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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森林”到“國家”:瞿秋白與泰戈爾

2024-06-21 02:21:50孫宜學
書屋 2024年6期
關鍵詞:國家主義戈爾瞿秋白

孫宜學

瞿秋白對泰戈爾認識的發(fā)展變化,從一個特定角度,折射出他自身思想的發(fā)展變化。

瞿秋白是五四運動的積極參與者,他的世界眼光和視野,在五四運動期間就顯露出來了。他主張青年人“要有世界的眼光,知道新思潮是壅不住的,趕快想法子去適應世界的潮流,迎合世界的現(xiàn)勢”。1919年11月,瞿秋白和鄭振鐸、耿濟之、瞿菊農(nóng)等在北京創(chuàng)辦《新社會》旬刊,這是一份具有鮮明的五四啟蒙色彩的雜志。瞿秋白在該刊共發(fā)表了二十三篇文章,主要是探討社會問題,抨擊舊社會和各種舊思想,宣傳社會改造和社會主義。1920年起,受李大釗影響,瞿秋白開始接受馬克思主義,并基于唯物史觀,提倡以激烈的革命方式徹底改造舊中國,建立新社會。1920年10月16日,瞿秋白和俞頌華、李宗武作為北京《晨報》和上?!稌r事新報》的聯(lián)合特派員,離開北京,前往蘇俄采訪。1921年5月,瞿秋白在蘇俄加入了共產(chǎn)黨。瞿秋白與泰戈爾的第一次接觸,就發(fā)生在他加入共產(chǎn)黨后不久。

“赤都”首談“森林詩人”

1921年12月24日,身在紅色蘇俄已是革命者的瞿秋白,第一次談到泰戈爾卻是以“自然”為題,全無革命色彩:

印度哲人泰戈爾說:“希臘文化發(fā)生于海隅小城市,——都市的城壁暗示‘占有的沖動,他視‘自然為敵;譬如行路的人,以大道為障礙人與目的之間的遠度。印度文化發(fā)生于森林溫地,——長枝漫葉;起居感受于其中,增長‘融洽的精神,他視‘自然為友;譬如行路的人,以大道為人與目的之間的因緣,——實在就是目的的一部分。人與自然,個性與社會的協(xié)調(diào),為將來的文化;濃郁的希望,仁愛,一切一切……由忿怒而至于喜樂……

瞿秋白人在“赤都”,卻心在“森林”,這是因為他“生來就是一浪漫派”,又身在異鄉(xiāng),濃郁的孤獨之情、思鄉(xiāng)之情時時襲來,其性情上傾向于泰戈爾的愛的哲學也很自然。所以,他相信泰戈爾的“森林”哲學是必要的,也是有真價值的。

瞿秋白身處蘇俄,而蘇俄則處于“俄羅斯文化及西歐文化結(jié)晶的焦點”。耳濡目染兼具東西方文化特色的蘇俄文化,聯(lián)想到中國自近代以來在與西方文化交流中出現(xiàn)的種種問題,自稱“東方稚兒”的瞿秋白,希望從蘇俄借鑒東西方文化交流融合的經(jīng)驗,即如何在吸收西方科學與文明的前提下,又保持自身東方文化的特性。印度作為東方文化的重要部分及西方殖民地,很能代表和展現(xiàn)東西文化交匯和沖突的規(guī)律。而其中最能代表中西文化交匯和沖突的因素,就是科學與自然的關系。

但作為一名共產(chǎn)黨員,瞿秋白即使在思國、思鄉(xiāng)、思家情緒最強烈的時候,也常常以共產(chǎn)黨員的標準解剖生養(yǎng)自己的那個“士的階級”之家,解剖這個家所代表的封建沒落階級在自己思想上留下的烙印,一再強調(diào)自己“不是舊時之孝子順孫,而是‘新時代的活潑稚兒”:

固然不錯,我自然只能當一很小很小無足重輕的小卒。然而始終是積極的奮斗者。

我自是小卒,我卻編入世界的文化運動先鋒隊里,他將開全人類文化的新道路,亦即此足以光復四千余年文物燦爛的中國文化。

這種解剖精神,也決定了瞿秋白雖然心儀泰戈爾詩中的“森林”美景,心儀他所理想的愛與和平的世界樂園,但他不可能接受這種超乎階級與社會、遠離現(xiàn)實的理想。自己的信仰和奮斗目標,中國現(xiàn)實社會和文化界種種阻礙中國解放和發(fā)展的矛盾,以及復雜的階級斗爭形勢,都促使瞿秋白以馬克思主義者的責任意識,拋棄泰戈爾超階級的仁愛思想,同時還要想方設法避免這種思想對承擔著中國希望的中國青年所產(chǎn)生的消極影響。這種意識,在他從蘇俄回到中國后,愈發(fā)迫切和強烈。

“救”弟弟于泰戈爾

1923年初,瞿秋白從“赤都”回到北京,在陳獨秀、李大釗等的支持下,立即投身于中共中央第一份政治機關報——《向?qū)А分軋蟮木庉嫻ぷ?,成為中國共產(chǎn)黨理論宣傳和斗爭實踐的堅定領導者。

泰戈爾答應講學社,預于1923年10月訪華。久處五四新文化運動落潮后的失落與期盼中的中國思想文化界,聞此又開始躁動起來,各種文化團體和一些重要的政治或文化人物紛紛對此作出反應。瞿秋白深諳理論宣傳影響力,他立刻敏感地意識到,泰戈爾這樣一位世界著名詩人,若來華宣傳空洞的“愛”和“光明”,一定會對中國青年產(chǎn)生消極的影響,進而影響到中國革命的進程。他有責任盡力消除泰戈爾可能會帶來的這種消極影響。

瞿秋白對泰戈爾的態(tài)度就此發(fā)生了根本的變化。變化的序幕,是1923年10月28日他寫的《弟弟的信》。

瞿秋白的弟弟瞿景白,時年十七歲,正在浙江第一師范讀書,“恰同學少年”,是國家希望所系之一代。弟弟在給瞿秋白的信中提到,自己讀了1923年9月《小說月報》“太戈爾號”的文章。當時他在湖濱公園,面對著山,坐在一張飛來椅上,在泰戈爾式的環(huán)境和情緒中,正在閱讀鄭振鐸的《歡迎太戈爾》,卻聽到馬路上一片“混賬!忘八!”的罵聲,“原來是一個衣冠禽獸,在那里罵工人模樣的一個人,后來并且將他的獸掌打工人的面頰”。眼前的現(xiàn)實和泰戈爾描繪的理想之間有了巨大反差,鄭振鐸在《歡迎太戈爾》中卻說泰戈爾到中國是要“給愛與光與安慰與幸福于我們”,在弟弟看來,這顯然是不具普遍性的,因為只有“有人情,人性的”的“人”才配得到這些,而“決不是衣冠禽獸‘所可得而與的”。

弟弟隨后讀到了鄭振鐸譯的泰戈爾《飛鳥集》中的《微思》、徐志摩的《幻想》等作品,他的壞心情漸漸消失,“覺得這些詩意灌滿了全身,西湖上的風光包圍了全身;全身遂被‘情和‘景剝奪了自由,又因之無憂無慮的大樂。——在此一息中,并且是我有生以來難有的事”,直至天黑,竟渾然不覺。

泰戈爾來華,瞿秋白最擔心的事現(xiàn)在顯然在弟弟身上應驗了。一個要徹底“消滅”社會上“衣冠禽獸”的青年人,一讀泰戈爾的詩,就渾然忘卻了身邊的現(xiàn)實,而只沉湎于精神的“大樂”——類似于靈魂麻醉般的大樂——而弟弟身邊,不知還有多少這樣的青年人,樂在泰戈爾的詩中。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思想家和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和宣傳家,瞿秋白不能不給弟弟們一些指導。他肯定弟弟們在漫漫的長夜里渴盼光明的向往是正確的:“你大概渴望那東方,那東方……早升旭日?然而……你既然能聽見罵人,想必在馬路上。你那時難道不看見湖濱路上萬盞電光的燈火,遠遠看去好像一頂珠冠?那是在西方,西方一重重的樓房,管弦絲竹的淫聲,聞得見酒香肉臭。那里的光明固然是光明,可決不是太戈爾的‘光和‘愛。你應該懂得,那光明是私有,……哼!你竟亦要私占太戈爾的‘光和‘愛,不給衣冠禽獸?!?/p>

瞿秋白并不反對泰戈爾的“森林”哲學,他反對的是無視現(xiàn)實世界的黑暗,而一味用愛與和平思想為物質(zhì)主義和世俗社會遮羞。弟弟這樣的年輕人,身處物欲橫流的舊世界,向往旭日初升的東方,卻連感悟泰戈爾哲學的最基本方式都不了解,又如何能真正理解泰戈爾的哲學?加上一班別有用心者再故意曲解、誤導,使泰戈爾本就抽象、對一些耽于幻想的年輕人容易產(chǎn)生吸引力的哲學,更容易把中國青年推向迷霧。所以說,《弟弟的信》雖只是表達了瞿秋白的一種擔心,對泰戈爾的“森林”哲學思想基本也是肯定的,但這種基于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分析,根本上是與泰戈爾的哲學思想相對立了。

當泰戈爾踏上中國的土地,周圍籠罩著被梁啟超、徐志摩、溥儀、閻錫山等吹起的迷霧時,瞿秋白的擔心變成了現(xiàn)實,他于是把對泰戈爾的這一點好感也拋棄,而持徹底批判的態(tài)度了。

國家主義與泰戈爾

《弟弟的信》發(fā)表約半年之后,1924年4月12日,泰戈爾才抵達上海。瞿秋白隨之連續(xù)發(fā)表了兩篇激烈的批判文章,即《太戈爾的國家觀念與東方》(《向?qū)А返诹黄冢?924年4月16日)與《過去的人——太戈爾(〈家庭與世界〉)》(《中國青年》第二十七期,1924年4月18日)。這兩篇文章,孤立來看措辭激烈,但若置于瞿秋白此時的思想狀態(tài)下來看,則很正常。

泰戈爾來時,中國正處于革命風起云涌的復雜時期。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工農(nóng)運動發(fā)展迅速,并與孫中山領導的國民黨實現(xiàn)了第一次國共合作,國民革命軍積極準備北伐。而正是在這段時間內(nèi),瞿秋白作為中共中央機關刊物《新青年》《前鋒》的主編,中央機關報《向?qū)А返闹饕I導者,發(fā)表了一系列批判文章,批判對象包括崇尚封建復古的東方文化派和“科學無能”等落后思想,以及英國哲學家羅素具有改良主義色彩的思想,如“反對階級斗爭”“堅持和平主義”等。而他對泰戈爾的批評,只是這一系列批判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而已。

《太戈爾的國家觀念與東方》的“應景性”和“時效性”很明顯。文章以國家主義為題,但瞿秋白本人對泰戈爾是否有國家主義思想并無明確的理解和認識。他主要是借“國家主義”這個概念和泰戈爾這位世界級詩人的聲望,將當時正在進行的對國家主義的批判加以強化和突出。

泰戈爾是否有國家主義思想?如果有,泰戈爾的國家主義會對中國社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這些問題,都是事關中國前途,但又百辯難解的問題。另外,將泰戈爾的國家觀念與東西方文化問題結(jié)合起來,顯然也是將中國國內(nèi)當時正在進行的復雜的文化斗爭和政治斗爭問題,都與泰戈爾訪華聯(lián)系起來,實際上也會模糊泰戈爾的真實面目,使讀者難以理解。國家主義是十八世紀產(chǎn)生于歐洲的一種資產(chǎn)階級民族主義思想,歷史上曾起過一定的積極作用,但后來甚至在一些國家演變出法西斯主義。因為國家主義對內(nèi)以“國家至上”的名義否定階級斗爭,反對人民革命,對外以“民族至上”的名義煽動民族對立,發(fā)動侵略戰(zhàn)爭,所以具有一定的欺騙性和煽動性。

中國國家主義派產(chǎn)生于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是從五四時期的“少年中國學會”分化出來的一個派別,成員由信仰國家主義的政客、學者組成。他們始終反對馬克思主義,反對三民主義,反對暴力革命,鼓吹道德與和諧。他們還正式成立了中國青年黨,鼓吹“階級斗爭不適合國情”,反對國共合作和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革命運動。因為他們打著“愛國”的幌子,所以很有欺騙性,尤其是一些天真幼稚的愛國青年,更容易被蒙蔽。馬克思主義者為了揭露國家主義派的真實面目,讓青年認清真正的革命道路,就通過《向?qū)А贰吨袊嗄辍返雀锩?,對國家主義派進行了深刻的揭露和無情的批判。

瞿秋白對泰戈爾國家觀念的批判,實際上并非因為他了解和理解泰戈爾的“國家主義”思想,而是基于1923年10月10日《小說月報》(第十四卷第10號)“太戈爾號”的第一篇文章,即泰戈爾1916年在日本的演講稿《西方的國家主義》。在中國的國家主義思想甚囂塵上的時候,《小說月報》在顯著位置刊發(fā)這篇文章,不免會對中國的革命斗爭力量造成消極影響。

泰戈爾這篇演講,基于國家主義的侵略性,以及東西方文化的沖突,尤其是印度民族獨立與殖民地處境之間的矛盾,論述了國家及國家主義的危害,并明確反對國家主義。但他提出的國家觀念和與之相對的“東方世界主義”具有明顯的唯心空想色彩。尤其是他將國家視為一個抽象概念,將西方文明的危害僅僅歸結(jié)于抽象的國家制度,并且一味夢想著“不要政治,不要國家”的“東方世界主義”,這是完全不切實際的。

瞿秋白基于馬克思主義的國家學說,既肯定了泰戈爾對國家主義的批評是合理的,同時也指出了其中的謬誤。他指出,國家組織并不是一個抽象的制度,它代表某一階級的統(tǒng)治權(quán)?,F(xiàn)代西方國家的實質(zhì)是資產(chǎn)階級統(tǒng)治,它束縛平民的人性,單調(diào),無生命力;對于資產(chǎn)階級卻是稱心如意的“心腹”,很便利,很有用。泰戈爾若真是“平民的歌者”“奴隸的詩人”,應當鼓勵奴隸和平民積極、勇進和反抗,使他們親密友愛地團結(jié)起來,顛覆資本主義的國家制度。

瞿秋白對泰戈爾國家觀念的批評,仍延續(xù)了他在東西方文化論戰(zhàn)中的思路和風格。他認為東西方文化的根本沖突不可能調(diào)和,要達到世界和平,必須組織民眾通過抗爭的方式獲得,而不是像泰戈爾所主張的那樣靠“愛與仁慈”求得東西方文化的調(diào)和。他將泰戈爾及其宣揚的思想等同于中國的孔孟及其“道”:“怪不得中國人這樣歡迎他,原來他和孔孟是一鼻孔出氣的。孔孟游說諸侯,原只為貴族說法:‘你們待平民好些罷,不然,平民就要作亂的;你們快些嚴設禮法,不然平民就要紊亂秩序。”他語帶諷刺地對泰戈爾說:“謝謝你,我們國內(nèi)的孔孟多著呢!”

瞿秋白糾正了泰戈爾本人在國家主義問題上的模糊、矛盾和錯誤之處,主要目的仍是借以廓清國人在這個問題上的模糊認識,最終是服從于現(xiàn)實革命斗爭的需要,要讓國人清楚:中國的前途,不是靠統(tǒng)治階級的仁愛獲得;和平的夢想,必須通過激烈的階級斗爭實現(xiàn)。因此,只有組織民眾,堅持斗爭,推翻剝削制度,才能真正達到人類的和平與幸福。

泰戈爾:過去的人

《過去的人——太戈爾(〈家庭與世界〉)》發(fā)表的時間比《太戈爾的國家觀念與東方》晚兩天,但兩文主題一致,風格一致,是瞿秋白“批泰”的連珠炮。

為什么稱泰戈爾為“過去的人”?瞿秋白的理由是:泰戈爾作為印度詩人,其思想?yún)s并不能完全反映出現(xiàn)代印度社會運動及革命運動的變化,而是仍生活在“過去世界”,“還在那里夢想‘愛與光明的呼聲可以回英國資產(chǎn)階級的心——因此竭力否認政治斗爭。印度已經(jīng)成了現(xiàn)代的印度,而太戈爾似乎還想返于梵天,難怪分道揚鑣——太戈爾已經(jīng)向后退走了幾百年!印度現(xiàn)在的社會運動和革命情緒奮勇前進,走得非常之快,——對于太戈爾似乎太快了,所以他再也跟不上。他向后轉(zhuǎn)了,向印度古代的歷史里去尋印度社會困苦的救星。他雖名為調(diào)和‘東方與‘西方,實際上完全立在東方文化的觀點上”。泰戈爾反對以西方的政治制度取代印度的傳統(tǒng)文化和社會結(jié)構(gòu),瞿秋白稱:“確是怕西方式的革命運動,他唯恐怕印度人忘了自己的歷史(過去),而專用外國的歷史經(jīng)驗?!碧└隊柺鞘ト耍上恰昂髸r的圣人”。十九世紀的印度經(jīng)過經(jīng)濟革命已經(jīng)促使整個印度社會的結(jié)構(gòu)發(fā)生劇烈變化。印度本國的資產(chǎn)階級在英國資產(chǎn)階級的壓榨下仍在發(fā)展,印度的政治斗爭里出現(xiàn)了新的力量,即印度的資產(chǎn)階級。而資產(chǎn)階級的出路,一定要在群眾的社會運動里才能找得到,“所以,政治斗爭乃是客觀上不可免的事實,太戈爾的思想都盡想死守著印度人的和平心理,——如何能不后時呢?因此,也難怪他成一個‘玄妙的獨夫,瘋瘋癡癡的歌詠他的‘愛與光明了”。

瞿秋白對印度革命形勢的判斷顯然是過于樂觀了。他以泰戈爾的小說《家庭與世界》為例,說明泰戈爾作為作家是優(yōu)秀的,作品的藝術(shù)價值也是無可置疑的;但小說所反映出的泰戈爾的政治思想,“可惜后時了”。因為泰戈爾是借這部小說,“把他自己的政見——以為‘個人的修養(yǎng)是避免社會沖突里所發(fā)生的一切惡象之‘大道——完完全全藝術(shù)化的表現(xiàn)出來了”。因此,“太戈爾的小說,雖然他自己要想宣傳‘愛和光明,而結(jié)果不過是當時一部分落后的印度市儈的‘革命情緒:又要反抗英國,又怕犯了殺戒”。而當時的印度,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群眾勞工運動,國民革命潮勢一天天高漲,“怕犯殺戒”的情緒也就慢慢地消失了?!疤隊栐谟《纫病貌恢??!笨芍袊摹皻狻闭兀那锇滓虼酥S刺泰戈爾是因為在印度已無用武之地,所以才跑到中國,來宣傳其“愛和光明”:“你們不要起殺虎之心,我已經(jīng)和老虎說好了,他是不吃人的!”

顯然,瞿秋白這是完全站在中國現(xiàn)實的土壤上,基于中國的現(xiàn)實斗爭需要,擔心泰戈爾來華會削弱中國的革命斗爭力量,對群眾運動產(chǎn)生消極影響,所以才秉持自己一貫的批判鋒芒,撻伐泰戈爾的和平主義思想。雖然,他對泰戈爾作品的分析并非基于文學藝術(shù)標準,但他從政治和社會斗爭角度,對泰戈爾在作品中蘊含的思想和政治斗爭理念的把握是準確的。

這在一片歡呼聲中,顯得異類,卻更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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