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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鈷-鎳成礦規(guī)律與高效勘查技術

2022-06-24 03:02張照偉李文淵豐成友王輝王亞磊武軍杰李德賢呂新彪朱伯鵬惠博劉會文
西北地質 2022年2期
關鍵詞:硫化物巖漿礦床

張照偉,李文淵,豐成友,王輝,王亞磊,武軍杰,李德賢,呂新彪,朱伯鵬,惠博,劉會文

(1.自然資源部巖漿作用成礦與找礦重點實驗室 中國地質調查局西安地質調查中心,陜西 西安 710054;2.中國地質科學院勘探技術研究所,河北 廊坊 065000;3.長安大學地球科學與資源學院,陜西 西安 710054;4.中國地質科學院地球物理地球化學勘查研究所,河北 廊坊 065000;5.鎳鈷資源綜合利用國家重點實驗室 金川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甘肅 金昌 737102;6.中國地質大學(武漢)地質調查研究院,湖北 武漢 430074;7.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地質礦產勘查開發(fā)局第四地質大隊,新疆 阿勒泰 836500;8.中國地質科學院礦產綜合利用研究所,四川 成都 610041;9.青海省核工業(yè)局,青海 西寧 810016)

鈷、鎳作為全球性戰(zhàn)略金屬礦產被廣泛應用于新能源汽車、電子通訊、航空航天及高端裝備制造等領域(王汝成等,2020)。全球鈷資源主要來自現代海底鈷礦和大陸鈷礦(張偉波等,2018;侯增謙等,2020)?,F代海底鐵錳結核蘊含巨大的鈷資源(>80%),但受限于當前技術條件而無法開采(秦克章等,2021)。在大陸鈷礦資源中,沉積層控型銅鈷礦約占60%、銅鎳硫化物礦床中的鈷約占23%、紅土型鎳鈷礦占15%、其他熱液含鈷礦床僅占2%(Schulz K J et al.,2018;Smith et al.,2021)。隨著新興產業(yè)的高速發(fā)展與低碳經濟時代的到來,全球對鈷、鎳金屬的需求增長迅猛且前景廣闊(邢佳韻等,2019;張照偉等,2020)。擁有豐富鈷、鎳礦產資源的國家不僅具有定價權,也提升了國家資源戰(zhàn)略安全等級(Zhang et al.,2019)。中國目前是全球第一大鈷、鎳金屬消費國,然而超過90%的鈷、鎳資源依賴進口,后備資源嚴重不足(翟裕生,2020)。特別對于鈷資源,長期以來主要源自加工銅、鎳等金屬礦產回收的副產品。巖漿銅鎳硫化物礦床中賦存大量的鈷、鎳資源,因其冶煉簡單、成本低而成為鈷、鎳金屬來源的主要礦床類型。該類礦床一般多發(fā)育于穩(wěn)定陸塊邊緣裂谷系統(tǒng),或與大火成巖省巖漿活動密切相關,是深部地幔上涌硫化物不混溶作用的成礦表現(Zhang et al.,2014;任紀舜等,2017;2018;李廷棟等,2019;張國偉等,2019)。對于鈷礦專門性的研究、勘查投入較少,導致存在基礎研究薄弱、資源家底不清、全球市場控制力不足等諸多因素,加之在本次新冠肺炎疫情中暴露出供應鏈和運輸安全等問題,使得中國鈷、鎳資源形勢更為嚴峻,國家安全戰(zhàn)略受到嚴重威脅和挑戰(zhàn)(李文淵,2015;2018;莫宣學,2019;2020)。

目前,中國可利用的鈷、鎳礦床類型相對單一,主要為巖漿型鎳-銅(-鈷)硫化物礦床(陳華勇,2020)。近幾年,相繼發(fā)現了沉積-變沉積巖容礦型鈷礦、紅土型鎳-鈷礦及巖漿熱液型鈷礦;此外,在部分矽卡巖型、VMS型、IOCG型等礦床中也伴生有工業(yè)意義的鈷資源,顯示出較好的成礦條件和找礦潛力(豐成友等,2006;李向前等,2009;張東紅等,2013;王輝等,2019;許德如等,2019)。盡管上述不同類型鈷、鎳礦床在中國均有產出,但鈷、鎳富集機理與成礦模式、成礦規(guī)律與找礦潛力、勘查技術與找礦模型尚不清楚,嚴重制約了鈷、鎳資源找礦新發(fā)現,亟待解決。筆者遵循地球系統(tǒng)科學和成礦系統(tǒng)科學融合發(fā)展,探索大陸聚-散過程中多圈層相互作用與鈷、鎳超常富集機理,通過空-地-井現代勘查技術和多元信息礦產預測深度挖掘,精細構建中國不同類型鈷-鎳礦床成礦模式,并揭示成礦規(guī)律,建立勘查技術找礦模型,摸清鈷-鎳資源潛力的家底,優(yōu)選找礦新靶區(qū),有力助推鈷-鎳成礦潛力的全面、科學評價和高效找礦勘查,提高鈷、鎳資源的自給能力,為低碳經濟時代新興產業(yè)的高質量發(fā)展提供重要資源保障。

1 鈷-鎳成礦類型與地質分布

1.1 鈷-鎳主要成礦類型

鈷、鎳屬于典型的幔源型元素,在地殼中極為分散(宋謝炎,2019)。鈷、鎳元素從地幔源區(qū)發(fā)生大規(guī)模運移、分異和重新分配,進而到地殼淺部富集成礦,經歷了多期次超常富集過程,這一過程往往與大陸聚-散過程中多圈層相互作用密切相關(王輝等,2019;王焰等,2020)。鈷-鎳礦床類型多樣,最主要的是沉積型、巖漿型、紅土型及巖漿熱液型(張洪瑞等,2020;張照偉等,2021a)。

沉積-變沉積巖容礦型鈷礦包括典型沉積巖容礦層控銅-鈷礦床(亦稱砂巖型或“SSC”型,如中非銅-鈷礦帶)和變沉積巖容礦層控銅-鈷礦(美國Idaho鈷礦帶、中國遼吉裂谷帶);此外,在少部分MVT型礦床、黑色頁巖容礦型礦床中也伴有工業(yè)意義的鈷(Gus Gunn, 2014)。該類鈷礦是目前全球鈷最重要的來源,所含鈷資源超過全球陸地鈷資源的41%(USGS, 2019)。典型沉積巖容礦層控銅-鈷礦床主要呈層狀或似層狀產于沉積盆地碎屑巖或碳酸鹽巖中,發(fā)育底部氧化相的紅層、上部還原性海相沉積“二元結構”的裂谷盆地是礦床形成的有利地質條件,盡管存在爭議,但目前主流觀點認為成礦作用至少部分始于成巖階段晚期(劉東盛等,2021),主期成礦與盆地鹵水的演化有關;而變沉積巖容礦鈷礦大多賦存在元古代(或古生代)裂谷環(huán)境的變形變質碎屑巖中,一般缺少前者必要的紅層,礦床的形成可能與大陸聚合-裂解導致的多期次沉積-變質變形-巖漿流體改造過程有關。

巖漿型鎳-銅(-鈷)硫化物礦床(約占全球鎳資源量40%、鈷資源量的15%)(USGS, 2019)多數產于地幔柱相關的裂谷環(huán)境(俄羅斯Noril’sk、甘肅金川)或造山帶碰撞后伸展環(huán)境(青海夏日哈木)(李文淵等,2019;王巖等,2020;張照偉等,2020);鈷富集成礦既與地幔熔融程度和母巖漿Co含量有關,也與Co在硅酸鹽熔體和硫化物熔體之間、單硫化物固溶體和硫化物熔體之間的分配系數密切相關(Patten et al.,2013; William et al.,2021),也可能受到巖漿期后熱液過程的改造(李文淵等,2020)。除巖漿型硫化物含有Co、Ni之外,巖漿型氧化物也含有一定比例的Co、Ni,如釩鈦磁鐵礦中。

紅土型鎳-鈷礦床(約占全球鎳資源量的60%、鈷資源量的36%)(USGS, 2019)主要來自熱帶-亞熱帶地區(qū)富含Co、Ni基性-超基性巖的風化,其成礦依賴于熱帶氣候環(huán)境、穩(wěn)定的大地構造背景、純橄欖巖母巖及剪切構造帶等多種因素的耦合成礦作用(Naldrett,2011;湯慶艷等,2017;Fu et al.,2019;王旋等,2021)。巖漿熱液型估礦床常與基性-超基性巖具有密切的空間關系,多受斷裂和裂隙構造控制,形成脈狀礦體。該類礦床一般品位較高,規(guī)模相對較小(Barnes et al.,2013;Chen et al.,2017;張照偉等,2019),常具有Ag-Ni-Co-As-Bi元素組合特征(張照偉等,2014;趙俊興等,2019);此外,在部分矽卡巖型、VMS型、IOCG型等礦床中也伴有工業(yè)意義的鈷資源。

從全球鈷-鎳資源工業(yè)產量來看,沉積-變沉積巖容礦型鈷工業(yè)產量占比高達63%,紅土型和巖漿型分別占比20%和14%(圖1a);在全球鎳資源工業(yè)產量中,紅土型占比高達70%,巖漿型30%(圖1b)。因此,鈷的工業(yè)來源重點是沉積-變沉積巖容礦型,鎳的工業(yè)來源重點是紅土型;具體到中國的鈷-鎳成礦類型,沉積-變沉積巖容礦型是重點要攻克的類型,解決鈷超常富集機理和成礦潛力;其次,就是巖漿型鈷-鎳礦床的高效勘查技術,加大深部找礦,增加資源儲量。而中國紅土型鎳-鈷礦床類型由于所處地理位置和成礦條件不夠優(yōu)越,不能成為鈷-鎳資源的重點成礦類型(張照偉等,2021b)。

圖1 全球鈷(a)-鎳(b)資源工業(yè)產量餅圖(USGS, 2019)

1.2 中國鈷-鎳資源地質分布規(guī)律

在中國已發(fā)現的鈷礦產地約150余處,主要分布在青海、甘肅、云南、吉林、江西、湖南、新疆和海南等省份(圖2)(劉東盛等,2020)。含鈷礦床類型較多,主要包括巖漿型、沉積-變沉積巖容礦型、紅土型、VMS型、矽卡巖型、熱液脈型及IOCG型等(王輝等,2019;盧宜冠等,2021)。但獨立或以鈷為主的工業(yè)礦床十分稀缺,鈷主要作為伴生組分產于銅、鎳等礦床中。中國鎳礦資源主要產于華北克拉通西南緣及北緣、龍首山-柴達木克拉通周緣、塔里木克拉通東北緣、揚子克拉通西緣等重點區(qū)帶(圖3)。目前,巖漿銅鎳硫化物礦床是中國鎳礦最主要的來源。

圖2 中國鈷地球化學及鈷資源分布圖(底圖據謝學錦等,2012)

圖3 中國鎳地球化學及鎳資源分布圖(底圖據謝學錦等,2012)

沉積型鈷銅礦床多發(fā)育在遼東-吉南、西南三江、東昆侖、中條山和欽杭東段成礦帶,發(fā)現了多個大中型沉積-變沉積巖容礦鈷礦,分別以大橫路、白秧坪、駝路溝、篦子溝、七寶山鈷銅礦床為典型代表(圖4),顯示出較好的成礦潛力和找礦前景。

巖漿型鈷-鎳礦床:主要是銅鎳(鈷)硫化物礦床,多分布在華北克拉通西南緣及北緣、龍首山-柴達木克拉通周緣、塔里木克拉通東北緣及揚子克拉通西緣等重點地區(qū)(李立興等,2018;張照偉等,2018)。從成礦時代看,中國巖漿銅鎳(鈷)硫化物礦床主要集中在新元古代早期(1 000~800 Ma),以金川礦床為代表;早古生代晚期—晚古生代早期(390~430 Ma),以夏日哈木礦床為代表;晚古生代晚期(295~250 Ma),以黃山、黃山東、圖拉爾根、喀拉通克等礦床為代表(王亞磊等,2017;張照偉等,2017;Zhang et al.,2018)(圖4)。除此之外,巖漿型氧化物釩鈦磁鐵礦礦床中也蘊含著豐富的鈷-鎳資源,主要分布在攀西裂谷帶中(李瀟雨等,2016;劉應冬等,2020),以攀枝花、紅格、太和、白馬等超大型釩鈦磁鐵礦礦床為典型代表(圖4)。

圖4 中國鈷-鎳礦床地質分布規(guī)律略圖(王輝等,2019)

紅土型鎳-鈷礦床:該成礦類型由于受氣候條件等因素制約,主要發(fā)育在中國云南墨江-綠春、保山成礦帶內(Li Y et al.,2015),以金廠、邦滇寨紅土型鎳-鈷礦床為典型代表(圖4)。對巖漿熱液型鈷銅多金屬礦床找礦勘查在新疆北部取得新進展,少量深部鉆探驗證已獲得鈷金屬量超過1萬t,以阿勒泰成礦帶蘊都卡拉礦床為典型代表(圖4)(朱伯鵬等,2020;張銘杰等,2020)。

2 鈷-鎳成礦作用與成礦規(guī)律

2.1 沉積型鈷-銅礦床成礦作用

沉積型鈷-銅礦床主要集中發(fā)育在中非裂谷帶的贊比亞-剛果(金)境內,中非鈷銅成礦帶蘊含超過1 000萬t鈷資源量,占全球大陸型鈷資源的70%以上(王武名等,2021; 盧宜冠等,2021)。贊比亞成礦帶是中非鈷銅成礦帶的重要組成部分,鈷資源集中在銅帶省的幾個主要礦床中,謙比希礦床就是典型代表(Hitzman et al.,2005)。贊比亞成礦帶沉積型鈷礦床整體上具有明顯構造控礦特征,礦體常常發(fā)育在復向斜的兩翼(張東紅等,2013);受造山運動影響,中非成礦帶自新元古代晚期起受到區(qū)域上北東—南西向的持續(xù)擠壓,成礦作用與區(qū)域上第二期變形作用聯系緊密,礦體常常發(fā)育在該變形產生的褶皺樞紐及相應的二級、三級褶皺中,尤其是同造山期及后造山期形成的熱液脈體;Co元素高度富集(盧宜冠等,2021)。此外,由于具有高滲透性,便于熱液流體的匯聚,最新研究發(fā)現,含Co沉積地層曾經釋放了Co,是鈷成礦的礦源層(Qiu et al.,2021a)。礦化也發(fā)育在與基底隆起區(qū)域相鄰的斷層交匯部位,這些構造發(fā)育部位,鈷礦體往往也比較發(fā)育。鈷礦化與造山作用密切相關,造山期中-高溫變質熱液使得Co、Cu金屬元素再富集,并以含礦熱液脈狀形式在區(qū)域上產出(盧宜冠等,2021)。

沉積-變沉積巖容礦型鈷礦是中國極具潛力的重要鈷礦床類型,在中國多個區(qū)域均有發(fā)現,但發(fā)育特征不明、成礦潛力不清(王輝等,2019;王武名等,2021)。沉積巖容礦富鈷礦床中Co富集成礦與物質源區(qū)、沉積成巖環(huán)境、盆地流體演化過程密切相關,同時礦床形成之后可能會受到區(qū)域變質、變形作用或巖漿-熱液作用的改造,從而掩蓋礦床的一些原生特征。最新研究山西中條山鈷礦進一步揭示了Co的釋放、遷移與富集成礦離不開強氧化性高溫高鹽流體(Qiu et al.,2021b)。Co作為親鐵元素,在地幔中含量相對較高,而在地殼中極為分散。沉積巖-變沉積巖容礦型鈷的物質來源和驅動機制是重點要解決的關鍵問題。

2.2 巖漿型硫化物和氧化物礦床成礦作用

巖漿銅鎳(鈷)硫化物礦床多數位于克拉通邊緣,通常被認為是由于克拉通邊緣地殼較薄造成的(湯中立等,2011;張照偉等,2016;王博林等,2017;王辰等,2018;Wang et al.,2019)。在地殼運動過程中,應力較為集中,容易形成超殼巖石圈斷裂,有利于幔源巖漿上升、就位及地殼物質混染作用的發(fā)生(孟繁聰等,2017;莫宣學,2019;王焰等,2020)。另外,Pirajno et al.(2015)認為大型巖漿銅鎳(鈷)硫化物礦床的形成和地幔柱在巖石圈地幔底部的疊加作用密切相關。賦礦的鎂鐵-超鎂鐵巖體多為多巖相的復式巖體,該類巖體由多種巖相構成,但堆晶結構和堆晶層理不發(fā)育;在大多數情況下,構成巖體的巖相主要包括輝長巖相(暗色輝長巖、輝長巖、淡色輝長巖、斜長巖、閃長巖)、蘇長巖相、輝石巖相和橄欖巖相(湯中立等,2011;Song et al.,2016;Sun et al., 2019);各種巖相相對集中產出,構成巖相帶,巖相帶之間為侵入接觸關系,而且具有相對固定的侵位順序:輝長巖相→蘇長巖相→輝石巖相→橄欖巖相;輝長巖相總是侵位在先,橄欖巖相總是最后侵位,礦漿繼橄欖巖相侵位之后貫入(毛亞晶等,2014;Su et al.,2020)。海綿隕鐵狀礦石主要賦存在橄欖巖相中,浸染狀礦石主要賦存在蘇長巖相和輝石巖相中。若橄欖巖相侵位與礦漿貫入的時差小,則礦漿往往貫入到橄欖巖相內部或其附近;若二者的時差大,塊狀礦石的賦存部位受構造裂隙控制,而與巖相帶無關(張照偉等,2015;姜常義等,2015;錢兵等,2017;劉月高等,2019)。

中國巖漿銅鎳(鈷)硫化物礦床母巖漿性質主要為高鎂拉斑玄武巖和苦橄巖,如金川、黃山、圖拉爾根等礦床原生巖漿均為高鎂拉斑玄武巖(Li et al.,2015;2019);坡一等礦床的原生巖漿為苦橄巖(王亞磊等,2017);最近也有一些研究認為夏日哈木銅鎳礦的原生巖漿為玻安巖(Li et al.,2018;Chen et al.,2021)。原生巖漿中MgO的含量往往與巖漿源區(qū)的部分熔融程度密切相關;除此之外,源區(qū)的溫度-壓力也是重要因素。通常情況下,較高的部分熔融程度會導致MgO含量較高,從而可以形成Ni品位較高的礦床。Ni在橄欖石中是相容元素,橄欖石的大量分離結晶將明顯導致巖漿中Ni含量的降低。因此,巖漿演化過程中硫化物飽和熔離的早晚以及R-factor等因素同樣影響硫化物中的Ni含量(Song et al.,2016)。與世界范圍內銅鎳礦床相比,中國典型銅鎳礦床的Ni品位明顯偏低,如金川巨型礦床Ni平均品位為1.08%,夏日哈木超大型鎳礦鎳平均品位為0.68%,黃山東礦床平均品位為0.52%,黃山銅鎳礦平均品位為0.42%,這可能也與其部分熔融程度較低有關(Maier et al.,2011;祁生勝等,2014;Lightfoot et al.,2015;Barnes et al.,2016;Chen et al.,2018;Xue et al.,2019)。

巖漿型氧化物釩鈦磁鐵礦礦床中的鈷-鎳資源,主要是伴生元素,重點在于綜合利用(張志炳等,2016)。攀西裂谷帶釩鈦磁鐵礦資源極為豐富,其中Co、Ni、Cu伴生組分儲量規(guī)模極大;Co、Ni元素通常較為集中賦存于金屬硫化物中,硫化物種類繁多,包括少量砷化物和銻化物在內共計33種(張貴山等,2021);主要硫化物包括磁黃鐵礦、黃鐵礦、含鈷鎳磁黃鐵礦、含鈷鎳黃鐵礦、硫鈷鎳鐵礦等。不同種類礦物量差別很大,其中磁黃鐵礦和黃鐵礦的合量占硫化物總量90%以上。Co主要賦存在金屬硫化物中,以白馬釩鈦磁鐵礦礦床為例,硫鈷粗精礦Co品位為0.35%、S品位為35.91%。工藝礦物學研究結果表明,硫鈷粗精礦中Co的分布率分別為:含鈷鎳黃鐵礦中為74.63%,硫鈷鎳鐵礦中為10.84%,磁黃鐵礦中12.50%,黃鐵礦和黃銅礦中分別均為0.08%;另有1.87%的Co分布于鐵鈦氧化礦物和硅酸鹽脈石礦物中(李瀟雨等,2016)。攀西裂谷帶釩鈦磁鐵礦遠景儲量高達100億t,其不僅是鐵礦的重要補充,且是鉻、釩、鈦資源的主要載體,是鋼鐵、釩鈦等多種金屬的重要原料;而且伴生資源量可觀的硫化物、鉑族元素、稀土元素和稀散元素等,四大礦區(qū)鈷金屬資源量90萬t(鈷金屬量)、鎳70萬t(鎳金屬量),具有極高的綜合利用價值(劉應冬等,2020)。

2.3 紅土型鎳-鈷礦床成礦作用

在活動大陸邊緣或穩(wěn)定的克拉通環(huán)境下,超鎂鐵質巖石經歷長期(約1 Ma)且強烈的風化作用,可導致Ni、Co等元素在風化殼中富集,形成紅土型鎳鈷礦(Marsh E E et al.,2013;Mao et al.,2014)。目前世界上已知的紅土型鎳鈷礦多位于南北緯26°以內的亞熱帶-熱帶地區(qū)。中國僅有約1/4區(qū)域位于南北緯 26°以內,因此紅土型鎳鈷礦數量不多,目前僅在海南和云南地區(qū)有一些發(fā)現,代表性礦床如云南元江-墨江鎳鈷礦(由二輝橄欖巖及純橄巖風化而成,Co品位為 0.03%~0.04%,鈷金屬量為~4 000 t)、海南文昌蓬萊(由橄欖玄武巖風化形成,Co品位為0.03%,鈷金屬量約為 8 000 t)及安定居丁鈷土礦(由橄欖玄武巖風化形成,Co品位為1.63%,鈷金屬量為1.4萬t),兩個伴生 Co的鎳礦體(趙俊興等,2019;王焰等,2020)可能具有一定的潛力。

2.4 巖漿熱液型鈷-銅礦床成礦作用

巖漿熱液型鈷-銅礦床賦礦地層多為基性-中基性火山巖、火山碎屑巖及火山碎屑沉積巖,主要巖性為玄武巖、凝灰?guī)r,局部夾少量含角礫凝灰?guī)r、凝灰質砂巖、玄武質沉凝灰?guī)r等(Steffi Burchardt,2018;Virtanen et al.,2021)。與區(qū)域性大斷裂及次級斷裂關系密切,這為巖漿熱液流體上涌提供了空間和條件。侵入巖主要是閃長巖,與礦化關系最為密切,鈷銅礦化主要賦存于閃長巖內外接觸帶中。閃長巖主要侵位于中基性火山巖中,多呈不規(guī)則巖株、巖枝、巖脈狀,部分地段與地層斷層接觸,受斷裂控制的影響,表現為較強的碎裂巖化(Dare et al.,2010;Ding et al.,2019)。

礦區(qū)巖石熱液蝕變十分發(fā)育且種類多,主要為硅化、碳酸鹽化、黏土化、綠泥石化、綠簾石化、高嶺石化、絹云母化和蛇紋石化等,其中硅化與成礦關系最為密切(朱伯鵬等,2020)。各蝕變帶的礦化特征也有明顯差異,蝕變類型和強弱明顯受閃長巖侵入體控制,在巖體內部及近巖體處蝕變強烈,遠離接觸帶蝕變逐漸減弱甚至消失(王玉往等,2018)。銅-鈷礦區(qū)礦化受閃長巖-玄武巖接觸帶和構造破碎帶控制,礦化主要分布于內外接觸帶與構造破碎帶中;礦化類型為浸染狀、細脈-浸染狀、細脈狀、團斑狀、稠密浸染狀及塊狀等;成礦元素主要為Co、Cu、Au。進一步表明,上述特征都是與閃長巖有關的熱液脈狀礦床的典型特征,局部與構造熱液活動有關(朱伯鵬等,2020)。

2.5 鈷-鎳成礦規(guī)律與關鍵科學問題

2.5.1 鈷-鎳成礦認識

鑒于中國含鈷-鎳礦床主要成礦類型和地質分布的特點,除沉積型之外,其他3個主要鈷-鎳成礦類型與鎂鐵-超鎂鐵質巖密切相關(張照偉等,2021a)。此類含鈷礦床成因受多種因素控制,包括母巖漿的Co含量、Co在硅酸鹽熔體和硫化物熔體之間與在單硫化物固溶體(MSS)和硫化物熔體之間的分配系數、后期熱液活動對礦石的改造程度以及風化作用等(王焰等,2020)。通常認為,在地幔部分熔融過程中Co和Ni的地球化學行為相似,幔源熔體的Co含量主要受上地幔硅酸鹽礦物、硫化物以及氧化物等控制(Patten C et al.,2013;Shi et al.,2022)。在等壓熔融條件下,地幔高程度部分熔融產生的熔體具有較高的Ni和Co含量(Naldrett A J.,2011);但是,地幔部分熔融受源區(qū)成分和熱力學狀態(tài)、熔融類型和機制、溫壓條件,以及揮發(fā)分含量等眾多因素的控制(Yao et al.,2018);不僅如此,溫度、壓力、含水量和地幔熱力學狀態(tài)等因素對幔源巖漿Co含量也有一定影響(王焰等,2020)。

銅鎳硫化物礦床中Co的富集與硫化物熔體的熔離作用有關。硫化物熔體的Co含量一方面與R-factor有關,另一方面也受其在硫化物與硅酸鹽熔體之間的分配系數控制。研究表明,巖漿中可能同時存在Co2+和Co3+,Co在MSS與硫化物熔體間的分配系數略大于1(Li et al.,2015),表明其在硫化物熔體分異過程中只是略傾向于富集在MSS中;但是,在大多數銅鎳硫化物礦石中,從MSS結晶的鎳黃鐵礦、磁黃鐵礦或黃鐵礦Co含量一般很高,而從中間態(tài)硫化物固溶體(ISS)結晶的黃銅礦Co含量則很低(Dare S A S et al.,2010),說明分配系數可能不是控制不同硫化物Co含量的唯一因素(王焰等,2020)。

熱液中Co的地球化學行為受流體性質、溫度和鹽度等多種因素影響(石少華等,2019)。已有的實驗結果表明,熱液中Co主要以氯絡合物形式遷移,銅鎳硫化物礦床晚期或后期熱液活動可造成Co的活化和進一步富集。例如,銅鎳硫化物礦石原生橄欖石和輝石中的Co一般很難選冶,但橄欖石經蛇紋石化后可釋放Co,如果其進入后期熱液硫化物晶格,則可提升礦石的Co品位(王焰等,2020)。

風化過程中,超鎂鐵質巖中的Si、Mg、Cr、Ca和Na等元素被地下水淋濾,而分散在橄欖石、輝石和硫化物中的Co則通過蝕變作用被釋放并通過吸附或離子交換賦存在鐵氧化物(褐鐵礦、針鐵礦和赤鐵礦)、錳氧化物、綠泥石、利蛇紋石、鎳蛇紋石、高嶺石和蒙脫石等風化成因礦物中,這是形成紅土型鎳-鈷礦的關鍵(楊學善等,2013)。按照富Ni礦物的不同,紅土型鎳鈷礦可進一步區(qū)分為富水鎂硅酸鹽型、黏土型、和氧化物型3種。其中,黏土型及氧化物型的Co品位可達0.3%,而富水鎂硅酸鹽型的Co品位相對較低。值得注意的是,紅土型鎳鈷礦的Co品位還與超鎂鐵質巖的類型、地下水及水位、斷裂和剪切構造作用及地形有關(Fu et al.,2019)。

2.5.2 關鍵科學問題

對以上4種成礦類型的認識,初步揭示了鈷-鎳成礦機理和超常富集規(guī)律,但制約找礦新突破的關鍵科學問題仍未得到解決,是限制中國鈷-鎳資源擴量增儲的關鍵。

大陸聚-散與鈷-鎳成礦的時空耦合關系。Co、Ni屬典型的幔源元素,在地殼中極為分散;Co、Ni元素從地幔源區(qū)發(fā)生大規(guī)模運移、分異和重新分配,進而到地殼淺部富集成礦,經歷了多期次的超常富集過程,這一過程往往與大陸聚-散過程中多圈層相互作用密切相關(徐義剛等,2017;Sisir K et al.,2018)。中國鈷-鎳礦床產于不同構造單元中,成礦類型多樣且成礦時代涵蓋元古代—新生代。因此,查明不同類型鈷-鎳礦床的成礦地質構造背景與關鍵控制因素,探討大陸聚-散過程中殼幔相互作用與鈷-鎳成礦的時空耦合關系,對深入認識鈷-鎳礦床時空分布與發(fā)育規(guī)律、構建成礦模型奠定創(chuàng)新基礎和解決關鍵科學問題的知識積蓄。

沉積-變沉積巖容礦鈷的物質來源及超常富集機理。富鈷礦床的形成大多與基性-超基性巖有著直接或間接的成因聯系(王輝等,2019;王焰等,2020)。對于典型的沉積巖容礦型銅-鈷礦床(“SSC”型),國際主流觀點認為銅來源于盆地流體對紅層或下伏基底巖石的淋濾,而對鈷的來源一直缺少針對性研究;此外,由于富鈷沉積巖容礦礦床多數形成于元古代,礦床形成時或形成之后普遍經歷了區(qū)域變質、變形作用和巖漿-熱液作用的疊加與改造,鈷礦的形成很可能經歷了多期次、多階段的富集作用過程。因此,不同產出背景下的沉積-變沉積巖容礦鈷的物質來源、以及主導Co元素超常富集成礦的機理是該鈷-鎳成礦類型的關鍵科學問題,亟待解決。

巖漿源區(qū)及其巖漿演化對巖漿型鈷-鎳富集成礦的制約。巖漿型鈷(-鎳)礦床提供了全球約15%的鈷和40%的鎳金屬量,該類型礦床大多產于地幔柱相關的裂谷環(huán)境(金川)或造山帶碰撞后伸展環(huán)境(夏日哈木)。巖漿型礦床被認為形成于液相硫化物相和基性或超基性巖漿的不混溶作用;巖漿型礦床中Co的富集與地幔的部分熔融程度或母巖漿的Co含量有關,還受到Co在硅酸鹽熔體和硫化物熔體之間、單硫化物固溶體(MSS)和硫化物熔體之間的分配系數和巖漿后期熱液活動改造等的影響(Patten et al.,2013;Matthew et al.,2016)。目前,對幔源巖漿演化過程中溫度、壓力、含水量、氧逸度和地幔熱力學狀態(tài)等多種因素對Co地球化學行為的影響認識仍十分有限,Co在巖漿型礦床中的富集成礦的關鍵控制因素亦亟待查明。

3 鈷-鎳礦床高效勘查技術

隨著找礦勘查工作的持續(xù)推進,找到礦的難度越來越大。當今時代的找礦工作重點是攻深找盲,要么是已知礦床的深邊部,要么就是覆蓋區(qū)的盲礦體;高效的勘查技術則顯得尤為重要,天-空-地一體化的深部探測可能會把找礦變成現實,不同的礦床類型,勘查技術方法組合的有效性也不盡相同。

3.1 沉積型鈷-銅礦床勘查技術

中國沉積-變沉積巖容礦型鈷礦在遼吉帶、西南三江帶、東昆侖南帶、欽杭帶及中條山帶等都有發(fā)現(圖4);通過快速查明富Co沉積盆地的時空結構與演化歷史,解析關鍵賦礦層位的沉積環(huán)境、物質來源及構造變形-變質-巖漿作用的疊加改造過程,進一步闡明中國代表性沉積-變沉積巖容礦型鈷礦的發(fā)育特征和形成的有利地質條件,揭示形成的構造背景與關鍵控礦因素;系統(tǒng)精細剖析沉積成巖階段、成巖晚期(之后)盆地流體活動及構造變形、變質作用或巖漿-熱液作用疊加過程中可能發(fā)生的Co富集與改造作用,查明成礦物理化學條件及其演化過程,確定成礦物質來源,揭示Co的超常富集機制,建立成礦模式(朱海賓等,2019)。

基于典型礦床的成礦模式,利用中-高分辨率、多-高光譜遙感影像,建立賦礦層位及其特征巖性的解譯標志及提取方法;基于VNIR-SWIR光譜分析技術研究賦礦層位的三維空間分布特征,確定勘查評價的光譜指示標志;利用多比例尺無人機航磁、大功率三分量高溫超導瞬變電磁測量、綜合測井等地球物理數據,結合原生暈、次生暈地球化學分析,構建賦礦層位物化探異常組合特征;以關鍵賦礦層位的綜合找礦標志信息提取為重點,形成高效勘查技術體系;利用現代數據科學技術,有效識別、量化并融合重點成礦區(qū)帶物探、化探和遙感異常,對重點研究區(qū)帶鈷成礦潛力進行定量評估;優(yōu)選找礦遠景區(qū),基于高效勘查技術方法開展大比例尺綜合找礦預測,確定有利找礦靶區(qū);結合小口徑多分支定向鉆探驗證,完善勘查技術體系,綜合建立勘查示范基地。

3.2 巖漿型硫化物和氧化物礦床勘查技術

巖漿型銅鎳鈷硫化物礦床主要發(fā)育在中國西北地區(qū),以龍首山的金川超大型礦床、東昆侖北帶的夏日哈木超大型礦床,以及東天山-北山成礦帶的黃山、圖拉爾根等大型礦床為典型代表(圖4);礦床成因多為深部熔離-巖漿貫入型模式(張照偉等,2021a)??蛇M一步查明成礦地質構造背景、賦礦巖體特征(分布規(guī)律、巖石組合、礦物組成、巖石地球化學特征、同位素組成、地球物理及地球化學特征參數)、礦體特征、礦石特征、礦化蝕變特征等方面的異同,揭示巖漿源區(qū)性質(王旋等,2021);結合Co元素賦存狀態(tài)和富集成礦機制,構建以金川、夏日哈木等鈷-鎳礦床為代表的三維礦體模型,總結成礦規(guī)律、控礦因素和找礦標志(張照偉等,2021b)。

“空-地-井”三維鈷-鎳高效勘查技術和勘查示范。典型礦床深部強干擾條件下礦體定位預測及勘查示范,系統(tǒng)搜集梳理以往各時期物化探資料,首先初步評價各種勘查技術方法的有效性;充分利用礦區(qū)已有重、磁資料,結合金川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在金川礦床深部找礦正在實施的鉆探工程,進一步開展鉆孔綜合測井、高溫超導井中三分量磁測、地-井TEM和鉆孔原生暈測量,探測鉆孔孔旁及孔底周圍一定范圍內可能存在的盲礦體;總結有支護充填體、強礦場、高地應力等干擾因素影響的礦床深部勘查技術組合(高亞林等,2021)。

復雜地形隱伏巖體定位預測及勘查示范:充分利用已有區(qū)域地物化遙資料,在龍首山-北山帶和東昆侖北帶初步圈定找礦有利區(qū);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利用無人機航磁技術開展大比例尺磁法測量、多源電磁測深、高溫超導地面瞬變電磁測量、激電中梯和巖石/土壤熱磁組分地球化學測量,逐步縮小找礦靶區(qū)。

攀枝花地區(qū)釩鈦磁鐵礦不同類型、不同層位和不同品級的礦石普遍分布有硫化物。硫化物的礦物量在不同礦區(qū)不同層位礦石的差別很大。攀枝花礦區(qū)硫化物富集,全區(qū)硫化物含量為8.72%~0.05%,其中,白馬礦區(qū)為2.59%~0.4%,太和礦區(qū)為4.03%~0.34%,紅格礦區(qū)為7.15%~0.13%。原礦硫化物中含Co量一般大于0.3%;原礦硫化物中含Ni量一般大于0.1%;四大礦區(qū)相比較,紅格礦區(qū)Ni含量最高,太和礦區(qū)Ni含量最低。硫化物中Cu的含量一般大于0.1%,與Ni含量高低同步。進一步加大對Co、Ni元素賦存狀態(tài)和分離富集工藝研究力度,提高鈷-鎳資源綜合利用效率(李瀟雨等,2016)??赏ㄟ^礦物加工及選礦手段,將金屬硫化物進一步富集,獲得硫精礦,在硫精礦的基礎上開展相關研究工作。采用X射線衍射分析、電子探針、掃描電鏡、透射電鏡及AMICS礦物全自動定量分析等手段,查明Co、Ni的載體礦物類型、含量、粒度分布特征,以及載體礦物中Co、Ni元素的含量及其他組分含量;綜合所有礦物參數數據研究Co、Ni賦存狀態(tài),為Co、Ni資源綜合評價提供支撐。

3.3 紅土型鎳-鈷礦床勘查技術

紅土型鎳-鈷礦床的有效勘查,清楚該類型的成礦地質特征可增強勘查技術的針對性及有效性,分析鈷-鎳時空分布規(guī)律,綜合地物化遙資料,建立紅土型鎳-鈷礦床的成礦模式(肖明忠,2018)。綜合地質信息法進行礦產預測,在成礦規(guī)律研究的基礎上,充分考慮地層、構造、巖體、物化遙等與成礦的關系,通過預測要素疊加分析來圈定最小預測區(qū),并運用地質體積法等不同的儲量估算方法計算潛在資源量(Yao et al.,2018;You et al.,2021;Wang et al.,2021)。

紅土型鎳-鈷礦中Co賦存狀態(tài)的認識,可結合工藝礦物學研究,開展鈷-鎳高效分離機理分析,綜合評估鈷資源的利用潛力(楊玉華等,2013);進一步明確鈷-鎳綜合利用載體對象,厘清鈷-鎳等親硫元素聚散機制和富集規(guī)律,確定鈷-鎳的理論分離指標;研發(fā)綠色高效的分離提取技術,結合技術經濟評價,綜合評估典型礦床鈷資源的利用潛力。

3.4 巖漿熱液型鈷-銅礦床勘查技術

巖漿熱液型鈷-銅礦床礦區(qū),除中基性火山巖及侵入巖、圍巖蝕變的地質特征外,地球物理、地球化學也表現了比較明顯的異常特征。物性參數表明,礦區(qū)巖(礦)石物性參數有明顯差異,含礦巖石具中低極化、中-高阻特點,圍巖具低極化、相對高阻的特點,而蛇紋石化橄欖巖則為高極化、低阻特征(朱伯鵬等,2020)。一般具有Au-Cu-As-Mo-Sb-Pb-Co-Zn-Sn的地球化學綜合異常,其中Au、Cu、Co、As異常套合較好,面積大,與礦體產出部位基本對應。

該類型礦床的勘查技術方法首先考慮土壤地球化學,針對土壤地球化學主要成礦元素(Au、Cu、Co、As)異常濃集中心,尋找地表礦化蝕變帶,初步確定礦化類型、強度及范圍;其次,基于地表孔雀石、褐鐵礦、黃鐵礦、輝銅礦和綠簾石化、綠泥石化、硅化、高嶺土化礦化蝕變特點,開展地質專項填圖,初步確定礦化蝕變帶形態(tài)、規(guī)模、產狀及其與地層、巖體和構造的相互關系,查明賦礦巖石類型;輔以探槽的系統(tǒng)揭露,詳細確定地表礦體及礦化體的數量、形狀、規(guī)模、產狀和品位變化等特征(嚴加永等,2021);再次,對地表礦化蝕變帶開展地面物探電法剖面測量,圈定物探激電異常(η≥1.8%,ρ≥1 000 Ω·m),并結合化探、地表地質填圖、工程施工等成果對物探異常進行優(yōu)選;重點關注寬緩的激電異常,可能是深部隱伏富礦體的表現;最后,針對激電異常及地表礦化情況開展激電測深,查明異常與礦化的關系,大致確定異常形態(tài)、強度、埋深,為鉆探施工提供依據并精準定位。鉆探驗證結果表明,針對該類型的物探異常特征取得較好的找礦效果,表明激電測深異常對礦化體在 300 m 以上的空間分布位置、產狀有較明顯的反映,特別是對隱伏礦頂板的埋深判斷準確(朱伯鵬等,2020)。

3.5 勘查技術創(chuàng)新與勘查模型

3.5.1 鈷-鎳礦床勘查技術創(chuàng)新

鈷-鎳資源擴量增儲要重點關注2個方面:一是勘查找礦發(fā)現新礦床,二是已有含鈷礦床的綜合利用,研究賦存狀態(tài)和規(guī)律。鈷-鎳礦床的高效勘查與礦產預測多元信息深度挖掘技術,焦點是勘查找礦發(fā)現鈷-鎳新礦床,形成新的礦產資源基地。從“新技術”、“低成本”和“快驗證”3個方面開展技術創(chuàng)新研發(fā)工作。其中,“新技術”主要體現在空-地-井重磁電探測技術、高光譜高分辨率遙感技術、超痕量元素(PGE)分析技術、小口徑大斜度多分支定向鉆探技術及現代數據科學計算機技術等在不同鈷(-鎳)礦床找礦勘查工作中的聯合應用;“低成本”主要體現在充分借助已經完成的各種中小比例尺地物化遙數據、成礦規(guī)律和模型研究資料,利用多元信息深度挖掘技術,建立找礦預測模型,進行鈷(-鎳)資源定量評估,快速圈定找礦遠景區(qū);“快驗證”體現在充分利用不同鈷(-鎳)成礦模型和成礦規(guī)律的研究成果,有針對性地獲取大比例尺地物化遙數據,研發(fā)有效的數據提取技術,結合便攜式數據采集設備(ASD光譜儀、便攜式X射線熒光分析儀、便攜式磁化率儀等)及智能化模塊化地球化學快速取樣鉆探技術等,進行快速野外采樣和驗證(Liu et al.,2016,2017)。

含Co、Ni礦物結構和組成及賦存狀態(tài)研究測試分析技術,可利用X射線衍射儀(XRD)、光學顯微鏡、掃描電鏡(SEM)、電子探針、激光剝蝕等離子質譜儀等常規(guī)的礦物學研究手段(Kang et al.,2022),準確表征Co、Ni的嵌布特征及與其他礦物的共生關系;并結合TESCAN全自動礦物分析系統(tǒng)(TIMA)、微區(qū)X射線熒光光譜儀(μ-XRF)、工藝礦物參數自動定量分析(MLA)、透射電鏡(TEM)、納米離子探針(Nano-SIMS)、高分辨率透射電鏡(HRTEM)等高精尖微區(qū)分析技術(王焰等,2020),精細查明鈷-鎳礦石中各礦物粒度、顯微結構、微區(qū)組分、元素分布和晶體結構等特征,從微觀上表征Co、Ni元素在礦物晶體結構中的位置和賦存狀態(tài)。

3.5.2 綜合找礦勘查模型

基于Co、Ni金屬元素超常富集機理和成礦過程及控礦因素和找礦標志的認識,綜合創(chuàng)建找礦勘查模型,可有效引領找礦新突破。在地質勘查方面,對東昆侖夏日哈木超大型巖漿銅鎳鈷硫化物礦床做了大量的探索和實踐,并取得一定的認識和進展(Meng et al.,2013;張照偉等,2017;趙海超等,2018;Fang et al.,2021),在地球物理勘查技術有效性試驗方面獲得突破(武軍杰等,2015a,2015b;王興春等,2015,2016)。綜合地質特征(構造、時代、巖體、圍巖、礦物特征、風化蝕變)、地球物理、地球化學和鉆探工程等創(chuàng)建的找礦勘查模型(圖5),使找礦勘查更具實踐性和高效性。應用于東昆侖石頭坑德鎂鐵-超鎂鐵質巖體獲得找礦新進展(劉月高等,2019;張照偉等,2020)。

圖5 東昆侖地區(qū)巖漿銅鎳鈷硫化物礦床綜合信息勘查模型圖(劉月高等,2019;張照偉等,2020)

鈷礦一直是銅鎳礦的副產品,目前沒有專門針對鈷鎳礦的勘查方法,還不成體系(Liu et al.,2018;Yan et al.,2019;Zhang et al.,2021)。針對巖漿型鈷鎳硫化物礦床研究較多,現有的勘查方法一般是用地面重磁來圈定巖體,再圍繞巖體開展常規(guī)地球物理方法開展探測。這種常規(guī)工作方法效率低,探測深度淺,分辨力低,已不能滿足目前深部找礦需求。未來可創(chuàng)新建立針對礦體定位的空-地-井的勘查技術體系。在該體系中,以航空半航空電磁方法快速圈定巖體,調查盆地結構或含礦巖系,再利用大深度高分辨電磁法精細探測巖體及深邊部礦體,或含礦地層,在實施鉆探后,開展井中物探和綜合測井,進一步確定礦體位置和空間形態(tài)。該體系創(chuàng)新的獨到之處在于:在空中,通過無人機航磁和半航空瞬變電磁快速掃面;在地面160 kw超大功率可控源電磁法和10 kw高溫超導瞬變電磁,大功率,大深度,高分辨;井中瞬變電磁和井中三分量磁測,在深部探邊摸底,準確定位;多分支鉆探,一孔多支,多方向控制礦體。

采用針對不同鈷-鎳礦床類型空-地-井、點-線-面協同高效的勘查技術方法組合(Zhang et al.,2017;Zheng et al.,2020)。沉積-變沉積巖容礦型,通過無人機航磁掃面快速識別沉積盆地結構與賦礦巖系+大深度地面電磁法剖面精細探測含礦層位(160 kw超大功率可控源電磁、10 kw高溫超導瞬變電磁),應用小口徑大斜度多分支定向鉆探精確控制礦體展布(一基多孔);巖漿硫化物型,在深切割地形復雜地區(qū)通過半航空瞬變電磁掃面快速識別隱伏小巖體,針對金川等礦場強干擾條件采用地-井TEM瞬變電磁探測深邊部盲礦體;巖漿熱液型,應用航空、半航空電/磁法快速識別中基性火山巖及控礦構造,多參數物探剖面圈定鈷多金屬礦體;紅土型,無人機航磁掃面+10 kw高溫超導瞬變電磁精測剖面快速圈定含礦地質體。

4 結語

鈷-鎳作為中國戰(zhàn)略性稀缺金屬,極度匱乏的資源現狀存在巨大安全隱患,進一步開展鈷-鎳找礦勘查并加強成礦元素賦存狀態(tài)系統(tǒng)研究,對于提升資源儲量和回收率都顯得尤為重要。中國本身缺乏對沉積-變沉積巖容礦鈷礦的超常富集機制和規(guī)律性的研究,匯聚板塊邊緣的巖漿銅鎳鈷硫化物礦床中鈷金屬量尚未查明,仍然缺乏針對性的詳細地質調查,以獲得鈷金屬量的準確數據。

Co和Ni在鎂鐵-超鎂鐵質巖和相關礦床不同礦物相中的賦存狀態(tài)存在顯著差異。無論是否能發(fā)現新的含礦巖體,加強成礦元素賦存狀態(tài)的系統(tǒng)研究都十分必要。

聚焦Co、Ni元素超常富集機理與成礦規(guī)律、高效勘查技術研究應成為未來亟待重點關注的方向。秉持“查明資源分布-揭示成礦規(guī)律-建立成礦模式-挖掘高效技術-評估成礦潛力-找礦勘查示范”全鏈條的研發(fā)理念,重點查明鈷-鎳物質來源、賦存狀態(tài),認識超常富集機理;揭示鈷-鎳主要類型礦床成礦特征、時空分布規(guī)律,形成成礦模式;建立4種鈷-鎳成礦類型的找礦模型和高效勘查技術體系,同時建立中國鈷-鎳資源多元信息數據庫,定量評估資源潛力;在此基礎上,圈定找礦新靶區(qū)、實施鉆探驗證,提交鈷-鎳找礦勘查示范基地。

同時,在成礦理論和勘查技術上實現科技創(chuàng)新,驅動鈷-鎳礦產勘查開發(fā)和供應保障能力。聚焦大陸聚-散對沉積-變沉積巖容礦鈷活化、遷移與超常富集過程的制約研究,深化鎂鐵-超鎂鐵質巖漿源區(qū)性質對巖漿型鈷-鎳富集成礦的控制作用認識,基于現代高精微區(qū)原位分析技術所開展的鈷-鎳賦存狀態(tài)及富集機理探索,都是鈷-鎳成礦理論上關鍵的創(chuàng)新點。

關于沉積巖或變沉積巖容礦富鈷礦床的高效勘查技術體系一直以來缺乏針對性的研究,大型巖漿型鈷-鎳硫化物礦床在強干擾因素影響下深部勘查技術體系亟需完善,這都需要勘查技術方法組合創(chuàng)新,解決制約找礦突破中的關鍵技術難題。創(chuàng)建高效鈷-鎳資源潛力評估及靶區(qū)預測多元信息深度挖掘技術方法,加強空-地-井高精度重磁電物探數據采集、處理與多參數聯合正反演解譯,探索應用小口徑大斜度多分支定向鉆探技術。這些勘查技術上的創(chuàng)新點及方法組合創(chuàng)新勢必驅動高效勘查技術的發(fā)展,極大促進找礦勘查效果并取得實質性找礦新突破,支撐保障中國鈷-鎳急缺戰(zhàn)略性礦產的安全供應能力。

致謝:本文是在申請國家重點研發(fā)計劃“十四五”重點專項“戰(zhàn)略性礦產資源開發(fā)利用” 2021年指南項目之“鈷-鎳成礦規(guī)律與高效勘查技術”的過程中形成的;期間,得到了各研發(fā)合作單位的大力支持,得到中國地質調查局西安地質調查中心計文化研究員的框架構建及研究思路的啟發(fā);自然資源部巖漿作用成礦與找礦重點實驗室的技術人員共同參與編寫及插圖繪制;論文評審專家及《西北地質》編輯部呂鵬瑞高級工程師給予了很好的建議和具體修改意見;在此一致深表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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