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與流感病毒大戰(zhàn)兩周后,我終于回到了學(xué)校。
現(xiàn)在,我就是脆弱的花骨朵兒,經(jīng)不起一點兒風(fēng)吹雨打。唉,奈何千防萬防,同桌難防。那天上午,同桌小楊手涼頭熱,渾身發(fā)抖,一副發(fā)燒的樣子。完了,他肯定“中招兒”了。我瞪大眼睛,捂住鼻子,震驚地看著他,雙腿不受控制地后退。
老師知道后,通知小楊媽媽來接他回家。小楊一邊收拾書包,一邊戀戀不舍地看著我:“好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好了,別說了,我可不想和你‘但求’。快走吧!”我揮了揮手,果斷地打斷了他的話。
望著空蕩蕩的桌椅,我心里一陣輕松,不過還是小口呼吸著,生怕吸入小楊殘留的一絲空氣。
放學(xué)回家,我心里莫名不安起來。我現(xiàn)在如此體弱,不會被他傳染吧?我可不想再去白衣天使那里接受針的“審判”。第二天一早,我先往鼻子里噴了液體口罩,感覺還不夠安全,又戴了一層醫(yī)用口罩,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放心地去上學(xué)。
剛走進教室,定睛一看,小楊竟端坐在那里,正朝我擠眉弄眼地傻笑。我小心翼翼地問他:“你得了什么?。總魅舅俣瓤靻??什么藥能治好?”只見他的小嘴一開一合,一刻不停地叭叭說著,激動時,還噴了我一臉唾沫星子。在我眼中,他仿佛一臺不停噴射病毒的“生化武器”。我趕緊掏出口罩,遞給他,沖他喊道:“現(xiàn)在立刻把口罩戴上!”
這小子挺配合,倒是戴上了,但嫌悶,把口罩拉到了鼻子下邊。我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就乖乖地把口罩往上提了提。
課間,我讓他量體溫。“三十六度八!”他得意地喊。我這才松了一口氣。哼,算你小子配合!
那幾天,我體弱,他生病,我們就是“體弱”與“生病”的兄弟組合。
山東省濟南市長清大學(xué)城實驗小學(xué)
指導(dǎo)老師 韋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