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 山
2021-11-09 15:55井九
都市 2021年9期
井九
去年春天，舅舅和我經(jīng)過一座荒山
大片的碎石在太陽底下
被曬得滾燙
我們繞著山走
灰色的禿鷲落在碎石堆上
山上沒有草，只有垂死的黑山羊
在山腳下跪倒
低沉的叫聲仿佛它們
也在留戀。我們繞著山走。焚香?？念^
我們跪著喊山神
但山的回應，令我們壓抑
更大的世界。山是沒有聲音的
但人們能夠看見禿鷲
滾燙的石頭在太陽底下掙扎。我們繞著山走
一棵矮小的稗草，從石縫里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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