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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與章士釗《柳文指要》的出版

2000-06-04 21:06程毅中
百年潮 2000年9期
關鍵詞:康生章士釗柳宗元

程毅中

章士釗先生的《柳文指要》,是一部奇書。它的問世,也很富有戲劇性和歷史意義。在“文化大革命”的中期,文化界還是萬馬齊喑的時代,《柳文指要》的出版,就為文化禁錮的黑屋子打開了一個缺口。當時引起了驚世駭俗的震動,是完全可以想像的。

講到《柳文指要》的出版,還得從頭講起。1963年3月,《指要》的初稿,約四十多萬字,就曾由中華書局的一位老編輯陳乃乾先生拿到中華書局來,文學組的編輯看了,提出了一些問題,總編輯金燦然同志不敢做主,把審稿意見登在內(nèi)部資料上,報告了文化部、中宣部,中宣部又請示了康生,康生批示:“我認為中華書局不應該給章出此書。如同意,請告中華書局?!庇终f:“如章問,可直接告他,書中有許多錯誤觀點,并企圖為他過去的丑惡翻案,進而宣傳自己。我們的紙張不夠,為什么要給他出這樣一部四十余萬字的書?即使沒有或刪去那些反動論點,也不必出。因為:(1)如果從哲學史思想史角度上研究柳文,沒有馬列主義觀點是不會得出正確結論的。(2)如當做材料來出,專家會去看原文。”

康生還在中華書局內(nèi)部資料所摘錄原稿的文字旁,加了一些批語。如原稿說:“時俗好以短書浪語,譏訕賢者,吾向不謂然?!笨蹬骸斑@不僅是現(xiàn)在而且是指魯迅?!痹逭f:“千九百二十五年,吾掌教部,以政策遭世誹謗,曾引柳子厚《車說》,與人論難,時賢亦多所反駁,今請略去事跡,申述理論,以附于本編,凡以明柳志云?!辈⒏戒浟?925年在《甲寅周刊》上所發(fā)表的《說返熱篇文章??蹬骸胺窗浮!?/p>

金燦然同志看到了這個批件,就通知文學組退稿。

事后,章士釗就對初稿大加修改,擴充到一百多萬字。分為上下兩部,先后送給毛澤東主席閱覽。毛主席在1965年7月18日寫信給章士釗,說:

各信及指要下部都已收到,已經(jīng)讀過一遍,還想讀一遍。上部也還想再讀一遍。另有友人也想讀。大問題是唯物史觀問題,即主要是階級斗爭問題。但此事不能求之于世界觀已經(jīng)固定之老先生們,故不必改動。嗣后歷史學者可能批評你這一點,請你要有精神準備,不怕人家批評?!纳喜颗渭醇膩怼?/p>

中華書局的金燦然同志得到了這個消息,8月8日就給文化部、中宣部的領導同志寫信,請楊東莼同志向章士釗要這部稿子。這時稿子還在康生手里,大概8月5日毛主席已把《柳文指要》稿轉給了康生,并寫信表示了對此稿的評價。直到12月5日,康生才給毛主席復信,信中說:

……八十五歲的老先生,尚有精力做此百萬巨著,真非易事。我讀完之后,覺得主席八月五日信中對此書的評價,是十分中肯完全正確的。此書翻永貞政變之案,申二王八司馬之冤,揚柳子厚“以民為主”的思想,斥韓退之“以民為仇”的謬論,確有新義引人入勝之處。

當然,正如主席信中所說,此書也有缺點,如著作不能用辯證唯物主義的觀點去解釋柳文,對柳宗元這個歷史人物缺乏階級分析,對社會進化,以為“承新仍返諸舊”,“新舊如環(huán),因成進化必然之理”等等。但這些對于一個沒有研究馬列主義的人,是可以理解的。

康生這些意見,都是順著毛主席的話來的。12月5日之后,書稿才回到章士釗手中。1966年3月8日,即作者寫完《柳文指要跋》的那天,通知中華書局可以交稿。遂由文學組組長徐調孚同志去章宅取稿,以后又與章士釗的秘書王益知同志聯(lián)系了多次。我們拿到這部稿子,作為急件處理。雖然隱約知道這部稿子大有來頭,但并不了解具體情況,恐怕連文學組組長也未必知道內(nèi)情。這時總編輯金燦然同志因患腦瘤,思維發(fā)生障礙,中華書局工作由副總編輯丁樹奇同志主持。當時已展開了對吳晗《海瑞罷官》的批判,“文化大革命”已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審稿編輯提心吊膽,惟恐又是“引蛇出洞”的陰謀。總編輯金燦然同志并沒有向我們傳達過毛主席給章士釗的信說了什么,而1963年康生對《柳文指要》的批示則大家已略有所知,給我們很深的印象是“翻案”。我當時被指定為此書的發(fā)稿編輯,抱定宗旨,采取了“寧左勿右”、明哲保身的態(tài)度,努力用階級斗爭的觀點來審視書稿,提出了其中的若干問題,立此存照。如認為它是用封建主義的立場、觀點討論現(xiàn)實政治問題,指出作者“竭力美化柳宗元,稱為千古一人,從而頌古非今,以至借古諷今”。還認為它以實用主義方法對待學術研究,生硬地在古典文學評論中貼上了一些反帝批修的標簽。最后作出結論:“我們認為這部書是封建復古主義逆流的一個標本,可以提供學術界討論批判,以提高我們的認識?!笨紤]到出書后可能會遭到批判,因此除顯著的筆誤以外,對原稿一字不改,以便分清責任。當時稿中還有一些“涉外”問題,也不加改動,準備在發(fā)行時加以控制。于是,一面于3月23日開始分批發(fā)稿,一面在副總編輯的指示下寫出報告,向文化部黨委請示。5月6日,石西民副部長批示:“據(jù)所知《柳文指要》系主席囑咐予以出版。康生同志也已看過。擬同意中華書局出版計劃?!边@樣中華書局才放心地抓緊此書的排校工作。排校工作進行得非常快,5月31日打出全部校樣。還在校對之中,“文化大革命”的風暴已經(jīng)漫天卷地而來。不久,中華書局和文化部的工作已全部癱瘓,哪個領導的話也沒有人敢信?!读闹敢返某霭婀ぷ髯匀灰蚕萦谕nD了。當時三校工作還是照常進行,打出清樣后就壓在那里,無人過問。這次排版用的是五號字,準備印三十二開本。

1967年2月,中華書局的“造反派”在戚本禹的授意下曾寫過報告,對二十四史和《柳文指要》的問題提出了請示。就在這時,章士釗出示了毛澤東和康生的信件,中華書局的同志才明白了此書的來龍去脈。事后,當時的“文革小組”曾抓了一下二十四史的校點工作,但對《柳文指要》并無明確意見。據(jù)說,在“文化大革命”中,章士釗自己曾寫信給毛主席,要求緩印此書。

最近,據(jù)章士釗的女兒章含之女士披露:

當“文化大革命”的狂暴逐漸減弱,轉為“斗、批、改”的時候,父親又重新提出了《柳文指要》的出版問題,此時大概是1970年。本來毛主席已批準同意出版,中華書局也已排版,但此時的康生已竊取“中央文革”要位,見《柳文指要》最后要出版了,便專斷地提出要父親改變觀點,將全書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重新修改一遍后才能出版。他一反1965年12月給毛主席信中的動聽言語,殺氣騰騰地對父親的心愛作品舉起大棒。父親得知康生意見后,極為憤怒,寫了一封措辭激烈的長信給毛主席并康生,斷然拒絕按康生意見修改全書。從父親的手稿中可以看出,父親當時心情十分激動,他在信中說:“根據(jù)康生的意見,看來原作不加改動斷不可,即為社會必須掃除的穢濁物,哪里還談得上出版?!庇种S嘲地說:“夫唯物主義無他,只不過求則得之不求則不得之高貴讀物?!边€說:“我未信人類有不可變更的觀點,亦未聞天下有走不通的道路。為此請求主席恕我違抗指揮之罪(父親旁注:指不改變原稿),并賜我三年期限補習必不可不讀的馬列著作以及全部毛選,如果天假之年能達九十六闕,比時,諒已通將《指要》殘本重新訂正,準即要求版行,公之大眾,不望無瑕,庶乎少過。我之此一請求出于十分真誠。臨紙無任惶恐待命之至,未肅順致崇祺??瞪蔽瘑T長均此未另?!?/p>

奇跡是這時出現(xiàn)的。父親這封譏諷康生、發(fā)泄不滿情緒的信不僅沒有招來殺身之禍,反而促使毛主席下指示由中華書局立即排印《柳文指要》。(《章士釗全集》前言,文匯出版社2000年2月1版)

1971年3月15日,周恩來總理召開了出版工作座談會,又提到了二十四史和《柳文指要》的問題。于是《柳文指要》又提上了議事日程。這時中華書局的編輯大部分還在湖北咸寧五七干校,原文學組組長徐調孚已被迫退休,并以戰(zhàn)備疏散為由勒令他全家遷往四川江油他兒子處。章士釗先生提出建議,要原文學組負責人徐調孚當《柳文指要》的責任編輯,徐調孚又被臨時調回負責此書的編校工作。這次重新排版,改用了三號仿宋字,印成十六開特型本,于1971年9月出版。全書分“體要之部”四十一卷,“通要之部”十五卷。全書比1966年發(fā)的稿又略有修改,至少又增加通要之部第十五卷。出書之后,徐調孚仍以退休人員身份離開北京,終老于四川江油。

《柳文指要》在“文化大革命”中間出版,引起了很大的震動。這是毛澤東主席和周恩來總理為落實政策、恢復出版工作、重新貫徹雙百方針的一項措施,章士釗的這部書稿正好提供了一個絕好的典型。《柳文指要》是一部研究柳宗元文學和思想的學術著作,它存在一些觀點問題,即毛澤東指出的缺乏唯物史觀的大問題,然而這些都是學術思想問題,世界觀的問題。盡管歷史學者可能會批評這一點,但可以照樣出版。由毛澤東主席親自抓的這一個典型,本來是可以推動一下出版工作的??上遣痪糜直弧八娜藥汀辈邉澋摹芭峙住边\動沖擊了。

《柳文指要》是章士釗先生長期研究柳宗元文集的專著。他六十多年鍥而不舍,積累了大量的資料,對柳文作了全面的研究。全書分上下兩部,上部為“體要之部”,按柳集原文編次逐篇加以探討;下部為“通要之部”,按專題分篇論述有關柳宗元和柳文的各項問題。我們說他對柳文作了全面的研究,概括說來,就是從義理、考據(jù)、文章三個方面都進行了深入的探討。首先從文章說起,《指要》頭一篇《平淮夷雅》的敘論就說:“子厚行文,講求運用虛字,虛字不中律令,即文無是處,此讀《答杜溫夫書》,即可見到。”接著就列舉了《平淮夷雅》文中的若干虛詞,一一加以詮釋,主要是訓詁學的論述。最后說:“右不過于柳文首篇,擇若干關鍵詞,略加詮釋云爾。綜舉全集,子厚大抵每篇皆在細針密線之中,加意熨帖,從無隨意涂抹,泥沙俱下之病,必須明了此義,方可得到柳文之神。退之稱子厚之文,雄深雅健,所謂雅者,不窺破此竅,即不能了解何謂之雅?”《指要》書中,對柳文所作訓詁學和修辭學的詮釋,隨處可見,足見作者的真知灼見。作者不僅是古文的評論者,而且自己就是一個古體散文的作家,正如他在本書總序開頭所說:

余少時愛好柳文,而并無師承,止于隨意閱讀,稍長,擔簦受學于外,亦即挈柳集自隨,逮入仕亦如之,此集隨余流轉,前后互六七十年,為問余所得幾許?余頗艱于自斷。要之余平生行文,并不摹擬柳州形式,獨柳州求文之潔,酷好公谷,又文中所用助字,一一葉于律令,依事著文,期于不溢,一掃昌黎文無的標、泥沙俱下之病。余遵而習之,漸形自然,假令此號為有得,而余所得不過如是。

章士釗先生酷愛柳文,自己又是長期用柳文的那種文體來寫文章,自然能夠深刻地體會到柳文的語言特色和修辭藝術。按照他的研究,就是寫文章用虛字要精確,行文要雅潔。我們今天一般地不必再學寫這種古體的文言文了,然而要想讀懂和透徹理解古書的內(nèi)容,還是需要多讀、熟讀一些古代的文章。在這方面,《指要》還是能給我們一些幫助的。

其次,《指要》在考據(jù)方面,也有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如在《先侍御史府君神道表石背先友記》的敘論中,對柳宗元父親柳鎮(zhèn)的朋友,努力考證其生平行事,在前人注釋的基礎上繼續(xù)搜羅材料,又有不少補充。例如袁滋的事跡,就引用了《劇談錄》和《逸史》的記載(中華書局1971年版397~399頁,以下引書均據(jù)此版);又在通要之部里列了《補記袁滋》一條(2011~2016頁),引用云南昭通豆沙關的摩崖石刻,上面有袁滋的題字,也可據(jù)以考證袁滋出使南詔的行程。又如《晉文公問守原議》一篇的論述,揭示了“永貞逆案”的隱秘,作者采用卞孝萱先生的考證,論定《續(xù)幽怪錄》(原名《續(xù)玄怪錄》,宋朝人避始祖趙玄朗諱改“玄”作“幽”)中的《辛公平上仙》條,實為記載順宗被弒之資料?!缎凉缴舷伞肥且黄≌f,用影射的手法反映了順宗被害的宮廷政變。在此之前,陳寅恪先生曾有《順宗實錄與續(xù)玄怪錄》一文,指出《辛公平上仙》“假道家‘兵解之詞,以紀憲宗被弒之實”。但沒有注意到《續(xù)幽怪錄》中有篡改年號的情況(宋人刻書時因避仁宗趙禎諱改“貞元”作“元和”),結論未達一間?!吨敢穭t采取了實為憲宗之父唐順宗李誦被弒的新解,就更為精密了。通要之部卷十四又列了《再記續(xù)幽怪錄》一條(2023頁),對《辛公平上仙》的文字還作了校勘,也可見作者不斷積累資料之勤奮。

最后,再從義理方面說,《指要》非常注重理論探討,這是它的鮮明特色。這集中體現(xiàn)于通要之部的序。序言第一段論述永貞政變的始末,歸納為十三條,提綱挈領,表達了對永貞革新的高度評價。從而肯定柳宗元的政治思想和文學成就,如第十一條所說:“永貞政變之全幀形象,不論表里明暗,皆在子厚慧心炯目之中,特于全集之文字間,僅從夾縫中窺測一二,無緣獲得正面佐證,吾之號為指要,所指無過爾爾?!钡谑龡l又說:

永貞逆案之一名詞,不見于有唐各項公私著錄,千馀年來,舉世幾無人了解到此一無名之商臣,應與元和圣德融成一詞。于是子厚不得不以春秋之筆,在晉文問守原一史跡上,提出許世子止、趙盾二例,以討伐羞當時陷后代之亂臣賊子。

作者正是從唐順宗被弒的新證,提出了“永貞逆案”的結論,把“永貞政變”的“內(nèi)禪”疑案坐實了。

第二段對柳宗元的政治抱負,歸納為十條,如第五條所說:

集中之視民詩,是其政略之全部圖形。士實蕩蕩,農(nóng)實董董,工實蒙蒙,賈實融融,四民先使安居而樂業(yè),國家于焉相應扶助,使之各盡其力,以廣食用而而利遷作。

著者在柳集中,抓住了《視民詩》中的“帝視民情”、“帝情民視”及《貞符》中的“受命不于天,于其人;休符不于祥,于其仁”等名言,加以發(fā)揮,充分闡揚了柳宗元的民主思想和樸素唯物主義觀點。書中反復強調了柳宗元的政治思想是“以民為主”,而與之齊名的韓愈則是“以民為仇”,形成了尖銳的對比。雖然已有人指出,《指要》對柳宗元還缺乏階級分析,根本問題是著者還不是研究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論者,然而我們也要以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來看待古人和章士釗先生。在歷史研究上,如果能夠揭示史實的真相,哪怕是比較接近客觀事實的現(xiàn)象,那就是歷史唯物論得以發(fā)揮作用的一個基點。柳宗元不可能是一個徹底的唯物論者,更不可能是一個真正依靠人民的革命者,但是他作品中所表現(xiàn)的進步思想,在歷史上無疑應予充分肯定。正因為還沒有得到多數(shù)人的認同,所以《指要》要大聲疾呼地為之爭辯,特別在“永貞革新”事件的評價上,要把柳宗元與韓愈作尖銳的對比。這一點我們是首先應該理解的。

序言的第三段,對柳宗元的學養(yǎng),也歸納了十一條。雖然講的是文學上的成就,然而也不能不涉及思想基礎。如第三條說:“子厚主張文以明道,與退之無異致,但強調文以行為本,在先誠其中,因而生平不打妄語,文皆本色,此足以自信,而兼取信于后世。此一詣也,退之根本達不到。”又如第十一條說:

民為邦本,古今一致,子厚主旨一定,推概于古,即使古為今用。以三國而論,曹魏與民接近,而漢久與民絕,故不當卑視曹魏。集中舜禹之事一文,應視作推重民主之大文字,為正統(tǒng)論立定基礎,他人不敢如此下筆,何偽之有?

著者對古為今用特別重視,即認定柳宗元有古為今用的做法(如《舜禹之事》中肯定曹魏能得民心),更在柳宗元的研究中竭力發(fā)揮了古為今用的意圖?!吨敢吩谡撌鲋型?lián)系現(xiàn)實,乃至借古喻今,觀點十分鮮明。如卷十九《敵戒》的論述,引用1966年2月20日《人民日報》觀察家評論的例證,即引用《敵戒》的話來反擊帝國主義。同卷《三戒》的論述中,引證毛澤東曾用《黔之驢》寓言來分析日本侵略軍日暮途窮的結局,稱為“‘古為今用之輝煌典范”。這些都是比較顯著的引用?!吨敢酚袝r還借題發(fā)揮,如在《柳子厚生于今日將如何》中由防微杜漸而批判前蘇聯(lián)“向修正主義奔去”(1279頁)、《禮樂為虛器論》中批判“蘇聯(lián)領導人名尼基塔者”(1313頁)、《息壤》中由“息壤”一詞而抨擊蘇美戴維營會談,斥責赫魯曉夫(1961頁)等處,雖可以看出著者的政治熱情和文人氣質,但總不免對古為今用有簡單生硬的理解。正因如此,《指要》一書問世之后,也引起了一些困惑和疑義。

我們覺得,《指要》一書是一部研究古典文學的學術著作,其中雖有一些偏頗和過激的言論,但基本上還是柳文研究的一家之言。聯(lián)系現(xiàn)實政治和借今釋古的地方畢竟只是少量的,大概只占全書百分之三四。從整體上看,談的都是有關柳宗元和柳文的學術問題。關于二王八司馬的評價,關于韓柳優(yōu)劣的議論,歷來都有不同的意見,《指要》總結前人乃至今人的成果,提出自己的看法,這完全是百家爭鳴范圍的事。章士釗先生以六七十年的積累,在晚年寫出這樣一部巨著,對柳文的研究很有參考價值,具有相當大的學術價值和文化積累價值。尤其在“文化大革命”中作為一部體現(xiàn)文化政策、雙百方針的典型出版物,更有其獨特的歷史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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