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諾
幾天后,我的飛船降落在火星的星環(huán)城中。
一進入星環(huán)城,我立刻感到這座城市的確是一座犯罪之都,這里的治安形同虛設。我把數(shù)據(jù)存儲器插入全息電腦中,一個全息窗口彈出來。這個數(shù)據(jù)存儲器中有個人工智能系統(tǒng),還帶有全息影像。我打開了這個系統(tǒng)。
一位身穿中式長衫的老人的全息投影出現(xiàn)了。“老人”約一分米高,盤腿坐著。
他只是個模糊的影子,淡藍色,半透明。
“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呢?!?/p>
“以后就叫我‘仁’吧?!薄袄先恕闭f。
“就一個字?”我疑惑地問。
“我窮極一生,也沒實現(xiàn)這個字?!?/p>
“你還是給我說點兒我能聽懂的吧?!?/p>
“呵呵,你是看過阿西莫夫的《基地》的。那是本好書,多看看。”
“可惜阿西莫夫沒有寫克隆人三定律?!?/p>
我關掉了全息投影。
我要去見一名銀翼殺手,我要讓她協(xié)助我行動。
我到了接頭的地點,那是家吵鬧的酒吧。
我穿著克隆人裝甲走了進去。我一進去,酒吧就安靜下來。人們驚訝地看著我,他們想不通為什么這里突然闖進來一個克隆人。
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酒吧又吵鬧起來。不一會兒,一個拖著行李箱的、蔚藍色頭發(fā)的女孩走了進來。發(fā)現(xiàn)我后,她會心一笑,拖著箱子走了過來,坐在我身旁。
“你好呀,復制貨?!彼鹛鸬匦α?。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領口內側別著一個標志,很不起眼兒,但我了解它的含義:銀翼殺手。
“我不是克隆人。你都知道了,還叫我復制貨?”我說。
“嗯,凌霄,你當然不是?!迸㈡倘灰恍?,“你跟我不一樣?!?/p>
“你是仿生人?!?/p>
“不是這個意思?!迸⑿α耍澳闶莻€沒有修改過基因的人類?!?/p>
“那怎么了?”
“我總覺得你們有……”她攤了攤手,“思想?!?/p>
“對我來說,有那玩意兒活著更煩。你沒有,不也活得好好的?”
“呵?!彼谖宕涡α?。我和克隆人都是“面癱”,就算摘了頭盔,也基本沒有表情變化。因為,表情對我們來說是不必要的動作。沒表情,我照樣活得好好的。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問。
“編號是332WE,一般都叫我蔚。”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聽說你的心理很陰暗,是嗎?”
“你不可能不知道刺殺我爸的那個仿生人的下場?!蔽艺f。
“原來那是仿生人啊。”她揚了揚眉,“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行走,必能得到生命的光?!?/p>
“什么?”
“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行走,必能得到生命的光?!彼貜土艘槐?。
“我心中沒有光明?!?/p>
“誰知道呢?‘用其光,復歸其明’,光是道之用,明是道之體;光是智慧,明是自性;光是德,明是道?!兜赖陆?jīng)》是這么說的?!?/p>
“哼,你一個仿生人也對這些之乎者也感興趣?”
“我的基因編輯者相信。他們將我的有翼式飛行器稱為……”她拍了拍箱子,“光明之翼?!?/p>
一名銀翼殺手背著光明之翼去殺人,真好笑??上也粫Α?/p>
“還真是‘光明’。給我看看你的武器。”我說。
“行李箱里,是一把能量槍。”
“能量槍啊?!蔽颐靼祝芰繕尰径际泅睆棙?。這要從其結構講起。
“對了,我有個問題,你為什么要穿著這么顯眼、這么有辨識度的克隆人裝甲?”
“這樣我才可以潛入敵人的據(jù)點?!蔽腋嬖V蔚,“他們可以通過鎖定生命信號的方式找到潛入據(jù)點的敵人。而克隆人裝甲可以切斷穿裝甲的人向外界發(fā)出的生命信號,并且我有幾架無人機可以模擬生命信號,誤導他們?!?/p>
“真有意思?!蔽蒂潎@道,“那我們怎么開始行動呢?”
我打開了手腕上的全息電腦,一個全息投影出現(xiàn)了:“這是他們的大本營,位于城市東南角,是座廢棄的公寓樓。我們這樣行動……”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