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甄春亮
我是2月14日下午接到他的電話。當他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我腦中迅速閃過兩個念頭:第一,他跟那個女孩完了;第二,今晚我可能不會留在家里吃飯。
一切真如我料想的那樣。
公交車載著我穿行過這個彌漫著巧克力與玫瑰濃香的城市。我想著我要去見他,這個認識了十幾年卻還沒有真正走近的人。
其實我們之間的種種,應(yīng)該算是友誼吧,可為什么他有了女朋友我會流淚,會生氣得再也不想理他了?他今天約我出來,只是巧合嗎?我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用怎樣的詞匯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們一起吃飯、散步、看電影,我們與大街上的男男女女沒什么區(qū)別可又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曖昧——是的,“曖昧”,這個詞再準確不過了。
他在站牌下等我,說已經(jīng)等了40分鐘,我說路上人太多,汽車開不動。又問你為什么不找個暖和地方等我?他說那樣你就找不到我了。兩個人都在努力找話說,畢竟,這是個特殊的日子。
去哪兒吃飯?他問。我說隨便。他說西餐好嗎?我說還是算了吧,這日子西餐挺宰人的。其實我只是不知道,面對餐廳里纏綿的情侶,我們到底算什么?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我們依然像兩個普通朋友一樣一問一答地聊天。我開始相信今晚什么也不會發(fā)生,盡管,這種平靜已經(jīng)讓我無比的失望。
從肯德基出來,外面風很大??粗鴿M街的紅男綠女,我忽然有一種想依偎他的沖動。但我還是忍住了。我說,我有點兒不舒服,回家吧。他問,家里有藥嗎?既然不舒服,那就早點休息吧??粗麧M臉的關(guān)切,我咬咬嘴唇,最終沒讓眼淚掉下來,我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隨后逃也似的跳上了公共汽車。
我們站在車上與車下對望,看到我喜歡的他在街上欲言又止。
當車子駛出街角,他再也看不到我的時候,我告訴司機我要下車。
2月14日情人節(jié)那天,我站在寒風中泣不成聲。
It was on the afternoon of February 14 that I received his call. As soon as I heard his voice on the other end of the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