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3年12月18日，甘肅省臨夏州積石山縣發(fā)生MS6.2地震，震中位于拉脊山斷裂帶。為深度剖析本次地震對周圍斷層和后續(xù)地震的靜態(tài)庫侖破裂應力影響，文章基于地震破裂模型參數(shù)和彈性半空間模型，計算積石山MS6.2地震在周圍主要斷層上不同深度產(chǎn)生的靜態(tài)庫侖破裂應力變化，并評估這些應力變化對未來地震危險性的影響。結果顯示：本次地震使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拉脊山北緣斷裂和拉脊山南緣斷裂部分區(qū)域的庫侖破裂應力顯著增加，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東段的庫侖破裂應力增加遠超出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閾值，并達到了0.022 MPa，表現(xiàn)出較高地震危險性；其他斷層也呈現(xiàn)出不同程度的庫侖應力變化，拉脊山北緣斷裂和拉脊山南緣斷裂部分區(qū)域的應力卸載量達到了萬帕，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除東段外的其他分段和莊浪河斷裂的應力卸載量達到了百帕。對不同震源深度下斷層庫侖破裂應力變化進行對比分析，發(fā)現(xiàn)深度變化對此次地震庫侖破裂應力變化模式影響很大。文章還計算了本次地震在較大余震斷層面上的庫侖破裂應力，結果表明：甘肅積石山MS6.2地震在后續(xù)三次MS≥4地震的斷層面上產(chǎn)生的庫侖破裂應力分別為0.024 MPa、0.033 MPa和0.034 MPa，均超過觸發(fā)閾值（0.01 MPa），表明MS6.2地震對這三次地震具有明顯的觸發(fā)作用。文章可為該地區(qū)未來地震可能性與危險性的評估提供一定的參考。

關鍵詞：甘肅積石山MS6.2地震; 庫侖破裂應力; 地震危險性; 拉脊山斷裂帶

中圖分類號： P315.727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 1000-0844（2024）04-0942-08

DOI：10.20000/j.1000-0844.20240101001

Stress change on surrounding faults and triggering of aftershocks

by the 2023 Jishishan MS6.2 earthquake in Gansu， ChinaZHOU Mingyue WAN Yongge GUAN Zhaoxuan JIN Zhitong

（1. Institute of Disaster Prevention，Sanhe 065201， Hebei， China;

2.Hebei Key Laboratory of Earthquake Dynamics， Sanhe 065201， Hebei， China）Abstract：

On December 18， 2023， an MS6.2 earthquake occurred in Jishishan County， Linxia Prefecture， Gansu Province， China. The earthquake is located on the Lajishan fault. A comprehensive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f this earthquake on the static Coulomb failure stress （CFS） of surrounding faults and aftershocks was performed. The changes in static CFS at different depths along the surrounding faults due to the Jishishan MS6.2 earthquake were calculated based on the parameters of earthquake rupture and elastic half-space models， and the future potential seismic hazard in the study region was then estimated based on the CFS changes.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event substantially increased the CFS in some areas of the Qinghai Nanshan-Xunhua Nanshan fault and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margin faults of Lajishan. Particularly， the eastern segment of the Qinghai Nanshan-Xunhua Nanshan fault experienced a CFS increase far exceeding the static stress triggering threshold， reaching 0.022 MPa， indicating a potentially high seismic hazard. Other faults also displayed various degrees of CFS changes， with stress unloading amounts reaching 10 000 Pa in some areas of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margin faults of Lajishan and 100 Pa on the Zhuanglanghe fault and other segments of the Qinghai Nanshan-Xunhua Nanshan fault， with the exception of the eastern segment. Furthermore，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CFS changes on faults at different depths revealed the considerable influence of depth variation on the CFS pattern of the earthquake. However， the increase in CFS along the Qinghai Nanshan-Xunhua Nanshan fault is crucial. This study provides a reference for evaluating the possibility and risk of future earthquakes in the study region. Moreover， the CFS changes due to the mainshock on the fault planes of some large aftershocks were calculated. The CFS on the fault planes of three subsequent MS≥4 earthquakes were estimated as 0.024， 0.033， and 0.034 MPa， and all exceeded the triggering threshold， displaying the triggering effect of the MS6.2 earthquake on the three events.

Keywords：Jishishan， Gansu MS6.2 earthquake; Coulomb failure stress; seismic hazard; Lajishan fault zone0引言

據(jù)中國地震臺網(wǎng)中心測定，北京時間2023年12月18日23時59分，甘肅省臨夏州積石山縣發(fā)生MS6.2地震，震中位置為35.70°N ，102.79°E，震源深度10 km。震后發(fā)生了多次余震，屬于典型的“主震-余震”型地震，截至2023年12月30日，共記錄到3次MS≥4的地震。

該地震序列位于青藏高原東北緣的柴達木—祁連地塊內部的拉脊山斷裂帶上。柴達木—祁連地塊由阿爾金斷裂帶、祁連山—海原斷裂帶和東昆侖斷裂帶三條巨型左旋走滑斷裂所圍限［1］，內部孕育著多條斷裂帶，其中拉脊山斷裂帶是位于該地塊內部的一條由拉脊山北緣斷裂和拉脊山南緣斷裂組成的大型斷裂帶［2］。李智敏等［3］研究表明該區(qū)域在史前存在著非常強烈的地震活動，這些強烈的古地震事件導致了喇家文化的毀滅。震源周圍發(fā)育有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日月山斷裂和西秦嶺北緣斷裂等斷裂（圖1）。因此，研究本次地震對周圍斷層的影響、及其對后續(xù)地震的觸發(fā)關系，對評估未來可能的發(fā)震趨勢、地震危險性，以及該地區(qū)的地震動力學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前人研究表明，通過計算地震在周圍斷層上產(chǎn)生的庫侖破裂應力變化可以評估地震對周圍斷層的影響。萬永革等［4］計算出2008年汶川MW7.9地震造成的周圍斷層上的靜態(tài)庫侖破裂應力變化，發(fā)現(xiàn)多個斷裂帶均有明顯的庫侖破裂應力增加。盛書中等［5］計算了2015年尼泊爾MS8.1地震對中國大陸地區(qū)的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情況，發(fā)現(xiàn)尼泊爾地震在中國大陸產(chǎn)生的應力變化量值很小。靳志同等［6］計算出2017年九寨溝MS7.0地震在周圍主要活動斷層上產(chǎn)生的庫侖應力變化，發(fā)現(xiàn)九寨溝地震導致虎牙斷裂中段的庫侖破裂應力超過了應力觸發(fā)閾值。馮淦等［7］分析2021年瑪多MS7.4地震在震中附近主要斷層上產(chǎn)生的同震庫侖應力變化，探討了瑪多—甘德斷裂和東昆侖斷裂的后續(xù)地震危險性。許鑫等［8］通過剖析2021年漾濞MS6.4地震對周圍斷層的庫侖破裂應力影響，發(fā)現(xiàn)漾濞地震對周圍斷裂帶影響較小，均未達到應力觸發(fā)閾值。這些研究通過計算地震在周圍斷層上產(chǎn)生的庫侖破裂應力，為后續(xù)地震預測研究提供了數(shù)據(jù)基礎。

黑色線條為斷層；圖中左下角給出了研究區(qū)域的位置，其中紅色線條為塊體邊界，紅色方框為研究區(qū)域的位置為深度分析積石山MS6.2地震對周圍斷層的影響，本研究將此次地震的破裂模型參數(shù)和Okada［9］給出的彈性半空間模型位錯在周圍產(chǎn)生應變的解析表達式作為數(shù)據(jù)資料和方法，首先，計算此次地震在不同深度下對周圍主要斷層產(chǎn)生的靜態(tài)庫侖破裂應力變化，并依據(jù)計算結果和相關地質資料對周圍主要斷層的地震危險性進行分析；然后，計算此次地震在后續(xù)較大余震斷層面上產(chǎn)生的庫侖破裂應力，以判斷主震和較大余震的觸發(fā)關系。

1庫侖破裂應力計算方法

地震是由地球內部構造運動導致地殼中的應力積累超過巖石所能承受的上限而突然發(fā)生錯動和破裂的自然現(xiàn)象，這種錯動和破裂釋放大量應變能導致周圍地殼突然變形。地球介質可以一階近似為半無限空間內均勻各向同性的完全彈性體，因此，通過地震破裂模型參數(shù)可計算出彈性體內部產(chǎn)生的應變場。本文利用北京大學張勇研究組提供的積石山MS6.2地震的斷層破裂模型（https：//pku-geophysics-source.group），通過Okada給出的地震位錯在彈性半空間模型中產(chǎn)生的應變場分量的解析表達式，計算積石山MS6.2地震產(chǎn)生的庫侖破裂應力。斷層面上庫侖破裂應力變化可以由剪應力、正應力和視摩擦系數(shù)［10］表示：

ΔCFS=Δτ+μ′Δσ_n （1）

式中：ΔCFS為在斷層上產(chǎn)生的庫侖破裂應力變化［11-12］；Δτ為斷層面滑動方向上的剪切應力變化;Δσn為斷層面上的正應力變化;μ′為摩擦系數(shù)，一般取0.2～0.8［13-14］，本文仿照前人研究［15-16］，取μ′=0.4。ΔCFS=0時，表示地震沒有對斷層產(chǎn)生影響;0.01 MPagt;ΔCFSgt;0時，表明斷層上受到的應力增加，但并未到達對后續(xù)地震具有明顯觸發(fā)作用的閾值（0.01 MPa）;ΔCFS≥0.01 MPa時，則對斷層的破裂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ΔCFSlt;0時，則抑制斷層的破裂。

2主要斷裂上的同震庫侖應力變化

本研究首先從文獻［3-4，17-19］中收集了此次地震震源區(qū)周圍斷裂的斷層滑動參數(shù)（表1），利用張勇提供的破裂模型，計算甘肅積石山MS6.2地震在震源深度處周圍主要斷層面上產(chǎn)生的庫侖破裂應力變化（表1、圖2）。由于中國地震臺網(wǎng)中心給出的震源深度為10 km，因此本研究選擇10 km作為震源深度。

由圖2所示，本次地震主要造成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拉脊山北緣斷裂和拉脊山南緣斷裂部分分段的庫侖破裂應力增加。其中，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東段是本次地震庫侖應力增加最顯著的區(qū)域，達到了0.022 MPa，超過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閾值（0.01 MPa）;另外，拉脊山北緣斷裂最大庫侖破裂應力增加量為0.006 MPa，略低于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閾值;拉脊山南緣斷裂最大庫侖破裂應力增加量為0.004 MPa，低于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閾值。

此次地震也導致拉脊山北緣斷裂、拉脊山南緣斷裂部分區(qū)域的庫侖破裂應力明顯降低。其中，拉脊山北緣斷裂的庫侖破裂應力最大卸載量達0.028 MPa，拉脊山南緣斷裂的庫侖破裂應力最大卸載量達0.033 MPa。

此次地震對金城關斷裂、莊浪河斷裂、西秦嶺北緣斷裂、臨潭—宕昌斷裂、馬銜山斷裂和日月山斷裂的影響較小。上述斷裂庫侖破裂應力的最大卸載量和最大增加量均為百帕，遠低于觸發(fā)的閾值。

在地震研究中，精確的震源深度很難確定。對積石山MS6.2地震，不同地震監(jiān)測機構提供了不同的震源深度數(shù)據(jù)，中國地震臺網(wǎng)中心給出的數(shù)據(jù)是10 km，全球矩心矩張量（GCMT）和德國地球科學研究中心（GFZ）提供的震源深度為19 km，而法屬波利尼西亞探測與地球物理實驗室（CPPT）給出的震源深度為16 km。為了探究深度對庫侖破裂應力的影響，本文計算了在16 km和19 km深度下積石山MS6.2地震震源區(qū)主要斷裂上的同震庫侖應力變化情況。

研究結果顯示（圖3），改變震源深度對庫侖破裂應力變化的總體模式產(chǎn)生了顯著影響，與傾滑型地震產(chǎn)生的庫侖破裂應力存在較大變化的現(xiàn)象一致。拉脊山北緣斷裂和拉脊山南緣斷裂的庫侖破裂應力變化在不同深度下有很大區(qū)別，呈現(xiàn)出不同的變化模式：16 km下拉脊山北緣斷裂南段最大庫侖破裂應力達到了0.019 MPa，但在相同分段處，10，19 km下庫侖破裂應力均為卸載狀態(tài)；19 km下拉脊山南緣斷裂南段庫侖破裂應力變化模式和10，16 km下的結果不同，10和16 km下是產(chǎn)生庫侖破裂應力卸載的分段，在19 km下表現(xiàn)為庫侖破裂應力增加，增加量為0.004 MPa。但在不同深度下，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東段的庫侖破裂應力仍然明顯增加，16、19 km下該斷裂東段的庫侖破裂應力最大增加量分別為0.014 MPa和0.012 MPa（圖3），仍然超過了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閾值。

此次地震的震中位置位于拉脊山北緣斷裂和拉脊山南緣斷裂之間，推測其發(fā)震斷裂為拉脊山北緣斷裂或拉脊山南緣斷裂。當?shù)卣鸢l(fā)生在發(fā)震斷層上時斷裂的應力會得到釋放，但是，在16 km下拉脊山北緣斷裂距離震中最近分段的庫侖破裂應力增加量超過了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閾值，表現(xiàn)為應力未得到釋放的形式，在19 km下拉脊山南緣斷裂也處于庫侖破裂應力增加的區(qū)域。因此，本研究考慮了這些不同的數(shù)據(jù)來源，選擇中國地震臺網(wǎng)中心提供的震源深度（10 km），來計算本次地震對周圍主要斷層的庫侖破裂應力變化是合理且可靠的。

為驗證其他深度下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東段的庫侖破裂應力變化也超過了應力觸發(fā)閾值，還計算了0～45 km范圍下該斷層的庫侖破裂應力變化（表2）。如表2所列，0～33 km深度下的庫侖破裂應力變化均超過應力觸發(fā)閾值，但在33 km以上深度未超過應力觸發(fā)閾值;在6～12 km深度下的庫侖破裂應力變化遠超應力觸發(fā)閾值，這表明在6～12 km深度下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東段的地震危險性最高。

根據(jù)庫侖破裂應力計算結果可以看出，庫侖破裂應力變化較大的區(qū)域位于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東段，此處的庫侖破裂應力得到了很大的積累，在不同深度下庫侖破裂應力增加量均超過了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閾值。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近年來并未記錄到明顯的強震事件，但在本次地震后其庫侖破裂應力變化較為顯著，特別是部分區(qū)域的庫侖破裂應力遠遠超過了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閾值，這表明該斷裂處于潛在的應力積累高值區(qū)域，其地震危險性值得關注。這種程度的庫侖破裂應力增加可能會成為未來地震發(fā)生的重要因素。

拉脊山北緣和南緣斷裂有部分分段區(qū)域的庫侖應力增加量達到了千帕量級，低于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閾值，但閾值只是前人根據(jù)經(jīng)驗給出的臨界觸發(fā)值。Ziv等［20］通過計算地震受到的累積靜態(tài)應力變化，發(fā)現(xiàn)當庫侖應力變化小于0.01 MPa時，也可能會導致區(qū)域累積應力變化的增加，進而影響地區(qū)的地震活動性。因此，該結果對該地區(qū)的危險性分析具有一定的參考意義。

本文在使用一級近似來估算地震對周圍斷層活動影響時，采用的是比較簡單的彈性半空間位錯模型。在實際情況中，庫侖破裂應力變化還會受到地球內部的三維不均勻結構和地球的黏彈性松弛效應的影響[21-23]，但這種影響在震后數(shù)年時間內是可以忽略不計的［4］，因此，本研究只采用彈性半空間錯位模型計算本次地震對斷層的影響是合理的。地震發(fā)生后所產(chǎn)生的大量余震可能會對周圍斷層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24］，但是本次地震產(chǎn)生的余震震級較小，最大余震震級為MS4.1。因此，余震所產(chǎn)生的應力變化并不會改變本研究結果的空間模式，本研究未對其進行考慮，而是在一級近似下計算了積石山MS6.2地震對周圍主要斷層的影響。

3對后續(xù)地震的觸發(fā)作用

通過計算地震在后續(xù)地震斷層面上的庫侖破裂應力，可以揭示地震之間的觸發(fā)關系［25］。為了討論積石山MS6.2地震對其后三次較大震級地震觸發(fā)作用，搜集了中國地震臺網(wǎng)中心［26］和郭祥云（私人通訊）提供的震后三次MS≥4地震的震源機制解。由于使用的方法和數(shù)據(jù)不同，這些震源機制具有一定的離散度，為地震動力學分析或其他應用帶來抉擇的困難。因此，本研究整理了中國地震臺網(wǎng)中心和郭祥云給出的震源機制解，根據(jù)萬永革［27］ 提出的方法，求出與所有測定的震源機制的差別平方和最小的一個解，將其作為中心震源機制解，并將中心震源機制解中與斷裂帶走向大體一致的節(jié)面作為接收斷層面（表3）。利用張勇提供的破裂模型，計算出18日MS6.2地震在19日0時36分MS4.0地震斷層面的滑動方向上產(chǎn)生的剪切應力變化為0.022 MPa，正應力變化為-0.065 MPa，庫侖破裂應力變化為0.024 MPa;計算出18日MS6.2地震在19日0時59分MS4.1地震斷層面的滑動方向上產(chǎn)生的剪切應力變化為0.240 MPa，正應力變化為-0.006 MPa，庫侖破裂應力變化為0.033 MPa;計算出18日MS6.2地震在21日4時2分MS4.1地震斷層面的滑動方向上產(chǎn)生的剪切應力變化為0.228 MPa，正應力變化為-0.056 MPa，庫侖破裂應力變化為0.034 MPa。

主震產(chǎn)生的應力張量在這三次地震的破裂面的滑動方向上產(chǎn)生的庫侖破裂應力變化在主震破裂面附近分別為0.024 MPa、0.033 MPa和0.034 MPa，均超過了0.01 MPa的應力觸發(fā)閾值，這表明積石山MS6.2地震發(fā)生后，主震產(chǎn)生的破裂促進了震后三次MS≥4地震的發(fā)生。

4結論

本研究基于甘肅省積石山縣MS6.2地震的震源模型參數(shù)和彈性半空間模型，研究了甘肅積石山MS6.2地震對周圍斷層的影響，以及對后續(xù)地震的觸發(fā)作用。

通過計算積石山MS6.2地震產(chǎn)生的庫侖破裂應力，研究發(fā)現(xiàn)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東段是本次地震最顯著的影響區(qū)域，其庫侖破裂應力增加量超過了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閾值，其潛在的地震危險性值得高度關注。拉脊山北緣斷裂和拉脊山南緣斷裂等部分區(qū)域的庫侖破裂應力也發(fā)生了顯著變化，其最大庫侖破裂應力增加量均為千帕量級，雖然庫侖破裂應力略低于觸發(fā)閾值，但考慮到庫侖應力變化的累積效應，這樣的結果仍然會對該地區(qū)的地震活動性產(chǎn)生影響。

針對震源深度的不確定性，本研究進行了不同深度下庫侖破裂應力計算，結果顯示青海南山—循化南山斷裂東段的庫侖破裂應力增加依舊顯著，震源深度為0～33 km時，庫侖破裂應力均超過了靜態(tài)應力觸發(fā)閾值。對于拉脊山北緣、南緣斷裂，庫侖破裂應力變化在不同深度下呈現(xiàn)出相異的模式。

最后，本文還討論了積石山MS6.2地震對后續(xù)地震的觸發(fā)作用，利用后續(xù)三次較大震級地震的中心震源機制解，計算了積石山MS6.2地震在這些地震斷層面上產(chǎn)生的庫侖破裂應力變化。結果顯示，在這三次地震破裂面的滑動方向上，庫侖破裂應力變化均超過了0.01 MP的閾值，說明積石山MS6.2地震對這些地震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

致謝：感謝北京大學張勇研究組提供了甘肅積石山MS6.2地震的破裂模型。本文圖形采用GMT軟件［28］和MATLAB軟件繪制，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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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賈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