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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夢想

2019-11-11 14:12金光
牡丹 2019年28期
關(guān)鍵詞:楊靜小范梁子

金光,本名孟國棟,三門峽市作協(xié)主席,供職于三門峽日報社。

進城之前,我在秦嶺金礦當?shù)V工。每天把自己藏在海拔兩千多米的小秦嶺山上,無論冬天夏天都穿著一身潮濕油膩的棉工服,三班輪著在礦井下打風鉆、扒礦石,等頭發(fā)長得像野人,這才想起來下山清理一下。相比山下小鎮(zhèn)上那些賣百貨的漂亮女孩兒們,我們的工資很高,但她們總笑話說,當個“鉆山豹”,拿再高的工資也沒意思。這話讓工友們聽了很傷心,有人說這一輩子要是能夠調(diào)到縣城或鎮(zhèn)子上,哪怕一月只掙三十塊也值得。但說歸說,真正能調(diào)出大山到城鎮(zhèn)上班的,寥寥無幾。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參加了一次招聘考試,從三百多人中脫穎而出,帶著簡單的行李第一次走進了城市。和我一同被招錄的還有五名同事,他們分別是大吉、老萬、楊靜、方成和梁子,除了大吉比我們年長七八歲外,我們都剛二十出頭。跳出了農(nóng)門來到同一個單位,大家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驚喜。但是,很快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單位除了我們六人外,全部是科班出身,領(lǐng)導(dǎo)是人大的高材生,科長主任不是鄭大、河大畢業(yè),就是洛陽師專畢業(yè)的,他們對工作運籌帷幄,這讓我們自慚形穢。

我們走進的城市是洛陽,十三朝古都。

我的工資剛定下來是八十二元,只比在秦嶺金礦時少了一元,超出了預(yù)期,這讓我非常高興。我把六十元匯給父母,然后到旋宮大廈買了一套衣服,換掉了退伍時一直穿著的舊軍裝。我知道,雖然這個城市不一定會容納我們,但我們一定要爭取留下來,當一個真正的城市人。

我出生在盧氏深山里,十一歲之前沒去過縣城,奶奶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也沒去過縣城。上有一年夏天,村里的德叔到縣城買染布的顏料,回來說了個有趣的事兒:城里有個“胡大個兒”,只有三尺高,一個手掌僅能拿住三顆糖角。嬸子和大嫂們聽了很驚奇,說有機會一定去城里看看“胡大個兒”。但是她們一直沒有機會去縣城,直到我到秦嶺金礦上班路過縣城時,看見“胡大個兒”站在自家的店門前招攬客人,才猛然覺得這就是傳說中的“胡大個兒”了。

城里人與鄉(xiāng)下人相比,區(qū)別不在于錢,而在于糧食。我們的科長主任每人都有個糧本兒,過一段時間會讓我騎著自行車到糧店去給他們購糧油。面粉有標粉、上白粉和精粉,買一次在本子上蓋個章子,記下數(shù)目和糧店工作人員的名字。而我們沒有這東西,只好到處想辦法去弄糧票。大吉當過縣化肥廠的辦公室主任,有門路,就通過朋友打聽賣糧票的地方,最后終于打聽到了廣州市場有人賣糧票。全國通用糧票和河南省糧票八分錢一斤,但每天有限量,去晚了就買不到。我們挑了一個星期天,早早地騎著自行車到廣州市場等人,快八點時,一位穿著夾克的中年人從菜市場管理辦公室出來,悄聲問:“誰要糧票?”我們一擁而上,把他手中的三百斤糧票全部買走了。

單位門口有一排早餐店。我們盤算了一下,每天在這兒吃兩根油條喝一碗豆?jié){,一個月只花一塊九毛錢,比單位食堂便宜三毛錢。于是,我們每天早晨相互喊叫起床,然后結(jié)伴到大門口一起吃早餐。

一天早上,我們正吃早餐,看到方成停了下來,眼睛盯著單位家屬院門口。原來楊科長正把女兒往自行車上放,送她上幼兒園去。方成咂著嘴說:“這才是真正的城里人,有家有孩子,咱們是城里的流浪漢。”

楊靜嘿嘿笑了一聲:“我不是。”

方成說:“我不是說你,你將來嫁到洛陽,很快就是城里人了?!?/p>

梁子來單位的時候還穿著軍裝,走起路來腳下生風。我雖然也當了幾年兵,但經(jīng)過礦山磨練,兵味已退。也許因為都是從軍營出來,我們兩個走得比較近,平時吃飯、散步都愛在一起聊天兒。地委大院有個防空洞,夏天炎熱的時候,洞口往外冒著涼氣,我們吃過晚飯就坐在洞口的水泥板上侃閑話。

那天,梁子說:“我明天回伊川部隊去辦退伍手續(xù),但心里沒底兒,萬一單位將來不要咱們了咋辦?”我穿著一雙在部隊時發(fā)的布鞋,因為天熱就脫了鞋在水泥板上晾腳,聽了梁子的話,把腳在鞋上亂蹭,突然一只鞋“咚”的一聲從水泥板縫里掉進了防空洞,洞口被沉重的水泥板擋著,我們只能望著它往洞里滾,毫無辦法??粗粗?,我大笑起來,對梁子說:“好啦,你盡管去辦退伍手續(xù)吧,我們已經(jīng)在洛陽落腳了?!?/p>

梁子不解,看著我發(fā)愣。夕陽下,一束強光透過鍋爐房邊的楊樹梢斜照過來,照得梁子滿臉發(fā)紅。我告訴他,鞋丟了,就是不讓我們走,我們就在美麗的洛陽市安營扎寨。梁子恍然大悟,拍著我的肩也大笑起來。

說實話,要想在洛陽城落住腳就得有真本事,光靠我們現(xiàn)有的水平還差得遠。我們起早貪黑,手捧著《新聞采訪學》和《報紙編輯學》,生生地往下啃。有時候,我們靠在王城公園里的大楊樹上,閉著眼睛背內(nèi)容,背不過時相互提示。整整一個夏天,我們硬是把這兩本人大編寫的教科書背了個滾瓜爛熟。

王茂軍和郎保洛組織了一個漂流隊,從長江源頭開始往下漂,想以自身的力量征服這條中國最大的河流。但是有人懷疑他們?yōu)榱顺鲲L頭,有人說他們不想上班,找個借口去長江上游玩,還有人說幾個人活得不耐煩了,敢去長江上賭命。我們單位領(lǐng)導(dǎo)卻與別人的看法不一樣,他說改革開放,就是要有一股子拼勁來打破陳規(guī)陋習,這幾個年輕人能夠勇敢地站出來去征服長江,代表了新一代洛陽青年的志向,他們的行為是全國青年的典范。于是我們單位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他們的行動,并抽出一位領(lǐng)導(dǎo)跟著他們參加活動,隨時把前方的動態(tài)報告回來。

洛漂隊征服了虎跳峽,我們第一時間從領(lǐng)導(dǎo)打來的電話中得知此消息,但我們設(shè)備落后,領(lǐng)導(dǎo)寫的稿子需要從電話中念,我接著電話大聲地復(fù)誦,讓身邊的楊靜記錄。我們把新聞稿記完上交給主任后,冒了一頭汗。我拉著楊靜到王城路上買西瓜吃,當我們走到十三中路口時,看見身后跟著一個男人,起初以為是小偷,我故意把腳步放慢,觀察情況。那人跟上來卻與楊靜說話,然后楊靜給我介紹說,這是她男朋友小范,專門從盧氏趕來陪她的。我一聽既是老鄉(xiāng)又是楊靜的男朋友,就到工人俱樂部門口請他們吃了一頓新安縣燙面角。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楊靜的男朋友一直沒有走。我問楊靜,楊靜悄悄告訴我,小范怕楊靜進城甩了他,纏著讓楊靜回盧氏,但楊靜不答應(yīng),小范就不走。星期六下午,我把梁子、老萬和楊靜約上,叫上小范到西關(guān)的夜市里要了一桶扎啤,邊喝邊聊。我對小范說,楊靜出來不容易,你要是為她著想就支持她,不要拖她的后腿。小范不說話,倒了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地喝完了。老萬也勸他,向他保證如果楊靜悔婚,我們都不答應(yīng)。但小范還是不說話,又倒了杯扎啤,一飲而盡。楊靜哭了,罵小范,又罵自己,說她是“鬼纏身”了。罵一會兒,小范就喝一杯酒,一桶十杯的扎啤,他一個人喝了六杯。我趕緊掏出五塊錢扔給老板,拉著小范離開了。

第二天,楊靜還是跟著小范回盧氏了,走之前她給科長寫了個請假條,說家里老人病了,回去看看。然而,過了一個月還沒有回單位,領(lǐng)導(dǎo)就給了我三天假期,讓我回盧氏了解一下情況。等我見到楊靜時,她流著淚告訴我,小范動用了所有的親戚做她的工作,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楊靜讓我給領(lǐng)導(dǎo)帶個話,謝謝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心,她現(xiàn)在又回盧氏的保險公司上班了。

我獨自坐在行署路邊的道牙上,盯著旁邊的一棵白楊樹發(fā)呆。白楊樹高大偉岸,樹干上長滿了碩大的眼睛。那眼睛讓我想到了父親的目光,他叼著旱煙袋坐在檐下,語重心長地說:“出門在外,踏踏實實做事,實實在在做人。”我覺得,楊樹上的眼睛已經(jīng)洞穿了我的心思,便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不敢再看它。

往日喧囂的行署路,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有些空寂了。地委大院、行署大院只有幾個保姆級的中年婦女在那兒推著嬰兒車輕輕地散步,一位穿著白色粗布衫的老者不緊不慢地在石榴林里打太極。不時有農(nóng)民進院詢問,他們是從縣里來地委或行署辦事的,形同虛設(shè)的門衛(wèi)一遍又一遍重復(fù)著那些話:地區(qū)已經(jīng)撤銷,地委和行署劃歸三門峽了,如果新安、偃師、嵩縣、伊川、宜陽、洛寧這邊的人辦事,就去百貨樓后面的洛陽市委、市政府;如果澠池、靈寶、陜縣、盧氏的人辦事,就到三門峽找那兒的市委和市政府。來人就望望兩座空曠的大樓,只好依依不舍地離開。

我們的單位也劃歸三門峽了,雖然暫時還在洛陽辦公,但遲早要去三門峽的。這時候,領(lǐng)導(dǎo)忙著到三門峽找市委、市政府,為我們解決人事編制問題。有一天下午,領(lǐng)導(dǎo)拖著疲憊的身體從三門峽回來,一進辦公室就把我們幾個叫過去,告訴我們編制問題有了著落,但還得繼續(xù)跑。他說,解決編制是遲早的事,讓我們安心工作,加強學習。說到學習,他把市委領(lǐng)導(dǎo)說的話捎給我們,現(xiàn)在正在培養(yǎng)“跨世紀干部”,將來的干部必須學會三樣本事:懂英語、會電腦、能開車。眼看離世紀末只有十三四年時間,再不學習就趕不上了。聽領(lǐng)導(dǎo)的口氣很著急,讓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著手,一年學一樣,三年完成任務(wù)。

領(lǐng)導(dǎo)說完,話題一轉(zhuǎn)交給我們一項任務(wù),邙嶺上正在建設(shè)古墓博物館,讓我和老萬一塊去看看,回來寫點東西。第二天,我和老萬坐上81路車往邙嶺奔去,幾經(jīng)周折終于找到古墓博物館的地方。老萬進單位前在學校復(fù)習了四年時間,每次高考都差一分,最后實在考不動了,就參加了單位的招聘考試,結(jié)果考了個第一。老萬對歷史感興趣,一進博物館,就指著出土的文物問這問那,然后認真地在本子上記著。我跟在他和考古專家的身后,心不在焉地看著那些帶著泥土的盆盆罐罐,突然冒出一句:這東西有啥稀罕?考古專家轉(zhuǎn)身用蔑視的目光看著我:這都是漢代的器物,你想想,兩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就會把泥巴變成這么多有藝術(shù)造型的生活用品,說明什么?說明我們中華民族是最有智慧的民族。老萬給我擠了一下眼,示意我不要亂說話。他問專家,這個博物館什么時間能對外開放?專家說,計劃明年四月正式對外開放。

從古墓博物館出來,正要坐公交車回單位,忽然看到不遠處推土機、挖掘機正在那兒不停地挖土裝土,靠西邊已經(jīng)建起了一座樓房,我過去問一個過路人,那是干什么的。那人穿著警服,網(wǎng)兜里提著一摞書,頭也不抬回答說:建飛機場。我和老萬一聽,同時驚嘆:咱們洛陽也要建飛機場了!長這么大不但沒有坐過,連見也沒見過飛機。我們就沿著施工線好奇地觀望,只見塵土中,有人建房,有人挖土,有人鋪路,整個工地一派繁忙。老萬說,說不定將來咱們也能在這兒坐坐飛機,那種感覺一定非常好。

那天夜里,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真的坐上了飛機,火車站、七里河、白馬寺,還有百貨樓旁邊的旋宮大廈,像演電影一樣在我的眼前慢慢地晃動著……單位派到洛漂隊的領(lǐng)導(dǎo)完成了任務(wù),坐夜里的火車回來了,領(lǐng)導(dǎo)安排我去車站接他。司機小王在院里叫我半天不見答應(yīng),就使勁按了一下喇叭,我一驚從“飛機”上掉了下來,嚇得腿一蹬,醒了。

星期天的早上,我花兩塊錢買了一包帶過濾嘴的香煙送給司機小王,讓他悄悄把車開到郊外,教我學車。小王開的是波羅乃茨,平時跟著領(lǐng)導(dǎo)跑,晚上沒事就和我們一起玩。但這一次他拒絕了我,他說你坐車可以,學習開車不行,單位就這一輛車,萬一出了事都不好交代。

英語我是學不會了,汽車還是有希望的,至于電腦,只知道有個“286”,見都沒見過,別說學了。我在想,領(lǐng)導(dǎo)交給的三項任務(wù),要是一項都學不會,一定會被淘汰掉的。我死磨硬纏,最終讓小王把車開到南昌路,過了洛河大橋,在洛南一片玉米地邊的打谷場上停了下來。小王教我掛擋、起步,轉(zhuǎn)方向盤。我小時候在老家開過手扶拖拉機,雖然與汽車是兩碼事,但有些原理差不多。在打谷場上轉(zhuǎn)了幾圈,居然有了感覺,一會兒就學會了換擋,這讓小王吃驚不小,夸我是天才。我越發(fā)來勁了,一直在谷場轉(zhuǎn)了三個小時才下車。我很感激小王,中午,我請小王到廣州市場吃餃子的時候,又給他買了一包帶過濾嘴的香煙。

有一回老萬把我叫到他辦公室,告訴我以后不能浪費時間了,要踏踏實實學習。他拿出一套復(fù)習資料,那是鄭大成人班的報考參考書。我知道老萬不死心,一直暗地里繼續(xù)復(fù)習,晚上大家看電視連續(xù)劇《紅樓夢》,他卻一人坐在辦公室里看書。我看他學習那么刻苦認真,也受到了感染。

我到單位資料室找了一套初中到高中的語文課本,一有空就翻閱。我是一九七八年高中畢業(yè)的,上學的時候勞動多學習少,根本就沒有掌握好語法知識,受到老萬的啟發(fā),我重新學習語法,不斷練習,決心補上語法這一課。

那天,縣里的一位朋友找我辦事兒,吃飯時提起一件事:他單位同事的弟弟打傷人后逃跑了,過了兩個多月一回來,同事就把弟弟送到了派出所自首。我想了想,寫了篇小通訊《道是無情卻有情》,寄給了《人民日報》,過了十來天,《人民日報》居然在第四版上發(fā)了出來。這一下,不但我喜出望外,連我們領(lǐng)導(dǎo)都非常高興,他說,這一篇稿子就決定了你可以留在城里。

一篇稿子就能成為一個城里人,這讓我始料不及。那天晚上,我拿著《人民日報》,站在行署路邊的道牙上,對白楊樹上的大眼睛說:“我可以留在城里工作了,馬上就是一個城市人了!”透過眼睛,我看見父親正坐在炕沿上,笑嘻嘻地望著我。

單位的院落很小,但每到晚上就有職工拿著“燕舞”牌錄音機放在小院的窗臺上,一起學跳舞。有人學迪斯科、有人學交誼舞,我們這些從鄉(xiāng)下來的人,只能看他們跳,怎么也學不會。一車間的小段拉著我要教我三步舞,不到十分鐘,七八次踩到她的腳。小段說你真笨,我說我一點也不笨,第六套廣播體操我做得標準著哩,不信你看。說完,我站在那兒做起了廣播體操,把小段看得哈哈大笑。末了,她直接把墻角的一根四條腿板凳拉過來,抱著板凳跳舞。她說,你還不如這根板凳。

我知道,即使我成為一個城里人,但骨子里永遠都是鄉(xiāng)下人。我不會跳舞,也不會打領(lǐng)帶,上面穿著西服,腳上穿著布鞋。但是,我沒有自卑,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被別人做得更好。

老萬終于考上了鄭大成人班。拿到通知書那天,我們五個人一起到王城路上吃了一頓飯,大家紛紛向他道賀。老萬卻顯得很平淡,他說,他復(fù)習了四年,每次看到其他同學考上大學,自己都非常失落,那可怕的一分,讓他相信了宿命論。但是,他沒有放棄,不過現(xiàn)在雖然考上了,但相比往常,年紀已大,還是以平常心看待吧。他對我說,你基礎(chǔ)不好,但有天賦,不要放松。過幾天我?guī)闳バ掳部h看看千唐志齋,那兒有很多學問,值得一看。

老萬沒有食言,他臨走之前真的把我?guī)У搅诵掳部h鐵門的千唐志齋,我們細細地觀摩那些唐代墓志,品讀墓志上的記載,并學到了許多珍貴的文字。我還買了幾本字帖,與老萬在大門口拍了張彩色合影照。

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份工作,并且十分熱愛它。我把自己所學到的知識幾乎全部用上了,得到了領(lǐng)導(dǎo)的肯定。參加洛漂隊的領(lǐng)導(dǎo)召開單位總結(jié)會,也對我的表現(xiàn)提出了表揚,這使我更有信心了。有一天,秦嶺金礦的領(lǐng)導(dǎo)去省里開會返回時,專門到洛陽來看我,他對領(lǐng)導(dǎo)說,如果新單位不適應(yīng),他可以把我?guī)Щ厍貛X金礦。我聽到領(lǐng)導(dǎo)說,他很優(yōu)秀,我們決定留下了。

年底,單位對我們剩余的四個人又進行了一次考試,然后將我們的答卷送到三門峽勞動人事局。過了一周,那邊打來電話,說我們的編制批下來了,四個人全部轉(zhuǎn)為國家干部。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激動得熱淚盈眶。方成和梁子拿著暖水瓶和鋁水壺,到王城路上打了兩壺啤酒,挨著科室敬酒。有人還把臉盆翻過來,找了根棍子當鼓敲。領(lǐng)導(dǎo)聽見,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發(fā)話:慶祝一下就行了,不要這樣得意忘形!

我拿起行政辦公室的電話,撥了“113”轉(zhuǎn)到鄭大,向老萬報告我們的喜訊。老萬連說三句:祝賀,祝賀,祝賀!

我又想起了楊靜,給盧氏保險公司打了個電話,楊靜在那端沉默了良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問她和小范什么時間結(jié)婚,她淡淡地說:“我們分手了。”

責任編輯 ? 楊 ? 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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