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杜尚①三兄弟的相片不同
大哥,二哥和三哥,他們坐在農(nóng)事里
二十一世紀已經(jīng)很久了。通俗的光
正把陰影逼到老二風濕的膝蓋
他們不談藝術(shù),不在意模仿
早春自然主義的氣度。這是周末的上午
時間過得很快。他們中的
一個將提前離開,一個接一個
走出現(xiàn)場的邊界。本來可以
拍照。這是后來想到的
我跟幾片飛翔的落葉說起
最豪爽的那個似乎要哽咽,說
他抓著繩子的謊言。我經(jīng)常發(fā)呆
回憶這塊砂紙,總喜歡打磨
那些無意義的日子,就像用眼神
打磨莫蘭迪②靜物的老人
注:
①杜尚:法國藝術(shù)家。
②莫蘭迪:意大利版畫家、油畫家。
樟樹光臨
暮春,一只白色的蛾子
陷入時光的罅隙
拍擊困惑。一日之間
一棵高大的樟樹
站在我的窗前,粗干細枝
很快有花羽雀前來道賀
聲色似曾相識。夕照里
遠山模糊,吐出明亮云霞
蒼鷺從人工湖過來
自然地落于樹冠。聳肩收尾
似是本地深居的鰥夫
我翻出《存在與虛無》念給窗外聽
世界渾無表情
心中慚愧漸深,我總是這樣
錯把新生認作遠親
又把今天看作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