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政
十年約滿,繁花盛開。
王家衛(wèi)說:“《繁花》是上海的一幅清明上河圖。它補白了我60年代來香港后的上海生活面貌?!斗被ā方o我的感覺不是一見鐘情,而是一見如故?!?/p>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繁花》,必定是:“不響”。
金宇澄的“不響”,是“上帝不響,像一切全由我定”。
王家衛(wèi)的“不響”,是“千金難買一聲響,多了就俗了”。
小說里,星星點點小花,簇成繁花似錦;電視劇中,大開大合的大時代,映得霓虹璀璨。
兩人的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是互相補白,又互相留白,而留白的部分,就繼續(xù)交給觀眾去補。
這些天,上海人的朋友圈熱鬧得像過年。
至真園、夜東京、和平飯店,熱氣騰騰活色生香的上世紀(jì)90年代回來了。
縫紉機、排骨年糕、咖啡伴侶,記憶里熟悉親切的上世紀(jì)90年代復(fù)蘇了。
上海人被滿口的上海話喚醒,夜里打開電視,如同夜里獨上閣樓,軟紅十丈,萬花如?!虾?,真的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