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本刊編輯部 執(zhí)行:湘南學院附屬小學科學組、語文組
金字塔夕照
◎文:穆青
九月的開羅是金色的。
在金色的夕陽下,金色的田野,金色的沙漠,連尼羅河的河水也泛著金光,而那古老的金字塔啊,簡直像是用純金鑄成的。遠遠望去,它像漂浮在沙海中的三座金山,似乎一切金色的光源,都是從它那里放射出來的。你看,天上地下,黃澄澄,金燦燦,一片耀眼的色調(diào),一幅多么開闊而又雄渾的畫卷?。?/p>
從少小時候起,我就聽到過許多有關金字塔的傳說,向往著它神秘的風采。如今,當我來到金字塔下,望著這人間的奇跡,更禁不住思緒激蕩。我不知道“金字塔”這個譯名中的“金”,最早是怎么得來的。不管出于什么考慮,我認為都是絕妙的。你看金字塔多像一個“金”的漢字。幾千年來,在人們的心目中,它不愧是熠熠發(fā)光的珍寶,人類勞動和智慧的結晶,它無疑比金子還要貴重。
有人說金字塔的白晝和月夜,各有各的情趣,各有各的美,但我覺得最令人難忘的,恐怕還是這大漠夕照中金字塔的色彩。那一片迷人的金色,簡直把你融進一個神奇的境界,使你充滿豪邁的感受和無邊的遐想,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一種懷古的幽思……
(選自統(tǒng)編教材小學《語文》五年級下冊。)
金字塔建成方法設想
◎文:朱志平(湘南學院附屬小學科學教師)
金字塔是怎么建成的?這個困擾人類的謎題,至今還沒有破譯。研究者們提出了多種設想,混凝土澆筑是其中之一。
這個設想成立的條件如下:有證據(jù)證明人們早在建造金字塔之前就已經(jīng)學會了配置混凝土;在胡夫金字塔周圍制造混凝土的黏土石灰石遍地都是;金字塔的每塊石頭被地球磁化的方向都是相同的;在多處金字塔及其周邊的建筑中都發(fā)現(xiàn)了大量嵌有木頭的石塊,而這不可能是外力嵌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石材變堅硬之前木頭就在里面了,這可能是埃及人制造石材的有力證據(jù)。
如果澆筑法成立的話,那金字塔可能是這樣建成的:
最先建造的是地下墓室和相關通道。木具搭建好結構,再澆筑填充。
埃及人使用木棍與繩索,借助地平線上的太陽,完成尺寸測量和精準定位。一般在春分或秋分時進行測量,因為這時全球晝夜平分,太陽從正東升、正西落,可以精準定位。
金字塔內(nèi)大量無比堅硬的花崗巖石材、花崗巖制造的器皿和胡夫雕像是怎么來的呢?在青銅時代靠打磨切割是不太現(xiàn)實的??赡苁菍溲趸c加水混合加熱,制造出硅酸鈉(液體玻璃),再加入相同工藝制得的硅酸鉀,倒入一個大模具中,制成一塊巨大的凸透鏡。
在陽光下,凸透鏡焦點的溫度可以達到1800℃至2000℃,而天然花崗巖的熔點是1000℃左右。將熔融后的花崗巖倒入黏土模具中,就可以制成胡夫雕像和大量器皿。阿斯旺采石場的工人用同樣的方法提取小塊花崗巖,冷卻后通過水路運往吉薩,再次融化倒入模具中,制造出大塊花崗巖。
以上設想可能是最省時省力的建造方法,但還需要科學家們不斷研究證實。
灑向大地的太陽光芒
◎文:何西南(湘南學院附屬小學語文教師)
金字塔是古埃及法老的陵墓,大約建于公元前2700—前2500年,距今已有四千多年的歷史。說起金字塔,人們總是將它與“神秘”二字掛鉤,關于它的故事傳說、文藝作品也層出不窮。
古埃及人認為:“人生只不過是一個短暫的居留,而死后才是永久的享受。”為此,很多法老在生前就大肆為自己修建墳墓。《金字塔銘文》中寫道:“天空把自己的光芒伸向你,以便你可以去到天上,猶如拉(古埃及神話中的太陽神)的眼睛一樣。”金字塔就是這樣的天梯,它象征著刺向青天的太陽光芒。站在通往吉薩的路上,從金字塔棱線的角度向西方看去,可以看到金字塔就像灑向大地的太陽光芒。
點評: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金字塔,金字塔就在那里,每個角度都可以看到不同的故事。
書名:《金字塔》
作者:[阿爾巴尼亞]伊斯梅爾·卡達萊
譯者: 余中先
出版社: 浙江文藝出版社
內(nèi)容簡介:金字塔,被臣民視為永恒的權力象征,而對于君王來說,卻意味著死亡。于是,一場關于是否建造金字塔的大爭論開始了……
點評:歷史的真相只有一個,但關于金字塔建造歷史的想象卻可以各不相同,每一種想象都是一個蕩氣回腸的故事。
將石頭運到尼羅河去
◎文:李若溪(湘南學院附屬小學五年級245 班) 指導老師:何西南
灰塵和著太陽的光芒,籠罩著整個采石場。
銅鑿子與巨石碰撞的聲音,日復一日地傳進我的耳朵。間或夾雜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傳言:這些石頭會隨著尼羅河的水流漂向遠方,成為法老的陵墓。
我不去思考這些傳言的意義,那樣會分散我的注意力,無法開鑿出符合標準的石塊。他們?yōu)槊繅K石頭制定了嚴格的標準。這是我被頭領帶到采石場的第三年,我深知如果開鑿出來的石塊稍有偏差,就會受到懲罰。
像我這樣的工人,這個采石場還有很多。我們每天不停地開鑿,石塊越來越多,凌亂地散落在采石場的各個角落。野草從縫中生長出來,試圖將石塊淹沒。
直到有一天,頭領命令我們放下手中的一切:“將石頭運到尼羅河去!”
我望著石塊,那些石塊一定是吸收了太陽的精華,才會如此沉重,哪怕動用再多人力,也無法將它運到河邊。尼羅河像往常一樣流淌著,它與采石場的距離,不曾縮短,也不曾延長。
我低下頭,默默祈禱。太陽的光芒和灰塵吸收了我的詞語,卻不曾將尼羅河往采石場拉近一點點。
頭領的命令,也像尼羅河一樣冷酷。他再次重申:“將石頭運到尼羅河去!”仿佛他多說幾遍,石頭便會乖乖地走向那條河。
“用樹……樹干……”這時,一個工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聲稱法老在夢中指點他用樹干搬動這些石頭,并將這個想法寫在他黑亮的皮膚里。
只見那個工人找了幾根樹桿來,并排擺放在地面上,又號召旁邊的工人將一塊石頭搬到并排的樹桿上。人群頓時喧鬧起來,大家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么,但沒有人敢出面指責。
他又讓所有的工人都退到一邊,自己將手搭在石塊上,身體略往前傾。這時,奇跡發(fā)生了,巨石竟在緩緩地往前移動。
人群再次喧鬧起來。一棵棵大樹被砍倒,并排鋪在采石場上,一塊塊巨石正在緩緩地靠近尼羅河。
尼羅河的河面上,??恐凰宜屹即蟮拇?。它們無聲地接納了這些巨石,又沉重地往遠處航行。
這時,我好像突然明白了那些傳言的意義,也似乎看見那些石塊走下船只,沉默地踏入沙漠,最終又聚集在一起,小心地保護著法老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