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旁觀者》周刊3月19日文章,原題:為何如此少的美國人愿意保衛(wèi)國家?許多烏克蘭家庭逃到安全的地方,還有大批烏克蘭人留下作戰(zhàn),而且他們并不全是男性。問題來了:同樣情況下,我們是否會留下來保衛(wèi)自己的家園,還是會減少自己的損失選擇逃離?
38%的美國人會逃跑
本月早些時候,美國昆尼皮亞克大學的一項民意調(diào)查就是這么問美國人的。7%的人回答“不知道”。令人驚訝的是,52%的民主黨人預測他們會逃離,共和黨人中也有1/4選擇逃離,然后“讓一切見鬼去吧”。在所有受訪者中,55%選擇留下來戰(zhàn)斗,38%會逃跑。那意味著1115億美國人同時從“不再自由的國度”和“不太勇敢者的家園”蜂擁出走,一片狼藉。
這些回答非常令人驚訝,因為這些人沒有遭受什么強制力就說了實話。人們經(jīng)常欺騙民意測驗專家,特別是如實回答不被社會接受的時候,這就是為什么美國前總統(tǒng)特朗普2016年的勝利讓民調(diào)機構(gòu)措手不及。
當然,他們可以為了取悅別人撤謊,或者彰顯一絲自尊。想象著,他們受到脅迫時會振作起來,如使這種假設包含他們對勇氣的盲目樂觀。鑒于這一說法明顯缺乏吸引方,我們不得不認為,相當大比例的美國人說,一旦外國勢力發(fā)動軍事入侵,他們不會為保衛(wèi)自己的國家而戰(zhàn),這是一種真誠的自知之明。因此,受到攻擊時,38%的美國人將加入前往加拿大或墨西哥的長長車隊,較富裕的家庭則會登上私人飛機,躲到新西蘭的掩體里。
他們怎么能睡在下水管道里?
和平已經(jīng)持續(xù)70多年,其間我們大多數(shù)西方人從未被迫為了我們的國家和同胞,決定是否要把自己命和身體健康置于險境。西方土生土矣的人與國家的關(guān)系往往是被動和事務性的。我們大多數(shù)人模糊地認為誼國還可以,這個國家或多或少提供了我們所需的東西。我們對國家利益的主要貢獻就是金錢,而且很少是出于善意。對美國民主黨人來說,多年來有相當一部分人譴責他們的國家是一個不可救藥的“系統(tǒng)性種族主義”糞坑。為什么要為這個可怕的地方冒斷指的風險,更別說在胸口開個洞了。
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了舒適。在戰(zhàn)場上的烏克蘭狙擊手,一個月前他們可能還是((顧問或者鞋匠。如今在電視上看到他們,我們會想:“啊,他們看起來很冷。他們?yōu)槭裁床淮魇痔祝孔詈糜姓娼z襯里和暖手器。他們狼吞虎咽吃下的三明治里的夾心又白又月巴,而我更喜歡全麥面包。這些人晚上有好酒嗎?沒有亞馬遜付費會員服務,他們是如何度過天黑后漫長時光的?他們怎么能睡在水泥下水管道里?我只有蓋上羽絨被,聽著CD才能進入夢鄉(xiāng)?!?/p>
國籍難以喚起依戀或責任
去年秋天出版的《垂死的公民》 一書中,作者維克多?漢森提出,西方的公民權(quán)概念及其權(quán)利和義務之間的平衡已被逐漸侵蝕。全球化、大量未被同化的移民,以及左派對自我厭惡的培植,已經(jīng)一步步把我們變成了單純的庸夫俗子,對共同的文化和歷史沒有強烈認同。對于普通國民來說,國家只是一個可以獲利的意外之物,國籍可能會帶來或多或少的好處,但它很難喚起一種熱切的依戀感或責任感。我們那些坐飛機出行的精英們不是致力于國菸而是致力于意識形態(tài),而這些意識形態(tài)的宣傳都是空談。普京一直在給俄羅斯人注入愛國主義,而我們對愛國主義的否認非常愚蠢。我們正在把我們的,國家降到只剩坐標,僅僅是地圖上的小塊區(qū)域。西方人對自己的國家疏遠、不在乎、毫無投入。
事實上,如果美國受到攻擊,我不知道作為一個美國人的我會如何回應,如果那些受訪者誠實地面對自己,結(jié)果將是98%表示“不知道”。極端的環(huán)境容易揭示性格中那些平常沒有的東西,入侵你的家很容易激起原始的動物情感。沒有比仇恨更強烈的動機了,我的脾氣就像維蘇威火山,可能面對一場惡意、無緣無故的軍事侵占,我會拿著M16步槍在大街上瘋狂掃射。但其實,我和其他人一樣溫柔和嬌慣,我會把一箱酒扔進等待我的SUV里。(作者萊昂內(nèi)爾·施賴弗,傳文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