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苗青 圖/彭建輝
小邊的老婆出差,送完老婆回來,小邊想掏鑰匙開門,卻摸了個空。他想起來了,出門的時候把鑰匙扔在了床上,根本就沒帶。小邊急得束手無策,老婆已經(jīng)坐上火車,不能指望了,自己住的又是五樓,還裝了防盜網(wǎng),家里的鑰匙也拿不出來,這可咋辦?
后來還是一位朋友替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找一位開鎖高手把鎖弄開。小邊到街上一找,還真找到了一位老師傅,拿起工具就跟著他來了。一看那把鎖,老師傅笑了:“小菜一碟!”
可說是這樣說,他卻遲遲不動手。小邊焦急地說:“你到底會不會呀?”老頭說:“別急!我總得弄清楚你是不是這房子的主人吧!”
小邊一摸身上,啥也沒帶,真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小邊只好賭咒發(fā)誓,說自己絕對是這房子的主人,錯不了。可偏偏這位老師傅很有敬業(yè)精神,不弄清楚他就不肯干:“你沒辦法證明也行,你讓你的鄰居給你證明一下,我好有個底!”
小邊沒辦法,只好去敲對面的門,出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小邊說:“大叔,我是住您對面的,認(rèn)識我嗎?”
“眼鏡”打量他幾眼,點點頭:“是有點兒眼熟!”小邊高興了:“我的鑰匙忘在家里了,找個人開鎖,您給我證明一下!”
一聽是這回事,“眼鏡”又鄭重地打量他幾眼,最后搖了搖頭:“我只是感覺有點兒眼熟,不太敢確定,你還是找別人吧!”說罷關(guān)上了門。
小邊又帶著老頭下到樓下,叫開了一家的門,露出一張女人的臉。小邊說:“這位大嫂,我是住在你家樓上的,認(rèn)得嗎?”
女人疑惑地看了看他,搖搖頭,話也不說就把門關(guān)上了。再敲開另一家,結(jié)果還是一樣。樓上樓下找了好幾家鄰居,居然沒有一個人敢替他做證的。小邊沒轍了,干瞪著眼說:“反正這房子是我的,一切后果由我負(fù)責(zé),你開不開吧?”老頭拿起工具就要走:“不能證明你的身份,這鎖我可不敢開!”
正在這當(dāng)口,樓下走上來一個瘦子。小邊一看就覺得他好像在哪兒見過,趕緊叫住他。瘦子聽說這回事,盯著小邊左看右看,點頭說:“嗯,我也覺得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是有點兒面熟!”
小邊興奮地說:“沒錯,我就住在這里!”
可瘦子接著又搖頭了:“不過現(xiàn)在面熟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敢肯定你是不是住這里的!”小邊一看他要走,慌忙拉住他:“大哥,你再好好想想!”
瘦子想了想,說:“這樣吧,我給你出幾道題,你要是答得上來,就能證明你是這房子的主人。記住,你只能答一次,答錯了,我就無能為力了!”
“好,你問吧!”小邊覺得這倒是個好辦法。
“這房子有幾個人???”
“兩個。我和我老婆!”
“這房子有幾平方米,幾間房?”
“138平方米,四室兩廳帶兩個衛(wèi)生間!”小邊對答如流,“你看,真的假不了吧!”
瘦子想了想,又問:“這房子隔三岔五都會發(fā)出一聲‘咣當(dāng)’的聲音,有時在半夜,有時在清晨,請問這是什么聲音?”
小邊啞住了,好久沒有回答。
瘦子說:“你回答不出來,只好請你另外找人幫你證明了!”
“是……是……”小邊憋了半天,最后一跺腳,滿臉通紅地說了句,“是我在外面打牌回來晚了,老婆罰我跪搓板的聲音……”
“答對了!”瘦子大聲對老頭說,“師傅,我能證明他是這間房子的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