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是令人舒心的日子,氣溫適宜,女孩兒們穿上漂亮的裙裝,盡顯嫵媚。
風是頑皮的孩子,恣情地吹著,與風嬉戲的還有淡雅的桂花。精細的花朵,狀似一顆顆星星,有的串成串,有的結(jié)成球,點綴在虬枝綠葉間。芳香隨風鉆入鼻孔,沁人心脾。這是金桂,桂花中的極品,色彩金紅,香氣幽遠,帶著甜香,又不讓人膩味。桂花是臺州的市花,走在街上,隨處可聞到它們的馨香,精神為之一振,煩惱和疲憊頃刻消失。聞著花香,常常會生出采一枝的沖動,但終于忍住了。與金桂同時盛開的還有木芙蓉,粉紅色的花冠,碩大如牡丹,花瓣層層疊疊,顏色一日三變,晨粉白,晝淺紅,暮深紅,嬌艷之姿,不遜牡丹。只因沒有被唐代女皇武則天貶至洛陽,因此沒有被冠以國色天香的美名。木芙蓉花、根、葉均可入藥,具有清熱涼血、消腫止痛等功效。不怕寂寞的柳樹,依然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柳葉從淺綠變成了青色,裊裊青絲垂掛在河邊,迎風搖擺,在水里攪起一圈圈兒漣漪。
在鄉(xiāng)下,農(nóng)民們關心的不是花開花落,是收割的時間。近幾年來,城區(qū)和郊區(qū)的土地不少已被征用,我們這些城中人,已經(jīng)難得看到豐收的景象了,要看就得去鄉(xiāng)下?,F(xiàn)在正是晚稻成熟的季節(jié),一望無際的田園,稻浪翻滾,綿延不絕。在有些稻田之間,還間雜著菜田,青黃相接,絢爛奪目。稻穗粒粒飽滿,老農(nóng)懷著喜悅,趕緊打電話給在外省辦企業(yè)的兒子,快些回家,幫忙收割。春耕辛苦,秋收亦辛苦,但更多的是喜悅。比晚稻成熟還早的是早橘,半青半黃的果實,掛滿枝頭,陣陣橘香襲來。橘農(nóng)挨個剪下成熟的橘子,裝入籮筐。適逢星期日,讀初中的孫子來幫忙,他不是幫忙摘橘子,他是來吃的。爺孫倆很開心,只要有孫子在,爺爺就有干勁兒。臺州最負盛名的水果是橘子,上世紀,外省人不知道臺州,卻知道黃巖,橘鄉(xiāng)黃巖因橘子聞名??缛?1 世紀,臨海市涌泉鎮(zhèn)巖魚頭村的橘子聞名全國,名氣超過黃巖。此地的橘子,皮薄、汁多、肉嫩,味甜且香,可以帶皮吃。上世紀90 年代,我還有幸吃上一回。后來,該地橘子的名氣越來越大,幾十元一斤也買不到,就無緣再吃了,現(xiàn)在就買涌泉的橘子吃,此地出產(chǎn)的橘子口感也不錯。
橘園的背后,繚繞著青山綠水,彩云仿佛盛裝的模特兒,經(jīng)過大自然的巧手打扮,一朵一款新衣,一朵一個妝容,或美目流盼,或輕歌淺笑。落日在彩云的簇擁下緩緩墜落,無怨無悔。在落日下墜時,月亮升了上來,此時的月亮好大好圓,鵝黃中透出幾分暖意。爺孫倆抬著滿筐橘子回家,有幾只白鷺也往村里飛去,落日的余暉染紅了他們的臉龐。
此刻,沒有過火的激情,一切都較理性,又不失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