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巴特爾著 錫林譯

（1.內(nèi)蒙古大學(xué) 蒙古學(xué)學(xué)院 內(nèi)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1 2.內(nèi)蒙古大學(xué) 蒙古歷史學(xué)系 內(nèi)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1）

［內(nèi)容提要］ 《蒙漢合璧五方元音》是20 世紀早期由海山編譯的一部蒙漢詞典。文章對該詞典的基本構(gòu)成、漢語詞條翻譯特點、蒙古語詞匯的近代性等問題進行了較為具體的研究。

《蒙漢合璧五方元音》是由內(nèi)蒙古卓索圖盟喀喇沁右旗貝子海山于1912年在外蒙古恰克圖完成，并于1917 年在北京出版的一部“漢蒙詞典”。此類漢語—蒙古語詞典對于考察蒙古語詞匯的變化和發(fā)展，特別是研究蒙古語“近代詞匯”形成意義是一個珍貴的資料來源，作為蒙古語詞匯資料非常重要。本文將《蒙漢合璧五方元音》放在蒙古語近代詞匯形成視角，重點考察其詞條詞例的詞匯含義和概念的“近代性”，并對作為譯詞的蒙古語進行分析。

一、前 言

到20世紀，已有多部蒙古語詞典、詞匯集面世，其中不乏一些出于對蒙古語的關(guān)注以及學(xué)習(xí)蒙古語的必要，由非母語人編輯的詞典或詞匯集，而非蒙古語和蒙古語的對譯詞典卻很少。尤其由漢語、日語；西方各語言等比蒙古語近代化程度高的語言翻譯而成的蒙古語詞典，直到1910 年代才出現(xiàn)。這類辭典主要是因為蒙古人使用其它語言的需要而準備的，基本上由蒙古人編纂。例如，首先是布里亞特蒙古人R·賓巴耶夫的Kratkii Ryssko-Mongoliskiislovari.Kharbini.1914（《簡明俄蒙辭典》，哈爾濱，1914 年出版）。接著海山編譯的《蒙漢合璧五方元音》于1917 年在北京出版。非蒙古語—蒙古語詞典，由于詞條為非蒙古語，而蒙古語成為譯詞，所以詞匯量和信息較少。但是，此類非蒙古語—蒙古語詞典對于考察蒙古語詞匯的變化和發(fā)展，特別是研究蒙古語“近代詞匯”形成意義上是一個珍貴的資料來源，作為蒙古語詞匯資料亦十分重要。從這個意義上說，海山編譯的《蒙漢合璧五方元音》是1940年之前所存為數(shù)不多的辭典之一。作為漢蒙辭典或漢蒙詞匯集的《蒙漢合璧五方元音》，在1941 年中央組織部邊區(qū)語文編譯委員會（南京）出版《蒙譯名辭選輯》（Mongγul?ilan or?iγulaγsan ner-e üges-i songγun quriyaγsan bi?ig）①フフバートル:「漢語の影響下におけるモンゴル語近代語彙の形成——中國領(lǐng)內(nèi)のモンゴル語定期刊行物発達史に沿って——」，一橋大學(xué)大學(xué)院社會學(xué)研究科提出博士學(xué)位論文，1997年，第102～115頁。之前實屬珍貴。因此，這里將海山編譯的《蒙漢合璧五方元音》以蒙古語近代詞匯形成為視角，重點考察其詞條詞例的詞匯含義和概念的“近代性”，并對作為譯詞的蒙古語進行分析。

二、蒙古語詞典《蒙漢合璧五方元音》

1.《蒙漢合璧五方元音》的基本結(jié)構(gòu)

《蒙漢合璧五方元音》原書上只印“代售處”地址：東安市場文華閣、琉璃廠鴻文閣、隆福寺聚珍堂，而沒有記載出版機構(gòu)。蒙古語名稱為Mongγul kitad bi?ig-iyer qabsuruγsan tabun jüg-ün aquu ayalγu bi?ig，即《蒙漢合璧五方元音》。在中國出版史上常見的“蒙漢合璧”的出版物基本指的是“漢蒙對譯”的出版物。從這個意義上說，本辭典也不例外，雖然名稱是“蒙漢合璧”，而實際上是“漢蒙辭典”?！睹蓾h合璧五方元音》將清朝至民國初期在中國全域流行的《五方元音》字典翻譯成蒙古文，再由海山在漢字詞條下面補上一兩個詞例（基本由兩個字組成的單詞），并將其翻譯成蒙古文②海山編譯的《蒙漢合璧五方元音》“序”中，著者關(guān)于編譯說明：“每種文字都增補了一兩個蒙漢合璧的成語?！薄Ｒ虼?，可以說，原本是“字典”的《五方元音》在《蒙漢合璧五方元音》中轉(zhuǎn)變成了“詞典”。《五方元音》著者樊騰鳳（1601—1664年），為明末清初人，海山在其1880年出版的《五方元音》基礎(chǔ)上增加詞例進行編譯。日本國內(nèi)已被確認收藏本辭典的有佛教大學(xué)圖書館和東京大學(xué)研究生院人文社會系研究科文學(xué)部圖書室。

圖1—圖3 海山編譯《蒙漢合璧五方元音》封面、作者肖像照片、版權(quán)證

《五方元音》是將北方官話按其音韻①本文不涉及音韻相關(guān)問題，故用現(xiàn)代漢語（普通話）拼音標注。進行分類的字典，詞條整體為12 個韻母文字（天tian、人ren、龍long、羊yang、牛niu、獒ao、虎hu、駝tuo、蛇she、馬ma、豹bao、地di）和20個聲母文字（梆bang、斗dou、竹zhu、剪jian、金j（g）in、匏pao、土tu、蟲chong、鵲que、橋q（k）iao、木mu、鳥niao、石shi、糸si、火huo、風(fēng)feng、雷lei、日ri、云yun、蛙wa）的組合（反切法）構(gòu)成②這里關(guān)于“金”和“橋”的發(fā)音標注，考慮到蒙古文字標注中所表示的當時漢語的讀音，分別寫成j（g）in，q（k）iao。。目錄為“讀音訣”（平聲、上聲、去聲、入聲的說明），“韻目”（12 個韻母的說明）、“廿字母”（20 個聲母）及12 個韻母文字各由1 個文字×20 個聲母文字所構(gòu)成，其構(gòu)成音中刊登了對應(yīng)的所有漢字（1字詞）。在《蒙漢合璧五方元音》中，首先將12個韻母文字（每一個文字包括一個韻母）和20 個聲母文字（每一個文字包括一個聲母）的發(fā)音用蒙古文字來標記，由此可知刊登的漢語詞條的發(fā)音。但海山追加的漢語例句則沒有附上發(fā)音，而所有的漢語詞條和漢語例句都被翻譯成了蒙古語。本詞典長26.3 cm、寬15cm、厚2.5cm，頁數(shù)為雙開一頁，共計“一百八十一”頁。在版權(quán)頁上記載定價為“大洋二元五角”（二點五銀幣），如果購買十本以上，則可以享有八折優(yōu)惠。

圖4—圖5 海山編譯《蒙漢合璧五方元音》目錄（首尾頁）

2.《蒙漢合璧五方元音》漢語詞條統(tǒng)計及翻譯特點

在《蒙漢合璧五方元音》中，由12 個韻母和“廿字母”（20 個聲母）組合而成的漢字一覽表作為“目錄”被劃分為了“一”到“十二”。并使用現(xiàn)代漢語拼音對這12 個韻母文字和20 個聲母文字進行了標注，“韻”（韻母）和“字母”（聲母）的組合一覽表匯總在表中，并作了每條文字（單詞）數(shù)的統(tǒng)計（參照表1）。實際上，這里所制作的表相當于當時的“漢語”（五方元音）的音節(jié)表，在韻母和聲母各自的組合中看到的數(shù)字是相當于特定一個音節(jié)的文字（單詞）數(shù)，但其構(gòu)成與現(xiàn)代漢語的音節(jié)表相比則更為全面且更加簡單。據(jù)統(tǒng)計，《蒙漢合璧五方元音》中的漢語詞條共有1438個，而伴隨這些詞條的漢語例子有5237個，其中也包括了海山增補的例句。

表1 《蒙漢合璧五方元音》漢語詞條字數(shù)（1438個字=詞）一覽表

《蒙漢合璧五方元音》的翻譯特點如上所述，針對《五方元音》中的一個字，它增補了由兩個字組成的詞匯（成語）的例子進行翻譯。這豐富了該辭典的詞匯，編纂該辭典的目的是為了幫助蒙古人學(xué)習(xí)漢語。但是，正如作者在“序”中所提到的那樣，本辭典是在一個名為恰克圖的蒙古邊陲小鎮(zhèn)上撰寫的，是在參考書和咨詢對象都不充分的環(huán)境中進行的。另一方面，也有報告指出，1915年海山回國后，在北京悠閑地生活著并繼續(xù)編譯本辭典，而他精通漢文的妻子馬氏對此辭典的編纂起到了很大的作用①白玉崑：《海山》，引自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內(nèi)蒙古文史資料》（第十四輯），內(nèi)蒙古文史書店發(fā)行，1984年，第161頁。。盡管如此，該辭典中仍存在著未被翻譯的詞條和譯詞簡單等問題。例如，對于特定的魚，只寫“魚的名字”等，此類情況比較多見。因此，對于該辭典整體的質(zhì)量我們不得不產(chǎn)生質(zhì)疑。當時著者也期待后人對該辭典的內(nèi)容進行增補。

圖6—圖7 海山編譯《蒙漢合璧五方元音》翻譯案例

三、《蒙漢合璧五方元音》研究

1.《蒙漢合璧五方元音》的編譯者海山及其時代背景

從近代史角度討論海山的研究不少，述及他在博克多汗時期的蒙古翻譯該辭典，而至今還未有人對此辭典進行詳細研究。

海山（1857—1917），喀喇沁右旗人，精通蒙古語、漢語和滿語，是一位有才能的人。身為該旗武官梅林，1891年因鎮(zhèn)壓“金丹道”秘密組織的武裝起義，蒙旗內(nèi)社會關(guān)系出現(xiàn)危機，他因為擔心遭到報復(fù)，于1902年赴哈爾濱在俄羅斯領(lǐng)事館度過了四年的避難生活。1907年移居外蒙古，接著在1911年蒙古獨立時被任命為博克多汗政府內(nèi)務(wù)部副官。1915 年受袁世凱指示，在蒙藏院總裁貢桑諾爾布的勸說下返回中國，在北洋政府擔任蒙藏事務(wù)局總裁，1917年病逝。

根據(jù)芬蘭東洋學(xué)者G·J·蘭司鐵的說法，海山為“臉上長麻子的、又高又丑的漠南蒙古人”，是一個“奇怪的人”。蘭司鐵對海山的學(xué)識頗為稱道地寫道：“數(shù)年期間，他在哈爾濱發(fā)行了第一個蒙古文報紙，還用蒙古文撰寫過關(guān)于蒙古歷史的論文”①グスタフ·ラムステッド著，荒牧和子訳:『七回の東方旅行』中央公論社，1992年，第231頁。蘭司鐵曾在庫倫（今烏蘭巴托）聘請了一位上了年紀的喇嘛僧人作為蒙古文讀寫的老師，這位僧侶“對古老的蒙古文文獻有一定的了解，多多少少能讀懂的為數(shù)不多的重要一人”。因此，碰到一個能用蒙古文辦報、寫論文的蒙古人，在當時來看的確可謂“奇怪的人”。這里提到的“最初的蒙古文報紙”是指Mongγul-un sonin bi?ig，1909 年5 月創(chuàng)刊初期為雜志，1912 年9 月改為報紙。至于海山參與該報編輯的情況有待進一步考證。然而，海山在當時的蒙古地區(qū)是一位有學(xué)識的人，很杰出，針對清朝不允許外藩蒙古人參加科舉考試的制度，甚至以與漢人結(jié)婚取得漢籍來準備應(yīng)試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他的學(xué)問水平。但是，由于科舉制度廢除，海山科舉入仕夢想并沒有實現(xiàn)。而后來完成《蒙漢合璧五方元音》也算是他作為“文人”實現(xiàn)了一個夢想，完成了一個任務(wù)。

圖8—圖10 海山編譯《蒙漢合璧五方元音》中作者的部分“序”

2.《蒙漢合璧五方元音》蒙古語詞匯的“近代性”

關(guān)于蒙古語詞匯近代性的研究思路及蒙古語近代詞匯辨別的具體標準等方面，請參考筆者相關(guān)研究①フフバートル:「モンゴル語近代語彙登場の母體——『蒙話報』誌（ーー六）」，『學(xué)苑』787 號，2006 年第13 頁。該文也作了《蒙漢合璧五方元音》詞匯統(tǒng)計，而這次對其進行重新調(diào)整，并對《蒙漢合璧五方元音》進行整體考察。。研究蒙古語近代詞匯時，從非蒙古語—蒙古語辭典中無法提取出足以讓我們認為對蒙古語近代詞匯的形成產(chǎn)生強烈影響的詞匯資料。因此，蒙古語這一領(lǐng)域的研究，就不得不借助20世紀初期開始發(fā)行的蒙古語報刊的詞匯。為此，筆者從1908 年4 月由吉林調(diào)查局創(chuàng)刊，發(fā)行至民國初期的月刊蒙漢合璧《蒙話報》（Mongγul üsüg-ün bodural）中抽取933 個漢字詞匯作為詞條，并對其蒙古語翻譯進行分析。

這里首先要分析的關(guān)鍵點是，編譯者海山對《蒙漢合璧五方元音》漢語詞條是否以“近代意義”加以理解。而《蒙話報》中的詞條是按照漢語的近代意義翻譯的，因此將《蒙漢合璧五方元音》的詞條與《蒙話報》的相同詞條及其蒙古文翻譯進行比較?！睹稍拡蟆返拿晒耪Z譯詞中也有許多例子未能如愿，不如說其中的大部分詞匯都未能以近代意義翻譯。由于兩者發(fā)行的時代相近，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講，海山本人也是蒙古政治、文化近代化的開啟人之一，因此，筆者認為這種比較有一定的意義，對判明該辭典收入的蒙古語近代詞匯及其漢語近代詞匯時想必亦成為一個基準。

我們將《蒙漢合璧五方元音》的詞條與《蒙話報》的漢語詞匯進行了比較，結(jié)果二者一致的只有如下32個詞匯。這里用蒙古文字拉丁文轉(zhuǎn)寫來標記兩者的譯詞。

表2 《蒙漢合璧五方元音》的詞匯與《蒙話報》的漢語詞匯比較一覽表

表3 中，由兩個字組成的詞匯，多少被認為具有近代性，是從《蒙漢合璧五方元音》中提取的詞匯，而《蒙話報》中沒有與之相符合的漢語，共計24個詞匯。但是，其蒙古語譯文皆與中國境內(nèi)的現(xiàn)代蒙古語譯文不同，故在蒙古語中不被認可其近代性。

表3《蒙漢合璧五方元音》中提取的詞匯一覽表

在此，我們進一步研究了上述漢語詞匯的蒙古語譯詞在《蒙漢合璧五方元音》和《蒙話報》兩者之間的一致程度。其結(jié)果如下。

（1）詞條不一致的詞匯（24 個）：遺言、閱兵、漢話、元旦、器械、機械、激烈、告示、誠意、助教、批判、紀念、生員、侵害、鍛煉、圖書、任意、排列、富裕、文章、謀略、摸索、約束、理事。

（2）詞條一致的詞匯（32 個）：會議、機會、期限、教授、研究、合同、合并、候補、產(chǎn)業(yè)、自然、新鮮、習(xí)慣、章程、信息、商量、責(zé)任、土地、太平、地方、偵探、討論、內(nèi)閣、博士、普通、風(fēng)俗、辦理、朋友、報復(fù)、貿(mào)易、利益、利息、利害。

（3）譯詞完全不一致的詞匯（16個）：會議、機會、研究、合同、合并、候補、產(chǎn)業(yè)、新鮮、習(xí)慣、信息、商量、土地、偵探、討論、利息、利害。

（4）譯詞部分一致的詞匯（14 個）：期限、教授、自然、章程、責(zé)任、太平、地方、內(nèi)閣、博士、普通、風(fēng)俗、辦理、貿(mào)易、利益。

（5）譯詞完全一致的詞匯（2個）：朋友、報復(fù)。

表4 《蒙漢合璧五方元音》（1917年）與《蒙話報》（1908—1913年）詞匯對比表

四、結(jié) 論

關(guān)于海山編譯的《蒙漢合璧五方元音》中的蒙古語詞匯，有必要與清朝時期出版的與蒙古語相關(guān)的各種辭典，特別是《御制五體清文鑒》中的蒙古語詞匯進行比較，并給出詳細的數(shù)據(jù)。但是，從研究蒙古語近代詞匯的意義來看，最好與同時代發(fā)行的漢語—蒙古語辭典和詞匯集進行比較。如上所述，目前只能在清末民國初期的意義上與同時代蒙漢合璧報刊的蒙古語詞匯進行比較。兩者在出版物本身的形態(tài)上差異很大，其內(nèi)容和規(guī)模亦大不相同，從而出現(xiàn)的蒙古語詞匯的內(nèi)容和數(shù)量也大相徑庭。通過在此等有限條件下對兩者進行比較，可以論及如下情況。

海山編譯的《蒙漢合璧五方元音》刊行時間比《蒙話報》晚約10年，但由于是漢語舊辭典的翻譯，蒙古語譯詞采取了更古老的形式。例如，把漢語中某些名詞詞匯簡單地翻譯成古老形式的動詞，再加上在蒙古文譯詞上下功夫較少，可以說從近代意義上翻譯漢語的意識并不強。翻譯原辭典的意義或許是正確的，但對于海山這位參與蒙古族近代化重要進程的文人所編譯的辭典來說，由于蒙古語譯詞陳舊，從該辭典中并沒有如人們所期待的那樣看到蒙古語近代詞匯的創(chuàng)新。

附錄：海山編譯《蒙漢合璧五方元音》“序言”中的蒙古語近代詞匯

1.喀喇沁親王（Qara?in ?in wang）中的“序言”詞匯：

學(xué)問surulγ-a asaγulγ-a，語言üge sigümjilel，文字üsüg，中國dumdadu ulus，音韻ayalaγu daγun，字體üsüg-ün dürsü，文章udq-a uyangγ-a，字母üsüg，成語toγtaγsan üge，初學(xué)angq-a surqu。

2.卓索圖盟西土默特旗札薩克郡王棍布札布（Jusutu-yin ?iγulγan baraγun tümed qosiγun-u jasaγ giyün wang γombujab）中的“序言”詞匯：漢文kitad bi?ig，蒙古文mongγul udq-a，書籍bi?ig，字匯üsügün ?uγlaγ-a，參考kinan bayi?aγaqu，字義üsüg-ün jirum，文理udq-a-u yosun，國家ulus t?rü，興學(xué)surγaγuli-yi manduγulqu。

3.哲里木盟賓圖親王棍楚克蘇?。↗irim-ün ?iγulγan-u bintu ?in wang γon?uγsürüng）中的“序言”詞匯：讀書bi?ig ungsiqu，識字üsüg-i tamiqu，音韻udq-a ayalγu，字典üsüg-ün qauli，文人bi?ig-ün kümün，學(xué)士surqu arad，兼通bürin-e nebterekü，蒙古文mongγul bi?ig。

4.內(nèi)蒙古卓索圖盟喀喇沁札薩克親王海山（Dotuγadu mongγul-un jusutu-yin ?iγulγan qara?in-u jasaγ ?in wang-un qosiγun-u qaγi?an）中的“序言”詞匯：國家ulus t?rü，維新sinedgegülkü，創(chuàng)建tulγur bayiγulqu，共和bügüdeger nayiramdaqu，振興k?gjigen manduγulqu，教育surγaqu kümüjigülkü，文理udq-a-u yosun，字義üsüg-ün jirum，精通qur?a nebterekü，基礎(chǔ)saγuri，要綱?iqula kelkey-e，啟迪sekeregülün jiluγuduqu，速成qurdun tegüsgekü，祖國ijaγur ulus，興學(xué)surγaγuli-yi manduγulqu，普及neyigem kürügülkü，義務(wù)jirum-un yabudal，異域alus γajar，旅館ayan?in-u baγur?i，書籍bi?ig qara，參考kinan bayi?aγaqu，同志adali sedgilgeten，校正neyilegülün jalaraγul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