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10日，江秋蓮（江歌母親）與劉暖曦（原名劉鑫）生命權(quán)糾紛案（以下統(tǒng)稱“江歌案”）一審結(jié)果終于出來了！青島城陽區(qū)人民法院作出一審判決：被告劉暖曦于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賠償原告江秋蓮各項經(jīng)濟損失496000元（本欄目所涉幣種均為人民幣）及精神損害撫慰金200000元，并承擔全部案件受理費。這位在日本長夜慟哭，跪地為女鳴冤，忍受了1895個日夜的屈辱和憤怒的母親，終于露出了笑容。

據(jù)媒體披露，2016年11月3日，在國外留學的江歌，被室友劉鑫的前男友殺害。案發(fā)前，劉鑫與其前男友陳世峰已經(jīng)有了很深的矛盾。當天，陳世峰本來是來找劉鑫吵架，沒想到她躲到了房間內(nèi)，而為了保護劉鑫的江歌卻被關(guān)在門外，獨自面對持刀的陳世峰。其間，江歌曾期盼劉鑫能夠給她開門，沒想到，劉鑫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開房門。

五年來，江歌母親先是遠赴日本打官司，直到2017年殺人兇手陳世峰被判刑20年；2018年，她又在國內(nèi)將劉鑫告上法庭，認為劉鑫對江歌的死也有不可推卸的重大過錯。此舉得到了大部分人的理解和支持，但也引來不少質(zhì)疑的聲音，有人認為她偏執(zhí)，有人不相信她會勝訴，還有人在網(wǎng)上破口大罵，說她告劉鑫是為了錢，利用死者，消費大眾同情心。江歌母親一路頂住壓力，堅持到了勝訴這一天，也通過法律的途徑，換來了這場命案的真相。勝訴后，江歌母親承諾將賠款全部捐出，用于幫助失學女童，打消了外人說她吃人血饅頭的猜忌。但作為江歌的媽媽，還有更多事情等待江秋蓮去完成：把謾罵、攻擊她和江歌的網(wǎng)民告上法庭，每一次起訴都需要她親自收集證據(jù)；更長遠的計劃在15年后，江秋蓮稱，等到2037年陳世峰在日本服刑結(jié)束回國，她要在國內(nèi)對他進行刑事追訴。

五年過去，法律終于給了江歌母親一個滿意的說法，不僅褒揚了江歌的見義勇為、無私幫助，也還原了案情細節(jié)，作出了最終判決。這并非讓道德凌駕于法律之上的越界，而恰恰是體現(xiàn)了法律的最大價值：給予人們觸手可及的正義與溫情。這樣的判決，也讓更多“江歌”不為做好事而退縮，讓更多自私的“劉鑫”引以為戒。

有一些事，總會引發(fā)人們的持續(xù)關(guān)注，因為這些事關(guān)系到我們的法律、我們的道德體系、我們的文化傳承，也關(guān)系到我們每一個人。江歌案毫無疑問就屬于這一類。本期“熱詞時文”，讓我們關(guān)注江歌案，并思考此案判決帶給我們的啟示。

N o . 0 1 法律守護了人們心中的道義

江歌案一審宣判：一份懲惡揚善的宣言書

□陳廣江

2022年1月10日，山東省青島市城陽區(qū)人民法院對原告江秋蓮（江歌母親）與被告劉暖曦（原名劉鑫）生命權(quán)糾紛案作出一審判決。

這是一份令人倍感欣慰的判決書，也是一份懲惡揚善的宣言書。最高人民法院曾多次強調(diào)，在民事審判領(lǐng)域，要大力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弘揚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充分發(fā)揮司法裁判懲惡揚善功能，堅決同“和稀泥”做法說不，讓全社會充滿正氣正義。江母訴劉鑫案一審宣判結(jié)果，明白無誤地向世人宣告了什么是善、什么是惡，實現(xiàn)了法律效果和社會效果的有機統(tǒng)一。

雖然和207萬元的索賠數(shù)額相比，江母實際獲得支持的索賠不算多，但其核心觀點和訴求在判決中得到了體現(xiàn)。事實上，最重要的不是賠償數(shù)額，而是法院對該案的定性。一審判決后，江母坦言，她不接受劉鑫道歉?！?017年第一次見面，面對攝像機劉鑫給我道過歉，但轉(zhuǎn)頭就在網(wǎng)絡(luò)上持續(xù)地攻擊詆毀江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想逃脫法律責任。如果她真誠地道歉，就不會有今天這個案子?！?/p>

是非清楚、善惡分明，是一審判決結(jié)果給人留下的最大印象。對江歌的義舉，司法毫不含糊地力挺。判決書指出，江歌作為一名在異國求學的女學生，對身陷困境的同胞施以援手，給予了真誠關(guān)心和幫助，并因此受到不法侵害而失去生命，其無私幫助他人的行為應(yīng)予褒揚，其受到不法侵害理應(yīng)得到法律救濟。

對劉鑫的所作所為，司法更是毫不含糊地予以譴責。一方面，對由其引入的侵害危險，劉鑫沒有如實向江歌進行告知和提醒，在危險之時為求自保而置他人的生命安全于不顧，將江歌阻擋在門外被殺害；另一方面，事后非但沒有心懷感恩并對逝者親屬給予體恤和安慰，反而以不當言語相激，加重了他人傷痛，其行為有違常理人情。

有律師分析稱，此次裁定的20萬元精神撫慰金在國內(nèi)屬于較高，是常規(guī)嚴重精神損害的5萬元基礎(chǔ)的4倍，這或許是法院基于劉鑫在微博上曾對江歌母親有刺激性語言予以考量之后的結(jié)果。這也反映出司法對江歌義舉的充分肯定，對江母所受心靈傷害的充分同情。

旗幟鮮明懲惡揚善，讓行善者受到善待，讓違法者付出代價，讓人民群眾在每一個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義，是司法應(yīng)有之義。司法裁判的重要功能之一，就是守護社會道德底線，弘揚美德義行，引導全社會崇德向善。

每一份司法判決書都應(yīng)該成為懲惡揚善的宣言書。

（摘自《北京青年報》2022年1月11日）

【適用話題】懲惡揚善 傷害與安慰 道德底線 懂得感恩

更多評論

@中央政法委長安劍：法律必當堅定不移地為善良撐腰

劉鑫并非兇手，但她的“明哲保身”與“忘恩負義”引起了公憤。法律會還公道于人心，給社會以明確導向。對此，有三句話想說：第一，公平正義的光束應(yīng)讓全社會感受到溫暖。法律的理性和人們的期待相交于這份判決中，這也是該案件最大的意義所在，不僅讓公平正義的光束聚焦到了個人身上，還向全社會傳遞了法律的關(guān)切和溫度。第二，法律必當堅定不移地為善良撐腰。法律的剛性與溫情交匯在這份判決中，法律不能僅僅滿足于成為最低的道德標準，只有與道德緊密相隨，才能提供更加堅實的保障。第三，司法裁判給失德者敲響警鐘。德以勸善、法以誅惡。法律的意義不只在于讓遵紀守法者揚眉吐氣，也在于讓違法失德者寸步難行。如江歌案一樣，一起起案件告訴每一個人，在我們生活的這片熱土上，對有違社會公德的行為，有法治、有人管；對百姓深惡痛絕的違法失德現(xiàn)象，司法機關(guān)必會懲治追責。

@北京大學法學院長聘副教授賀劍：忘恩負義，不應(yīng)只是道德評價

江歌案促使我們提出和面對“如何教忘恩負義的受益人感恩”這樣一個頗具“本土資源”色彩的理論命題……“感恩條款”不僅是在教個案中的忘恩負義的受益人（一如本案的被告劉暖曦）如何做人，更可以教社會上形形色色的知恩不報、恩將仇報的其他行為人怎么做人，具有積極的、深遠的行為指引和風俗教化的功效。在我看來，這是江歌案最大的理論意義所在，該案甚至有可能成為中國法學界（至少是民法學界）認真對待傳統(tǒng)文化的一個里程碑式案件。

@微信公眾號“北風雪林”：我們追尋的正義和意義到底是什么

江歌母親訴劉鑫案件宣判，最大的意義，是從法律上，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角度，從中華文明傳統(tǒng)美德角度，為江歌正本清源。今天的審判，告訴全世界，告訴所有家長，所有孩子，江歌是對的！江歌是中華民族真善美的傳承者！

【適用話題】法律的溫度 風俗教化 中華美德傳承

N o . 0 2 一場人性與母愛的較量

江歌母親勝訴！法律伸張正義，安慰世道人心

□燕梳樓

看到江歌案判決結(jié)果，有兩種直觀感受。第一，判得好！這個判決對生命權(quán)糾紛有著重要的法治標本意義。司法裁判應(yīng)當守護社會道德底線，弘揚美德義行，對劉鑫這樣的白眼狼就應(yīng)該受到法律的懲戒！第二，判輕了！只有經(jīng)濟賠償，沒有其他責任，略感失望。我想江歌母親經(jīng)受那么多屈辱，她此刻最想要的，不是經(jīng)濟賠償，而是一句道歉。

這個案件之所以引發(fā)社會的廣泛關(guān)注，折射出的其實是好壞人倫理。如果好人不能有好報，最后還要遭受屈辱，那么最終整個社會都將為此付出代價。

這已經(jīng)不是一個殺人案件了，而是善惡之爭。如果江歌的善良被辜負，會顛覆大家對人性的認識。顯然，法院判決時也充分考慮到了這一點。雖然現(xiàn)有法律無法給予劉鑫更為嚴厲的審判，但在具體情節(jié)上，認定被施救者劉鑫存在明顯過錯。

江歌在境外被害，母親在國內(nèi)起訴。最終以生命權(quán)糾紛贏了官司。此案的判決注定成為經(jīng)典！當庭宣判后，江秋蓮緩緩走出法院，她說：“我尊重法院判決，我要去告訴江歌這個結(jié)果，媽媽做到了?！贝饲?，她曾說過，將在宣判后去江歌墓前宣讀判決書。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心疼這位失去女兒，還在孤身爭取公平的江媽媽。官司似乎是結(jié)束了，但江媽媽還有好長好長的路要走。在沒有女兒陪伴的余生里，只能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法律可以制裁劉鑫，但誰來制裁人性？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伸張正義，把惡人送上道德的審判臺。

（摘自微信公眾號“燕梳樓”）

【適用話題】母愛 正義 人性

評論鏈接

@光明網(wǎng)：江歌案宣判，法律道德力量的具象化

江歌的母親很不容易，她曾經(jīng)獨自面臨不少惡意。除了和劉暖曦的沖突之外，她還遭遇過人格侮辱。2018年2月25日，譚斌通過其新浪微博賬號發(fā)布他人創(chuàng)作的系列漫畫，公然丑化江秋蓮形象，侮辱江秋蓮人格，經(jīng)公證，該系列漫畫瀏覽數(shù)為24600余次，隨后江歌母親發(fā)起刑事自訴。2020年10月27日，該案二審宣判，譚斌被判決犯侮辱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犯誹謗罪，判處有期徒刑九個月，決定執(zhí)行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

不難想象，這數(shù)年時間江歌母親需要怎樣的心理承受力，又需要何等的堅強。劉暖曦也好，抑或是侮辱江歌母親的網(wǎng)民也好，都讓公眾看到了道德底線之下的人性幽暗。大千世界人心復雜，社會不可能完全避免這些令人嘆息的場面。但是，法律有義務(wù)朝那些幽暗處照一束光，穩(wěn)固住基礎(chǔ)的道德認知，安慰世道人心。

江歌案宣判后，我想告訴孩子：不要濫用你的善良

□教材幫

2022年1月10日，是江歌遇害的第1894天。一位失獨單親母親為肅清真相戰(zhàn)斗了五年后，終為女兒正名。

曾有留言稱：“如果官司贏了，就教育孩子不要做劉鑫；如果官司輸了，就教育孩子不要做江歌。”江歌案后，我想告訴自己的孩子：不要“濫用”你的善良。

江歌被害后，絕望的江歌母親“像瘋了一樣”踏上了為女兒討公道的長路；而劉鑫則改名“劉暖曦”繼續(xù)著她“上流社會”的生活，企圖用“被污蔑、被抹黑、被欺負”的人設(shè)洗白，利用暴力和詛咒要挾江母放過自己，為自私和冷漠自圓其說。諷刺的是，真有不少粉絲站在她的身后，對江歌媽媽展開無休止的謾罵。在劉鑫的世界觀里，打敗了江媽媽便能“一切如新”，可是非對錯，從來不是誰的“一言堂”。

法律還原了江歌遇害的原因，司法為她的善行注腳；這是審判，也是對道德的宣揚。扶危濟困的人，應(yīng)當被感謝；誠信友善的人，不應(yīng)被辜負；傷害別人的人，終會付出代價。而江秋蓮則在判決后公開表示，會將勝訴獲得的款項全部捐給失學女童。經(jīng)濟賠償，對江歌母親來說微不足道。

閨蜜談戀愛遇到偏執(zhí)狂，分手后被糾纏，遂到閨蜜家留宿尋求安慰和幫助。江歌案的起因就是這么簡單，我們?yōu)榇瞬缓?，一是因為事件背后人性的“惡”；二是因為這樣的“小事”在你我的身邊隨時可能發(fā)生。我們教會孩子獨立和勇敢，卻忘了告訴他們防備與機智。

善良永恒正確，但一定不要以將自己置于危險境地作為交換。江歌真的是個頂頂善良的女孩兒，但若再給媽媽一次機會，無論以何種家教和禮儀作為約束，她都一定會告訴自己的女兒：對自己的事情有擔當，對別人的事情有分寸；既要相信世界的好，也要洞悉社會的惡。生活不是童話，每一種善良都要有牙齒，這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被你保護的人。

對江媽媽來說，這是一場沒有輸贏的判決：勝訴的人永遠失去了女兒，敗訴的人依然逍遙自在地活著。

劉鑫的父母曾口不擇言，說江歌的離世是因為“命短”。那我們便祝愿，愿這世上所有善良的人，都能長命百歲。

（摘自微信公眾號“教材幫”）

【適用話題】如何做善良的人 人性之惡 機智與防備

N o . 0 3 江歌案給我們的教育啟迪

江歌案宣判：教育的可能性與不可能

□蔡朝陽

江歌案一審宣判，我基本上抱持一種肯定的態(tài)度。

但作為一個從事教育行業(yè)的人，我想討論的問題，并不在于案件本身，而是在于，這個事件中，每個個體在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們會這樣？尤其是陳世峰和劉鑫，顯然是有很多社交障礙的。我想討論的是，什么樣的過去，才使得他們變成這樣的呢？在這個過程中，教育起到了什么作用，以及應(yīng)該起到什么樣的作用？

我們做教育的，需要知道邊界：哪些是教育的力量可以抵達的地方，而哪些需要更為專業(yè)的領(lǐng)域才能觸達。這不是教育者的妄自菲薄，而是自知之明。但教育本身確實也是可以有力量的。因為教育是一種對人的重新塑造。好的教育和不好的教育，產(chǎn)生的后果也不相同。

我去看了陳世峰的檔案，可能陳世峰童年乃至青少年時代受到的教育并不那么美好。或者說，在成長的過程中，其人生遭遇并不美妙，以至于他對這個世界，有一定的敵意。江歌母親的助理，說陳世峰是一個“影子”一般的存在。

陳世峰是寧夏吳忠人，家境并不富裕，大學念的是華僑大學，也不算一所特別好的高校。陳世峰最大的痛點便在于，他是一個“屌絲”。他自我的內(nèi)在，有一種深深的自卑。過去的經(jīng)歷給他的烙印，實在太深了，這是他對這個世界的基本判斷。

關(guān)于教育，我們可以從兩個層面來談?wù)?，一個是觀念的層面，一個則是實際操作的層面。

從觀念的角度，我想陳世峰可能受到的功利性教育比較多。他一心想要做的一件事，便是出人頭地。當然這很成功學。但我們很難在這個層面上苛責陳世峰，從他的出身經(jīng)歷而言，教育是唯一可以讓他改變命運的機會。其實，對陳世峰的人生而言，留學日本，已經(jīng)接近通過教育改變命運了。但這個命運又被他自己親手撕碎。這是教育的可能性，也是教育的不可能。

多年來，很多教育界人士一直都在提倡通識教育，一直在提倡人文教育。那正是因為他們看到這方面的缺失很大。非但是陳世峰這個駭然的案件，我們看到其他發(fā)生在國內(nèi)校園之中的案件，也是所在多有。我們說這是行兇者心理的障礙，但何嘗不是人文教育缺失的苦果？

而就技術(shù)層面的實操而言，其實，教育仍可以做很多。年輕人去日本留學，人生地不熟，面對的壓力是難免的，陳世峰尤其如此。去留學之前，完全可以做一些心理建設(shè)；青春期如何跟他人相處，這也是需要學習的。要是有多一點的知識，何至于釀成這種悲劇呢？

所以我說，要多讀書，多看電影，因為這種閱讀和欣賞本身就構(gòu)成了你的生活經(jīng)驗。也因為，這是會增加你的人性的豐厚程度的。往低里說，增加自我的抗壓能力；往高里說，增加你的愛的能量，也能提供給他人以溫暖和光亮。因為，我們的人生，并不僅僅是物質(zhì)的獲得，更有高于此的價值追求。一旦被某種光芒照耀，便不會再自甘污泥中的幽暗了。

令人惋惜和悲傷的是江歌，一個善良的人。我們之所以惋惜在于，她是不是該有更多一些的處事實際能力或者說經(jīng)驗……教育，其根本價值，不就在于讓一個人更好地生活嗎？學會生存，是教育的第一要義。

我總是認為，教育是一種祝福。這種祝福，是祝福每個人都有一個為自己負責的人生，你為自己負責的同時，就是為他人和為社會負責，不需要有多少道德高標，但至少有一個自利而有邊界的低配就好了。

（摘自微信公眾號“噪音”）

【適用話題】教育的作用 個人與社會 為自己負責

N o . 0 4 江歌案引發(fā)的留學思考

江歌案給留學帶來哪些啟示

□熊 建

江歌母親訴劉鑫一案判了。但這件案子對廣大海外學子來說，有兩點啟示不容忽視，若能舉一反三，或能提升留學安全系數(shù)。

首先，一定要尊重、遵守所在國法律，這是留學生自我保護的有效途徑。江歌案有個細節(jié)，兇案發(fā)生前九個小時，陳世峰來找事兒，江歌提議報警，劉鑫不讓報警，因為她倆合住公寓違反當?shù)胤桑幌氚咽虑轸[大。

換言之，如果當時報了警，警方的出現(xiàn)，會對陳世峰產(chǎn)生震懾，讓他有所收斂。雖然代價是她倆可能也會受罰，但說不定就能避免后來的悲劇。再設(shè)想一下，如果真的守規(guī)矩，兩人就不會住在一起，“引入侵害危險、維持危險狀態(tài)”的情形也就釜底抽薪了。

留學生遵紀守法，不能說說就過去，而是要看到，遠在異國他鄉(xiāng)，能有效保護自己的，其實就是當?shù)氐姆珊蛨?zhí)法機構(gòu)。抱著僥幸心理鉆法律的空子，逃避法律規(guī)定，其實是不知不覺中給自己挖了一個或大或小的坑。

其次，對留學生活，需要做更全面更細致的考察和應(yīng)對。留學生在海外要獨立面對很多事情，繁重的學習、人際的交往、社群的融入等，還有情感糾紛的處理。同時他們所處的是一個相對閉塞的環(huán)境。不像在國內(nèi)，有了苦惱，遇上麻煩，發(fā)生問題，有大量資源可以憑借——家人、親友、同學，還有各種公共服務(wù)機構(gòu)，可以方便地獲得外界的幫助。

到一個陌生環(huán)境留學，萬一遇上類似情感糾紛的糾結(jié)之事，無人可以傾訴，無處可以排解，好像處在真空中一樣，跟家里聯(lián)系也是報喜不報憂的多。此時一旦鉆了牛角尖，難以求助外界力量，極端行為可能就會發(fā)生。

因此，留學期間，不光要把精力放在學業(yè)上，還要同時注意涵養(yǎng)健全的人格，多與外界發(fā)生聯(lián)系，不要把自己關(guān)在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圈子里。視野那么狹窄，心胸也難以開闊。之前有人批評說，有的留學生生活很封閉，就是跟自己人玩兒，甚至有人留學幾年連外語都說不利索，心理發(fā)生問題的也大有人在。閉塞的環(huán)境容易滋生不健康的因素，擁抱陽光，才能防止發(fā)霉。

（摘自人民網(wǎng)-人民日報海外版）

【適用話題】留學生安全 自我保護 健全人格

（本專題旨在為讀者提供多元視角和觀點，不代表本刊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