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插進(jìn)刀鞘就像
把我放回肉體里。表面的平靜。
活著的人,有的還在爭取,有的
已完全放棄。
夜晚來了。天
又黑了。雖然夜晚終將過去。
我在守衛(wèi):我在寫詩。
星空遼闊,毫無意義。
[盧輝賞評(píng)] 被“梵音”浸透的魔頭貝貝,他的言辭、他的符號(hào)、他的言說方式仿佛都是從“梵音”的骨髓中滲漏出來的。我一直在揣摩《寒流》詩中的“句號(hào)”,你可以說他是刻意的,而我以為那是梵音的“據(jù)點(diǎn)”,是詩人習(xí)慣成自然的上意識(shí)?!逗鳌芬辉?,不說別的,就詩中的“梵音”氣場和磁場就夠你驚心的,這就是魔頭貝貝的功力:“把刀插進(jìn)刀鞘就像/把我放回肉體里。表面的平靜。/活著的人,有的還在爭取,有的/已完全放棄?!笔堑?,因?yàn)橛小拌笠簟?,哪怕“把我放回肉體里”也是“表面的平靜”,更何況“星空遼闊”也都“毫無意義”。不過,這只是一個(gè)托詞,按詩人的念想,寒流也好,暖流也罷,只要有“梵音”縈繞,不要介意現(xiàn)世的紛雜:活在當(dāng)下,唯此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