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我和自行車

2022-02-24 05:53和風
美文 2022年3期
關(guān)鍵詞:腳踏車騎車

和風

我兒時,喜歡把自行車喊成腳踏車,偶爾看到一輛腳踏車叮鈴鈴地從馬路上騎過,車兜露著碧綠的青菜或車后架上坐著一個紅衣孩童,就羨艷不已,哪天也能騎上腳踏車。1976年初,我未滿18歲就去了寧波市郊的洪塘公社紅湖大隊插隊落戶。當年秋收結(jié)束,農(nóng)事閑了下來,到了10月初,我聽說在洪塘工作的舅舅要出差半個月,于是逮住機會,向舅舅借來他騎的一輛28寸腳踏車。

我讀中學時,曾在學校的操場上給初學腳踏車的同學當過小幫手,也偷學過,但從未敢單騎。那天,車借到的返程路上,我先是推車前行,后來索性把屁股挪到車子三腳架的橫檔上,憑借雙腿長的優(yōu)勢,一路踩踏,一路高喊“腳踏車來了,腳踏車來了”提醒行人。好在那時的馬路上少有汽車、摩托車、拖拉機,空蕩得很,使我始終保持著東拐西彎搖搖晃晃的前行勢頭。過了洪塘北面的蕭甬鐵路線和上沈大隊,通往插隊點的血淚亭和亭旁的公路橋已在眼前,公路橋的橋面寬,坡陡,我推車至橋中央,沿著下坡道往下瞅,馬路空空蕩蕩,落葉被風吹著走,我忽然有了遐想,若從橋頭下坡返回插隊點,多爽啊。我把車的坐端放到最低,人坐在上面,兩只腳寬綽得能踮到地面,就算翻車,馬路兩旁的樹也會把我攔住,就借著下坡的慣性,在寂寂的馬路上踩踏前行,它所帶來的興奮,足以使我忘卻農(nóng)活帶來的所有艱苦。

這條馬路現(xiàn)在稱寧波洪蓀公路,馬路從莊橋過來,直通我插隊的紅湖大隊紅湖水庫深處的部隊倉庫。當我騎車到山腳邊時,往東是鞍山大隊,往西是紅湖大隊,但有一個類似隘口的下坡彎道,叫大東灣。夕陽下,我站在馬路上瞅著彎道的機耕路,狹窄、低陷,就像一條詭譎的羊腸小道,看得心慌。我也曾聽當?shù)氐霓r(nóng)民說,每一位知青家長首次從寧波騎車來探望插隊的孩子,往往就在大東灣人仰車翻,油煎咸帶魚、咸蟹醬等帶給孩子的下飯菜掉落一地。于是,我小心地下車,輕手輕腳地推行,過了另一個隘口小東灣,機耕路漸漸地寬了起來,離我插隊的紅湖大隊費家村已近在咫尺,難以抑制的喜悅驅(qū)使我翻身上車。村口是當?shù)剞r(nóng)民費國義的家,公社送信的郵遞員“洪塘阿三”,常把隊里訂的《浙江日報》和農(nóng)民、知青的信件寄存在他家。當他看到我彎腰勾頭地騎車回來,興奮地大喊:“下放青年買腳踏車了,大家都來看!”我剛要回答這車是向我舅舅借來時,因注意力分散,連車帶人翻倒在粗礪的機耕路上,但我全然不顧膝蓋、手臂的疼痛,猛地起身查看車有沒有摔壞,那可是大事。

三四米寬的村口,一下子聚起了很多村民和知青伙伴,圍著我身邊的腳踏車打轉(zhuǎn),一看是上海制造的永久牌,有人豎起拇指、有人咂舌,說這要憑多少工業(yè)券才能夠買到。語氣充滿好奇和羨慕。20世紀70年代,國家物資匱乏,購買緊俏貨,還需收取工業(yè)券,而一戶人家一年大概也只有一兩張工業(yè)券。永久牌自行車、飛鴿牌自行車,在農(nóng)村幾乎見不到,城市也不多見,改裝車、雜牌車倒是有幾輛,珍稀得猶如現(xiàn)在的“寶馬”“奔馳”。

當晚,我入住的知青宿舍熱鬧非凡,大家奔走相告紛至沓來,參觀和打聽這輛腳踏車的來歷。我說是向我舅舅借來的,給我騎半個月。有人說,明天騎到鎮(zhèn)海汶溪去買剝皮魚(學名馬面魚)。汶溪近海,我的插隊點屬丘陵地帶,吃不到海鮮,生產(chǎn)隊往往在“雙搶”前或節(jié)假日,派出幾位農(nóng)民凌晨二三點鐘起床,拉著手拉車去20多公里外的汶溪買一角八分一斤的剝皮魚,再集體分發(fā)。當晚,生產(chǎn)隊有一位騎車可以雙脫手的朋友來到我的宿舍,我對他的車技非常敬佩,當他推上腳踏車,說要帶我去機耕路上“訓練”時,這個提議對我來說正中下懷,當即點頭稱是。在村口,他飛身上車,我剛剛坐上書包架,屁股還沒穩(wěn)妥,腳踏車就呼呼地向前,然后沖過小東灣、大東灣,直奔洪塘。我坐在車上駭然失色,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他戲謔:“你的手怎么粗糙得硬邦邦,一點不嫩軟。如果是‘搖擺’的手,摟得再緊我也喜歡?!薄皳u擺”是大隊新來的女知青,苗條、漂亮,她第一次下田干活,走在細細窄窄的田塍上,身體像扭秧歌一樣搖搖晃晃,有人就給她取了“搖擺”的綽號。也許那晚我的雙手像銅環(huán)一樣,把他的腰箍得疼痛,也許他覺得過足了騎車癮,在血淚亭附近,他下車讓我騎,并在我身后抓住腳踏車的書包架替我“維穩(wěn)”。

皎潔的月光下,馬路上渺無人跡,我硬著頭皮開始夜騎。因為有了白天的嘗試,再加上有他的護駕,騎得十分利落,而且越騎越快。騎出一段路后,我問他:“我騎得好嗎?”誰知身后毫無反應,我剎住車轉(zhuǎn)身回望,哪有他的影子。我大驚,他人呢?但我很快平靜下來,一定是我只顧騎車,忘了身后的他。這時,遠處隱隱綽綽出現(xiàn)一個黑影,我趕緊騎車過去,果然是他?!澳愣涿@啦還是心思壞,喊也喊不住。”他大吼。“騎車興趣一來,忘乎所以了?!蔽仪忧拥鼗卮?。

腳踏車只有半個月使用期限,如何最大功能地利用它、用好它,成了我的當務之急。只要有空,我就廢寢忘食地騎車上路。我們生產(chǎn)隊北面那條緊挨紅湖水庫深處的沿山馬路,終點是部隊倉庫,有警衛(wèi)班駐守,一般的車不允許進。這條馬路除了每天清早警衛(wèi)班出車采購軍人伙食物品外,整個大白天幾乎沒有車輛,我就選定在這條四公里多的馬路上騎行。靠山邊的馬路坡陡彎急,緩緩地下坡時,洋溢著山野花草香的風拂面而來,頓覺愜意、輕松,感慨農(nóng)村騎車真是天地廣闊。

幾天的強化騎行后,我認為自己已能熟練駕馭腳踏車了,就冒出了從水庫大壩往人多的生產(chǎn)隊曬谷場沖坡的念頭,以實際行動向大家宣告自己的騎行水平已不是一般般。

從大壩往下沖的路是水泥路,比機耕路寬、比馬路窄,路旁是一條水渠,“雙搶”收工摸黑回來時,我喜歡躺在清涼的水渠里洗澡。當我松開腳踏車的剎車,車子飛也似的沿著斜坡往下沖時,我看到了生產(chǎn)隊的老社員阿明伯,他個子瘦小,可能因老婆生了一窩女孩,他覺得自己在生產(chǎn)隊里抬不起頭,一天到晚低眉垂目、沉默寡語。我因騎車帶來的大好心情,大喊“阿明伯好”,但他對我熟視無睹,只管走自己的路。此時,我越騎越勇,一陣風似的往前沖。忽然,在水渠邊滌衣舞杵的應副隊長女兒站了起來,她的雙眼清清亮亮,嘴唇就像恬靜的彎月,正好和我打照面。那一瞬間,我察覺到自己的走神,想克制已來不及,只聽“砰——嘭”的一聲巨響,腳踏車猛地撞在曬谷場的水泥墩上。瞬間,腳踏車橫躺在地,后輪胎的鋼圈在滴滴地轉(zhuǎn)動,前輪胎卻被撞得不會轉(zhuǎn)動。

這下,我像遭遇滅頂之災一樣神魂顛倒,整個人被甩出車外已不覺得疼痛,倒是無比痛惜那輛腳踏車,滿腦子想的是“怎么辦怎么辦”。這時,曬谷場上已聚集了生產(chǎn)隊的眾多社員、知青,有人說腳踏車的蟹鉗被撞彎了,買一副蟹鉗要好幾十元,若是請師傅修,雖然省錢,但師傅哪里去找呢?我一聽買一副蟹鉗要好幾十元,嚇得面如死灰,每月在師傅家里搭伙,一個月交伙食費9元,自己每月的零花錢也只有二塊,這還是父母親勒緊褲帶省下給我的,一副蟹鉗就要幾十元錢,對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我可憐巴巴地看著圍觀的人,大家看著我的一臉苦惱,只有長嘆短吁。

也有人蹲在腳踏車旁,細細地查看彎曲的蟹鉗,寬慰地對我說,不用換,把撞彎的地方拉直就好了。我說找誰呢?能找到這人,我買香煙感謝他。這時,忽見我的師傅撥開人群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面如重棗的中年男子。師傅對我說,內(nèi)行人來了,你不用擔心。原來師傅已知道我撞車的事,瞞著我找來隊辦企業(yè)的機修工,我感動得眼睛潮濕,撥開人群直奔不遠的煙雜店。師傅猛地喊住我,你買什么煙?算啦,快來幫忙。

機修工把兩根麻繩往電線桿上系得扎扎實實,然后套住腳踏車的蟹鉗,吆喝“一二三”的號子,大家拉、拽腳踏車,但不是拉過頭,就是拉得不到位。大概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蟹鉗才漸漸復原,腳踏車又能騎了。機修工對我?guī)煾嫡f,蟹鉗撞彎恢復后,一般看不出來,你徒弟盡管放心騎好啦。

十五天的期限說到就到,還車的前夜,我把腳踏車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锃光瓦亮。但在第二天的還車途中,我愁緒縈懷,雖然機修工說過“一般看不出來”的話,但萬一被舅舅看出破綻,免不了一頓數(shù)落。當我糾結(jié)在實話實說還是隱瞞中時,就到了舅舅的地方,他問我,車騎熟練了嗎?沒撞過吧。我馬上用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故作輕描淡寫地答復,撞是撞過了,但撞得很輕。

我知道,我插隊的師傅是舅舅幫我挑的,如果我說沒撞過,他若碰到我的師傅,師傅無意中說出撞車的事,撒謊的事豈不敗露,而且以后再也不能開口借腳踏車了。

從那時起,我做夢也想擁有一輛腳踏車。

到了1981年,我通過參加高考,重回校園讀書,接著參加工作,積了大半年工資,咬咬牙,終于買了一輛腳踏車,是紹興產(chǎn)的“飛花”牌。遺憾的是26寸,載重量小,看上去還有一點單薄,總是擔心單位哪個高大的男同事上車一坐,壓垮書包架,也覺得26寸的腳踏車對我這個1.82米的大男人來說,別別扭扭,像是騎小姑娘的車,不像那些騎著高高大大的“永久”“飛鴿”腳踏車的男人,有敵后武工隊轉(zhuǎn)戰(zhàn)青紗帳的威武。

“飛花”牌腳踏車小雖小,但我對它還是呵護備至,同事們來借車最好免開尊口,若萬不得已被借去,總認為這個同事車技不好、平時馬虎又隨意,甚至還想起我在農(nóng)村撞壞舅舅的腳踏車,蒙他說撞得很輕那樣,他們會不會也演這一出戲?到了同事前來歸還,等他們轉(zhuǎn)身離去,我就細細地檢查,還恨不得有只放大鏡,查出被撞或刮擦的痕跡。

那時候,一輛腳踏車,是家庭的大資產(chǎn),許多家庭為了孩子的終身大事,男女雙方的家長總會千方百計籌款、籌工業(yè)券,實在沒辦法,找黑市的“黃牛”買內(nèi)部供應的車票。不少新婚夫婦,常用一輛嶄新的腳踏車當作迎親“花轎”,由衣冠端正的新郎馱著春風滿面的新娘到家拜堂成親。

時代總是進步的。20世紀80年代中期,腳踏車逐漸多了起來,但還是憑票供應,而且票又是內(nèi)部控制分發(fā),普通人是分發(fā)不到的。1986年下半年,我花了50元錢通過“黃?!备愕搅艘粡垺坝谰谩迸颇_踏車的票。買到28寸“永久”腳踏車的那天,鏈條“嚓嚓嚓”地響著推進家門時,就像迎來喜事一樣滿屋生輝。有了這輛向往已久的腳踏車,我愛惜有加,將車的三角架、書包架及其他金屬支架,都用塑料紙一層一層地扎好,嚴防死守碰擦時油漆脫落。對它的保養(yǎng),除了規(guī)定的日常大保養(yǎng),還有隔三差五的小保養(yǎng)。每一次保養(yǎng),往往先用打濕的圍絲擦去污泥銹跡,其次用干燥的圍絲擦干車身的角角落落,最后用一團蘸了機油的圍絲,細心地揩擦前后車輪的輪轂、鋼絲,祛除污跡,锃光發(fā)亮,使腳踏車永遠是新車。

但是,那時盜竊車鈴蓋甚烈,有一天晚上,我興高采烈地騎著“永久”去電影院看電影《絞索下的交易》,誰知電影結(jié)束來到停車場,卻發(fā)現(xiàn)車鈴蓋不翼而飛。那一刻,我像脖子被套住絞索一樣痛苦不堪,懊惱到了一夜未眠,盡想著去哪里買到原配鈴蓋。第二天,有位同事聽到我“遭竊”的消息后,要我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反正摘個鈴蓋很方便。但我不敢造次,我個子高,目標大,容易被發(fā)現(xiàn),最擔心的是發(fā)現(xiàn)后被扭送派出所,前程啊、理想啊,后果不堪設想。于是,我的腳踏車就像患了“缺牙聾”一樣,顯得底氣不足。直到一個月后,出差上海的一位同事給我買來原配鈴蓋,我才像恢復元氣一樣釋然。

為防車鈴蓋被順手牽羊,我找到懂得銼、鉗、刨,又是單位頭牌機修工的插兄。農(nóng)村插隊時,我倆就構(gòu)建了患難與共的命運共同體。關(guān)鍵時刻他挺身而出,用六七毫米厚的不銹鋼帶,在臺虎鉗上拗成孤形,像扣一樣覆蓋在車鈴上,然后再用螺絲擰緊。那天,插兄超常發(fā)揮,為從源頭上杜絕安全隱患,還給我的腳踏車做了二顆不銹鋼螺帽,套在后車軸螺桿的兩端,他說這可以抵御撞擊或被碰撞。

從20世紀80年代末到進入新世紀門檻的這段時間,放眼寧波的大街小巷,腳踏車已是烏泱泱一大片,還每天堵在江廈橋、靈橋、東門口和一些逼仄的街衢上。在鼓樓、城隍廟和一些腳踏車流量大的街頭巷尾,催生了一門新產(chǎn)業(yè),一些下崗待業(yè)的女工拎著水桶,背著工具箱出現(xiàn)在街頭。她們的工具箱很專業(yè),拉開箱子蓋,里面放著圍絲、毛巾、機油和螺絲刀,拉攏蓋子,就成擦車時的木板凳。她們給車祛除污跡,然后擦干、上油、打蠟,把一輛騎得臟兮兮的腳踏車打理得煥然一新,而且收費大眾,還有不少回頭客。

但是,車多,路窄,與步行比較,騎腳踏車風險增大。有一些年輕人為標榜自己的車技了得,騎得風一樣,往往把旁邊的車擠倒。單位有一位同事,車技不錯,常給我們表演騎車點煙、騎車撿煙蒂等絕活。有一次,他帶人騎車外出,誰知路上碰到情況,猛地一個急剎車后,又飛快前行。不料,坐在書包架上的人被重重摔下,左臉落在路邊的椅子上,撕開一條口子,滿臉是血,雖然傷勢不重,但不幸落下“破相”的缺陷。家人常常提醒我:“騎車要小心一點,不要騎快車?!?989年7月30日的臺風天(史稱寧波“7.30”大臺風),風大雨大,我騎車路過寧波姚江邊的馬路,江水倒灌已漫到路上,我為搶時間回到單位,車騎得飛一樣,誰知前車輪磕在泄水的窨井蓋上,腳踏車突然側(cè)翻,膝蓋撞在堅硬的窨井蓋上,頓時裂開一條縫,鮮血直流,至今還留著傷疤。騎車幾十年,雖然惡性車禍碰得少,但磕磕碰碰的小事故,如自己不小心遛一跤,被人家的車撞倒等等,仍是家常便飯。

改革開放的深入,給社會帶來了新動力,也促進了經(jīng)濟建設的發(fā)展。進入新世紀,隨著寧波城區(qū)的擴大,一些經(jīng)濟收入較高的外資企業(yè)員工,開始購買摩托車作為交通工具,而價格二三萬的本田大白鯊摩托車,則成了一些經(jīng)商致富的商人們交通工具的不二選擇。他們上穿夢特嬌T恤,下穿筆挺的西褲,褲子后袋插著一只磚頭般厚的大哥大,雙腳閑適地擱在本田大白鯊摩托車寬大踏板上,穿梭在大街小巷。還有一些工礦企業(yè)下崗待業(yè)的男子,買來價格親民的奉化產(chǎn)“奉通”牌摩托車,做起“摩的”生意,起步價5元,而一些不法人員,也利用摩托車快捷、方便的條件實施對行人的搶奪犯罪。犯罪的新動向和轟鳴聲掠過街頭巷尾地擾民,導致寧波城內(nèi)老三區(qū)實施“禁摩”。

“禁摩”后,電動車就攻城略地進入寧波市場,它們操作方便和價格便宜的優(yōu)勢,一下子搶了腳踏車的風頭,而城市公交覆蓋范圍、營運密度的擴大和眾多單位汽車的擁有,興盛多年的腳踏車時代成為昨日黃花而落幕。

那時,我騎了多年的“永久”牌腳踏車,已淪落成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的地步,除了鈴不響,其他叮當響,剎車全靠嘴,被我以三十多元的價格賣給修車鋪當零配件使用。后來,我花了2500元錢買了一輛“綠源”牌電動車,穿行在寧波的大街小巷。

但是,我對腳踏車的愛好,已從單一的交通出行轉(zhuǎn)化為健身運動,想買一輛類似賽車的自行車。捷安特、美利達、大行等牌子的自行車我覺得騎的人太多,與腳踏車差別不大。后來我看中一款叫“崔克”的越野山地車,它是用超輕碳纖維材料制成,有碟剎、油碟、皮震系統(tǒng),有十檔變速,輪胎還能防釘,長長的“法嘴”充氣孔,用特殊打氣筒充一次氣,能使輪胎保持數(shù)月不癟。但問了價,老板說2.6萬多元,我嚇了一跳,怎么這樣貴?老板說你先掂量一下它的重量吧。我用手一抓,太輕了,用食指一勾,竟能把整輛車勾起。我驚奇之后是萬分喜悅,一下子對它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

幾天后,我斥巨資買下了這輛山地車,大大地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當我躊躇滿志地推回家,老婆問起價格,我掐掉小數(shù)點前的2,老婆說6000多元買輛自行車,真不值得。我聽了,心里瞬間失衡,但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俗話說,好馬配好鞍,在一些騎友的攛掇下,我還給“崔克”配了當時最先進的自行車導航系統(tǒng)“佳明810”,也給自己買了一副價格不菲的骨傳導耳機,用于外出騎行時接聽電話。因為這輛山地車出身名貴,國際環(huán)法自行車賽選手的賽車就是頂尖的“崔克”,價格達30萬美元。雖然我的“崔克”屬于該族中的低配,但對我來說,已是貴族車,平時,輕易不騎“崔克”外出,不是因為它沒有車鈴,而是它沒有撐腳和不能裝車鎖,深怕被不良少年盜走漂亮又方便跋山涉水時能肩扛車輛的坐騎。騎了近十年的“崔克”越野山地車,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風風雨雨,也因路途遙遠、峻險翻倒過,但至今仍沒露敗相,只換過幾次輪胎。

“崔克”越野山地車,陪伴我下海島、上高山,從早先騎行三四十公里,到現(xiàn)在騎行一百多公里,碟剎系統(tǒng)帶來沖坡時的安全,十檔變速帶來上坡時的輕松。在騎行中,我領略了鍛煉的樂趣。至今,對它的呵護,如同四十年前我買到人生中第一輛26寸“飛花”牌腳踏車一樣,依然如故。

(責任編輯:馬倩)

猜你喜歡
腳踏車騎車
腳踏車
騎車上班日
最漂亮的腳踏車
新加坡:腳踏車停車位至少100個
Itoly: TOwn Poys People to Ride Bikes to work 意大利小鎮(zhèn):騎車上班可賺錢
邊騎車邊充電的充電夾
紐約客習慣騎車上班
騎車環(huán)島11日
英語繞口令集錦
道真| 会东县| 武功县| 正宁县| 贵港市| 莆田市| 东城区| 周口市| 大安市| 中牟县| 开阳县| 沧州市| 张家港市| 安化县| 天等县| 沾益县| 广南县| 淮安市| 绩溪县| 长汀县| 垦利县| 宜阳县| 包头市| 克拉玛依市| 张家港市| 敖汉旗| 陆川县| 新民市| 罗江县| 大石桥市| 双流县| 河曲县| 宁阳县| 盐边县| 石景山区| 宾川县| 铁岭市| 枣阳市| 汝州市| 长泰县| 宽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