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擺脫手術求健康
大約是在兩年之后,小馮又做了一次上述幾家醫(yī)院的“巡回”檢查,值得強調的是,重回當年那家堅持給自己做支架的醫(yī)院,檢查證明小馮的冠狀動脈基本正常,而左冠狀動脈前降支中段鈣化斑塊、重度堵塞基本消失,末段鈣化斑塊所剩不多。小馮主動說起自己的這個改變,就是找中國中醫(yī)科學院曹教授給治的。那位當年堅持要給他做支架的醫(yī)生聽完,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連連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個絕對不可能!”
“都說東北人實在,還真不如人家北京阜外醫(yī)院,那位趙主任還真講真話?!毙●T撂下這話,起身走了。
幾家醫(yī)院,不同地點,不同等級,得出同一個結論,那就是小馮的冠心病基本痊愈,這是他最想要的結果。
小馮揣著踏實的治療結果,重新揚起生活的風帆,他同以前一樣在供熱崗位上工作,上班前到老婆開的那個早市菜點兒干上一陣活兒,賺點錢還這幾年看病所拖欠的債務。他經常想,假如自己沒有找曹教授而是做了支架,不管是在哈爾濱還是在北京,那往后不僅要做定期檢查,而且每天都要服藥,自己1800元錢一個月,吃了藥還能剩下多少?關鍵是幫助老婆上菜賣菜的活兒根本就干不了啦,自己的工資還不夠吃藥的,自己和家庭將因這場病陷入嚴重困難的泥潭之中。曹教授不僅救了自己這條命,而且還救了自己整個家??!現在自己跟從前一樣,對生活充滿信心,身體又沒大礙,多干點少干點都沒問題,欠下點外債不是問題,畢竟自己才40歲出頭,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小馮跟老李、老張、文學、小汪他們一樣,跟健康人一樣,每天重復著過去的生活,在瑣碎與平淡中體驗著普通人家的幸福、安康與快樂。
太陽照樣晨起暮落,每天都是這樣燦爛輝煌。曹教授的醫(yī)術和醫(yī)德不斷得到傳播,像穆棱河的河水,一波接一波掀起的漣漪,是那方寸藥方產生的力量,它在患者和家屬的心中形成的高度認同、推崇和追捧,是再好不過的贊揚。而那些原本并不相識,或是根本不可能相遇的人,一點點地聚合在曹教授的周圍。這個現象,無論是在中醫(yī)還是西醫(yī),都是不多見的。應該講,一個地方,一個區(qū)域,有一兩名好醫(yī)生,是人民群眾的福音,至少大家在有病有災的時候,知道去哪兒找誰診治。
由于老李的作用,M市有近百名患者投奔到曹教授診室求醫(yī)問藥。那天,M市的王波在門診部對筆者講:“我們都是曹教授的患者,M市的患者能有100多人,可以說形成了一個‘M市幫’。為啥都跑來看???因為真的能救命呀!”
而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曹教授有著悲憫之心與精湛的醫(yī)術,他為此又要付出多少休息時間和多少心血?
7慈心仁術成就他人幸福
由于老李的性格使然,他將曹教授的慈心仁術快速地傳了出去,于是M市一個接一個的患者在曹教授那里得到了成功救治,形成了一個M市群。這個群體的形成極具現代社會特點,多數是朋友或親屬關系,通過微信或電話宣傳中醫(yī)藥的確切療效,大幅減輕了東跑西顛求醫(yī)問藥的疲憊與困惑。短短幾年就有百余人在曹教授那里獲得了新生。這是對疾病的搶救、對健康的修復,是愛的傳遞、生命的延續(xù)。
M市數以百計的冠心病患者會集到曹教授的門診,傳出了若干感人肺腑的故事,這無疑也是在傳承中醫(yī)藥優(yōu)秀文化,彰顯中華民族的國粹在當代依然具有閃閃發(fā)光的力量。著名電影導演張藝謀最近連續(xù)發(fā)聲力挺中醫(yī),他有一句話是很符合邏輯的,他說:“中醫(yī)很科學,很環(huán)保。中華民族五千多年,是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家,這個靠的是中醫(yī),西醫(yī)引進才兩百多年?!薄安皇侵嗅t(yī),難道是西醫(yī)?”
張藝謀是位睿智的藝術大家,對中醫(yī)藥的認識也是這樣深刻。筆者想起了扁鵲、張仲景、孫思邈、李時珍、葉天士等中國歷史上若干中醫(yī)藥大家,是他們不斷豐富著中醫(yī)理論和實踐,支撐了我們這個民族世代繁衍、生生不息。曹教授繼承和發(fā)揚了先祖圣賢的中醫(yī)藥文化,在具體的臨床實踐中穩(wěn)步推進中醫(yī)藥的發(fā)展,至少在當下我國冠心病如此高發(fā)、患者如此眾多的情況下,他的處方是具有時代意義的,有著開路先鋒式的標桿作用。像M市這樣的群體還有許多,比如在我國東北部,地處大興安嶺南麓向松嫩平原延伸的過渡地帶,在黑龍江、吉林、內蒙古三省區(qū)交界處的一個縣級區(qū)域——扎賚特旗,也有著同樣的患者群,那里發(fā)生的故事其實比M市更早,群體更大。
下面的事情發(fā)生在20世紀90年代初。扎賚特旗一位錢姓木匠退休前患上了冠心病,也是在55歲至60歲之間。
錢木匠心絞痛,胸口憋悶,喘氣困難,睡眠受到嚴重影響,諸如此類的癥狀,與其他冠心病患者的反應并無兩樣,而且呈現病情不斷加重的趨勢。
錢木匠放下手上的活兒,去哈爾濱,找在哈爾濱鐵路局公安處工作的二弟。二弟是公安處的處長,家族有這么一個習慣,遇到大事都去找老二出主意、想辦法。
二弟帶大哥去了哈醫(yī)大附屬第一醫(yī)院。一番檢查,確診是冠狀動脈重度狹窄,唯一的辦法是及時做支架手術。
什么是支架?這種手術國內開展不久,錢木匠聽了好半天才聽明白,滿心地高興,心想還是人家大城市大地方辦法多,自己總算有救了。可一打聽費用,頓時眼睛瞪圓了:15萬一個,兩個就得30萬元。木匠不吭聲了,轉身走了?;氐皆欤掀派塘?,把兩間房子賣了,再湊湊,也夠30萬元,可都給了醫(yī)院,往后的日子咋過?還得留點過河錢不?給兒女留點不?
思來想去,木匠終于想明白了,自己已經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就是死了也不算太虧,做支架手術怎樣,不做支架手術又怎樣?于是,他又給二弟打電話,讓他再想想別的辦法,反正這個手術是不做了,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做不起呀。
錢木匠與二弟商量好后,再次來到哈爾濱。二弟領著大哥去了曹教授的辦公室。
當時曹教授還在黑龍江中醫(yī)藥大學,是大學最年輕的教授、醫(yī)學博士,因治療心肌炎等心血管疾病而頗有名氣,在校園內與社會上被傳得神乎其神,找他診病得半夜排隊掛號。
曹教授聽完木匠的陳述,經望聞問切四診,辨證分析后,當即處方開藥。站起送客時,他很自信地笑道:“如果吃藥后覺得有效,來個電話,我再給你調調藥方?!?/p>
錢木匠揣好藥方,在哈爾濱轉了一圈兒,便打道回府。當天早上去的,當天又回到扎旗。從程序到內容,都顯得過于簡單。更主要的是,人家連掛號費也沒要,屬于朋友之情誼。
木匠并沒有在意這個中藥方子,揣在上衣口袋里,沒有馬上抓藥服用。兩張紙撲克牌大小,只有那書寫的字顯得一板一眼、工工整整,而且橫豎有韻,用筆遒勁,結體雋永。木匠文化水平不太高,所以格外看重人的文化素養(yǎng),他認為有無文化,首先看字寫得如何,這或許有些道理。那天,在曹教授辦公室,他見到的曹教授就是一個有很高文化修養(yǎng)的人,首先從接人待客上,舉止做派彬彬有禮,聲音不高,讓人感覺到了他的真誠和謙和。而這張?zhí)幏缴系淖舟E也印證了人家的這種儒雅。木匠將它放進貼身的襯衣上兜,是因為喜歡。此時木匠只是看到了外在美,還沒有發(fā)現其內在的神奇。
因為頭天晚上沒有睡好覺,干過一陣活兒,覺得心絞痛、胸口悶、喘氣困難的毛病都一起找上門來了。這時木匠方想起那個已被收起的藥方,立馬抓藥、煎藥、服藥?;蛟S是精神作用,第一服湯藥下肚,木匠就感覺癥狀有所減輕,這無疑使他重視起來。這個草藥能有那么神?曹教授笑盈盈的面容又浮現至眼前,那天他還說了一句話:“如果吃了覺得有效,來個電話,我再給你調調藥方?!?/p>
“人家那叫心里有底呀!”木匠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如果心里沒數,人家能這么說嗎?”
接下來,錢木匠是一服接著一服喝起湯藥。服藥3劑后,木匠的氣短、氣不夠用的感覺明顯減輕。大約服十幾劑藥后,木匠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身子骨輕松多了,那隱約的胸痛與胸部憋悶感都明顯減輕了。
木匠來勁兒了,藥還沒用完,他又抓了20服。他興奮地跟二弟在電話里稱贊起曹教授:“別看人家曹大夫那么年輕,藥卻是真靈。”這時,老二告訴大哥,在哈爾濱找曹大夫看病得半夜兩三點排隊才能排上呢。錢木匠告訴二弟:“我發(fā)現曹教授的藥還真有特點,藥味并不多,才十幾味,都是藥店買得到的普通中藥,不僅不缺,還相當便宜?!?/p>
后邊的事情悄然無聲地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曹教授的藥在木匠體內形成一種力量,似綽爾河畔的春風,悄然靜寂地溶解著木匠幾條血管幾十年淤積而成的斑塊,那幾條狹窄的血管在中藥作用下,緩緩地釋放了一種能量,一個涌動向前的推力加快了血液的流淌。
木匠沒有想那么多,他同往日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恢復了正常生活起居和工作,只是早中晚增加了服用中藥的流程。他的血液循環(huán)在改變,這個改變是在錢木匠主觀上并不敏感或并不自覺的狀態(tài)下進行的,卻悄然推進血液流速流量的改變,修復并提升著血管的通暢能力。
錢木匠是一個方子吃到底。他覺得這藥好,真好,這么有效,沒必要再換藥方。斷斷續(xù)續(xù)地喝了六七年湯藥,只是偶爾因別的事,才去哈爾濱找曹教授調調藥方,那時曹教授已經是黑龍江中醫(yī)藥大學校長,而錢木匠已邁進耄耋之年的門檻,身體還是棒棒的。
若干年后,錢木匠的弟弟提起此事,說:“啥人啥命,我大哥就是有福,不做那個支架,也沒花那么多錢,沒遭那份洋罪。那么纏手的大病,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好啦。這得虧是找對了大夫,85歲了,沒有什么疾病,真心感謝曹教授??!”
8無聲勝有聲
木匠的病好了,這個消息不脛而走。有人留意,有人留心,更多的人是無心無意,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冒了。扎賚特旗原本是個不大的地界,誰跟誰差不多都認識,留心留意的,多半是自己或是家人有心腦血管疾病。這個病如果找西醫(yī)治療,做一個支架當時的花費都得10多萬元,90年代初,一個家庭能有多少積蓄呀?;ㄥX遭罪不說,還有很大的風險和許多沒完沒了的后賬。中醫(yī)不光能治好,而且能讓身體越來越好,治療費用一般人都能夠承受,重要的是不用終生服藥啊。
那天晌午,日頭高照,錢木匠同工地上的一位兄弟扛起一根大圓木走了100多米,撂下后,也沒歇息,操起木鋸,接著就干起了活兒。那位兄弟愣愣地瞅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正在鍋爐房處理照明電的電工小于眨了眨眼睛,腦子里轉起來:看來老錢的病是真治好了,和健康人一模一樣的,他真找到一位杏林高手??!
“大哥,等哪天你把藥方帶來,我也抄一下?!毙∮诜畔率稚系幕顑海襄X要藥方。
“咋的,你也想吃?”老錢笑嘻嘻反問道。
“我大哥吃,他的冠心病也挺重?!毙∮趪Z起大哥的心臟病,說,“僅冠心蘇合丸就吃了有一土籃子啦?!?/p>
老錢問小于:“那么他都有什么癥狀呀?”
“凡是冠心病的癥狀他全有?!毙∮诘湫偷臇|北黑吉一帶的口音,“胸悶呀,心絞痛,放射性那種疼痛,陰天還上不來氣兒,說話氣兒不夠用呀,膽小呀,自己沒事找氣生呀,吃一點飯就脹肚呀,睡不著覺呀,難受的事多了去了?!?/p>
“好了,別說了,我現在就回家給你取?!崩襄X為人實在,跨上自行車就去取藥方。
“錢大哥,不用急,不著急呀?!毙∮谠诤筮呍趺春岸疾还苡?。
只是十幾分鐘的工夫,老錢回來了,遞給小于一張巴掌大小的處方箋,雖有些喘息,但呼吸還是非常均勻的:“冠心病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說沒就沒呀。這藥方,管用,真好使,趕快用?!?/p>
小于謝過錢大哥,放下手上的活兒,走進一家藥店。那藥店不顯眼,在農電站的后身,被一片片高低錯落的住宅樓包圍著,一般人不注意還找不到。
這是一個小藥店,只有一位坐堂醫(yī),是一個姓張的中年人。本來張醫(yī)生并沒有在意這個藥方,他抄了一遍方子,然后又在一個計算器上核算了一下價格,便面帶微笑地問道:“40服才這點錢,治啥病的,這么便宜的藥?”
“治冠心病的。這個方是我們單位老錢的,他吃了很有效?!?/p>
“就那個老頭兒,有70多歲了吧?”張大夫問,“他有效,并不等于你有效呀。冠心病?”張大夫困惑的眼神在小于的臉部上下移動,半天才似乎轉過向來。“好吧,稍等?!睆埓蠓蜣D身向藥柜走去,那并沒有穿白色大褂的背影,使小于心中對這藥店產生了一絲隱約不安的情緒。哪來的,因為什么,小于也說不清楚,那只是一種感覺。
“你開的藥多,對我不是壞事,可是你得想好,藥品不是別的,是不能退的?!睆埓蠓蜃笫帜弥?,右胳膊伸向藥柜時,還不忘叮囑小于。
“謝謝!放心吧,出事了也賴不上你呀!”小于明顯不快,讓對方懂得不必多說。
小于轉身出去了,張大夫開始認真琢磨起這個方子:黃芪、黨參、瓜蔞、薤白、法半夏、白術、茯苓、川芎、木香、柏子仁、棗仁、生龍骨、甘草、生姜……
“這些藥既不缺也不貴,一服藥15.6元?!毙∮谝贿呧止局?,一邊將一包包草藥標注好名稱,再裝進兩條尼龍絲袋子。
小于徑直去了郵局,將這40服草藥郵給大哥。大哥住在北京女兒的家里。
這邊,張大夫卻是看著這藥方發(fā)愣:就這些藥,能治好冠心病嗎?張大夫雖說是赤腳醫(yī)生出身,但是他堅持實踐出真知的道理,生活中一些好方、妙招都可能經過自己的手,善于識別,加以應用,將別人的經驗變成自己的東西,自己不就有聲望有名氣了?所以他格外注意一些藥方的出處、療效。他曾經嘗過這種思路的甜頭。
真實的生活遠比想象的更曲折,更富有戲劇性。
小于的大哥收到了那兩大包的草藥,并沒有馬上用。首先是大嫂持懷疑態(tài)度,邏輯很簡單:“這么吃能行嗎?又沒找大夫看,就吃藥?!?/p>
“老三說行嘛?!贝蟾缁貜屠掀?。
“老三是大夫?。克f行就行呀?”大嫂一句話就給大哥噎了回去。
大哥在心里也犯嘀咕:“是呀,怎么知道這藥有效呢?老三是個電工,說說電器的事還八九不離十。”
小于不知道大哥這邊的情況,還掐算著日子呢,根據錢大哥的用藥經驗,他開始推算大哥用藥后的效果。
10天后,小于打通了大哥的電話:“怎么樣,服藥后感覺怎么樣,有效嗎?”
大哥在那邊回復:“還沒吃呢。上次從醫(yī)院開的藥沒吃完,等吃完的吧,兩個藥也好有個比較?!憋@然,大哥和大嫂事先已做好了回應的準備。
又過了10天,小于又把電話打了過去。大哥在電話里講:“再等等,我最近心臟的感覺好像好了一些?!?/p>
又過了20多天,當小于聽到大哥講,那40服藥還一點都沒動呢,頓時就怒火中燒,知道問題出在大嫂身上,于是直接說:“大哥,你把電話給大嫂?!?/p>
“什么事?。俊贝笊┰陔娫捘沁呌悬c緊張,語調里明顯流露出一些不安。
“大嫂,那是我親哥,我能害他嗎?”
小于有話直說,弄得大嫂在電話那邊不敢多說,趕緊回道:“還有兩天,上次醫(yī)院的那藥就吃完了,就兩天啦。”也不管電話那頭還要說什么,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本來,在一個家族里,三弟關心大哥的疾病,主動推薦了中藥,還花錢費力抓了藥,又不厭其煩地寄到京城,這體現了兄弟的親情。誰料,這事受到大嫂的阻止,她不理解三弟的這份熱心好意,覺得這事不怎么靠譜,天下的事怎么會這么簡單?
一般情況下,大嫂這樣的一種推斷不無道理,如果都比照別人吃中藥的效果去抓藥服藥,那得有多少醫(yī)生失業(yè)?
可是就這個邏輯,在曹教授這里就被突破了,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說明一切都有可能,事先妄加揣測是沒有依據的。小于的大哥在小于緊追不舍的督促下,開始服用曹教授的中藥。使他意外和驚喜的是,感覺一天比一天好。首先是喘氣不那么困難了,心絞痛減輕了,胸悶乏力的癥狀明顯地得到控制。而睡覺的改善,也帶動了整個人的精氣神,就連吃飯也不一樣了,那種食不甘味的狀況也發(fā)生很大的變化。
這些變化讓大哥喜出望外,大哥興奮地打通了三弟的電話:“老弟呀,再給我開點中藥啊,那個藥好使,真好使?!贝蟾缭陔娫捓锴椴蛔越乜淦鹦∮诮o他抓的這藥,“你那個藥方從哪兒淘的?真靈,真就是靈丹妙藥!”大哥告訴小于,吃到第五服藥時,他就感覺氣順溜了,身子骨舒服了,晚間睡眠也隨之改善了。“睡覺睡得香,好幸福呀,多少年了,多少個夜晚,睡覺那叫一個難,真難,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兒,氣不夠喘,怎么能睡得好?這回真找到了管用的藥,我能不激動不高興嗎?”
小于是個倔強之人,電話那邊的反應是冷冰冰的。知道三弟還在生氣,還在挑理,于是大哥就把責任推給了自己的老婆:“都是你大嫂誤事,開始不讓我吃中藥,如果早吃不是早好了嗎?”大哥那邊一通認錯,才讓小于順過氣來:“再給你抓60服吧,湊100服,怎么樣?”
撂下電話,小于笑了:“我能害自己的大哥嗎?你是我親哥啊!”于是直奔藥店按老錢的藥方又給大哥抓了60服藥。
之后3年多的時間,大哥不間斷地讓小于買藥,然后寄往北京,他們感覺這地界中藥便宜得多,而且質量還好。
就這樣,在3年多的時間里,大哥的癥狀幾乎消失了。在自我感覺上,大哥覺得自己已經被治好,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曹大夫,他同樣認為,既然服藥有效,那就接著用唄,省得再麻煩人家,聽說曹教授忙得不得了,號也不好掛。大哥再沒有因為心臟的事去過醫(yī)院,這也是實情。
這種簡便、省心、省錢的治療也算民間一種創(chuàng)舉,在大哥的老家扎賚特旗得到一些百姓的認同。基層群眾有基層群眾的文化,在他們看來,同樣的病,用同樣的藥,效果應該大體一致。有趣的是,老錢幾年一貫制的用藥歪打正著驗證了曹教授治療冠心病的優(yōu)勢。曹教授通過溫陽益心法治療冠心病的臨床研究結果顯示,有效率達90%以上。
約30年后,小于跑到北京找到曹教授診病,曹教授才知道竟然有這么一檔子事。對此,曹教授不置可否。我們無法揣測他對這個事情的看法,但我們可以由此推斷,30多年前他就有了可以成功挽救冠心病等心血管疾病患者,使他們免于手術刀之苦,恢復健康的醫(yī)術。
9診療方式的選擇
許多事情存在著內在邏輯,只是多數時候是后來才會弄明白。小于給大哥按方抓藥寄藥,忙著忙著,發(fā)現自己也患上了冠心病,大哥說的癥狀自己慢慢都有了。“這病咋跟傳染病似的,我也得上了?!毙∮谠陔娫捓锔嬖V大哥,“現在我也在苦苦地煎熬著,晚上睡不著覺,自己坐在床上,身上披著棉被,常常是一個小半夜就坐在床上,沒有一點睡意,那個難受的滋味甭提了。去醫(yī)院一查,果不其然是冠狀動脈狹窄。”
藥方在自己的手里,醫(yī)院又給了這么明確的結果,那么直接抓藥吧,至于支架,只有拒絕了。
小于上山下鄉(xiāng)時曾經當過獸醫(yī),學徒時跟著師父擺弄中藥。幾十年前,師父給牛馬羊等牲畜治病,也經常弄來一些中藥,先煮一遍,讓小于先喝,喝完還要把味道及流淌到臟腑的感覺說給師父聽,師父就是用這個辦法提高了小于對不同中草藥不同味道的辨識能力,進而再體味藥性,以便日后運用。從那時起,他就練出了辨識中草藥的能力,現在他為自己的病又啟動了這個久違的技能。若干年后,他與筆者嘮起曹教授開的中藥。他說,喝曹教授的中藥,一入口,他就能感覺到一種特別的味道。他把曹教授處方上的藥都研究了個遍,然后根據自己的理解來解讀,主方是從什么臟器切入的,配伍的藥大概是起什么作用的,君藥是什么,臣藥又是哪幾味,根據藥方的排序猜測。瓜蔞、薤白、黃芪、黨參、木香、棗仁、半夏、白術、茯苓、川芎,每一味藥,他都在百度上查詢一下,藥性、藥理、功用等各項指標都有解讀。他告訴筆者,原方上的每一味藥,他都先單獨煮過,都喝過,目的是細細品味,體味藥性,然后把味道和流淌到臟腑的感覺都記錄下來,再反復查找藥典,搜索百度,調動自己已有的一些中醫(yī)藥知識,再一味藥一味藥地對比自己的認知,挖空心思地理清藥方的配伍,消化理解這個方子的奧妙所在。這個工作讓他非常自覺地意識到,這個藥方確實有效,而且他能分辨出哪味藥或哪幾味藥在發(fā)揮關鍵作用,是君藥,哪幾味是起輔助作用的,即所謂的臣藥。這不僅令他增加了知識,也讓他提高了服藥的自覺性,無疑起到精神上的助推作用。
應該說,皇天不負有心人,小于如此認真地研究使用曹教授的中藥方,效果也真的不錯。在服到第五六服時,他身體就有了感覺,心前疼痛等一些不適感程度減輕,使他有了如同卸下重負的輕松。
服藥大約有三四年的時間,查心電圖就已經恢復正常了,在這一過程中,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見過曹教授。不能不說,曹教授的這個原方帶有一定的廣譜性。民間的復制這樣有效,或許曹教授也始料不及。
那藥方猶如一個救命的火種,在內蒙古大草原上點燃一盞盞生命之火,讓更多人在生命的征程上看見希望之光,重新揚帆起航。
小于的治療效果相當于黑龍江省M市的老李,也可以說老李和小于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干了同一件事,即主動或被動地傳播著曹教授的醫(yī)德仁術。其實,小于參與傳播比老李更早。寫到這里,筆者不禁會聯想,這是筆者偶然間發(fā)現的兩個群體,稱為扎賚特旗群與M市群,那么在其他地方有沒有呢?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幾年后,小于又添了新病高血壓,這時他想到去北京找曹教授,問問曹教授治療高血壓有沒有好辦法,這是老錢那個中藥方給他的啟迪,更是他對素未謀面的曹教授的崇拜。得了新病,自然而然在第一時間想到找曹教授。
小于下決心進京,當時他想,不管掛號有多難,他都要找到曹教授。應該是2017年4月26日,筆者在中國中醫(yī)科學院門診部碰上小于和他弟弟以及他們的家屬,他們是一家結伴前來找曹教授診病的。
在診室外邊,我同小于哥兒倆嘮起了找曹教授診病的過程。
小于笑了,是那樣真誠:“以前,我雖然沒找過曹教授看病,可沒少吃他開的湯藥啊。剛剛我又找到他,我的高血壓控制得不錯了?!?/p>
我和小于兄弟聊著聊著,又聊回老錢用過的那個藥方。他從手機上調出來給我看,就是老錢當年在哈爾濱找曹教授時拿到的第一個藥方(現在記錄在手機上,如今的傳播手段更快捷,只需幾秒鐘)。小于告訴我:“這個藥方就是錢木匠用的第一個方,經我就給出200多人,可以說大多數人都收到良好療效,個別人沒效。”他進一步解釋,歲數太大的沒有效,女患者的效果差些,但也不能一概而論。他們那兒有一位老太太,開始心臟不舒服,癥狀跟他差不太多,她把方子要走了,一吃就是幾年,人家也不調方,后來她講心臟病吃好了,說得謝謝他,也謝謝并不認識的曹大夫。如今老太太80多歲了,耄耋之年,卻擁有一個棒棒的身體,現在還為一家十幾口人做飯燒菜,好不精神,周圍鄰居都非常羨慕。這20多年來,小于兄弟幾人,在扎賚特旗反反復復做著這樣一件好事。讓于家兄弟欣慰的是,經常會收到一些親朋好友的感謝:“哎呀,你給的那個藥方真好使呀,我的心臟病應該沒啥問題了?!薄袄嫌诩宜蟾纾惆l(fā)給我的那個藥方真靈,現在我心臟不舒服的毛病都沒了,不然是不是就得做支架呀?那得遭多大的罪呀!哪天請你吃飯啊?!?/p>
每當碰上這種感謝,小于兄弟都會笑著解釋:“這可不是我的藥方,是人家曹教授的藥方。人家是咱們國家的中醫(yī)大專家,要感謝人家曹教授??!”
小于大多是在張大夫那里抓的藥,這不能不引起張大夫的高度重視。張大夫認識到這個藥方肯定是有效的,否則不可能有這么多人重復使用這個方子,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邏輯。后來,張大夫真的靠這個原方贏得不少信譽和夸贊。有人在“外圈跑道”上救治了不少冠心病患者,也是一件好事。那么,張大夫之外是不是還有“外圈跑道”呢?
起始是在老錢這兒,主線是小于這兒。于家兄弟幾個用曹教授的藥方在親屬、朋友圈內燃亮了中醫(yī)藥救治冠心病的火焰,而出乎意料的療效又引起更多人的關注,于是更多的人開始傳頌這個藥方的確切療效,給許多家庭帶去了安康、歡樂和幸福。這正是曹教授的初心。
這些都是那個小城里的故事。曹教授這個藥方的療效如此確切,它的方便、廉價,深受民眾普遍認可和歡迎。
有趣的是,小于兄弟一家人開始跑北京,直接找到曹教授面對面診病時,一些腦瓜靈光的親戚朋友也跟著進京診治。2017年4月26日,內蒙古興安盟扎賚特旗一次來到中醫(yī)門診部的就有20多人。小于兄弟自覺或不自覺地將一批批患者帶到北京曹教授的面前。這對一名醫(yī)生而言,無疑意味著群眾對他的一種高度認同。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