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接受美學理論為兒童文學翻譯提供了新的視野,即在翻譯中要以兒童為中心,譯者既要從兒童讀者的視角出發(fā)理解原文,又要以兒童能讀懂的語言撰寫譯文?;诮邮苊缹W理論,從文體學的音系、詞匯、句法及語義等四個維度比較分析《安徒生童話》的不同譯本,研究發(fā)現(xiàn),在翻譯兒童文學作品時,譯者可采用意譯為主、直譯為輔的翻譯方法,綜合考慮兒童的心理特性和年齡特征,如此才能使作品更受兒童讀者的接受和喜愛。
【關(guān)鍵詞】接受美學;兒童文學翻譯;《安徒生童話》
【中圖分類號】H3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8264(2024)31-0104-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31.030
“五四”運動之后,隨著學界對兒童體認知地不斷加深,越來越多的外國兒童文學作品進入中國,受到了年輕讀者的熱烈追捧和喜愛。其中,丹麥作家安徒生創(chuàng)作的童話故事集《安徒生童話》(Andersen’s Fairy Tales),自出版以來已被翻譯成150多種語言,在全球各地暢銷發(fā)行。無論是在文體特征還是在抒情風格上,《安徒生童話》都符合我國早期兒童文學建設的設計藍圖,受到了國內(nèi)眾多譯者的關(guān)注。不過,不同譯者在對故事情節(jié)的解讀和翻譯策略的選擇上各有偏好,因而產(chǎn)生了市面上不同版本的譯本,其受歡迎程度也不盡相同。
一、接受美學理論對翻譯活動的啟示
接受美學理論興起于20世紀60年代后期,是文學研究領(lǐng)域中新興的一種研究方法論。該理論主要以哲學闡釋學和現(xiàn)象學為理論依托,由康斯坦茨大學的漢斯·羅伯特·姚斯(Hans Robert Jauss)和沃爾夫?qū)ひ辽獱枺╓olfgang Iser)創(chuàng)建。
接受美學理論強調(diào)以讀者為中心,主要探討讀者能動地接受活動在文學傳播中的地位和作用。姚斯認為,作品的意義主要通過作品本身和讀者的賦予得到體現(xiàn),因而,它的意義實際上就是“作家賦予的意義和接受者賦予的意義的總和”[1]48。一部作品的價值實現(xiàn),離不開讀者的參與。翻譯活動并非簡單的語言轉(zhuǎn)換及原文意義的傳遞,在接受美學理論看來,文本的意義和內(nèi)涵只有靠讀者的“能動參與介入”才能夠得以具體化。讀者在進入閱讀之前,本身就已經(jīng)有一種先在的“經(jīng)驗和知識結(jié)構(gòu)”[2],也即期待視野,它與讀者的個人價值體驗緊密關(guān)聯(lián)。由于不同讀者的審美、生活經(jīng)歷、修養(yǎng)水平等各不相同,他們的期待視野也千差萬別。即便是同一作品,投射到這些讀者的眼中,其被賦予的意義也不完全一樣。
在翻譯活動中,譯者具有多重身份:他既是原文的讀者,同時又是譯文的作者。一方面,作為原文的讀者,譯者基于過往的經(jīng)驗和審美與理解、接受原文,與文本進行對話交流,從而具體化其審美價值和意義;另一方面,作為譯文的作者,譯者則需要以讀者為出發(fā)點,在忠實傳遞原文意義的同時,盡力促成讀者的期待視野與文本的視野融合,并以此為基準進行二度“創(chuàng)作”。
文學作品創(chuàng)作的最終目的,是得到讀者的接受。在兒童文學翻譯活動中,譯本的目標讀者則具體為兒童群體。接受理論為兒童文學翻譯提供了新的視野,它強調(diào)兒童在閱讀過程中的能動參與,譯者在進行翻譯創(chuàng)作時,應關(guān)注兒童讀者的特點及其接受能力,并適當?shù)卣{(diào)整對應的翻譯策略,以提供更符合兒童期待視野的譯本。
二、《安徒生童話》譯文對比分析
近年的研究熱點表明,自2005年以來,學者們對兒童文學翻譯的關(guān)注呈上升的趨勢[3]81-82,就目前的研究而言,兒童文學的定義主要有以下兩種劃分:狹義上,指專門為兒童所創(chuàng)作的文學;廣義上,既包括專門為兒童創(chuàng)作的文學作品,也包括所有適合兒童閱讀的作品,題材包括漫畫、詩歌、小說等。
兒童文學的對象一般是3—17歲的青少年兒童。根據(jù)兒童的心智水平、語言發(fā)展和審美水平的階段特性,又可進一步劃分不同的兒童發(fā)展階段:幼兒期(3—6歲)、童年期(7—12歲)和少年期(13—17歲)[4]330。不同階段的兒童特征不同,與之相對應的文學作品也呈現(xiàn)不同的特點。本文所指的兒童,主要是處于第二階段的童年期兒童,這一時期的兒童在閱讀、口語表達能力方面快速發(fā)展,其詞匯量不斷地在擴充。因而,此時期對應的童年文學在內(nèi)容上語言難度略有增加,形式上表達更加豐富,體裁則以篇幅較短的故事、寓言及童話為主,《安徒生童話》則是符合這一階段兒童閱讀的經(jīng)典作品之一。
本文將從接受美學理論的視角出發(fā),將兒童置于翻譯的主體位置,通過對《安徒生童話》不同譯本的比較分析,探究接受美學理論對于兒童文學翻譯的理論指導價值。
(一)音系層面
漢語以音韻之美而著稱,比如借助重復的疊字/詞、整齊的四字格、對仗的句子等,為文本賦予節(jié)奏、韻律上的美感,以達到一種微妙的聲音效果。由于兒童正處于語言的習得階段,對于語言的十分敏銳,相比于成年人對內(nèi)容的關(guān)注,他們會更先注意到文本的韻律以及節(jié)奏[5]35。因此,音系上使用一些疊詞、擬聲詞和富有節(jié)奏感、韻律感的文字,不僅可以使文字富有畫面感,發(fā)揮文本的藝術(shù)效果,并且還能很好地調(diào)動兒童的情緒,使其印象深刻。
1.擬聲詞
The mast snapped in the middle like a reed,and the ship heeled over on her side while the water rushed into the hold.
藍婷:船桅像蘆葦似的在中間部位給折斷了,然后船開始傾斜,艙里灌進了海水。[6]17
任溶溶:主桅像一顆蘆葦那樣噼噼啪啪折成幾段,船向一邊側(cè)倒,水頓時嘩嘩地涌進去。[7]44
本例出自《小人魚》的故事,描寫的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海上意外。藍婷忠實還原了原文的敘事描寫,任溶溶則別出心裁,在譯文中增加了“噼噼啪啪”“嘩嘩”等擬聲詞,生動地模擬了船上桅桿折斷、海水涌入船中的驚險場面,激活讀者的聽覺、視覺等多種感官,讓讀者猶如身臨其境,仿佛置身于這一危急場景之中。兒童正處于語言學習和認知發(fā)展的關(guān)鍵階段,在譯文中使用直觀的擬聲詞,恰好符合他們的語言學習方式。不僅很好地吸引其注意力,增強他們與文本的連接;同時也使得原本抽象、難以想象的場景變得具體和真實,從而增進兒童對故事的興趣和理解。因而此處任溶溶的譯本表現(xiàn)力更佳。
2.韻律感
“It is magnificent,elegant,excellent!” went from mouth to mouth.
藍婷:“真華麗!真精致!真是好極了!”隨行官員附和著。[6]109
任溶溶:“那就真是漂亮、華麗、出色了,”人人聽了都附和。[7]60
上述例子出自《皇帝的新衣》章節(jié),為了恭維皇帝,同時顯得自己是“聰明人”,大家極力對看不見的衣服進行夸贊。原文中,話語中一連串的形容詞暗含了人物的虛情假意。但若照搬原文進行翻譯,兒童可能難以獲取其中的深層含義。藍婷通過重復地使用“真”字,以構(gòu)成一種看似熱情恭維實則諷刺的強烈口吻,同時使得語言結(jié)構(gòu)整齊,停頓有力,讀起來頗具韻律感,讓兒童讀者能從中感受到明顯的夸張意味。因此,從接受美學理論看來,藍婷的譯文在增強語言吸引力和節(jié)奏感方面表現(xiàn)更加突出。
(二)詞匯層面
由于兒童在生活認知、鑒賞水平等各方面相對有限,因而所掌握的詞匯量較少。對于正式、復雜的概念和表達還不能完全地理解。作為文學作品中最基本的構(gòu)成要素,簡單、口語化的詞匯更加有助于兒童對作品理解、提升其閱讀積極性。
1.概念詞
The Sea-King had been a widower for many years, so his aged mother kept house for him.
藍婷:住在海底下的海王已經(jīng)做了好多年的鰥夫,但是他有年老的母親為他管理家務。[6]3
任溶溶:不過海王的王后已經(jīng)去世多年。如今是他的老母親替他管家。[7]39
接受美學理論強調(diào)翻譯應注重讀者的預期、接受和文化背景。在兒童文學中,譯者需要考慮目的語讀者的理解和接受能力,使譯文既忠于原文的意圖,又符合兒童的閱讀習慣和文化認知。譯文中,藍婷直接將“widower”譯為了“鰥夫”。這一概念較為抽象且正式,在日常的口語對話中并不多見。而任溶溶通過意譯,改為描述海王的王后“已經(jīng)去世多年”,并強調(diào)了“老母親替他管家”。這樣的表述更加委婉,符合兒童文學溫和、細膩的語言風格。同時借助容易理解的替代表達,以確保兒童讀者對故事內(nèi)容的接受。綜上,任溶溶的譯文考量了兒童的認知和情感需求,充分照顧了兒童的理解能力,可讀性更強。
2.口語詞
The wretched duckling was pushed about by them all. His own brothers and sisters kept saying:“If only the cat would take you,you hideous object!”
藍婷:大家都要趕走這只可憐的小鴨,甚至他的兄弟姐妹也嫌棄地說:“你這個丑八怪,希望貓兒把你抓去才好!”[6]89
任溶溶:他不但被大伙兒趕來趕去,連他那些哥哥姐姐也對他不客氣,竟對他說:“哼!你這個丑八怪。我恨不得貓把你給抓走了?!盵7]113
例句中,藍婷的譯文使用了“可憐的小鴨”“貓兒”等口語化表達,在情感上更能引起兒童的同情心和好奇心,對于大家的嫌棄,她使用的語言也更加柔和、富有同情心,從而增加了語言的親切感。任溶溶的譯文中語氣則更加強烈,“不客氣”“哼”“恨不得”等直接的表達對兒童來說顯得過于尖銳和強烈??傮w看來,藍婷的譯文更符合兒童文學的翻譯標準。
3.語氣詞
“If I could only get some,too,” thought Little Claus; and then,as he stretched his neck towards the window he spied a large,beautiful pie.
任溶溶:“如果我也能哪怕吃上一點就好了”小克勞斯想;接著他向玻璃窗伸長了脖子,又看到一個漂亮的大餡餅。[7]9
葉君?。骸拔乙材軌虺砸稽c多好啊!”小克勞斯心中想,同時伸出頭去向那窗子望。天??!那里面有多么好看的一塊糕??! [8]604
接受美學理論強調(diào)接受者的參與和響應,在兒童文學翻譯中,譯文需要適合兒童的認知水平、興趣和審美期待。語氣詞的使用是實現(xiàn)這一目標的關(guān)鍵因素之一,它可以增加文本的情感色彩、生動性和親切感。對比兩個譯文,葉君健在語氣詞的運用上更為豐富和生動:“多好啊”“天啊”“一塊糕啊”等語氣詞更能體現(xiàn)人物的驚嘆之情,直接而感性的語言很符合兒童的語言習慣和情感體驗,同時也增強了譯文的吸引力和感染力,更能俘獲兒童讀者的心、貼近兒童對作品的期待。
(三)句法層面
由于中外語言的差異,英語慣用被動句、長句和倒裝句等,若是不做處理進行直譯,則會顯得冗長難懂、邏輯混亂,從而增加兒童讀者的閱讀難度[9]112。因此,在翻譯時,譯者應當考慮兒童讀者的接受能力,在句法層面做出調(diào)整,以增強句子的可讀性。
1.長句
Far out at sea the water is as blue as the loveliest cornflower and as clear as the purest crystal.
藍婷:遠方有個湛藍如美麗的矢車菊花、清澈如水晶體般的大海。[6]3
任溶溶:在很遠很遠的海上,那里水像最美麗的矢車菊那么藍,像水晶那么清澈,非常非常深。[7]39
例句中,英文原文句子較長,藍婷的譯文直接翻譯過來,不太符合漢語表達習慣。任溶溶則是按照漢語的思維方式和表達習慣對句子進行調(diào)整,先陳述事實背景,再做細節(jié)陳述:指出了遠方的大海,進而對海水的顏色、深度等要素做了更細致的描寫。這樣一來,譯文行文變得清晰、明暢起來。同時,例句中的這句話正好是該故事開頭,這樣處理,將故事背景在兒童面前徐徐鋪開,以一種自然的敘述方式引導兒童走入新的故事當中。因而,任溶溶的譯文處理得更加自然,也更適合兒童閱讀。
2.語序
Through the whole week,Little Claus was obliged to plough for Great Claus,and lend him his one horse;and once a week,on a Sunday,Great Claus lent him all his four horses.
葉君?。盒】藙谒挂恍瞧谥忻刻煲娲罂藙谒估缣铮疫€要把自己僅有的一匹馬借給他使用。大克勞斯用自己的四匹馬來幫助他,可是每星期只幫助他一天,而且這還是在星期天。[8]602
任溶溶:一個星期六天,小克勞斯都得替大克勞斯犁地,還要把自己的一匹馬給他用;一個星期一天,那是星期日,大克勞斯把他那四匹馬借給小克勞斯用。[7]8
對比兩位譯者的翻譯,可以發(fā)現(xiàn),葉君健的譯文保留了原文的話語邏輯和順序,但對于兒童來說,理解起來較為費解,尤其是“一星期中每天”和“每星期只幫助他一天”這種直白和生硬的翻譯表達。而任溶溶通過調(diào)整語序和邏輯,前后兩句都是先是交代時間背景,進而再講述具體事件。這種譯法不僅使得譯文的邏輯更加清晰、有條理,提高了作品的可讀性,同時也更能讓兒童讀者理解和接受。
(四)語義層面
兒童對于要閱讀的文學作品往往持一種可讀性強、情節(jié)生動有趣的預期規(guī)范,而借助各種修辭手段,則可以很好地滿足兒童對作品的這種期待視野。因此,在譯文中采用豐富的修辭方法不僅能豐富敘事,促使故事情節(jié)更加活靈活現(xiàn)、妙趣橫生,同時也能夠抓住兒童的注意力,引導其進行各種發(fā)散和想象,對形成兒童更高的視野和認知水平也起到教化的作用。
1.比喻
...but the clouds were still pink and gold,and in the midst of the pale sky sparkled the evening star,so clear and lovely.The air was mild and cool and the sea as still as mirror.
藍婷:……不過天空的云朵,仍呈淡淡紅彩猶如黃金般燦爛,閃爍的繁星點綴著黯淡的夜空,如此明亮,如此美妙??諝馐菧睾汀⑶逍碌?,海也寧靜如鏡。[6]15
任溶溶:……但是云朵還染著緋紅色和金色的光彩,透著閃爍的暮色,長庚星已經(jīng)美麗地照耀著。大海很平靜,空氣溫和新鮮。[7]43
本例是《海的女兒》中對大海四周環(huán)境的一段描寫。藍婷的譯文在好幾處巧妙地采用了修辭手法進行修飾,將傍晚天空、海面的靜謐之美用黃金、鏡子等兒童能夠理解的事物做類比,使畫面生動、立體地浮現(xiàn)在兒童的腦海中,大大增強了譯文的審美情趣。任溶溶的譯本雖然在語言表現(xiàn)力上也十分出彩,但從修辭效果的呈現(xiàn)上來看,藍婷的譯本更直觀且富有色彩表達,更符合兒童的期待。
2.夸張
“Mercy on us!”thought he,and opened his eyes very wide.
藍婷:“請發(fā)發(fā)慈悲??!”老部長想,把眼睛睜得有如碗口那么大。[6]105
任溶溶:“我的天啊!”他心里說著,把兩只眼睛瞪得老大。[7]59
此例中,藍婷為了突顯老部長的驚訝之情,將其瞪大的雙眼夸張地形容像“碗口”那么大,增加了語言的生動性和幽默感,一下子抓住了兒童的眼球;任溶溶則只是描寫其眼睛瞪得“老大”,相較之下不如藍婷的譯文有張力。此處恰到好處地借用了夸張的手法,使文章的創(chuàng)意性大增,也很好地激發(fā)了兒童的想象力,因而此處藍婷的譯本更適合兒童閱讀。
三、結(jié)語
由于不同譯者對兒童的認知不同,在個人偏好、翻譯風格和翻譯策略的選擇上也有所差異[10]64,因而所呈現(xiàn)的譯本也各有千秋。藍婷的譯本在語義層面表現(xiàn)突出,各種修辭手法的使用較為恰當;葉君健的譯本在詞匯層面,尤其是語氣詞的使用上則更勝一籌,很好地貼近了兒童的心理;任溶溶的譯本在音系、詞匯、句法等多維度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整體上更適合兒童閱讀。
此外,通過對《安徒生童話》不同譯本的橫向?qū)Ρ龋Y(jié)合接受美學的理論,本文總結(jié)如下:兒童文學翻譯可采用意譯為主、直譯為輔的翻譯方法。其中,意譯的翻譯方法強調(diào)以目的語為導向,關(guān)注目的語讀者的接受度。譯者在翻譯兒童文學作品時,應根據(jù)兒童的期待視野和接受能力,適當調(diào)整譯文。尤其要根據(jù)兒童的年齡特性,發(fā)揮譯者主動性,借助各種豐富的詞匯、句法、修辭等,在譯本中再現(xiàn)原文的美感和表達效果。同時,直譯法的作用也不可忽視。在翻譯作品中的一些直接特性、保持忠實化表達時,都不可避免地要用到直譯的方法。
總體而言,從接受美學理論的視角來看,適合兒童的文學作品應當在可讀性和兒童文學性[11]86均有所表現(xiàn):既要綜合考慮兒童讀者的特殊性,根據(jù)其身心發(fā)展的特點,譯出適合兒童閱讀的文學作品;同時要傳遞出原文的文體風格,使得譯文整體效果突出。如此,才能更好地贏得小讀者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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