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一鳴
“年年落雪,落雪年年,慢慢即漫漫。”冬天悄然來臨。當一片冰涼的雪花融化在我臉上時,我就意識到,冬天來了。
這一場雪是早就預謀好的,前好天突然開始降溫,天空變得灰蒙蒙,路人都穿上了羽絨服還在瑟瑟發(fā)抖,無論男女老少都搓搓手、捂著耳朵,樣子可愛極了。
我走出陽臺,看著外面陰沉的天,就開始幻想著雪景的模樣。等我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已經(jīng)下起了小雪。我高興地叫來了媽媽,我們便一起趴在陽臺看雪。雪落在媽媽的發(fā)絲之間,融在那她青絲中夾雜著的白發(fā)里了。
雪愈發(fā)大了。不一會兒,地面上就積起薄薄的一層雪??聪驑窍碌乃蓸?,已是“千樹萬樹梨花開?!睒渖祥_滿了銀白色的“花”,不知不覺,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去。望向遠處,一座大廈尤其突兀。樓旁的霓虹燈,散發(fā)著淡黃色的光,還伴隨著藍色的光,照亮了周圍正在飄落的雪。
我穿好衣服,在袖子里揣著一支筆,走出了家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輛輛雪白的車,有車的引擎蓋上畫著各式各樣的圖案?!叭撕4藭r將算少,雪中勝跡世間無?!蔽也仍谶@潔白無瑕的雪地上,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地走著,來到一條素日繁華的街道。路燈下,若隱若現(xiàn)的雪花便無處遁形,在光的襯托下,仿佛每一片雪花都有了表情:激動地做著一場集體奔赴的偉大愛心接力,為大地送上“棉被”,好讓他舒服些過冬。一陣笑聲傳來,不知什么時候周圍人多了起來,他們戴上了手套和圍巾,在雪地上打打鬧鬧、說說笑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jīng)不早了。我便向家的方向走去。回家才發(fā)現(xiàn),我手腳有些僵了,索性躺在靠窗的沙發(fā)上,看一只只麻雀從樓頂俯沖下去,和雪花頗為相似。
雪下了一夜,新的一周到來了。上午有一節(jié)體育課,可樂壞了我們。操場上白茫茫一片,老師便帶著我們掃雪、到操場上打雪仗。這時候,最容易被針對的就是體育老師了。想到體育課時被老師“逼著”在操場上一圈又一圈飛奔,同學們就把此刻遠遠超過上課時的那種旺盛的精力轉向了這位看上去有用不完的體力、使不完的“花招”的體育老師,大家你一下他一下,雪球嗖嗖地飛向老師,有些調皮的同學索性抓起一把雪撒到向“四面受敵”的老師,不一會兒,老師已經(jīng)是“披著盛裝的圣誕老人”了。我們跑著笑著打鬧著,個個上氣不接下氣,整個操場沸騰起來。
放學時分,雪又下了起來。天地間渾然一色,若是沒有建筑物,我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地。一路上,我打了好幾個趔趄,總算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家。
寫完了作業(yè),習慣地把一支筆揣到袖子里。我走上陽臺,打開窗戶,伸出了手,試探著戶外是否還在下雪,卻悻悻然收回了手——雪已經(jīng)停了。抬頭望向天空,一彎弦月“平躺”在空中。月色下,我看到了雪地在閃閃發(fā)光,就像是我們的未來一樣,處處都是高光。
我拿出袖子里的筆,轉身到書桌,書寫獨屬于自己的“光”。
指導老師:楊文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