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

鄧穎超是我國偉大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著名社會活動家，還是中國婦女運動的先驅(qū)，在國內(nèi)外享有崇高的威望。而在家庭生活中，她是周恩來的賢內(nèi)助，是孩子們的鄧媽媽，將家里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谷諔?zhàn)爭期間，當女同志們問到該如何處理好革命工作與學習生活的關(guān)系時，鄧穎超堅定地回答：“婦女干部首先應(yīng)該是好黨員好干部，同時又應(yīng)該是革命的賢妻良母?！庇行┡緦Α百t妻良母”有些抵觸情緒，鄧穎超敏銳地覺察到后，笑著說：“那就改為‘革命的好妻子、好母親’?！?/p>

志同道合，伉儷情深

周恩來與鄧穎超自1925年結(jié)婚后相依相伴五十余載，在工作上風雨同舟，他們是患難與共的革命戰(zhàn)友;在生活中相濡以沫，他們是羨煞旁人的恩愛夫妻。

周恩來一生崇尚真理、追求進步，為中華振興、人民幸福的崇高事業(yè)殫精竭慮、鞠躬盡瘁。鄧穎超有著與周恩來同樣的革命追求，這是他們能走到一起并且陪伴一生的根基和保證。1919年風起云涌的五四愛國運動中，年輕的鄧穎超擔任天津女界愛國同志會講演隊隊長，每天組織并帶領(lǐng)大家上街演說、唱文明戲，人群中她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慷慨激昂的演講十分惹人注目。就在一次愛國講演中，鄧穎超與周恩來相逢相識了，但當時他們之間只是純潔的革命友誼。1920年，周恩來為探索救國救民的道路，遠渡重洋赴法留學，鄧穎超則留在北京成為一名小學教員。他們雖相隔千里，但出于對共同革命理想的追求一直保持著書信聯(lián)系。1923年，鄧穎超收到周恩來一封印有李卜克內(nèi)西和盧森堡像的明信片，明信片背面寫著熱情澎湃的一句話：“希望我們兩個人，將來就像他們兩個人一樣，一同上斷頭臺?！庇纱酥芏鱽砼c鄧穎超的感情發(fā)生了質(zhì)的飛躍，他們熾熱的愛情與革命信仰相互交織在一起，兩個人的心也越走越近。新中國成立后周恩來曾對自己的侄女回憶起自己對伴侶的選擇，再次印證了兩人的革命愛情：“我是認定馬克思主義，一定不變的，既然我誓為無產(chǎn)階級革命事業(yè)奮斗終生，并不惜自己的生命，我的終身伴侶，理所當然必須是志同道合的，要經(jīng)得起革命的艱難險阻和驚濤駭浪的戰(zhàn)友。這一點，你七媽是當之無愧的?！?/p>

對革命的信仰、對人類進步事業(yè)的追求讓他們不計生死、無畏艱險，更加緊密地結(jié)合在一起。鄧穎超自始至終堅定地支持著丈夫周恩來的革命事業(yè)，從未動搖過。1955年4月，周恩來赴萬隆參加亞非會議前夕，臺灣特務(wù)組織蠢蠢欲動，企圖制造意外事件謀害周恩來一行以阻止中國外交事業(yè)的進步。周恩來知道萬隆一行危機重重，但為了國家與人民的利益，他毅然決定按原計劃出席萬隆會議。鄧穎超雖然無比掛念丈夫的安危，但還是從大局出發(fā)，在信中以“最親愛的人”開頭，“你的知己兼好妻”落款，對周恩來的事業(yè)表現(xiàn)出堅定的支持：“請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些致引我的懸念不安。雖然偶一念及，亦難禁忐忑，但一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我們正從事前人從未做過的光輝偉大的事業(yè)，則就忘我而處之泰然了。”此番關(guān)懷與體貼得到了周恩來的回應(yīng)：“你的來信收閱，感你的好意與諍言……有這一次教訓，我當更加謹慎，更加努力?！毙烹m不長，對鄧穎超來說卻是極大的心靈慰藉。

鄧穎超不僅在革命事業(yè)上一如既往地支持周恩來，在家庭生活中也無微不至地關(guān)懷周恩來的衣食起居。和鄧穎超一起工作的女外交干部朱霖回憶道：“有時和鄧大姐一起吃飯時，我看到鄧大姐總是坐在總理旁邊，不時夾些蔬菜給總理吃。有人敬酒，她說服總理少喝或不喝，向別人解釋總理過去患過肝病。有時她讓服務(wù)員送幾個玉米餅來，讓總理吃點粗糧?！编嚪f超的母親曾靠行醫(yī)為生，因此鄧穎超也略懂些中醫(yī)理論，飲食上尤其注意食物寒熱屬性的搭配。生活中她會囑咐周恩來身邊的工作人員：“有些食物性燥，不宜給總理多吃。”對于周恩來每天午飯、晚飯的菜單，無論多晚鄧穎超也要一一過目，親自審閱，以保證周恩來能均衡飲食，攝入豐富的營養(yǎng)。甚至鄧穎超會要求護士會看舌苔，根據(jù)舌苔的變化來判斷周恩來身體是否健康，以確定每日的飲食搭配和保健藥品。

周恩來工作忙起來總是廢寢忘食，尤其是冬天的時候，做好的飯菜送廚房熱了一遍又一遍，再吃起來口感就不是很好。鄧穎超想了一個法子，她讓工作人員把飯盒改裝成兩層，上層放飯菜，下層放開水，這樣既保證周恩來能吃上可口的熱飯熱菜，還能幫助工作人員減輕壓力。周恩來睡覺前還習慣在床上批閱文件或看看材料，以往他就順手拿兩本書或者三合板湊合墊一下，工作時間久了難免會腰酸腿麻，十分勞累。鄧穎超看到后搖了搖頭說：“這樣不行啊，得想個辦法讓恩來能方便工作?！钡诙?，鄧穎超就根據(jù)周恩來的坐姿習慣親自設(shè)計了一個一邊高、一邊低，方便他坐在床上伏案工作的小床桌。周恩來用了小床桌后連聲稱贊：“還是小超辦法多?！庇袝r候夜深了，周恩來的辦公室還是燈火通明，往往鄧穎超早晨起床了，周恩來才剛要上床休息。這時鄧穎超總是去看望他，提醒他早些休息，他們還會相互問候“你早！”“你好！”有一次，周恩來患了嚴重的感冒，毛澤東要求周恩來休息三天，不準工作。周恩來格外珍惜閑暇的時光，來到鄧穎超的辦公室想多陪陪愛妻，他們一起翻開了過去的照片集，兩個人看著彼此青澀的照片不禁歡笑起來。鄧穎超心疼周恩來感冒未愈不宜勞累，就強迫他臥床休息，又給他找來京劇、越劇放給他聽，小而溫馨的房間里兩人安靜地依偎在一起，靜靜地聽著優(yōu)美的唱腔和旋律。不一會兒，周恩來的困意上涌，鄧穎超馬上關(guān)掉唱機，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房門走出房間，讓周恩來能更好地休息。

敬老養(yǎng)老，至善至美

鄧穎超不僅是周恩來的革命伴侶，還是周恩來的賢內(nèi)助，是周家的“后勤部長”。在生活中，鄧穎超和大多數(shù)普通的家庭婦女一樣，孝敬長輩、照料親屬，忙活著一大家子的瑣事。周恩來曾對侄兒女們說：“你們的七媽家里一個親人也沒有，而我們周家是一個大家庭。她這一輩子，全都為我們周家服務(wù)了。”言外之意充滿對鄧穎超的感激之情。可以說，周恩來能心無旁騖地擔任黨和國家的領(lǐng)導(dǎo)人，開創(chuàng)輝煌璀璨的革命建設(shè)事業(yè)，有鄧穎超一半的功勞。

鄧穎超第一次見周恩來的長輩時，她的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就給周家長輩留下了深刻印象。1928年5月上旬，周恩來與鄧穎超準備從哈爾濱去蘇聯(lián)參加中共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途中被“尾巴”盯上，隨即轉(zhuǎn)去長春的四伯父家暫住，湊巧成了鄧穎超作為周家媳婦與周家長輩的第一次正式見面。當時在場的周恩來的弟弟周恩壽跟女兒周秉德回憶說：“你七媽與你爺爺、四爺爺、四奶奶說話，她一直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微笑著回答老人提出的每一個問題?！编嚪f超與周家長輩相處得十分融洽，長輩們也十分喜歡這個知書達理的賢惠媳婦。周恩來與鄧穎超在四伯父家里短住了兩天就要離去，長輩們十分不舍地念叨著：“恩來、小超好不容易來一趟，多住兩天嘛。”鄧穎超體貼地說：“我是作為媳婦第一次見到周家的長輩，理應(yīng)多陪侍長輩們一兩天?！本瓦@樣，周恩來因革命任務(wù)在身先行離開，鄧穎超在周家又多待了兩天，陪伴老人拉家常、照顧老人的衣食起居，慰藉了老人對子女的思念之情。

抗日戰(zhàn)爭時期，周恩來與鄧穎超在八路軍重慶辦事處工作。為了安全起見，周恩來的父親與鄧穎超的母親也被接到重慶與他們一起生活。這兩位老人追求進步，十分理解和支持兒女的革命事業(yè)，但是由于革命戰(zhàn)爭的特殊環(huán)境，不是很習慣在重慶的生活，經(jīng)常吃不下，睡不好。鄧穎超放心不下，平日里經(jīng)常抽空看望兩位老人，不僅悉心照料他們的身體健康，還重點關(guān)注精神狀態(tài)。有時候鄧穎超忙得實在抽不開身，就叮囑身邊的工作人員幫忙多去照看。有一次，因為黨組織的調(diào)動，周恩來與鄧穎超不得不離開兩位老人一段時間。臨行前，鄧穎超一再地叮囑留在重慶工作的張穎同志：“恩來同志的父親恐怕難以習慣這么單調(diào)乏味的革命生活，拜托你平日里多照顧著點老爺子，有空常陪他散散步、下下棋，心情舒暢了，身體也自然硬朗了?！绷硪贿?，周恩來想到的也是鄧穎超的母親，他仔細地囑咐張穎同志：“鄧老太太是一位革命老太太，不愛總麻煩別人，她眼睛不太好，出門路難走，你們要多多照料她啊?！?942年6月下旬，周恩來因患小腸疝氣在重慶歌樂山中央醫(yī)院住院治療。周恩來手術(shù)過后身體十分虛弱還未能下床，這時周恩來的父親周劭綱竟突發(fā)瘧疾，高燒不退，真所謂禍不單行。夾在中間的鄧穎超兩邊為難，她深知周恩來向來恪守孝道，與父親感情頗深，幫周恩來照顧好他的父親便能免去他的后顧之憂。因此，鄧穎超并沒有選擇去陪護生病的周恩來，而是決定留在山上小心地照料周恩來的父親，并通過信箋日日與周恩來溝通老人的病情發(fā)展及治療情況。在68歲高齡的周劭綱患病期間，鄧穎超不敢大意，每天上山陪護在老人左右，從日常進食到病情診斷再到治療情況一一記錄下來，時間精確到清晨、午間、晚間，鄧穎超在信中也寫道：“對爹爹病中一切，自當較你在家更當心負責?！彪m有寬慰周恩來之意，但更多表達的是鄧穎超對待長輩的至孝情懷。

周家是個大家族，除了周恩來的父親一輩的長輩，還有十幾個從周恩來曾祖父傳下來的“恩”字輩的堂兄弟。自從周恩來住進中南海，隔三岔五就有人往西花廳自報家門稱是周家親戚，成元功等幾位工作人員粗略地統(tǒng)計過，新中國成立后一兩年間到西花廳登門認親的不少。周總理日理萬機，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是家常便飯。為了減輕周總理的后顧之憂，招待照顧周家親戚的責任就落到了鄧穎超身上，而鄧穎超也將周家的親戚當作自家人，不管是來京就醫(yī)看病的，還是其他事情的，鄧穎超總能設(shè)身處地替他人著想，并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1960年，周恩來的侄兒周保昌的3歲女兒因食道被異物卡住，轉(zhuǎn)送北京協(xié)和醫(yī)院治療。周保昌人生地不熟，正因?qū)げ坏胶线m的住處，“打算住在醫(yī)院病房里湊合”。鄧穎超說：“那不行，得找個地方住下。”旁邊的秘書有建議去招待所的，有建議去旅館的。鄧穎超皺了皺眉頭說：“都不行，他身體不好就住婦聯(lián)吧，出門就是醫(yī)院，這樣最方便。”

嚴慈相濟，寬嚴有度

雖然周恩來與鄧穎超在殘酷的革命斗爭環(huán)境中沒有生育自己的孩子，但是因為有孫維世等烈士子女以及周恩來的侄兒女們，西花廳的院子里總是充滿歡聲笑語。在教育后代方面，鄧穎超與周恩來配合默契，但因為周恩來政務(wù)繁忙，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由鄧穎超擔負教育后代的責任，她把一顆母親的心完全無私地奉獻給了許許多多的孩子。從小在西花廳長大的周秉德說：“我接觸七媽的時間比伯伯多得多，我心目中七媽對爸爸媽媽及我們姐弟六人生活學習關(guān)心的具體和周到，遠遠超過了伯伯，因為伯伯更多屬于‘公家’的、‘大家’的?！?/p>

生活中的鄧穎超十分愛孩子，她會關(guān)心每個孩子的健康、婚戀、發(fā)展等，即便孩子長大了不在身邊，鄧穎超也會幾十載如一日地寫信關(guān)懷每個孩子的情況，鄧穎超對孩子們的愛就像一只風箏線，即使孩子們飛得再高再遠，關(guān)懷和溫暖一直在她心中。孫維世是烈士孫炳文的女兒，也是周恩來與鄧穎超收養(yǎng)的兒女之一。孫維世熱情活潑、聰明上進，周恩來夫婦對其十分疼愛，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給予各方面的關(guān)心和幫助。1958年4月下旬，孫維世因病住院，鄧穎超的一顆心總是懸著，去醫(yī)院看過還是不放心，又連寫幾封信關(guān)心孫維世的身體狀況，一封信幫助孫維世正確認識疾?。骸坝H愛的維世！你必須認識你所害的病的性質(zhì)——慢性的消耗病，還可能引起并發(fā)癥。”另一封信又從治愈的角度叮囑孫維世要配合治療，注意休息：“親愛的維世，你要注意得到充分的休息，不要因為病有好轉(zhuǎn)又松動了。你越能積蓄力量，力量越大時你就能更快更好地戰(zhàn)勝疾病，縮短時間，早日出院?！?961年嚴冬到來之前，周恩來的侄兒周保章在單位的衣服、被褥丟失一空，只身在外的他驚慌失措，只得向七伯周恩來、七媽鄧穎超求助。鄧穎超知曉后，收拾整理了12件衣物寄給周保章御寒救急，并在信中滿是擔憂地寫道：“你的衣服等物被竊事，我知道后心感不安，為添補你目前急用，怕你受涼生病，特從七伯穿的衣物中找一套新的毛衣、毛褲。”1962年，29歲的周保章尋到了自己的人生伴侶，來信就自己的終身大事向七伯七媽稟告情況，征求意見。鄧穎超很快復(fù)信給出建議：“你們的婚姻大事，按婚姻法和我們的家規(guī)，都主要由你們雙方自愿、自主、自決，相互負責處理?！?/p>

關(guān)于家庭中的子女教育，鄧穎超曾經(jīng)說：“我們贊成偉大的、豐富的父母的慈愛，但反對無原則的溺愛……對子女應(yīng)有賢明的態(tài)度，該嚴則嚴，該慈則慈，反對打罵等有礙兒童身心發(fā)育的處分?！编嚪f超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的。鄧穎超對孩子從來不是嬌慣溺愛，而是嚴正有原則的愛，她經(jīng)常教導(dǎo)孩子們要公私分清、不能有特權(quán)意識，要努力為國為黨增光。周恩來的侄女周秉宜小名“小咪”，她進中南海的時候還在上幼兒園。一次周末晚飯過后，周總理有短暫的休息時間，鄧穎超提議小咪來表演個節(jié)目娛樂一下。小咪模仿了一個老頭抽煙，又模仿了一個老太太洗衣服，周恩來若有所思地說了句：“這個舞蹈沒有什么意思嘛。”小咪覺得備受打擊，后來再讓她表演節(jié)目，任大家怎么勸都不行，有時干脆坐到地上委屈地哭起來。周恩來的工作人員成元功要去哄小咪，鄧穎超一把攔住，語氣嚴肅地說：“大家都不用理她，讓她哭，等哭夠了，苦累了，她自然就不哭了！”鄧穎超說完就先回屋子了。果然，不到五分鐘，小咪見沒有人理會她就不再哭了，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后來鄧穎超跟小咪的姐姐周秉德提起這件事，意味深長地說：“你是不是對我不理秉宜心里有疑問啊，孩子不可能像大人一樣成熟，所以會固執(zhí)發(fā)脾氣，這個時候，就要弄清楚是正當理由發(fā)脾氣還是無理取鬧，像小咪就是無理取鬧，這時候不能慣她，相反要制約她，讓她知道什么是錯，什么是對。無理取鬧是堅決不允許的。”有一年，秉宜和二哥秉鈞放寒假，要把被褥帶回去拆洗，就寫了一封信給七媽鄧穎超：“七媽：學校放假了，請派個車來接，因為有行李?！编嚪f超收到信后，讓一位叔叔騎著自行車去學校接這兩兄妹，并雇了兩個三輪車幫忙拉行李?；氐轿骰◤d后，鄧穎超拉著兩兄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哎呀！孩子們，讓你們多等了兩天。不過，你的口氣還挺大，要派車。我可不能給你們派汽車，汽車是國家給你們伯伯工作用的，你們小孩子不該享受，懂不懂？”從那以后，孩子們對于“公私分明”有了更深的體會，懂得了生活中嚴格要求自己的一言一行。1976年周恩來去世后，鄧穎超更加注意從嚴治家，教導(dǎo)后代們要立志為國家為人民服務(wù)。在西花廳后院的一次家庭聚會中，鄧穎超說道：“你們做了伯伯的親屬，要為黨為國家增光，為伯伯增光，以后要老老實實、實事求是地工作、生活。黨員要有黨性。”她再三強調(diào)：“你們千萬別打著你們伯伯的關(guān)系，讓人家照顧。”孩子們將鄧穎超的話銘記在心，時時刻刻勉勵自己腳踏實地做人、勤勤懇懇做事。

幾十年的生死與共，半個多世紀的心心相印。作為妻子，鄧穎超給予周恩來最堅定的支持和最溫情的關(guān)懷;作為晚輩，鄧穎超孝敬長輩、關(guān)愛親屬，免去周恩來的后顧之憂;作為“母親”，鄧穎超傾盡無私的母愛又不乏嚴格嚴正的教育。無疑，鄧穎超是人民心中偉大的革命家、政治家、婦女領(lǐng)袖，但她更是周恩來心中賢惠的“愛妻小超”，是孩子們口中親切的“鄧媽媽”、侄兒女們眼中“公而忘私、國而忘家”的“七媽”，她將賢妻良母、大愛無私的深刻內(nèi)涵演繹至人生的最高境界。

題圖 在天津直隸第一女子師范讀書時的鄧穎超

責任編輯 / 陳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