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將是一個尋常的日子,但由于我表弟要去打預(yù)防針,必會充滿樂趣,因此,為了看這場“演唱會”上的“男高音”,我破天荒地在周末早起,跟著這位“歌手”
一起去“現(xiàn)場”。一到打針的地方,里面的哭聲就貫徹我耳,跌宕起伏,高亢的、微弱的、粗啞的、尖細的、清脆的……好似他們不像在打針更像是在“上刑”,而這也給我弟一個下馬威,緊緊挨在車邊,遲遲不肯離開,可因體型差距,還是被“押”到“刑場”里。
來到醫(yī)生面前,他先心虛地瞄了幾眼,緊接著膽怯地向他媽開口詢問道:“媽媽,這針能不打嗎? ”在他聽到否定回答之后,面對拿著針,蓄勢待發(fā)地的醫(yī)生,他失去眼中的高光,眼神躲閃飄忽,無意中望到那銳利的針頭,瞳孔緊縮放大,急眨幾下,無一不透露出惶恐之色。眉毛向右傾斜,緊挨一起,宛若一座倒塌的大橋,原本稀疏的眉毛在恐懼的襯托下顯得那么濃密。急促的呼吸在我耳邊徘徊,好似他剛跑完步一般,氣喘吁吁的,又好像他想把周圍的空氣都吸完,讓這位醫(yī)生窒息,從而躲避打針。心快速地跳著,每“咚”一下,神情就變得愈發(fā)不好,增加了對這種“兇器”的懼怕,腦袋也愈發(fā)沉重。嘴唇略微發(fā)紫,腳不由自主地抖動,平常手利索得如潤滑油的他,此時,要揭去袖子的手卻變得遲緩顫抖,似乎想用這樣來拖延時間,但他已然成為待宰羔羊、籠中之鳥、網(wǎng)裹之魚。然而他依然不死心,試探性地問道:“叔叔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要不你饒我一命,以后我賺到錢后分你十塊(他眼中最大的金額)。”但醫(yī)生只是會心一笑,溫柔地說:“小朋友,很快就結(jié)束了,只要一眨眼就過了?!币娗鬅o果,他變臉戴痛苦面具地說:“媽媽我很高興做你的兒子,但……是之后,只能來世再見?!?/p>
我們被逗得捧腹大笑,隨后,打針開始了,而這時的他,腦子早已混亂一團,胡言亂語起來:“老天助我,我是迪迦奧特曼!我不怕! ”只見針頭緩緩降下,他雙眼緊閉,嘴巴大口喘著粗氣,神經(jīng)緊繃,頭發(fā)如雨般流下,大冷的天卻早已汗流浹背,見那針頭快速插進,隨后拔出,他也大叫一聲,手緊握著,意猶未定地睜開眼,虛弱(被嚇的)地說:“這就好了吧? ”而我在旁邊早已笑瘋。
簡單的打針,有趣的回憶。
指導(dǎo)老師:佘召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