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波心
我已消磨掉大半個下午,就像
我已度過大半個毫無懸念的中年
突然的荒蕪,突然的野溪
都叫人驚訝,就像半路上殺出的
對著命運,丟過來的一把板斧
我未來人生的諸多改變
多年以后回想起來,也許
在野溪畔的下午,就已悄然改變
我愿意呆在這樣的一個下午
白云和野花是命運
丟過來的另一把板斧
此后我常常在書房打坐或發(fā)呆
像多年前野溪畔的下午
我真的成了另一條野溪
沒有來龍去脈,無意義地流淌
我真的相信,在該重逢的地方
我們一定會再見,在該離開的時候
我們一定會離開
(《星火》2023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