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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與物為春”

2022-12-31 20:48王采妮
湖北工程學院學報 2022年5期
關(guān)鍵詞:蕭紅萬物生命

王采妮

(阜陽師范大學 文學院, 安徽 阜陽 236037)

一、“與物為春”涵義概說

“與物為春”出自《莊子·德充符》。“使之和、豫、通而不失于兌,使日夜無郤而與物為春,是接而生時于心者也。是之謂才全?!盵1]157如莊子所言,和氣、安適、暢通而又不失愉悅,心境日夜不間斷地與萬物融匯在春日般的生氣之中,承接天地宇宙之靈氣,順應(yīng)四時而生生不已,能做到這般“與物為春”的人才可謂才全之人。

“物”在中國哲學中可以稱得上是涵義最多、涵蓋最廣的詞,幾乎可以指向一切存在?!肚f子》中的“物”多數(shù)時候作為名詞存在,即萬物,也就是包括人在內(nèi)的一切存在。其次在人之外,物作為外物而存在,包含自然物和社會物。“春”也同樣涵義眾多,在不同語境中有著各異的語義指向?!稜栄拧め屘臁酚醒?,“春為青陽,春為發(fā)生,春秋繁露。春者,天之和也。又春,喜氣也,故生”。因此,關(guān)于“與物為春”,歷代看法也并不一致。有的將“春”理解為“悅”,注重主體感受,如林希逸 “隨所寓而皆為樂也”;有的依據(jù)《說文解字》中的“春,推也”,用“推”來解釋“春”,強調(diào)主體行為,如章炳麟“與物為春者,與物相推移也”。而在明代釋德清看來,“與物為春”即“應(yīng)物之際,春然和氣”,可“令人煦然而化”。較為后人所認同的看法當是將“春”釋為“春和”,即如清代宣穎所言,“隨物所在皆同游于春和之中”。[1]160如此說來,“與物為春”可理解為與物共享春然和氣,同處自由生長閑適自在的本真狀態(tài)。

陳鼓應(yīng)曾表示最贊賞“與物為春”的審美意境,認為“心神接觸外物”應(yīng)該如同春天一般富有生氣,“與人相處滿懷著春日般意趣盎然”[2]。在徐復(fù)觀看來,與物為春“是最高的藝術(shù)精神與最高的道德精神自然地相互涵攝”[3]。“主體與他物之間”渾然一體、“和諧融洽的關(guān)系”所引發(fā)的“與物為春”的審美體驗,落到中國藝術(shù)創(chuàng)作領(lǐng)域,對中國藝術(shù)精神同樣有所啟發(fā),表現(xiàn)在藝術(shù)創(chuàng)作與作品呈現(xiàn)中,正是“物我相冥的審美境界”,也就是“天人合一的渾融之境”。[4]蘇軾贊嘆文與可“身與竹化”,郭熙推崇以“林泉之心”臨觀萬物,亦是以自然之心融入萬物,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物的統(tǒng)攝者,而是以平等融和的姿態(tài)存在于萬物之中。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醉然其中沉然其間,物我為一,不知何者為我,何者為物?!芭c物為春”本就是“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的物我兩化境界的進一步體現(xiàn),在中國藝術(shù)中即為情景渾然、天人一體的“無我之境”?!盁o我之境”被王國維認為是中國古典詩詞的最高境界,沖淡悠遠而具有詩化意境,這也正是“與物為春”所傳達出的自然審美境界。

自古文心尚自然,中國向來有著以自然為旨歸的審美理念,情感取向始終保持著相似性與連貫性,中華民族文化藝術(shù)也正是在這樣的歷史傳承中才保持著其特有的延續(xù)性。正如王瑤先生所說,“魯迅小說對中國‘抒情詩’傳統(tǒng)的自覺繼承,幵辟了中國現(xiàn)代小說與古典文學取得聯(lián)系、從而獲得民族特色的一條重要途徑。在魯迅之后,出現(xiàn)了一大批抒情體小說的作者,如郁達夫、廢名、艾蕪、沈從文、蕭紅、孫犁等人,他們的作品雖然有著不同的思想傾向,藝術(shù)上也各具特點,但在對中國詩歌傳統(tǒng)的繼承這一方面,又顯示了共同的特色?!盵5]“與物為春”這一傳統(tǒng)自然審美體驗持續(xù)處于詮釋狀態(tài),得到繼承與發(fā)展,在現(xiàn)代作家蕭紅的創(chuàng)作中同樣有所體現(xiàn)。

二、人與自然的自在自為

蕭紅被譽為“20世紀30年代的文學洛神”,她凄苦多舛的一生與動亂多艱的時代相感應(yīng),一腔熱淚滿懷愁思傾注筆端訴諸紙上,對于生死的堅強與掙扎的描寫力透紙背,字里行間卻不失明麗與新鮮。蕭紅是東北新文學史上第一位女性作家,也是成績最為卓著的女性作家。東北黑土地這片孕育無數(shù)生命的廣袤故土,自然成為了蕭紅靈感的來源和作品的棲息地,她滿懷著對故鄉(xiāng)“北中國”的熱愛與眷念,以其詩化清新的文學語言和散文化的結(jié)構(gòu)形式,徐徐展開了風土人情畫卷。山川湖海、花鳥蟲魚、飛禽走獸、風霜雨雪、朝陽和晚霞、春夏與秋冬,這一切都逃不過蕭紅回望故土的深情目光。蕭紅在年紀尚小的時候,就跟著疼愛她的祖父一同在園子里念詩,中國傳統(tǒng)童蒙教育中,充滿了滿是春花秋實、清風朗月、高山流水、落日斜陽的田園生活圖景,隱逸田園徜徉丘林的士人在恬然生活中獲得自我滿足。這種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田園生活和醉情山水的士人精神影響著蕭紅的自然感知,成了她潛意識深處無法抹去的記憶圖景,結(jié)合她在祖父陪同下在種滿花草樹木的園子里的勞作活動,影響著她的生態(tài)自然觀并體現(xiàn)在她的創(chuàng)作之中。

“花開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鳥飛了,就像鳥上天了似的。蟲子叫了,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無限的本領(lǐng),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樣,就怎么樣。都是自由的?!盵6]123蕭紅呈現(xiàn)出的是一個萬物有靈的世界,自然在她的筆下是簡單靈動、充滿詩意的,她展示出的是一幅幅原始純凈的自然生態(tài)畫卷。在她眼中,自然萬物都有著它們的生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來決定如何存在,和拒絕拘束向往自由的她一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完全處于自在自為的理想生命狀態(tài)。少時對自然的偏愛與親近讓睿智敏感的蕭紅感知到萬物自由生長的昂揚生命力,自然的美好賦予她積極追逐自由的勇氣,并且在此后的生活中始終對自由與愛懷著永久的憧憬與追求。

生態(tài)學家認為,“人類要想真正地回歸自然,很顯然要找回失落的童心,在親近自然的同時,要像孩子一樣對自然永葆好奇和激動”,同時應(yīng)該“開放所有的感官去吸收,去感悟自然本身的美”。[7]這正是蕭紅在《呼蘭河傳》中的書寫理念,她顛簸流浪至異鄉(xiāng)之時,回憶起自己童年時常玩樂的后花園,“好看的是大紅蝴蝶,滿身帶著金粉。蜻蜓是金的,螞蚱是綠的,蜂子則嗡嗡地飛著,滿身絨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圓圓地就和小毛球似的不動了”[6]121。園子里花團錦簇,色彩紛呈,明亮新鮮又漂亮。以天真童稚的目光捕捉到的各種生物,不受世俗侵擾也未經(jīng)理性浸染,顯現(xiàn)出最本真最自由的生存狀態(tài)。在蕭紅的后花園里,無論是草木蟲魚亦或是花果鳥獸,無不充滿了蓬勃生機和神奇靈性,徜徉其間、追逐玩樂的小姑娘亦因自然的生氣勃發(fā)而更加清新可愛。小說中的詩意不僅存在于個體自我形象建構(gòu)之中,存在于自然萬物自在自為的生命意識里,還存在于自然與人和諧共處的情境刻畫之中,給人以愉悅審美體驗的同時,彰顯著生生之喜與天人之樂。在這座后花園里,自然的一草一木、一蟲一鳥都給祖孫倆帶來無盡的快樂,與自然萬物融為一體的和諧相處讓年少的她暫時得以逃離緊張的家庭氣氛,讓珍貴的童真得以保留得以呵護。同時關(guān)于自然靈動之美和祖父寬厚之愛的記憶一直伴隨蕭紅終生,成為了蕭紅永遠的避難所和棲息地。后花園是靈動的世界,是生命的樂園,也是自由的樂土,生命在這里肆意生長,不受任何拘束,這是在時代險惡環(huán)境中,在漂泊動蕩生活里,蕭紅為自己建造的“烏托邦”,是蕭紅永恒的精神凈土與心靈家園。遠居異鄉(xiāng)的她在夏末秋初的夜里輾轉(zhuǎn)難眠,裹挾著她的是“故鄉(xiāng)的思慮”,心中想念的是“后園里開著的茄子的紫色的小花,黃瓜爬上了架”,而家鄉(xiāng)的清早,“朝陽帶著露珠一齊來了”[8]241。自然是萬物之起源,并且源源不斷地為生命提供滋養(yǎng),蕭紅在這空靈自由的白山黑水間成長起來,直至生命盡頭也渴望重回故土,頻頻回望只為安放孤寂不安的身心與靈魂。

花園以外的磨房里,住著磨官馮歪嘴子,他所住的磨房的窗子上,爬滿了肆意生長頑強攀爬的黃瓜絲蔓,生命的韌性同時在自然與人身上得到體現(xiàn)。喝酒睡覺,打梆子拉胡琴,唱唱本搖風車,馮歪嘴子的生活是閑適自在的。拋開傳統(tǒng)禮俗,不顧世俗流言,聽從內(nèi)心順應(yīng)情感,他和王大姑娘成家生子,在貧寒生活里一同養(yǎng)育他們的孩子。外界的冷言冷語、揶揄嘲笑,都沒能消磨掉馮歪嘴子的生命力,哪怕是妻子難產(chǎn)死去留下剛出生的兒子,他也從未低下過承擔生活重擔的脊梁,就如同滿墻生長向上攀爬的絲蔓一般,他覺得自己“在這世界上”,“一定要生根的”,“要長得牢牢的”。他始終堅定地努力地走在自己選擇的人生道路上,以自在自為、向死而生的生命哲學面對命運里的一切悲喜和苦難,在馮歪嘴子這樣的東北人民身上所體現(xiàn)出的最本真最樸素的生命的意義,在這里正與自然的生生不息不謀而合。東北地區(qū)有著特有的嚴寒氣候,漫長的冬季和廣茫的原野讓生長在這里的人們于艱難生存中養(yǎng)成了堅毅剛強、豪爽大氣的性格特征,這片雄渾遼闊土地之上的白山黑水賦予他們的是自由不羈的野性力量,原始的生氣始終蓬勃在不受拘束的生命律動中。

尊重生命,重視“生氣”,是中國傳統(tǒng)哲學的立足點。在中國古代哲學的范疇里,“氣”乃生命之根本,萬物都由“氣”而生,大化流行,天地萬物渾然一體,天地合一生生不息。蕭紅的文學創(chuàng)作同樣注重生意與生氣,字里行間寫滿了“氣”“韻”充盈的自由生命。

三、人與自然的互為共生

《小城三月》里,春帶著呼喚帶著蠱惑,吹綠了這廣茫原野,吹動了人們的心?!叭碌脑耙呀?jīng)綠了,像地衣那樣綠,透出在這里那里。郊原上的草,是必須轉(zhuǎn)折了好幾個彎兒才能鉆出地面的,草兒頭上還頂著那脹破了種粒的殼,發(fā)出一寸多高的芽子,欣幸的鉆出了土皮?!盵9]73草兒憑借著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帶著春的喜悅鉆出大地,許是與孩童有著心靈感應(yīng),放牛的孩子掀開墻角下的瓦片,發(fā)現(xiàn)了一片草芽?!昂⒆觽兓氐郊依锔嬖V媽媽,說:‘今天草芽出土了!’媽媽驚喜地說:‘那一定是向陽的地方!’”[9]73人對四季輪回、自然運行的了解體現(xiàn)在日常生活與慣常勞作中,順應(yīng)天時依照節(jié)氣安排耕種灌溉,對冬去春來、陽光普照充滿欣喜。春天帶著希望與生命力一同到來了,“搶根菜的白色的圓石似的籽兒在地上滾著,野孩子一升一斗的在拾著。蒲公英發(fā)芽了,羊咩咩地叫,烏鴉繞著楊樹林子飛”[9]73,在蕭紅的眼里,春風、綠草、楊花都是有著靈性與生命力的自然之物,風是特意挑選這好時節(jié),帶著喚醒大地喚醒人們的目的來到小城,天氣一天一天暖起來,“日子一寸一寸的都有意思”。而小草更是要排除萬難轉(zhuǎn)折了好幾個彎兒,破殼而出鉆出地面,它們帶來生命的活力帶來新生的希望。中國是在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上發(fā)展起來的農(nóng)業(yè)大國,農(nóng)業(yè)的興盛在東北這片神奇黑土地上更顯得極為突出。鄉(xiāng)土是民眾身與心的歸依之所,生死、生存都在這片土地上進行,人們對土地有深沉的依戀和崇拜。衣食住行離不開土地,種植的棉花、大豆、玉米,生長的花朵、樹木,撒歡的家禽、牲畜,都是重要的生活來源。因此“土地本位”意識深深地烙印在鄉(xiāng)民的腦海里,他們熱愛大地感恩自然,同時也珍視自然的饋贈。這片神奇土地養(yǎng)育著世代生存于此的民眾們,人們也感激和珍惜著土地贈予的寶貴禮物。長久以來,天人合一的自然觀使他們對自然界始終保持著感恩和敬畏之心,順應(yīng)四時之序,遵循自然規(guī)律,積極參與天地化育。

東北這片蒼茫遼闊的黑土地,承載著眾多原始的生命的跳動?!吧钋飵淼狞S葉,趕走了夏天的蝴蝶。一張葉子落到王婆的頭上,葉子是安靜地服貼在那里。王婆驅(qū)著她的老馬,頭上頂著飄落的黃葉;老馬,老人,配著一張老的葉子,他們走在進城的大道。”[10]224-225不忍將馬送進屠場卻又急需錢來繳納地租的王婆,在這寂靜凄涼的秋日里,看著眼睛濕潤迷糊的老馬,感到一陣陣“悲傷掠過心孔”。農(nóng)家的牛馬牲畜往往是農(nóng)民最重視最得力的伙伴,開墾土地,耕種收割,始終有著這些動物的參與。在第一章《麥場》中出現(xiàn)的老馬,“滾壓稻穗”,它忠心于本職工作,“不偷食麥穗”,也不會“走脫軌”,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地“自己無聲地動在那里”。生命輪回終有時,老人看著凋落的黃葉和瘦弱的老馬,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命運歸宿,一切由自然而來的生命,一同走過漫長年歲,最終也都將復(fù)歸于土地。而大地是寬厚的包容的,除了接納行至終點的生命之外,它也是藏污納垢的,包容著一切罪惡的丑陋的東西,在天地化育間,使之重生煥發(fā)出新的生命的活力。

在東北遼闊大地之上生長起來的民眾,與自然萬物朝夕相處,日常生活活動都與自然息息相關(guān)。人的活動與物的活動在鄉(xiāng)土一隅得到呈現(xiàn),荒野里的景物自由隨心地生長,順應(yīng)天性,生活在這自然中的鄉(xiāng)民也尊重四時變換感恩土地饋贈。人與自然萬物齊存共生,融合成一個和諧的整體世界。這樣的人與自然共存的生活場景在《生死場》中時有出現(xiàn),蕭紅以麥場、菜圃、屠場、荒山這些東北農(nóng)村常見的場所為小說章節(jié)命名,刻畫展現(xiàn)人在其中的生活場景。天地創(chuàng)造世間萬物,自然給予生命和庇護,這廣茫原野上的人們堅定不移地相信萬物有靈,信仰著與生活密切相關(guān)的一切自然事物。天氣干旱時舉行儀式渴求風調(diào)雨順,糧食豐收時獻上收獲所得予以答謝,百姓渴望與天地自然進行溝通,通過莊嚴又隆重的儀式獲得與神秘力量的交流。呼蘭河小城的宗教活動從未缺席,與自然生死相依的人們似乎能透過這些隆重繁瑣的神秘儀式,看見黑暗生活里不可多得的光亮,獲得面對苦痛與災(zāi)難的力量和希望。

在愛默生看來,“自然是精神的載體”, “每一個自然事實都是某種精神的一個象征。自然中的每一種景觀都對應(yīng)于心靈的某種狀態(tài),而心靈的狀態(tài)也只能通過把自然的這一景觀當作一幅圖畫呈現(xiàn)出來而加以描述”。[11]蕭紅寫夜,寫王婆心境低沉之時所看到的夜,“彎月相同彎刀刺上林端,王婆散開頭發(fā),她走向房后柴欄,在那兒她輕開籬門。柴欄外是墨沉沉的靜甜的,微風不敢驚動這黑色的夜畫;黃瓜爬上架了!玉米響著雄寬的葉子,沒有蛙鳴,也少蟲聲”[10]249。月在這里不再是圓的可愛的,而是如同凜冽彎刀,生生“刺”上林端,一切籠罩在黑色夜晝之中,連同著王婆的心。黃瓜還在爬上瓜架,玉米葉子也在舒展,這努力生長的頑強生命力與王婆求生的心理不謀而合,自然在這里與人的心聯(lián)結(jié)在一起了。交互作用在物我之間產(chǎn)生,實現(xiàn)情感互注。

人與自然,各居其位,生生與共,本就是一個和諧統(tǒng)一的有機整體。一旦有一方遭到拆解破壞,平衡就會被打破,不可避免地呈現(xiàn)出蕭條衰敗的狀態(tài)。外敵入侵,最先遭遇侵略和屠戮的,是自然。在賊寇鐵蹄和強權(quán)高壓之下,自然環(huán)境呈現(xiàn)出的也是面目全非、死氣沉沉的狀態(tài),在蕭紅筆下成為被血淚浸染、仇恨滲透的“生死場”。北中國大地之上的樹還未成材就倒下,不甘淪為日軍的侵略工具,自然也在鐵蹄入侵之下發(fā)出了憤怒的吼叫。樹被鋸時發(fā)出的刷刷聲,仿佛是一把把揮向外來勢力的利器在呼嘯寒風中揮舞,在向外來力量吹起反抗與戰(zhàn)斗的號角,大地與大地之子就此結(jié)盟,共同抵御外敵抗擊強權(quán)。留下的樹根更是凝聚著中華民族兒女的家國情思,蘊含往下扎根踏實生活的生命毅力。

人與自然之間的關(guān)系,是人的最本我最本真的關(guān)系;觀照人在自然中的生活方式和生存狀態(tài),是探究宇宙、認識自我、理解生命的重要方式,有益于人在自然中找到位置存在,在世界中妥善安頓自我。蕭紅借文學書寫所表現(xiàn)出的自然萬物自在自為的自由狀態(tài)、人與自然之間物我合一的混融意境及互為共生的融洽關(guān)系,都可視為“與物為春”這種物我兩相宜的和諧關(guān)系的詮釋與延伸。人是自然之子,更是地之子,行走于大地之上,大地是蕭紅永遠的家園,自然哺育滋養(yǎng)了她,贈予她棲息之所,她也始終以滿懷的愛與感恩回報自然,為大地譜寫著和諧動人的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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