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慧,葛珊珊,*,李 杰,胡曉瑾
1.山西醫(yī)科大學護理學院,山西 030001;2.山西醫(yī)科大學第一醫(yī)院
久坐行為(sedentary behavior,SB)又稱靜態(tài)行為[1],是指任何清醒狀態(tài)下維持坐姿或躺姿且能量消耗不大于1.5 代謝當量(METs)的行為,有學者提出每天步行小于5 000 步即可認為處于久坐生活狀態(tài)[2]。隨著我國經濟產業(yè)結構的快速轉型以及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的常態(tài)化防控,越來越多的職業(yè)傾向于“桌前辦公”,這類特定職業(yè)人群正面臨著因久坐帶來的一系列未知隱患[3-4]。特定職業(yè)人群在本研究中是指具有典型久坐行為生活方式,以坐姿為主、站立和走路為輔,體力勞動強度為中低水平的職業(yè)群體,如學生、企事業(yè)單位職工、辦公室人員、機關工作人員、科技工作者等[4]。研究表明,長期習慣久坐的群體更易患慢性病,主觀疲勞感更顯著,容易陷入不良情緒[5],并可能降低工作效率[6];久坐與健康之間的負相關效應也已被廣泛證實[7],每增加1 h 久坐時間,心血管疾病發(fā)生風險增加4%,癌癥發(fā)生風險增加1%,全因死亡率增加3%,是獨立于體力活動水平之外的危險因素[8]。因此,在頻繁處于久坐狀態(tài)的特定職業(yè)群體中,提升其對久坐行為危害的認知以及推廣健康生活方式極為重要。本研究在借鑒多位學者研究的基礎上[9-10],針對國內外久坐行為主觀測量工具的研究進展進行綜述,旨在為開展職業(yè)性和非職業(yè)性久坐行為的調查提供信效度較高的測量工具,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評估高風險職業(yè)群體中久坐行為的流行和分布情況,為促進我國特定職業(yè)群體的健康和增進福祉提供干預依據。
久坐行為的測量工具主要包括主觀測量工具和客觀測量工具2 種??陀^測量工具主要是借助加速度計、傳感器以及測斜儀設備、生理性指標測評形式進行測量[11]。ActivPAL 型測斜儀設備(佩戴在髂前上棘大腿前中部位)能夠準確監(jiān)測姿勢變化以及清晰區(qū)分站立和坐/躺,有學者提出將其作為測量久坐行為的金標準[12-13]。即使使用運動傳感器和測斜儀設備極大地提升了人們對測評久坐行為累積時長、能量消耗水平的精確度,但是仍存在無法確定身體活動強度[14-15]、成本-效用比較高、需要與研究對象建立親近關系以及后期數據處理煩瑣等不足[16],在很多研究中無法大規(guī)模推廣,可行性較低。主觀測量工具包括自我報告問卷(Self-Report Questionnaire,SRQ)、生 態(tài) 瞬 時 評 估(Ecological Moment Assessment,EMA)、行為觀察法(behavior observation)以及久坐行為日志(log of sedentary behavior,LSB),它能區(qū)分久坐行為的不同背景和類型。SRQ 因操作簡單、成本低和相對容易收集數據較為常用,是衡量體力活動和久坐行為的重要工具,是大多數國家開展監(jiān)測和研究使用最多的方法[17]。本研究主要闡述了12 個適用于測量特定職業(yè)人群久坐行為相關工具的開發(fā)過程、評估內容、測量方法、信效度以及優(yōu)缺點,其中4 種是較為成熟且廣泛使用的普適性工具,可用于特定職業(yè)群體久坐行為測量。
2.1 普適性自我報告測量工具
2.1.1 國際體力活動問卷(Inter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IPAQ) IPAQ 是由日內瓦的一個國際共識小組于1998 年制定,旨在評估世界各國人口自我報告的身體活動水平,并對體力活動進行監(jiān)測。IPAQ 有9 項簡表和31 項長表兩個版本[18]。
2.1.1.1 國際體力活動問卷簡表(Inter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 Short Form,IPAQ-SF) IPAQ-SF自編制以來就被廣泛使用[19],根據體力活動的評價標準,該表分為3 個強度:缺乏體力活動、中等體力活動和積極體力活動,該表還包含一個關于久坐行為的條目,即1 周的久坐時間。針對IPAQ-SF 的驗證研究信效度不一,Craig 等[20]發(fā)現IPAQ-SF 中關于久坐時間測試指標的信度為0.18~0.95,效度為0.07~0.61,相差較大。Paul 等[21]的一項系統評價發(fā)現,IPAQ-SF 僅實現了與客觀標準測量值的弱相關性,且高估了84%的客觀標準測量值。屈寧寧等[22]對IPAQ 中文版進行了信效度檢驗,各條目重測信度斯皮爾曼相關系數均在0.7 以上,以加速度計為參照標準顯示效標效度相關系數為0.42,中文版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由于文化差異以及使用客觀衡量標準的不同導致各版本測量的準確性和有效性不同,而且其包含的久坐行為測量條目的條目較少,在未來的研究中應使用綜合性的測量問卷,并探索更加有效、簡便的久坐行為測量方式。
2.1.1.2 國際體力活動問卷長表(Inter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 Long Form,IPAQ-LF) IPAQ-LF由職業(yè)、家務、交通、休閑和靜坐5 個部分組成,該表還包含2 項關于久坐行為的條目,分別是“交通行為的久坐時間”和“1 周的總久坐時間”[23],主要用于成年人體力活動測量。自開發(fā)以來已在中國、法國、英國、尼日利亞以及比利時等國進行了本土化的驗證與應用,Craig 等[20]發(fā)現IPAQ 測試指標在12 個國家中信度系數為0.28~0.93,效度為0.14~0.51,區(qū)間跨度較大,普適性不高。王曉波[24]選用7 d 體力活動日志作為“金標準”用來評估中國老年人群的久坐行為,評價得出IPAQ-LF 具有可接受的信效度;楊展等[25]將IPAQ 問卷用于調查2 型糖尿病病人的日常生活體力活動情況,其信效度也被證實能夠運用于2 型糖尿病病人體力活動調查,雖然IPAQ-LF 在我國的應用較為廣泛,但是其關于久坐行為條目調查的內容有限,不適合于深入研究。
2.1.2 全球身體活動問卷(Global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GPAQ) GPAQ 是由世界衛(wèi)生組織(WHO)于2002 年研發(fā),旨在測評個人在工作、交通和休閑時間的久坐行為水平,并在此基礎上監(jiān)測慢性病的危險因素[26]。但最近的一項系統評價表明,雖然GPAQ 的重測信度在3 d 到2 周的時間間隔中表現較好,但是其與加速度計所測的效度系數不等(0.26~0.52),單項久坐時間斯皮爾曼相關系數為-0.02~0.40[27-28],這是由于大多數被調查者通常高估自身中等體力活動(MVPA),低估久坐行為時間,并且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國家中測得的成年人信效度也不一致,故在使用GPAQ 時需要進行本土化改良。
2.1.3 自我報告久坐行為分類工具(Taxonomy of Selfreported Sedentary Behavior Tools,TASST) TASST是由Dall 等[29]研究開發(fā),旨在通過系統評價為久坐行為自我報告測量工具的開發(fā)提供參考和依據。研究分3 個階段進行,第1 階段:基于文獻檢索建立久坐行為自我報告工具清單;第2 階段:基于工具中測量久坐行為問題的原始文本內容開發(fā)分類法,并確保分類法完全定義了工具;在第3 階段:對數據庫中工具的測量特征即準確性和敏感性進行了系統的文獻回顧,并將其映射到分類法中。最終將TASST 具體分為評估類型、回憶周期、時間單位和評估階段4 個方面,將篩選出的37 個高質量工具映射到分類法上,并在此基礎上繪制單元地圖。TASST 為自主選擇、開發(fā)和評估工具提供了一個嚴格的框架和評價標準,以便改進現有測量工具的不足,并確定未來開發(fā)中應重點關注和攻克的領域。
2.1.4 多媒體活動回憶工具(Multimedia Activity Recall for Children and Adults,MARCA) MARCA 是一種計算機回憶測評工具,研究周期為3 d,第1 天記錄參與者基本信息,第2 天佩戴設備,并編寫簡短的活動日志,第3 天要求參與者以用餐時間為記憶點回顧前1 d的活動并進行自我報告[30]?;顒恿斜砝镉?20 種條目類型,分為靜坐行為、運動/娛樂、職業(yè)活動、自我護理、家庭活動5 類,每種活動均對應1 個獨立的5 位編碼,其中第2 位數字表示身體位姿,如0(睡覺)、1(臥躺)以及2(久坐)等,便于其進一步判定。Gomersail 等[31]將MARCA 與activPAL 設備相比,得出兩者測量值的相關系數為0.77,在群體水平上低估了半小時的客觀測量值,個體水平上一致性界限較寬(2.5~3.5 h),這表明MARCA 在基于群體的研究中準確性較好。MARCA使用日記+回憶線索來提高效率和減少回憶偏差,但增加了時間和勞動力成本,并且只測量了工作日久坐活動(工作日比周末更容易回憶,具有更好的信度和效度),這些因素會使研究結果產生偏差。因此,之后的研究中,應使用久坐行為日志記錄來測評周末活動,提升準確性,控制研究成本。
2.2 特定職業(yè)群體測量工具
2.2.1 大學生久坐行為問卷(Past-day Adults'Sedentary Time-University,PAST-U) PAST-U 是 由Clark等[32]在文獻檢索、認知性訪談及專家咨詢的基礎上研發(fā),該表提供了一個高效的久坐時間測量工具,適用于在工作或學習場所久坐的成年人和大學生,該問卷主要包括8 個維度9 個問題,并以activPAL 設備所測數據為衡量標準。結果顯示,兩種測量得到的相關系數為0.64,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可用于大學生群體的久坐行為研究,但是該工具的一致性區(qū)間較寬,故在測量個體久坐時間方面存在誤差,應選用更加精準的評估措施。
2.2.2 青少年學生閑暇時間久坐行為問卷(Youth Leisuretime Sedentary Behavior Questionnaire,YLSBQ) YLSBQ是開發(fā)用來評估青少年在閑暇時間中久坐行為所花費時間,包括四大類12 種久坐行為測量條目:①屏幕時間,看電視/視頻、玩電腦/視頻游戲、上網沖浪;②非屏幕靜坐時間(non-screen sedentary time,NSST)-教育:用電腦做作業(yè)/學習、不用電腦做作業(yè)/學習、基于興趣的閱讀;③NSST 社交:坐著聊天、打電話聊天、聽音樂;④NSST 其他:坐著休息、興趣愛好[33]。該問卷以Actigraph TM 加速度計作為衡量標準來檢驗問卷的效度,結果顯示,平均久坐時間相關系數為0.36,內部各條目相關系數為0.41~0.79,平均久坐時間基本無系統性偏差,Bland-Altman 圖顯示兩種久坐行為測量方法一致性區(qū)間較寬,但總體有著可接受的信效度,可用于評估大型隊列研究中的青少年閑暇時間久坐行為。但是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對青少年周末的久坐時間較難準確測量,且使用的加速度計不能區(qū)分站立和坐位,未來的研究應該使用金標準測斜儀測試YLSBQ的有效性。有研究者對YLSBQ 進行本土化驗證,使用12 種行為和四分類結構的時間數據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CFA),結果顯示擬合優(yōu)度較好,適用于評估拉丁美洲國家的青少年學生的久坐行為[34]。
2.2.3 1 周久坐行為問卷(Last 7-Dedentary Behavior Questionnaire,SIT-Q-7 d) SIT-Q-7 d 是由英國學者研發(fā),依托成人教育學校招募研究對象,將過去7 d 的自我報告行為作為副本,主要從膳食、交通、職業(yè)、休閑屏幕等方面來分析成年人特定領域的久坐行為,可分為68 個二級條目[35]。SIT-Q-7 d 以activPAL 作為衡量標準對荷蘭語(DQ)和英語(EQ)兩個版本檢驗久坐行為問卷的信效度,得出SIT-Q-7 d 信度較高,在休閑久坐行為上可靠性較差,荷蘭語版本較英語版本效度較高,總體上適用于調查成人特定領域久坐行為及研究影響因素。但是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部分隨訪數據缺失、存在部分回憶偏倚、不適用于對進餐時間或其他休閑行為的評估,未對性別差異進行分類細化等。此研究于不同文化背景的地區(qū)中開展驗證,顯示出了不同的信效度,一方面是由于身體活動動態(tài)變化,存在不確定性;二是社會生態(tài)環(huán)境、國家政策以及生活習慣等的影響。
2.2.4 職業(yè)人群久坐問卷(Workers'Sitting-and Walking-Time Questionnaire,WSWQ) WSWQ 是 由Matsuo等[36]開發(fā),用于調查職工工作場所職業(yè)性坐姿與體力活動,它主要通過百分比(percentage-method)和時間(time-method)提問方法的對照研究來驗證改進詢問技巧的意義,并以此提高問卷的應答度。研究表明,重測信度相關系數為0.48~0.85;以activPAL 設備作為標準衡量顯示,相關系數為0.25~0.58;77%的參與者能對百分比方法的提問方式做出準確的回憶與反應,并傾向將其作為首選提問方式。綜上,與傳統的提問方式相比,百分比方法的信度和效度較高,可以改善WSWQ 的準確度,提升便利性,但是該問卷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非工作日的靜坐時間評估有效性較低,便利抽樣使得調查對象的工作類別有限。
通過文獻檢索發(fā)現,國內久坐行為研究設計基本為橫斷面研究,久坐行為測評工具多依托于公務員、企事業(yè)單位以及青年學生的調查研究基礎上研制。
3.1 中國職業(yè)人群靜態(tài)行為問卷(Chinese Adult Static Behavior Questionnaire) 中國成人靜態(tài)行為問卷是田甜等[37]于2019 年編制,以高校18~64 歲學生及教職工為研究對象,包括10 項自我報告的測試條目。該問卷1 周重測信度為0.82,其與加速度計相關系數為0.51(P<0.001),低估了0.24 h 的總靜態(tài)時間,總體有著可接受的信效度。但是存在數據樣本量較少、研究范圍較窄等問題,使得問卷普適性受到一定限制。綜上,后續(xù)的研究應針對不同群體的身體活動特征擴大研究范圍,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劃分具體的活動及久坐類別,來進行更深入、細化的驗證與分析。張寶[38]基于德爾菲法編制了成年人靜態(tài)行為評估指標框架與問卷,并將其在上海市公務員身體活動現況調查中進行應用和分析,得出每天(683.0±142.6)min 的總靜態(tài)行為時間。但是該研究缺乏對問卷信效度檢驗的有關數據,未來應深入對靜態(tài)行為測評工具、疾病關聯和干預策略方面的研究,以期為系統評價成年人的靜態(tài)行為提供有效工具。
3.2 中國青少年學生久坐行為問卷(Chinese Adolescent Sedentary Behavior Questionnaire) 青少年久坐行為問卷是由王惠[39]于2020 年開發(fā),從不同年級的中小學生互聯網使用現狀著手,通過對看電視、做作業(yè)、上網以及電子游戲等模塊所耗時間的分析,探討視屏時間與學生主觀幸福感的關系。該問卷根據李克特5級評分標準進行計分,評分區(qū)間為20~100分,得分≥50分即被認為使用互聯網過度。研究結果表明,約有15.11%的中小學生存在視屏時間過長的問題,根據折半信度檢驗得出克朗巴哈系數為0.78,證明該問卷具有較高的可靠性,但未提及效度的驗證。葉孫岳[40]在進行預調查的基礎上編制了高職生久坐行為問卷,針對學生靜態(tài)行為展開調查。結果顯示,高職生每天久坐時間為400~550 min,該數據與IPAQ-SF、開放式問卷所測數據接近,具有較好的一致性,但是存在重復測量、高估真實值的缺點。青少年正處于身心發(fā)展的關鍵階段,久坐少動的行為可能會埋下潛在的健康危害和心理障礙的種子,并逐漸成為慢性非傳染性疾病及代謝綜合征的獨立危險因素,故應重視學生久坐行為測量工具的開發(fā)與完善,以期為后期開展干預提供依據。
在久坐行為主觀測量工具的開發(fā)及應用中發(fā)現,目前國內外尚無高效的職業(yè)群體久坐行為自我報告測量工具,且其與設備測量之間的相關性僅為低等或中等,大多數SRQ 測評時間比實際值短或長2~4 h;在測量準確性方面,多條目問卷、日志/日記和短回憶期工具較單項久坐條目更精確;而且部分測評工具存在不合適的衡量標準,如不能實時監(jiān)測姿勢變化的加速度計,這將導致問卷的有效性無法得到驗證。因此,為了更好地探討久坐行為的影響因素、健康結局以及流行病學特征,未來應將主觀和客觀測量相結合來提升測評的全面性和有效性,通過開展縱向隊列研究來加強對特定職業(yè)人群、老年人或慢性病病人等不同人群亞組的研究。但自我報告工具可靠性較高,有客觀測量工具不可替代的功能,很大程度上能直接、真實反映研究對象自身體力活動現狀以及情緒體驗。Hallgren等[41]研究表明,適度(小于30 min)精神活躍的久坐行為(如桌前辦公、社交性久坐等)并不是完全有害的,可以一定程度上降低抑郁及焦慮癥的發(fā)生風險,故未來應深入研究久坐行為和情緒障礙之間的關系,為后期開展個性化生活方式管理和行為心理干預提供參考依據。
疫情防控常態(tài)化使大多數職業(yè)人群無法達到身體活動建議的標準[42]。久坐行為成為日益凸顯的公共衛(wèi)生問題,能否對其有效監(jiān)測一直是流行病學研究的重中之重。近年來,國外對于久坐行為測評研究日趨成熟,朝著精細化、量化以及特定領域化發(fā)展,全球定位系統、無線定位設備和可穿戴相機均能準確判別久坐行為發(fā)生的相關背景,為研究者全面認識久坐模式與健康結果的復雜關系提供了數據支撐。而我國針對久坐行為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擁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雖開展了對久坐行為與健康風險之間潛在關系的探索,也進行了疾病預防和健康促進的干預實踐,并初步對久坐行為測評工具進行了開發(fā),但仍存在需改進的方面,如特定領域工具種類較少,大樣本數據缺乏,設備測量準確性有待提高,在研究方法、課題設計等方面仍存在局限[43]。因此,后續(xù)應在明確我國特定職業(yè)人群身體活動特征和開展實證研究的基礎上學習國外較為成熟的測評方法,研制、改造以及開發(fā)具有可操作性的本土化久坐行為測量工具,這是未來需持續(xù)探索和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