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對抗男人
理查德·杰弗遜(美國隊前鋒):我之所以來到希臘,目的只有一個。我到這里不是充當什么親善大使的,也不是到這里來欣賞風景,或者來周游列國的。我到這里,只是相應的一塊奧運會金牌。
亞歷山大·阿瓦拉莫斯基(馬其頓球迷):還在這屆奧運會開始之前,我們曾經(jīng)觀看過美國隊與塞爾維亞隊的一場奧運熱身籃球賽。當時看完那場比賽之后,我們就相當興奮不已,因為我們看到美國隊里的每個球員之間幾乎就沒有任何交流,他們這樣狂妄自大,必敗無疑。
大衛(wèi)·斯特恩(聯(lián)盟總裁):我從來沒有稱呼過這支球隊為“夢之隊”,知道嗎?在我的心中,只有一支“夢之隊”。
湯姆·特爾伯特(ESPN評論員):在我們參加奧運會的首場比賽中,波多黎各竟然以19分的懸殊比分戰(zhàn)勝了我們。從那以后,在我心里,這支球隊再也沒有任何震懾力可言了。
卡洛斯·阿羅約(波多黎各隊球員):在前半場比賽中,我們以22分的領先優(yōu)勢結(jié)束了上半場。我想假如把我們換作是當時的他們的話,心里也會相當沮喪的。在那個比賽的夜晚,我們竟然就這樣創(chuàng)造了歷史。
卡斯汀·梅爾(德國《斯圖加特報》體育記者):我真的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磿憩F(xiàn)得如此糟糕,這究竟是為什么?
何塞·奧蒂茲(波多黎各隊中鋒):蒂姆·鄧肯在比賽結(jié)束后握住我的手,向我表示祝賀,真誠地說我們應該贏得這場球。除了他以外,“夢之隊”的其他球員根本沒有理睬我。八年前,“夢之隊”簡直是我們所有人心中永遠的神話。而現(xiàn)在,我們戰(zhàn)勝了這支“夢之隊”。
查克·戴利(1992年“夢之隊”教練):我還記得與一位波多黎各球員交談時,才知道他竟然已經(jīng)40歲了。天哪,40歲的他還能在賽場上打球。我們現(xiàn)在是派出一群男孩來與一群男人在打球。甚至我們這支球隊中的四位球員應該還在大學校園里服役,有些還是剛剛畢業(yè)的高中生。
船太棒了
阿隆·古德溫(勒布朗·詹姆斯的經(jīng)紀人):這艘Queen Mary 2(“夢六”在奧運會期間的住宿地點)真是條非常不錯的大船。
德懷恩·韋德(美國隊后衛(wèi)):每當我說到這艘船時,他們總會糾正我說這是一艘郵輪。置身這艘船上,我們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科斯塔迪諾斯·托斯魯科格魯(Queen Mary 2上的客人):卡梅隆·安東尼總是對這艘船贊不絕口。他總是說,“這艘船實在是太棒了?!?/p>
大衛(wèi)·格瓦尼斯爾(郵輪副總裁):這艘Queen Mary 2全長大約是1132英尺(約345米),郵輪上總共有四個甲板。迄今為止,它是世界上第二大的遠洋郵輪。值得一提的是,這艘郵輪上有著所有船只內(nèi)最多的美酒珍藏量,總共大約有5萬瓶美酒。說起每個游客的消費呢,這么說吧,住在頭等艙內(nèi)的每個橫渡大西洋的客人總共要花費2萬7千美元左右。
托斯魯科格魯:輸?shù)舻谝粓霰荣愔螅铱吹娇仿≡诩装迳夏刈邅碜呷?,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p>
肖恩·馬里昂(美國隊前鋒):在我們這艘郵輪的旁邊,還??恐凰揖薮蟮暮\姂?zhàn)艦。船上的武器已經(jīng)被卸下船了。阿倫·艾弗森從看到這艘戰(zhàn)艦的那一刻開始,就在不停地叨咕著,我們這艘郵輪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卡爾·馬拉西恩(Queen Mary 2上的服務員):我?guī)椭倌贰む嚳习阉男欣钅玫搅怂姆块g里,他還給了我20美金的小費。我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友善了。布朗教練也是個非常和善的老人,凡是為他服務過的人都曾經(jīng)得到過他20美金的打賞,在他臨走之前,他還為專門為他收拾房間的那個服務員留下了100歐元作為酬謝。
萊科爾·馬卡帕戈爾(Queen Mary 2上的服務員):他們的房間里總是一團糟,仿佛他們總在房間里參加籃球比賽似的,房間里的東西總是被他們丟得到處都是。
對陣希臘隊的那場比賽是最糟糕的
特爾伯特:我真的不知道哪種情況更糟糕一些:是沒有在比賽中竭盡全力,從而輸給對手19分,還是在比賽中格外賣力,最終險勝希臘隊6分。我想相對來說,險勝希臘隊這場比賽也許更讓他們感覺心神不安吧。
阿瑪爾·斯塔德邁爾(美國隊前鋒):對陣希臘隊的這場比賽也許是我們參加過的最糟糕的一場比賽了。場邊的球迷們聲嘶力竭地尖叫著,很多警察們都站在場邊維持秩序。在比賽的間隙里,身邊的卡梅隆對我說,“伙計,你說咱們要是輸?shù)暨@場比賽的話,這些興奮的希臘人會不會把這個場地翻個底朝天?!?/p>
勒布朗·詹姆斯(美國隊后衛(wèi)):這是我曾經(jīng)參加過的最喧嘩的一場比賽。
馬里昂:每個人都視我們?yōu)閿?,我們在這里只能依靠我們自己。
安德魯·博格特(澳大利亞隊中鋒):希臘球迷們很想看著美國隊輸球,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美國隊是格外傲慢自大的。他們總是喜歡瘋狂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在NBA這很常見,但在歐洲,這是非常粗魯?shù)呐e動。
戴利:讓我們嚴肅一點,假如我們把科比、麥迪,還有奧尼爾安排在這支球隊里的話,你知道,這支球隊應該就是所向披靡的了。
格蘭特·希爾(美國隊球員):我想我說的大概是最坦誠的,對我們隊的所有參賽球員們來說,NBA的新賽季才是最應該優(yōu)先考慮的事情。
維斯西亞(《紐約郵報》資深記者):我要說的是,參加這屆奧運會的球員中,也許有超過半數(shù)的球員會在聯(lián)盟的新賽季里很快受傷。
皮皮·桑切斯(阿根廷隊后衛(wèi)):很多大牌的NBA球員都沒有來,我的很多隊友甚至不知道這些美國球員的名字。我還要一點一點地向他們介紹,“這個家伙很能投籃,那個家伙防守很棒。”
維斯西亞:我還記得帕特·萊利教練曾經(jīng)說過,我們應該派整支活塞隊參加這屆奧運會。現(xiàn)在看來,他說的真是完全正確,事情的發(fā)展正像他曾經(jīng)預料的那樣繼續(xù)走下去。
韋德:來到奧運賽場之后,我們一直都在努力著朝FIBA籃球模式這樣轉(zhuǎn)換著,這其中的過程真是相當艱難。有時候,看我們球隊訓練時,就仿佛是在看一群剛剛開始練習籃球的小孩子們,那個蹩手蹩腳的感覺真是別提了。
他們放下了頭發(fā)
安東尼(在Queen Mary 2上):我們在船上打各種各樣的紙牌游戲。在船上,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那時候,我們幾乎白天黑夜都在打紙牌。
韋德:艾弗森總是喜歡在船上四處溜達。有時候,我們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了,可她還是惡作劇似的在你的耳邊放上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假如你正在欣賞耳機里的音樂時,他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你的身后,摘下你的耳機就跑,只有你傻乎乎地四處看著,“怎么回事兒?”這家伙做完壞事之后,溜得實在是太快了。
托斯魯科格魯:在郵輪上,他們也擁有一個專屬籃球場地。很多時候,你會看到阿倫·艾弗森自己在那里練球,有時候深更半夜也能在那里看到他的身影。
古德溫:勒布朗待在房間里的時間比較多,他喜歡閱讀。
拉瑪爾·奧多姆(美國隊前鋒):我們在船上有個名叫G32的酒吧,每次那里就是我們的據(jù)點。我通常會在那里充當DJ,有我在氣氛總是相當活躍熱烈。
韋德:在他將來退役之后,他可以在這方面好好地發(fā)展一番。
朱利安(G 3 2酒吧的熟客):當他們在這里跳舞時,他們通常會把自己的頭發(fā)放下來,讓自己看上去更酷一些,不過那些光頭的家伙就沒辦法了。在這里,他們通常會離女人很遠,因為他們都不想成為下一個科比。
尼克·阿里森(美國隊助理教練):我感覺我們隊員之間的聯(lián)系實在是太少了,這能怪誰呢?也許是因為這艘郵輪實在是太大了,所有人幾乎都可以在這上面分散開來,各玩各的。但在我看來,這并不能成為他們彼此之間聯(lián)系過少的借口。
馬努·吉諾比利(阿根廷隊后衛(wèi)):世界上的其他球隊都在一點點地進步著,而美國隊也在一點點地厭倦著比賽。
夢之隊已死
薩魯納斯·賈斯科維休斯(立陶宛隊后衛(wèi)):賽場上最令人討厭的垃圾話大王就是肖恩·馬里昂。在我罰球的時候,他總是不停地在旁邊喊著“不中,不中”,可我偏偏命中了那些罰球。在皮球從我的手中飛出的那一瞬間,他大喊道,“不中,你媽的,不中,現(xiàn)在在NBA,你媽的?!睅酌腌姾螅恢暳耍驗槠で蛞呀?jīng)進了籃筐。
保羅·布拉格納(Queen Mary 2服務員):他們總是能吃掉很多個漢堡包,這就是他們輸球的原因,他們在賽場上根本就快跳不起來了。
賈斯科維休斯:沒有人找我簽名,因為我是個跑起來很慢,又非常胖的大個子。可就是我們這些跑得慢,又非常胖的大個子打敗了美國隊。
西恩·賈斯恩(《圣保羅先鋒報》記者):在比賽中,場外評論員曾經(jīng)三次警告立陶宛的球迷們不要再大聲地吹口哨了。每當美國隊觸球時,他們總會大聲地發(fā)出噓聲,并且肆無忌憚地吹口哨,整場比賽都是如此。
杰弗森:有時候,我甚至希望他們是用外語來大聲地咒罵我們,這樣我就不會聽到他們在高聲地談論著我們的母親。
斯塔尼里恩(立陶宛球迷):“夢之隊”已經(jīng)死了,他們輝煌的時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們球隊打的是團隊籃球,而他們崇尚的就是單打獨斗,這樣打下去,他們的后果可想而知。
迪斯科舞廳在哪兒?
斯塔德邁爾:我們幾個人從船上下來之后,到外面去溜達一下。不管是不是晚上,我們只想拋開所有煩惱的事情,找個地方好好地放松一下。就這樣,我們走走停停了幾個小時,到最后我們沮喪地發(fā)現(xiàn),想要找個讓我們放松的地方難道就這么困難嗎?
格雷格·波波維奇(美國隊助理教練):也許我們真的不應該責備這些來到這里參賽的美國球員,真的不應該指責他們到處觀光,以及喝酒聚會的種種做法。他們來到這里,也許只是為了享受一個美好的夏季籃球之旅。
古德溫:肖恩·馬里昂還去看了好幾處房產(chǎn)。
馬里昂:我確實出去看了好幾次,我的意思是,誰能在那艘船上待上那么長時間呢?
托斯魯科格魯:他的私人保鏢和房地產(chǎn)經(jīng)紀人帶他去看了一處房子,可惜那個房子年頭實在是太久遠了。
馬里昂:我來到了一處高檔社區(qū)去參觀房子,那里有種比佛利山莊的感覺,只可惜房子就是太舊了。
古德溫:卡梅隆就喜歡四處看風景。
托斯魯科格魯:他說他們開車帶他去欣賞了許多名勝古跡,當我問到他具體都去了什么地方時,他是這樣回答的,“我不記得名字了,只記得那些建筑都非常舊了?!?/p>
斯塔德邁爾:他們帶我們四處兜風,看了很多好地方,感覺還不錯。
朱麗安娜·梅茲(巴西旅行者):一天晚上,我碰到了卡梅隆和他的朋友。他告訴我,他在丹佛,當然也在美國隊打球。但我根本不知道丹佛在哪兒。他說丹佛有點像洛杉磯,只是比洛杉磯更寒冷一些。卡梅隆說:“我想跳舞,我想跳舞?!闭f完,他就在大街上給我們跳了起來。他跳得倒是不怎么樣,感覺只是很有趣。他和斯塔德邁爾站在那里,不停地問著:“迪斯科舞廳在哪兒?”他們看上去好像喝了不少酒。
安東尼:在這里有種回家的感覺,每個人都對我們非常好,人們很喜歡我們開朗的個性。
安娜·瓦諾達吉斯(希臘球迷):美國隊球員們總是覺得他們自己非常性感,他們總是試圖與你攀談,展現(xiàn)他們的所謂個人魅力。他們還會說類似“我需要有個向?qū)以谶@里走走”之類的話。但我想說的是,他們真正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場上把球投進籃筐里。
一旦他們在場上領先,他們就開始嘰嘰喳喳
韋德:老實說,我并不是那種傳統(tǒng)意義上的組織后衛(wèi),但教練卻很希望我能夠組織起每一次進攻。就這樣,很多時候在場上,當我想要進攻時,我在遲疑,因為我不知道教練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維斯西亞:在我看來,假如沒有教練指揮的話,也許他們在賽場上會做得更好。
馬里奧·佩斯奎拉(西班牙隊主教練):在對陣西班牙隊的這場比賽里,美國隊第一次像一支球隊那樣打球。假如他們在整個奧運會系列賽中都會這樣團結(jié)合作的話,他們絕對會所向披靡。
喬治·加巴約薩(西班牙隊前鋒):在對陣我們的這場比賽里,他們看上去相當擔憂。在比賽的絕大部分時間里,他們隊員之間很少像往常那樣不停地說來說去。直到比賽最后臨近尾聲,他們終于確定領先優(yōu)勢之后,他們開始肆無忌憚地高談闊論起來,尤其是那個理查德·杰弗森。他在這場比賽中都做了些什么?總共才得到6分吧?
佩斯奎拉:對于媒體們不斷宣稱的那種看法,我早就已經(jīng)厭倦透頂了。他們不停地宣稱,美國隊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隊伍。在我看來,我們這屆西班牙隊才是最出色的球隊,因為我們在整個奧運會期間僅僅輸?shù)袅艘粓霰荣?,除了我們,沒有一支球隊能夠取得這個成績。
韋德:我覺得,我們國內(nèi)的很多民眾都很反對我們,他們甚至希望我們壓根就不要拿到這枚金牌。這么說,確實是很令人沮喪。
希爾:在我們?nèi)w隊員的身邊充斥著很多負面的情緒。我猜人們大概是這么想的,這有12名美國黑人,他們在賽場上打球并不賣力,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做到這些,或者做到那些等等。也許這只是有關于種族的問題,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會這樣。我只是希望我們球隊能夠獲得半決賽的勝利,并最終贏得冠軍金牌,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好事者徹底閉嘴。
再也沒有明天
吉諾比利:當我看到他們的出場名單時,我就知道我們肯定能夠擊敗他們。
波波維奇:在對陣阿根廷隊的這場比賽里,鄧肯在賽場上受到了他在NBA從來沒有受到過的裁判待遇。在場上,他有很多次被對方球員狠狠地擊倒在地上,但卻奇怪地沒有聽到裁判的哨聲?
蒂姆·鄧肯(美國隊中鋒):FIBA的裁判簡直叫人無話可說。
桑切斯:為什么歐洲球員能夠去NBA打球并很快地適應他們那里的賽場環(huán)境,而他們卻不能反過來適應我們這里呢?假如你在無人防守的情況下都無法將球投進籃筐,這又怎么會是我們的錯呢?
博古特:有些NBA球員在板凳席上的身體語言實在是太惡劣了。我猜他們肯定是因為沒有獲得足夠的上場時間,而感到非常沮喪才這么做的吧。
桑切斯:在比賽結(jié)束之后,他們壓根就沒有跟我們握手,就這么一言不發(fā)地走了。但我們根本就不介意,這就是他們的一貫作風。
托爾伯特:他們最終輸給了阿根廷隊,89比81。
馬克·格拉伯爾(奧運會保安人員):比賽之后,沒有一位美國球員去沖涼。奧多姆在他們球隊大巴車外站了很久很久,其他那些球員都已經(jīng)在車上各就各位了。他們上車的時候都很匆忙,仿佛不想在這里停留片刻??蓨W多姆卻獨自一人站在那里,不停地向我們這個方向看。我能看到車上的很多球員都在透過車窗看著他,他們大概是希望他能夠快點上車,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吧。
阿倫·艾弗森:很多人們都不明白為什么拳王阿里也會輸?shù)舯荣?,但事實是他確實也曾經(jīng)失敗過。今天,我們面臨的情況也同樣如此。
格拉伯爾:韋德在離開這里時,將他的背包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他又走過去,將背包拾起來,卻再度扔在地上。這個動作在他往球隊大巴走的這段路上重復了好幾次。他的一只手上纏著一包冰塊,他將這包冰塊狠狠地拽下來,然后將里面的冰揮灑得到處都是。我們的管理人員特意告訴我們在此期間不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但你為什么不讓我們說說這件事情呢?難道你沒有看到嗎?他們在這里肆無忌憚地搞破壞呢。
韋德:這也許是在我職業(yè)生涯里最沮喪最灰暗的一個時刻。我們千里迢迢地來到這里,卻沒有得到那枚冠軍金牌。假如我們輸?shù)羝渌硤霰荣惖脑?,我們還有明天。但在我們輸?shù)袅诉@場比賽之后,我們卻再也沒有了明天。直到現(xiàn)在,我都記得當時艾弗森說,這種輸球的感覺比在聯(lián)盟輸?shù)艨偣谲姫劚€要難受。
格拉伯爾:鄧肯在兩個垃圾箱之間的空地上躺了很久。他看上去就像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很長時間他都沒有挪動一下。最后,他有氣無力地坐了起來,身子倚靠在后面的墻上。在黑暗的夜色下,我們看到他把兩只手捂在了自己的臉上。他在無聲地哭泣,我是這么認為的。
艾弗森:不管怎樣,能夠被選進這支隊伍,我感覺到對我來說是個莫大的榮譽。不管最終的結(jié)局如何,只要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盡力,那就問心無愧了。
法比奧·奧貝托(阿根廷隊中鋒):我們后來在球館里,等著稍后領取獎牌。我們排成一隊,在球館里大聲地唱著歌,全場的美國人都非常安靜。那種場景就像是在看兩張不同的面孔,一邊是12位高聲歌唱的球員,一邊是安靜地看著我們的美國民眾。
韋德:當時我的腦子里真是一片混亂。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高興,慶幸我們還是獲得了一塊銅牌。還是應該難過,為輸?shù)舻哪切┍荣悾?/p>
馬西莫·布里雷(意大利隊后衛(wèi)):當我們看到美國隊員們在領獎臺上,站在我們的下面時,那種感覺真是相當奇怪。還記得在奧運會正式開始前,我們兩支球隊曾經(jīng)在德國較量過,當時我還記得在自己走上球場時,我還在心里對自己說,“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將要與自己的偶像在賽場上同場競技了?!?/p>
奧貝托:在奧運會過后,我們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打車時,竟然好幾次都不用付錢。那些司機看到是我們,都主動免了我們的車費。這在我們國家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因為我們國家的經(jīng)濟并不是很景氣。當我們走在大街上時,很多人都會主動走過來跟我們打招呼,那感覺就仿佛我們已經(jīng)是上帝。
詹姆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賽場上都干了些什么,現(xiàn)在回想起來大腦還是一片空白。也許這屆奧運會對我來說,是個賽場歷練的絕佳機會。我相信,自己總有一天還會卷土重來的。
安東尼: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我心里很不舒服。我覺得自己在練習中已經(jīng)拼盡了全力,可教練還是不肯派我上場。沒關系,2008年,我還會回來的。我從來都不擔心這一點,我相信,在2008年,甚至2012年,我都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