴聲,既不是她的,也不是初母的,而是從衣架那邊傳來的,可能是初父的。

初母專注于電視,并沒有聽見。初春知道父親回家較早,可能公司還有沒處理完的事情,這時候的電話應(yīng)該很重要,她小著跑過去,拿出衣服里的手機(jī)。

是初父的秘書打來的電話。

初春拿出手機(jī)時,大拇指無意中按到接聽鍵,那端傳來秘書的聲音。

“初總,今天我去接大小姐的時候,她說她想要兩百萬買輛車……”

初春驚得差點把手機(jī)摔到地上。

大小姐?她怎么不知道她想買車?

“乖女兒,吃飯咯?!辈蛷d那邊傳來初父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和藹。

初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不動聲色地把電話掛斷,再把通話記錄刪除,然后把手機(jī)重新放回原位的。她表面鎮(zhèn)定,內(nèi)心卻是不安且煩躁的。

秘書所說的大小姐,會不會是親戚家的?

不對,如果是親戚的話,哪會獅子大開口。

只有一個可能,秘書口中的大小姐是私生女。

初春怎么也想不到,愛妻愛女的父親還有另一副面孔。

不確定事情真假,初春不敢告訴母親,想要先查清楚。

初父察覺到女兒的異樣,笑著問:“初春怎么了?爸爸做的菜不合胃口嗎?”

初春搖頭,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用筷子夾起菜,否認(rèn)道:“沒有,我很愛吃。”

吃完飯,初春看著父母恩愛說笑的情景,腦子里仍然一團(tuán)亂。

這時,路遙打來電話,約初春去十三日會所抓人。

“我該怎么辦?有人說衛(wèi)準(zhǔn)又去泡妞了?!?/p>

“現(xiàn)在他的手機(jī)打不通,早知道我就不該和他吵架,給他自由,他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男人真不是東西?!?/p>

“你能陪我一起去找人嗎?不然我睡不著覺?!?/p>

初春是打車過去的,一路磕磕絆絆,還被人攔在會所外面,她只得出示會員卡。她不會喝酒,也不會唱歌跳舞,所以很少來這兒,卡是謝宴隨手給她的,沒想到挺有用,迎賓服務(wù)生立馬變得十分恭敬,還給她帶路。

路遙的話在初春的腦海里回蕩——“我們挨個房間找,不要錯過任意一間,衛(wèi)準(zhǔn)粘上毛比猴還精,沒準(zhǔn)會故意防我,訂個普通包間?!?/p>

路遙只打聽到衛(wèi)準(zhǔn)在這層樓的其中一個包間,里面人不少,但不知道具體是哪個。

初春試著找了那么兩間。

打擾到別人,又無法說抱歉,她有些愧疚,索性去了最大的那間碰運(yùn)氣。

推開門,香霧繚繞,衣香鬢影,初春委實被嚇了一跳。

她草草掃視一圈,沒看見衛(wèi)準(zhǔn),倒是看見了棋牌桌做東位置的謝宴。

“喲?!笨拷T口的花襯衫青年怪叫一聲,“這是哪家的妹妹,迷路了嗎?”

初春點了點頭,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別走啊?!被ㄒr衫青年撇開懷里的女人,站起來,“我聽說宴哥有個啞巴未婚妻,不會就是你吧?來找宴哥的嗎?”

初春搖頭,她不是來找謝宴的。

那人卻不管三七二十一,朝里頭喊:“宴哥,你的小未婚妻來找你了。”

“我說我剛才給他倒茶,他怎么不要了呢,原來是家里有人管著。”一個穿琵琶襟旗袍的女人揚(yáng)起紅唇,笑道,“不過,怎么都想不到宴哥的未婚妻居然是個啞巴?!?/p>

這個包間還算好的,至少女人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看起來只是幫忙倒茶捶背的。越過幾個人,初春看見謝宴依舊正襟危坐,不為所動。

有個啞巴未婚妻,對男人來說應(yīng)該挺丟面子的吧。

初春滿腦子都在想這個,甚至忘記了此刻自己的處境。

“宴哥在忙呢,小啞巴,你要不等等?”花襯衫青年挑眉,戲謔地說道,“你真的不會說話嗎?”

初春咬唇,腳步往后退。

“不會說話可真可惜呢。”旗袍女惋惜地感嘆,“男人都喜歡叫得好聽的女人,要是跟條死魚一樣……啊——”話還沒說完,她的小腿突然傳來鉆心的痛。

緊接著,男人沉冷的嗓音響起:“說完了嗎?”

地面上多了一顆滾落的湖藍(lán)水晶骰子,骰子和實木桌腿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速度太快,旁人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謝二公子隨手用一顆骰子便讓那旗袍女閉上了嘴。

隨著男人聲音落下,包間里的氣氛越發(fā)陰沉。

有人給挑事的那對男女使眼色:還不趕緊滾?

沒有管他人的目光,謝宴起身,走到初春面前,拉過她的手腕,把她帶出去了。

男人大手溫?zé)?,掌心帶著薄繭,握在手里,很有真實感。

初春不知所措地跟在他后面。

她正要表示自己不是故意打擾他,謝宴先問出聲:“你一個人過來的?”

初春點了點頭。

謝宴又問:“來找我之前怎么不說一聲?”

初春慢吞吞地解釋:“那個……我不是來找你的?!?/p>

挺不巧,她這次并不是來找他的。

初春一直給謝宴留下她眼巴巴、顛顛兒地來找他的印象,以至于到現(xiàn)在他依然下意識地認(rèn)為,她來這里和他有很大的關(guān)系。

謝宴眸色漸深,語氣沒先前那般有耐心:“那你來找誰?”

初春用唇語說:“衛(wèi)準(zhǔn)?!?/p>

謝宴鎖眉凝視她許久,才說:“以后不要一個人來這種地方?!?/p>

這口吻,頗有點像大人教訓(xùn)小孩。

初春倒不是想過來,完全是迫不得已,她沒拖延時間,用手機(jī)譯音道:“你知道衛(wèi)準(zhǔn)在哪兒嗎?”

“不知道?!?/p>

這時候路遙發(fā)來消息,說人找到了。

路遙還有空發(fā)消息,說明應(yīng)該不是大事,要真被她抓著了的話,不會是這個樣子。

“人找到了,我走了?!背醮簩χx宴比畫道。

“那走吧。”他點頭,帶頭走在前面。

初春一臉茫然,他這是要陪她一起過去嗎?

身邊多個謝宴,總歸讓人安心,初春顛顛兒地跟了上去。

他們進(jìn)去時,路遙已經(jīng)教訓(xùn)完了。

“下不為例,別再讓我逮到,不然要你好看。”

衛(wèi)準(zhǔn)抽著煙,說出口的仍是老套話:“我哪敢啊,就是單純地唱唱歌?!?/p>

確實只是唱歌,是告狀的人夸大其詞。路遙不依不饒的原因是她愛吃醋,看這一屋子女生,如同看一屋子綠帽子。

衛(wèi)準(zhǔn)順勢把她抱在懷里哄道:“以后我凡事都向你匯報,成了吧?”

路遙:“你起開,這么多人看著呢?!?/p>

“沒事,我臉皮厚?!?/p>

“那我呢?”

他們兩個打情罵俏,初春竟分不清自己是來抓人的還是吃狗糧的。

鬧騰結(jié)束,該散的都散了,初春陪路遙去了趟洗手間。

“不好意思,麻煩你陪我一起?!甭愤b有些內(nèi)疚地說,“不過謝宴怎么也來了?”

“他在其他包間玩牌?!背醮航忉?,“估計擔(dān)心衛(wèi)準(zhǔn),就和我一道過來了。”

“還是謝宴好,圈子里最不愛搭理女人的公子哥兒就是他了。”路遙感慨。

初春笑笑,沒回應(yīng),也不知這算不算優(yōu)點。

盥洗臺前,一個穿著潔白長裙、個子高挑的女人補(bǔ)完妝后急著走,擠到她們前面,撞得路遙差點跌倒。

路遙瞪了女人的背影一眼,忍不住抱怨:“有病吧這人,故意撞人?!?/p>

初春也看出對方是故意的,卻不知為了什么事,那人看上去并不像小偷。

從洗手間出來后,她們再次碰到了那個女人。

女人一身白裙太惹眼了,她微抬下巴,目的性很強(qiáng)地來到一個墻角。

那邊,謝宴在等人,神色散漫,并未注意到有人特意朝他走來。

白裙女人的步伐逐漸變得不規(guī)則,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佯裝踉蹌了一下。

女人那纖弱如嬌花般的身子搖搖欲墜,眼看就要跌倒,又有意無意地往謝宴懷里跌去。

說時遲那時快,謝宴一個側(cè)身,完美地避開了她。

看得出來,為了制造這么一出邂逅,那女人花費(fèi)了很多心思,還特意去洗手間補(bǔ)了妝,卻不想對方是謝宴,根本不為所動。

過了一會兒,衛(wèi)準(zhǔn)從洗手間出來,瞥見拐角處的兩人:“你倆鬼鬼祟祟地站在那兒干嗎呢?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p>

大家是為他的事來這兒,衛(wèi)準(zhǔn)主動提出開車,但又不想挨個送回家,索性把車開到市中心的高檔別墅。

衛(wèi)準(zhǔn)帶著他們進(jìn)去后,擺出一副主人的姿態(tài):“別客氣,今晚請你們在這里睡一晚。”

他話音剛落,路遙就踢了他一腳:“瞧你多大的臉,這是謝宴的別墅,又不是你的。”

這一腳踢出小情小愛來,衛(wèi)準(zhǔn)順著桿子往上爬,嬉皮笑臉地說道:“他的就是我的,對吧,宴哥,嗯?”

衛(wèi)準(zhǔn)在客廳里掃視一圈,才發(fā)現(xiàn)謝宴已然站在初春面前,兩人倒是獨(dú)處起來。

謝宴把一杯溫白開遞過去:“你要是想回去的話,我送你?!?/p>

初春本來答應(yīng)好回初家的,這么晚了,不好意思讓他送自己,便搖了搖頭。

她捧著杯子,喝了一小口,一時有些猶豫。

謝宴:“有事嗎?”

初春抿唇,比畫道:“能不能請你幫個忙?”謝宴只能看懂簡單的手語,初春不方便表達(dá),便用手機(jī)譯音,“你認(rèn)識私家偵探嗎?”

謝宴點頭,又問:“你想調(diào)查誰?”

“我爸?!?/p>

謝宴沒有吃驚,甚至沒有追問她為什么要調(diào)查初父,答應(yīng)下來后,又問:“還有其他事嗎?”

見他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初春不禁有些驚訝,忙搖頭:“沒了。”而后她又比畫,“謝謝。”

謝宴輕描淡寫地說道:“早點睡?!?/p>

因著他這句“早點睡”,初春反而睡不著,心頭蕩秋千似的飄動。

月明星稀,室內(nèi)被覆上一層藍(lán)白光,朦朧得猶如幻境。

本來睡眠不太好的初春又被路遙的夢話聲吵醒,她忍不住翻身起床,去陽臺吹風(fēng)。

樓上有微弱的光灑下來。

這個時候了,謝宴還沒睡嗎?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他不會和她一樣睡不著吧?

2.偷親成功了!

書房里,桌上的電腦處于睡眠狀態(tài),指示燈亮著微光。謝宴臨時開了個遠(yuǎn)程國際會議,大概是過于疲憊,不知不覺竟在皮椅上睡著了,胳膊抵在桌上,看起來只是打算休憩一下。

初春伏在門外,感受著自己加快的心跳,她昏頭了才會在深更半夜來這里看他有沒有睡著。他身上連件外套都沒有,就這樣睡著了,也不怕感冒嗎?

初春沒忍心叫醒他,去其他房間找出一條絨毯,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披在他身上。

書房的裝修是原木風(fēng),格局大,物件少,昏黃的光線照下來,一切都顯得安詳平和。她動作輕,謝宴睡得沉,兩人誰都沒干擾誰。

初春站在桌邊,端詳著他的睡顏。

男人眉骨硬朗,下頜瘦削,不知是不是燈光原因,面部輪廓比白天柔和一些,看起來不那么嚴(yán)肅冷厲。仔細(xì)算下來,兩人認(rèn)識快十年,這還是初春第一次近距離地打量他。

不自覺地,初春稍稍蹲下身。

注視了一會兒后,她悄悄湊過去。兩人的唇距離極近,她稍微傾身就會碰上。

初春閉上眼,還是沒有那么大的勇氣,柔軟的唇瓣在他的下巴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偷親成功了!

她心跳更快了,像只偷了糧食的老鼠,鬼鬼祟祟,明明該走,卻又舍不得。

初春挑了個合適的角度,繼續(xù)小心地觀察,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他不會醒,剛才就直接親嘴了,反正她是他的未婚妻,親一下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不經(jīng)意地,初春看見靠近飄窗的書柜里有一個盒子,是個粉嫩嫩的儲物盒,不大,和精致書皮截然不同,所以格外醒目。那盒子越看越熟悉,初春慢慢地走過去,最終確定那個盒子就是她上學(xué)那會兒送給謝宴的。

初春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抽出來,盒子里居然是她之前寫給謝宴的情書。

這些東西為什么還存在?

莫蘭迪紫色明信片,正面是世界各地的風(fēng)景,背面則是杏底黑字,字跡娟秀,內(nèi)容現(xiàn)在看來有些矯情:“小時候,別人問我,最喜歡的是什么。我說,我喜歡洋娃娃和蛋糕?,F(xiàn)在長大了,我應(yīng)該在這個回答前面,加一個你?!?/p>

那會兒流行文藝范,總覺得寫這些情話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

而現(xiàn)在,她只想把這些情書藏起來。

初春想都沒想就把那些明信片抓在手里,緊張得像個入室行竊的小偷,趕忙往外面跑。她剛跑到門口,一道輕飄飄的男聲就從后面?zhèn)鱽恚骸芭苁裁???/p>

這三個字仿佛帶有魔性,讓她停下了。

初春低下頭,覺得尷尬又無措,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真不巧,第一次做賊,就被主人逮住了。

她慢慢地回過頭,發(fā)現(xiàn)謝宴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她旁邊。

他眼里渾然不見困意,眸底漆黑如墨,注視著她:“初春?”

她轉(zhuǎn)過身,不自然地咬了咬唇,小臉上寫著:什么事?

謝宴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轉(zhuǎn),最后落在她手里的那些明信片上,眼尾稍揚(yáng):“你拿這個做什么?”他說的是這個,而不是她剛剛偷親他那件事。

初春放下心來,正要開口,卻猛地意識到偷明信片這事也不好解釋。

“我……”初春慢吞吞地把明信片藏到后面,“只是看看?!?/p>

“在這里不能看?”謝宴問,“還要拿出去看?”

“怕被你發(fā)現(xiàn)?!?/p>

“拿出去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

好吧,她百口莫辯,偷就是偷了。

她雖在心底承認(rèn),但表面上是不認(rèn)的。

她比畫手語:“這些是我寫給你的?!?/p>

謝宴垂眸,看起來很有耐心:“然后呢?”

初春:“我想拿走?!?/p>

謝宴:“憑什么?”

就是她寫的東西,為什么不能拿走?

雖然她已經(jīng)送給他了,但當(dāng)時的她并不知道他竟收集起來,更不知道他一直保留著。舊事重提,怪讓人尷尬的。

“我覺得這些情書有點過時,看著很肉麻,所以想把它們拿走?!?/p>

要回情書這種行為是不是不太好?何況是已經(jīng)送出去的情書。

可那些文字,在現(xiàn)在的她看來未免太矯情了。

謝宴凝視她許久:“既然你覺得這些情書過時……”

見他有松口的意思,初春抬頭,目含希冀。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道:“那就重新寫幾封?!?/p>

怎么還帶這樣的?

初春垂眸,思考著重新寫幾封情書和直接把舊情書交到他手里哪個比較劃算,沒等她思考出來,手里的明信片已經(jīng)被他拿走了。

看著謝宴將它們放回盒子里,初春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額角,譯音道:“這些東西,為什么還保留著?”

謝宴頭也不抬地說道:“一直放在這里,沒人動過?!?/p>

“我還以為你扔掉了。”

“以前保姆收起來的。”

謝宴再冷戾,也不至于當(dāng)眾把別人送給他的禮物扔進(jìn)垃圾桶,大部分是退回去,退不回去的只有初春寄來的信件和禮物,他沒吩咐過,保姆自然不敢扔掉,一樣一樣收拾整齊。

初春大概想明白了,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竟然抽出一張明信片在細(xì)看。

她下意識地想開口制止,結(jié)果只發(fā)出難聽的細(xì)啞聲,只能閉嘴,迅速跑過去,抬手去制止他??上齻€子比他矮上一大截不說,胳膊更沒什么力氣,在他看來好像撓癢癢一樣。

謝宴把那張明信片放回去,微微側(cè)眸:“怎么了?”

“給我……不許看?!?/p>

“為什么不能看?不是寫給我的嗎?”

“給我?!彼龖B(tài)度強(qiáng)硬,臉頰紅了一圈。

他要是早些年看的話自然無所謂,畢竟誰都有幼稚的時候,可現(xiàn)在看的話……尤其是當(dāng)著她的面看,她會極為尷尬。

在初春拿出來之前,謝宴并沒有看過這些情書。那會兒給他寫情書的小女生多了去了,隨意翻一翻就知道是從某些地方摘抄或者化用過來的,看這些還不如做題。

就小姑娘那面紅耳赤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搶了她的錢。

初春越不讓他看,他越想看:“看完給你?!?/p>

初春哪里肯依,更怕他當(dāng)場讀出來,踮起腳,試圖從他手里把情書奪走。

身體突然失去重心,她不受控制地往他那邊傾斜。

這個情景似曾相識,初春腦海里迅速閃過那個長裙女人,同樣是站立不穩(wěn),她連謝宴的衣邊都沒摸到,就被對方避開了。

初春下意識地抬手,試圖抓住可以攙扶的東西。

腰際突然傳來一股力道,將她硬生生拉了回來。

初春驚魂未定,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整個人靠在謝宴身上。他因為抬手扶她,原先那張捏在指間的明信片慢慢飄落在地,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

時間仿若靜止了。

初春的臉緊貼著男人寬厚的胸膛,她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鼻息間漾著和書墨氣息混雜在一起的男人身上的雪松木香。

她本來帶有三分紅的臉頰,經(jīng)過這么一遭,如同紅透的番茄。定了定神,初春退后兩步,腰際與男人的手逐漸脫離,卻仍然留有余溫,緊張的氣氛讓人呼吸紊亂。

初春把那張明信片撿起來,沒工夫看自己曾經(jīng)寫下的矯情文字,也沒工夫管他會不會看,就放在書柜上。

她示弱了,比畫道:“本來就是寫給你的東西,你想看就看吧?!?/p>

她的眼睛晶瑩剔透,碎光盈動,一副服軟的樣子。

女孩身上散發(fā)出若有若無的香氣,為這夜間氣氛更添曖昧。

“行了?!敝x宴屏住氣息,到底還是依她,把情書放回原位,“我不看,去睡吧?!?/p>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無意中的摩擦碰撞,男人的語氣柔和萬分,是很難得的溫存。

接下來幾天,初春一直在忙學(xué)校的事情,接到謝宴電話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曾經(jīng)拜托他一件事情。約了時間見面后,謝宴直奔主題,把一個已經(jīng)拆封的檔案袋遞給她。

一開始,初春想讓他幫忙調(diào)查初父是否出軌,沒想到他把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都找出來了。

看之前,初春便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事情比她想的要糟糕得多。

“看之前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聽他說完,初春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緊張得不敢看,到了這會兒,反倒膽子大起來,一樣一樣翻看。

初父在和初母結(jié)婚之前交往過一個對象,兩人分手后并沒有徹底斷絕來往,那女人甚至懷了他的孩子。初父舍不得自己的親生骨肉在外面受苦,又不想領(lǐng)回家破壞家庭,便一直以資助貧困生的名義理所當(dāng)然地給她們母女生活費(fèi)。

事情的始末和初春猜測的差不多,只是初春沒想到的是,那個私生女叫程晚靜,那個從一開始就處處模仿她的女孩。

程晚靜認(rèn)為自己也是初父的親生骨肉,一碗水應(yīng)該端平,所以這些年來在物質(zhì)方面要求和初春一樣。哪怕不能回初家,在衣食住行方面,她也不能比那個妹妹差。

初春握拳,她們到底想干什么?破壞她的家庭嗎?還是非要初父拿出幾百萬的撫養(yǎng)費(fèi),送私生女跑車以及出國留學(xué)?

這種事就如同無底洞,填不滿的,她現(xiàn)在要這些,以后會要更多。

謝宴問道:“你母親知道這些嗎?”

她媽媽怎么可能知道,估計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fā)現(xiàn)。

初春擔(dān)心初母知道后,情緒會崩潰。

當(dāng)初初母為了嫁給初父,和家里鬧翻,上演了一出富家千金硬要嫁給破產(chǎn)小子的劇情,好在初父有上進(jìn)心,這些年來,不僅事業(yè)有成,對妻女也極好,卻不想,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早點告訴她。”謝宴提醒她,“可能會涉及官司,讓她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私生子和普通子女一樣擁有繼承權(quán)。

3.是你世界的一半

一路上,初春都在思考該如何和初母說這件事,回到家,卻看到令她難以置信的一幕??蛷d里,初父領(lǐng)著一個姑娘,站在初母面前。

“對不起,老婆,都是我不好,我其實應(yīng)該早點告訴你的,但怕影響到這個家,讓你不開心,所以拖到現(xiàn)在。”初父懺悔著。

保姆看到初春回來后,忙走過去,面露難堪,輕聲喚一句:“大小姐。”

“怎么了?”初春問道。

“先生說給你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姐姐?!北D分赖貌⒉欢啵褎偛趴吹降母嬖V初春,“夫人現(xiàn)在正氣著呢,你快去安慰她吧。”

好在已經(jīng)知道真相,初春并沒有太意外。她總算明白為什么以前見到程晚靜的時候,并沒有看出對方是貧困生,反而很高傲的樣子,原來這就是對方的底氣。

初母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已經(jīng)哭了很久,這會兒看到女兒,又止不住流淚,一邊哭一邊控訴初父的行為——他竟然以資助貧困生的名義,背著她在外面養(yǎng)私生女,現(xiàn)在還要帶到家里來,讓私生女分享初春所擁有的一切。

初春看著父親,沒從他臉上看到愧疚,反而是狡黠和僥幸。

她下午剛拿到私家偵探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想不到初父竟先招了。

看來初父很謹(jǐn)慎,應(yīng)該是察覺到風(fēng)吹草動,與其等初春告狀,不如自己先說。

“媽,別哭了。”初春抽出一張紙巾,替初母擦干凈眼淚,笑著打趣,“再哭會長皺紋的?!?/p>

等母女倆平復(fù)了情緒,才得空處理這件事。

自始至終,初父都在強(qiáng)調(diào)一件事——孩子是無辜的。任何做父母的都舍不得親生骨肉,他也是迫不得已。

“你說孩子是你和我結(jié)婚之前就有的,這個我信,但是,”初母穩(wěn)定情緒后,思路非常清晰,“我要問你一件事。你和她媽有沒有背著我來往?”

“沒有!”初父矢口否認(rèn)。

初母似乎信了,點點頭:“好,我知道了?!?/p>

氣氛稍稍緩和,并不代表就這樣結(jié)束,初母慢慢地?fù)纹鹕碜?,稱自己頭疼,讓保姆扶她去樓上休息。初春加快腳步跟上去,沒有回頭去看叫她的父親,就當(dāng)他們兩人是多余的。

房門關(guān)上后,初春猶豫著,她得告訴母親,剛才父親在撒謊。私家偵探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初父和程晚靜的母親還有來往,兩人甚至去過酒店。

“我知道你爸在撒謊。”不等初春開口,初母已經(jīng)了然,“他一直在騙我。”

初春一愣。那剛才為什么不戳破初父的謊言?

“我不能便宜了他和狐貍精,現(xiàn)在的主要問題是家里的財產(chǎn)分割?!背跄篙p撫初春的頭發(fā),“還好我把股份和房產(chǎn)都劃到你名下了,待會兒我會聯(lián)系你外公和你的舅舅們幫忙?!?/p>

初春意外于母親此刻的冷靜,她還擔(dān)心母親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遭遇這樣的打擊會一蹶不振,沒想到母親只是表面迎合,實則想方設(shè)法地對付父親。

“初初。”初母眼神疼惜,“你要堅強(qiáng)。”

她抱了抱母親,然后比畫手語:“媽媽你才是?!?/p>

過了很久,初母才下定決心一般道:“你爸爸他可能想讓程晚靜取代你的位置?!?/p>

取代她的位置……是讓她從“大小姐”變成“二小姐”,還是奪取屬于她的財產(chǎn)?在財產(chǎn)方面,她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她不會大手大腳地花錢,而且她沒記錯的話,外公家好像比初家更有錢……初春本來不理解母親的意思,直到出去后看見程晚靜。

她腳上的拖鞋和初春的一模一樣,手里提著的行李箱也和初春之前用的是同一個品牌,是初父從國外帶回來的,當(dāng)初說是限量版,只有一個,初春一直很珍惜,卻不想都是謊言。

“妹妹?!背掏盱o毫不羞赧,大大方方地叫出口,還故作親昵,“聽說你的房間很漂亮,能帶姐姐去看看嗎?”

初春沒有搭理她,徑直走過。

擦肩而過的時候,程晚靜伸出一條胳膊攔住了她。

“妹妹似乎對我的存在感到不高興?!背掏盱o化著精致的妝容,面龐微抬,仿若自己是小公主一般,“我們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你不覺得愧疚嗎?你從小錦衣玉食,滿世界旅游,而我只能窩在不到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里,用冷水洗衣服。”

初春不禁覺得可笑,程晚靜好像沒明白一件事,初父能有現(xiàn)在的成就,是因為初母娘家的幫助,否則以初父當(dāng)初一個破產(chǎn)富二代身份,很難翻身,和程晚靜母女在一起也未必幸福。

“不管怎樣,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所有東西,我都想拿走?!背掏盱o春風(fēng)得意,笑靨如花,輕輕吐出幾個字,“包括你的男人。”

初春眼眸猛地一震。

她突然明白,初父所說的取代,難道是讓程晚靜取代她,和謝家聯(lián)姻?

這段時間,初家氣氛沉重。

初春再一次收到謝宴的短信,為的還是初父的事。

他發(fā)給她的信息很簡短:“我有東西給你,出來見個面?!?/p>

根據(jù)私家偵探提供的消息,他應(yīng)該知道初父被逼急后帶私生女進(jìn)門,初家情況很不樂觀,所以他順帶調(diào)查了初父的其他事情。

去見謝宴之前,初春試了好幾個色號的口紅,心情很緊張。

兩人約在上次見面的咖啡館,見面后,謝宴直奔主題:“這是你父親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證明?!?/p>

初春眼前多出好些資料。

一個事業(yè)有成的中年男人不傻,自然會想方設(shè)法地維護(hù)自身的利益。

初父給私生女買了房和車,還有各式各樣的首飾?;閮?nèi)把資產(chǎn)轉(zhuǎn)移給兒女不算財產(chǎn)轉(zhuǎn)移,但程晚靜并不在初家的戶口簿上,又因為身份特殊,憑借這些證明,還是可以和他在法律上搏一搏。

初春想不到謝宴對這件事這么上心,感激地道了謝,表示她會將這些資料轉(zhuǎn)交給初母,到時候外公那邊會有安排。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張卡,遞過去。

“這是什么?”謝宴問。

“給你請私家偵探的費(fèi)用?!彼卮穑昂芨兄x你這次幫我的忙,但我不能讓你白白掏錢?!?/p>

她鄭重其事地把那張卡往前一推:“你一定要收著,不然我不好意思再麻煩你幫忙?!?/p>

“只是小事?!敝x宴并沒有接那張卡,“你這樣搞得我是負(fù)責(zé)給你辦事的。”

“不是……”她怎么可能是這個意思。

初春急著想解釋,謝宴已經(jīng)抬手將那張卡推回去:“你自己留著。”

“可是……”

“留著買糖吃。”

初春想跟他爭辯的心一下子就沒了。他們還沒結(jié)婚,她不應(yīng)當(dāng)用他的錢,況且突然冒出一個姐姐,很可能會破壞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一想起程晚靜說的話,初春內(nèi)心就很不安。

她知道程晚靜會說到做到。從小到大都在模仿她的人言出必行,應(yīng)該會從初父那里得到謝宴的手機(jī)號碼,然后來勾搭他吧。

“我能問你一下。”初春試探性地譯音道,“你最近有接到陌生女人打來的電話嗎?”

謝宴:“有?!?/p>

“誰?”

“不認(rèn)識,掛了。”

他不接陌生人的電話,男人女人的都不接,不會把時間浪費(fèi)在無用的交流上。

初春想,這算是性冷淡的人的一個優(yōu)點,只是不知道程晚靜會不會再找機(jī)會騷擾他。初春猶豫著道:“以后她要是再打電話給你,你能不能也掛掉?”

見他沒搭腔,她低頭,看似專心打字,實則很沒底氣:“你要是覺得這個要求過分了的話,就當(dāng)我沒說?!?/p>

就算以未婚妻的名義,她也不好要求他去做這些。

“可以,”謝宴答應(yīng)得很快,“但是你得給我個理由。”

“我……不知道?!?/p>

“那我下次接了?!?/p>

她抬起頭,眸底水光盈盈,用唇語表示拒絕:“別?!?/p>

磨磨蹭蹭這么長時間也沒見她說出個理由來。

謝宴沒再逗她,輕飄飄點出關(guān)鍵之處:“你直接說你吃醋不就行了?”

確實有點酸。不過這人既然看出來她在吃醋,干嗎還要拿到明面上說?

初春有些急:“你知道你還問?!?/p>

謝宴:“不知道,我剛才瞎猜的?!?/p>

她差點就信了他。

在他說出來之前,她并沒有往吃醋那方面想,只覺得程晚靜的存在讓她十分別扭,而他接到程晚靜電話的話,會讓她很沒底氣和安全感。

而他先提出吃醋這個事。

發(fā)不出聲,爭不過他,初春只能默默地抱怨一句:“男人都是大豬蹄子?!?/p>

本來她是低頭用唇語抱怨的,卻不想坐在對面的謝宴一眼就看出來她說的是什么:“你在說我嗎?”

初春一愣,居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之前你寫給我的情書里明明不是這樣的?!敝x宴緩聲陳述,“你說我是大西洋暖流,是璀璨的星河,是你世界的一半?!?/p>

初春:“……”她有寫過這些話嗎?

豬蹄子和大西洋暖流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看著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初春本來挺心虛,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問題。

這人不是答應(yīng)她不看情書嗎?

謝宴給的資料對初春來說頗為重要,因此回去后她就第一時間交給了初母。

看完資料后,初母點點頭:“挺好的?!鳖D了一下,她又看向初春,“不過弄到這些東西并不容易,是誰給你的?”

“找的私家偵探?!背醮鹤g音道,答得委婉,沒提謝宴。

初母不禁感到欣慰,想不到關(guān)鍵時候女兒能幫上忙,懂得捍衛(wèi)她們母女的尊嚴(yán)和利益了。

“我算是明白了?!背跄干詈粑豢跉?,“你爸打的是什么算盤了?!?/p>

“什么?”

“他一心想和謝家聯(lián)姻,鞏固勢力?!背跄刚f,“一開始,我們兩家說的娃娃親只是開玩笑,畢竟這年頭了,誰還沒有戀愛自由;是你爸當(dāng)了真,借著情分非讓你嫁過去,其實謝家那邊并不情愿?!?/p>

初春點頭:“我知道他不愿意?!?/p>

“傻孩子,你知道什么?”初母微笑,“我說的不是謝宴,而是他大哥謝明。謝明有個兒子,年紀(jì)和你差不多,按理說是最適合定娃娃親的,但是那小少爺脾氣大,不好管,早早就被送去國外了。你爸便把主意打到了謝宴身上,其實按輩分算的話,你倆并不是同輩。但看在兩家的交情上,謝家長輩只好依了。”

“現(xiàn)在,你爸看你和謝宴沒有進(jìn)展,就把主意打到那個私生女身上,讓她代你和謝家聯(lián)姻。不過,我不會讓他如愿的,我要讓他知道,背叛我是沒有好下場的?!?/p>

初春抬頭,比畫道:“那媽媽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等離了婚,我就去你外公那兒。他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集團(tuán)交給你四個舅舅打理,平日里沒事就愛鼓搗菜園子,過起了田園生活,日子挺悠閑的,我剛好去陪陪他老人家?!?/p>

初春:“那我呢?”

“你當(dāng)然是和媽媽一起去了。怎么了,你是不是舍不得謝宴?”

初春比畫的手停下來。她自然舍不得他,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們倆本就不穩(wěn)定的關(guān)系只會變得更糟。

“你舅舅那邊的少爺們一抓一大把?!背跄感χ矒崴?,“咱們做女人的,不能只盯著一個人,你看我和你爸,還沒吸取教訓(xùn)嗎?”

癡情的人容易吃虧。

一段婚姻里一直愛你的人都能出軌,更何況謝宴不愛初春。

“可是謝宴不一樣?!背醮喝匀粓猿帧?/p>

“男人都一樣?!背跄秆普T,“我?guī)愠鋈ヒ娨娋椭懒?。?/p>

初母又道:“到時候你挑兩三個合眼緣的,入贅咱家就行?!?/p>

初春:“……”

“所以程晚靜是你姐?你說她做你后媽都比做你姐靠譜!”

聽初春用譯音陳述了整件事情后,路遙滿臉訝然。

十來分鐘后,路遙連喝兩口水,才冷靜下來。

“那謝宴是什么看法?”

“他還不知道,不過他答應(yīng)我不接程晚靜的電話?!?/p>

“這樣啊,那還好?!甭愤b嘆息,“如果衛(wèi)準(zhǔn)也像他這樣癡情就好了,他哪天在街上要是不看其他女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p>

初春無奈,這哪是癡情,他一直這樣子。

學(xué)生時代,其他女生沒少跟他獻(xiàn)殷勤,但他從來沒有回應(yīng)過。要不是因著初家和謝家是世交的關(guān)系,估計初春和其他女生一樣,也和他說不上話。

當(dāng)然,她付出的也比其他女生多很多。

下期預(yù)告:

學(xué)生時代,初春的小心思半點藏不住,全心全意對謝宴好。

有一次,初春被罰在學(xué)校門口記遲到者的名字,為了每天見到謝宴,初春心覺這是好事。

不到半個月,謝宴就遲到了五次。然而,初春手里的名單上并沒有他的名字。

一次,謝宴又姍姍來遲,他站在她面前,開門見山地問:“你包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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