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鼓為古代八音之一,常被用于樂舞、宴會和祭祀中。新石器時代遺址中就有鼉鼓實物出土,商代后期的鼉鼓更為華美莊嚴,其在先秦時期的用途不僅是樂器,主要屬性為禮器。文章運用圖像學、藝術學和歷史學等學科方法,論述先秦鼉鼓紋飾的發(fā)展流變,以商代雙面木腔鼉鼓與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為例,將其與同期土鼓進行對比。鼉鼓中的人形紋、饕餮紋及鳥紋等象征著神話、宇宙或圣物;使用的鼉皮也具有彰顯神與權的意義,以鼉鼓為載體,通過擊打發(fā)出鼉鳴,進行祭祀以“通神”??梢哉f整個鼉鼓不論是器物本身還是使用,均象征著“天圓地方”和“敬鬼神”思想。
關鍵詞:先秦;鼉鼓;禮器;紋飾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4.17.025
0 引言
先秦鼉鼓作為中國古代文化中的一個獨特符號,承載著深邃的歷史與文化意蘊。鼉鼓不僅是早期音樂活動中不可或缺的樂器,更是一種重要的禮器,其發(fā)展流變見證了先秦社會的演進與變革。從簡單的陶質(zhì)、木質(zhì)到精工的青銅鼉鼓,從基本的壺形到復雜的雙面鼓形制,鼉鼓的造型流變折射出古人審美觀念的演化及工藝技術的進步。商代鼉鼓的紋飾,如神人紋、饕餮紋和鳥紋,是藝術與信仰的融合,展現(xiàn)了古人對神話、宇宙和神圣事物的崇拜與想象。鼉鼓在先秦社會中的作用遠不止于此,它是連接人與神、表達威嚴與權力的橋梁,更是祭祀、宴樂和軍事中不可或缺的神圣物件。探索先秦鼉鼓的源流、造型流變、紋飾蘊意及社會角色,不僅能深入理解古代音樂與禮儀的融合,還能洞察先秦時期社會結(jié)構、文化信仰與審美取向的深層次變遷。
1 先秦鼉鼓之源
鼓類樂器作為早期的音樂工具之一,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占據(jù)著重要地位。鼉鼓是先秦禮器,最早見于文獻,出土實物有最早期的陶鼓和商代青銅鼓。從鼉鼓的外觀分析,其材質(zhì)、造型和紋飾,展現(xiàn)了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和社會變遷。從鼉鼓的材質(zhì)分析,可以看出不同材料所具有的聲音特點和美學價值;從鼉鼓的造型、紋飾分析,則能窺見先秦社會禮制的變遷和技藝水平的提升。考察先秦鼉鼓的歷史變遷,不僅可以了解古代音樂文化的發(fā)展軌跡,還可以深入探討古代社會制度和文化意義的轉(zhuǎn)變。
1.1 先秦鼉鼓的歷史
按材料來分,鼓可分為土(陶)鼓、木鼓、銅鼓等。按聲源體與共鳴腔體材料來分,又可分為通體為一種材料,無其他媒介振動體,為體鳴鼓,如木鼓以及本體由木、陶土或金屬構成,鼓面以皮革做聲源體,以緊繃的膜振動發(fā)音,稱擊奏類膜鳴樂器,如土鼓、鼉鼓。
鼉鼓,又叫“夔牛鼓”。關于夔牛,《山海經(jīng)·大荒經(jīng)》中有記載:“東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獸,狀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夔。黃帝得之,以其皮為鼓,橛以雷獸之骨,聲聞五百里,以威天下?!雹冱児淖钤缫娪谖墨I《詩·大雅·靈臺》中,出土實物目前最早可追溯到大汶口文化ffc19e8932f15adec94a22dd76ccc99cbf629daffe11f9a9b36db0665659baf5晚期,其形狀如陶壺,同出物有鱷魚皮,證實其是一件鼉鼓。鼉鼓最顯著的特征即鼉皮,鼉又稱“揚子鱷”“鼉龍”“豬婆龍”,其皮可以蒙鼓。在原始樂器中,鼓類擊奏樂器應是最早出現(xiàn)的樂器,目前已知出土鼉鼓實物除山東泰安大汶口M10出土的鼉鼓(圖1)②外,還有山西襄汾陶寺M3002出土的龍山文化早期鼉鼓(圖2)、臨朐朱封M202出土的龍山文化鼉鼓、泗水尹家城M15出土的龍山文化鼉鼓、滕州前掌大墓地出土的幾件商代嵌蚌木腔漆鼉鼓殘存、山西靈石族介村商墓M1出土商代鼉鼓、河南安陽侯家莊M1217出土殷商文化后期雙面木腔鼉鼓和出土地未知的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呂氏春秋》載:“實處空?!W先為樂倡,鱓乃偃宴,以其尾鼓其腹,其音英英。”③鱓同“鼉”,空桑位于魯國之北,與大汶口遺址相符,加之新石器時代就有揚子鱷的存在,可見制鼉鼓具有一定的現(xiàn)實條件。
以上考古發(fā)現(xiàn)的鼉鼓實物,均出自隨葬品豐富的大規(guī)格等級墓葬之中,陪葬品中與之搭配的固定組合為土鼓、磬、銅鈴等。綜上所述,可以看出鼉鼓是一種統(tǒng)治者權力和地位的象征。采用鼉皮制鼓可能因為鱷魚皮具有獨特的密度和張力,能產(chǎn)生深沉、響亮且具有共鳴的鼓聲,與其他材質(zhì)相比,鱷魚皮可以提供更加理想的聲音質(zhì)量。鱷魚皮質(zhì)地堅韌,耐磨損,能夠承受長時間的敲擊而不易損壞。同時,其在溫度和濕度變化下的形狀穩(wěn)定性較好,有助于維持鼓聲的一致性。且鱷魚皮的紋理和外觀在視覺上具有獨特的美感,可以增加鼓的美學價值。
1.2 先秦鼉鼓的造型紋飾流變
鼉鼓的制作材料從大汶口晚期起先后有陶土、木和青銅。從造型來看,鼉鼓最先的壺形(直腹筒形)、單面鼓形態(tài)至商代轉(zhuǎn)變成由鼓冠、鼓身、鼓座三部分組成的雙面鼓形制,材質(zhì)也從陶土發(fā)展至青銅,技藝顯著提高。從紋飾來看,不同時期花紋具有不同特征:出土的大汶口晚期鼉鼓大概有十余件,紋飾主要包括四瓣花紋、平行紋、斜方格紋、圓圈紋等;出土的龍山文化鼉鼓上有回紋、云紋等幾何形圖案;出土的商代鼉鼓紋飾更為豐富,有饕餮紋、神人紋、鳥紋等,造型也從單一變?yōu)榉睆停嚆~鑄造和雕刻技藝顯著提升。這些變化也證明了鼉鼓作為禮器帶來的新意義和社會制度轉(zhuǎn)變的外化。
2 商代鼉鼓紋飾及蘊意
出土的商代時期雙面木腔鼉鼓和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展現(xiàn)了豐富的藝術特色和文化內(nèi)涵。這些古代樂器的形態(tài)和裝飾不僅反映了當時社會的審美趣味和宗教信仰,還承載著深厚的歷史意義。通過對這些鼉鼓的形制、造型和紋飾的考察,以及對同時期不同地方出土鼓的形制對比,我們可以窺見商代文化的獨特風貌以及古人對天地萬物的崇敬和思考。這些古老的樂器不僅是音樂的載體,更是中國古代文明的重要象征,體現(xiàn)了古人的審美追求和對宇宙秩序的理解。
2.1 商代雙面木腔鼉鼓與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
河南安陽侯家莊M1217出土了殷商文化后期雙面木腔鼉鼓及木架(圖3)④、石磬,三者拆開散置。這些器物中只有石磬保存完好,其余都只剩大概輪廓。鼓腔表面有一對饕餮紋,饕餮的周圍是蚌、貝嵌成的裝飾,其上下兩端是紅綠相間的水波紋及平行的紅色或黑色橫條紋。鼓架、磬架上嵌有蚌片組成的紋飾。
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圖4)頂部上方中部的位置,飾有枕形雕鑄兩只臥鳥相背造型,中央有小孔,可插桿飾。鼓身的下部有四只獸足支撐。鼓的頂部飾有饕餮紋,繞以四瓣花紋方框,中間飾有魚尾、燕尾。銅鼓全身布滿云紋、夔龍紋、細雷紋等。鼓的側(cè)面中部飾有一人形臉面,目圓而大,嘴張齒方。頭頂正中有冠飾,神人身軀為倒三角形,動作夸張,手足伸張,蹲踞狀,呈“大”字狀,股下有男性特征陽物。人形圖案下是饕餮紋飾。鼓身兩側(cè)加飾目斜角云紋及鱗帶,鼓面兩側(cè)有乳釘紋和幾何紋。
對比湖北崇陽出土銅鼓(圖5)⑤,從造型方面看,其與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有相似之處,鼓體基本一致,但頂上的裝飾不同,為一枕形座,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為雙臥鳥相背。下方為方形圈足,每邊有一方形的缺口。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與福建閩侯黃土侖遺址出土的商代晚期陶鼓(圖6)⑥的形制也類似,這種形制的極端相像,說明鼓的形狀早在商代就已經(jīng)基本定型了。
鼉鼓的特征相比土鼓來說很明顯,從鼓面來看,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的鼓面明顯采用鼉皮制作,有明顯的鱷魚皮的鱗板方格紋肌理,而崇陽銅鼓的鼓面無任何裝飾,光滑無比,從制鼓工藝來看,可能采用鹿皮或牛皮制作。
2.2 商代鼉鼓藝術獨特性
雙面木腔鼉鼓與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具有相似的造型:鼉鼓的鼓面通常圓形,可以視作“天圓”思想的體現(xiàn),圓形鼓面象征著天空的形狀和特性,代表著無限和完整性;鼉鼓的底座或鼓架是方形的,視為“地方”,象征著穩(wěn)定性和有限性。鼉鼓的“天圓地方”思想代表著我國古代樸素的辯證唯物哲學思想。
雙面木腔鼉鼓與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都有具有殷商特征的紋飾,在許多商代器物上,人形紋和動物紋搭配在一起。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上的人形紋,其蹲踞姿勢與婦好墓出土的銅鉞兩面飾的兩虎食人首紋飾形象完全相同(圖7)⑦,也近似四川廣漢三星堆出土的一件虎食人尊上的人物形象(圖8)⑧,兩個人物都有明顯的男性特征,當表現(xiàn)為一種生殖崇拜,而生殖崇拜往往與祖先崇拜聯(lián)系在一起,以喻示人類的繁衍。俞偉超指出,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上的人形紋為神人,此神既突出表現(xiàn)其男根,應當是象征祖神,在古代中國很可能代表著神靈或祖先的形象。在宗教和祭祀活動中,這些紋飾被認為是連接人類與神靈、祖先世界的媒介。某些情況下,人形紋也可能象征著權力和威望,它們可能代表了統(tǒng)治者、貴族或重要的社會成員,也可能描繪了特定的儀式場景,反映了古代儀式和禮儀的某些內(nèi)容。
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中饕餮紋與云紋的結(jié)合印證了《周禮·春官·大司樂》所謂“舞云門以祀天神”,意味著其獸面紋以云紋襯地,可能象征著天帝或天神,以使樂器這種表達音樂的工具更具神秘和神圣的含義。由于饕餮紋的強大和威懾性,它們常被作為保護符號,用以驅(qū)趕邪靈和不祥之氣,保護使用者。饕餮紋也被認為是力量和權威的象征,在銅器上刻畫饕餮紋,是對擁有者權力和社會地位的一種展示。同時,神人紋與饕餮紋的結(jié)合也有著辟邪的作用。這些紋飾的應用不僅僅是藝術上的裝飾,更重要的是它們承載了深厚的文化和宗教含義。在鼉鼓等儀式性樂器上,這些紋飾都是為了祭祀、溝通神靈和展現(xiàn)社會地位等。
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上的鳥形紐,最明顯特征是勾喙。勾喙鳥形象在婦好墓中可見,晉侯墓地I11M6出土的筒形器上的鳥形象與神人紋雙鳥青銅鼉鼓上的鳥形象最為相像(圖9)。鳥形紋樣在商周時期是最為常見的裝飾題材,這一時期的崇鳥觀念十分濃厚,商代的鳥紋在中國古代文化中具有重要的象征意義和文化內(nèi)涵。在商代文化中,鳥類往往與天空、神靈和祖先的世界聯(lián)系在一起。鳥形紐可能象征著這種聯(lián)系,表現(xiàn)出對天界的崇拜和天界的神秘感。鳥被認為是連接人間與天界的媒介。商代的青銅器通常用于祭祀儀式,鳥形紐具有在儀式中與神靈溝通的功能。鳥形紐也反映了商代工匠的高超藝術技巧和對自然界的深刻理解。這些裝飾品的設計和制作展現(xiàn)了當時的藝術水平和審美觀念。選擇鳥形裝飾,是崇鳥觀念的影響與深化,也是對傳統(tǒng)的繼承與發(fā)展。
3 先秦鼉鼓的社會角色
鼉鼓之所以被視為具有“通神”能力,主要根源在于其在宗教和祭祀活動中的頻繁使用,以及人們對其聲音和形象的象征性解讀。在古代,鼉鼓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宗教儀式和祭祀活動中,這些活動的目的是與神靈建立聯(lián)系或?qū)で笊耢`的引導與保護。作為這些儀式的核心部分,鼉鼓被認為有著連接人類與神靈世界的獨特能力。此外,鼉鼓發(fā)出的聲音也被賦予了深刻的象征意義。其強大而深沉的聲響被認為能引發(fā)情感共鳴和精神覺醒,某些文化甚至將鼉鼓的敲擊聲視作雷電,象征天神的聲音,從而認為它能吸引神靈的注意。鼉鼓上的形態(tài)和裝飾性圖案通常代表著神話傳說、宇宙觀念或神圣生物,進一步增強了它與超自然力量之間的聯(lián)系。在長時間的鼓擊和舞蹈儀式中,參與者可能會進入一種意識改變的狀態(tài),有時這種狀態(tài)被解釋為與神靈溝通的表現(xiàn)。關鍵在于,音樂和舞蹈在古代社會經(jīng)常與宗教和精神活動緊密相連,因此鼉鼓作為這些活動的一部分,自然獲得了神圣的地位和力量。
鼉鼓作為禮器,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鼉像極了龍,而龍具有代表祖先的重大宗教意義。山西石樓桃花莊出土的商代龍紋兕觥就是古人仿?lián)P子鱷的造型制造的酒器,古代很多龍形可能都是根據(jù)鼉的形象創(chuàng)造而來的,兩者都擁有突出的大眼、細長的尾巴、堅韌的條紋狀鱗、利爪等特征。因此,鼉鼓在禮器中的地位和等級自然很高,再一次證實了為何鼉鼓只會出現(xiàn)在具有大量陪葬品的高等級貴族墓葬中。
通過分析先秦時期墓葬中的鼉鼓和其他隨葬物品的組合,我們可以窺見當時音樂與日常生活的緊密聯(lián)系,特別是在山西襄汾陶寺的發(fā)掘中,除了發(fā)現(xiàn)木豆、木勺和陶灶等日用品外,還出土了鼉鼓和石磬等樂器??梢钥闯?,在龍山文化時期,陶寺遺址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禮制規(guī)格,從這些墓葬中發(fā)現(xiàn)的樂器來看,這些樂器通常屬于墓主人,表明樂器不僅用于“娛神”即祭祀活動,也用于“娛人”即個人娛樂。商代的樂器既是神圣的溝通媒介,又逐漸成為宮廷貴族和權勢人物日常生活中的娛樂用品,同時也是區(qū)分身份和社會地位的重要標志。在貴族階層內(nèi)部,隨葬的樂器種類和數(shù)量根據(jù)個人等級和身份而有所不同,這種現(xiàn)象體現(xiàn)了“樂制”的基本形態(tài),表明商代的樂制已具備一定規(guī)模。這為周公后來“制禮作樂”的實踐提供了寶貴經(jīng)驗,西周的禮樂制度正是基于此進一步發(fā)展和完善的。
4 總結(jié)
樂器作為音樂活動的物質(zhì)基礎,不僅服務于特定的社會群體,也映射出當時的社會現(xiàn)實。通過考古發(fā)掘出土樂器如鼉鼓,我們得以深入理解先秦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特別是在揭露先秦不同時期的音樂生活及其功能和用途方面,鼉鼓提供了無可替代的獨特視角。從目前的考古成果來看,鼉鼓主要出土于貴族墓葬和祭祀場所,尤其是在商代,它通常與隨葬品一同被置于墓中,或作為祭祀用具埋入祭祀坑。雖然鼉鼓不作為完全的樂器使用,但其常與各類禮器如鼎、觚、爵等一同出土,顯示出它在儀式中的重要地位,鼉鼓是一件具有神性和巫性、權威性、等級性的高等級樂器與禮器。
在先秦的飲食、占卜、祭祀、喪葬、征伐及宴樂等重要活動中,常向祖先和神明獻祭,以巫術與神靈溝通,這些場合都離不開樂器的使用,顯示出樂器不僅是音樂演奏的工具,更承載了深刻的歷史使命、社會意義和文化價值。象征性濃厚的鼉鼓,其使用方式和功能遠超一般樂器的范疇,反映了具有顯著先秦特色的社會音樂生活與祭祀儀式。
注釋
①佚名.山海經(jīng):大荒東經(jīng)[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211.
②秦序,李宏鋒,曹貞華.中國古代物質(zhì)文化史:樂器[M].北京:開明出版社,2015:49.
③呂不韋.呂氏春秋卷五:仲夏紀:古樂[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56.
④洪石.商周螺鈿漆器研究[J].中原文物,2018(2):84.
⑤秦序,李宏鋒,曹貞華.中國古代物質(zhì)文化史:樂器[M].北京:開明出版社,2015:50.
⑥秦序,李宏鋒,曹貞華.中國古代物質(zhì)文化史:樂器[M].北京:開明出版社,2015:48.
⑦郭林森.婦好墓青銅鉞的設計研究[J].創(chuàng)意設計源,2023(4):52.
⑧方建軍.商周樂器的動物紋飾及其隱喻[J].天津音樂學院學報,2006(1):15.
參考文獻
[1]王子初.鼉鼓論[J].中央音樂學院學報,1986(3):27-31.
[2]陳國慶.鼉鼓源流考[J].中原文物,1991(2):47-50.
[3]王秀萍.樂器學視域下的考古出土商代樂器研究[D].南京:南京藝術學院,2014.
[4]秦序,李宏鋒,曹貞華.中國古代物質(zhì)文化史:樂器[M].北京:開明出版社,2015.
[5]常懷穎.殷墟隨葬樂器補議[J].音樂研究,2018(5):45-57,57,2.
[6]劉進有.先秦吉禮中的漆器藏禮現(xiàn)象考論[J].深圳社會科學,2019(2):96-105.
[7]任方冰.論中國史前時期的軍樂[J].音樂藝術(上海音樂學院學報),2021(2):154-162,5.
[8]馮雅頌.陶鼓在禮制文化形成中的功能研究[D].蘭州:西北師范大學,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