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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轉(zhuǎn)的結(jié)局

2008-04-05 10:05J.A.康拉斯
最推理 2008年2期
關(guān)鍵詞:懷特

J.A.康拉斯

文/J.A.康拉斯(J.A.konrath)

J. A. 康拉斯:

喬瑟夫·安德魯·康拉斯(Joseph Andrew Konrath),生于美國伊利諾伊州芝加哥市,畢業(yè)于哥倫比亞大學(xué),現(xiàn)與妻子和三個小孩同住。除從事推理寫作外,還曾編寫有線電視節(jié)目、在啤酒廠工作過(所以他的小說名與偵探名都跟酒有關(guān)系),目前在伊利諾伊州格倫埃林的都培志大學(xué)開設(shè)寫作與出版課程。曾出版兩本推理小說:《威士忌沙瓦》(Whiskey Sour,二○○四)與《血腥瑪麗》(Bloody Mary,二○○五),今年(二○○六)七月將出版新作《銹釘子》(Rusty Nail),第四部作品《Dirty Martini》預(yù)定二○○七年出版,都是以芝加哥警局警官婕克 丹尼爾斯為主角的系列作品。

作者自陳,他個人非常喜愛驚悚小說,但總覺得市面上這類作品寫得太過認(rèn)真嚴(yán)肅,于是著手將一些幽默的元素加進(jìn)他的作品中,希望讀者能在感受驚悚氣氛之余開懷大笑。除了幽默元素之外,康拉斯還嘗試在幾篇短篇作品中安排了非常古典、解謎性十足的詭計,并賦予現(xiàn)代化的調(diào)查分析,從本篇〈大逆轉(zhuǎn)結(jié)局〉獲二○○五年《艾勒里 昆恩推理雜志》讀者票選第二名的成績,就可以知道康拉斯的嘗試是否獲得讀者青睞了。

作者網(wǎng)站: http://www.jakonrath.com/

“他的頭骨碎裂,脊椎看起來像丹麥椒鹽卷餅。”蹲在地上的菲爾·布雷斯基站起來,他的表情看來不為所動,“這個男人是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的?!?/p>

本來我正看著什么都沒寫的筆記本,不由抬起頭問:“你確定?”

“我當(dāng)法醫(yī)這么多年,看過不少跳樓死亡的案例,這具尸體的死因我一看就知道,杰克?!?/p>

我盯著尸體看,他手腳都攤開在客廳的地毯上,體液流了一大片。我突然抬頭看,天花板挑高不到三公尺。

“也許他是跳下沙發(fā)致死?!蔽业拇顧n一級警探賀伯·班奈迪克說。他的左手搔著大肚子,淡藍(lán)色的襯衫上到處都是芥末的污漬。現(xiàn)在才早上十一點,天知道那些芥末是怎么沾到他的襯衫上的。

我對賀伯皺眉,然后看到土黃色地毯上靠近尸體處有一塊干凈的地方,我在那里跪下,小心地避免弄臟自己的鞋跟褲子。死者名叫愛德華·懷特,這里是他的住所。他是個白人,六十七歲,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還沒有尸臭,說明死亡時間還不久。但是這么慘的死狀,應(yīng)該是會舉行閉棺葬禮。

“菲爾,四濺的血跡你怎么看?”

“普通的星狀分布,以尸體為核心,向各方向散開。墻上與天花板有小血滴。注意有第二種血花噴濺的形狀——看這里,尸體旁邊這塊。這一塊血跡噴濺的范圍比較廣。”

“意思是?”

“意思是他摔到地毯上之后,還彈起來一次。這也符合跳樓自殺者的命案現(xiàn)場,血跡有兩種噴濺形狀?!?/p>

班奈迪克清清喉嚨之后說:“你說這個現(xiàn)場沒有造假?他摔下五層樓到自家客廳里?”

“我只是告訴你看起來是這樣?!?/p>

我已經(jīng)在芝加哥警司干了二十年,其中超過十年是待在暴力犯罪組,見過不少怪事。但是現(xiàn)在這椿案子真的古怪無比,讓我很想派手下搜查房間,看看是不是《陰陽魔界》②的編劇羅德·瑟林躲在這里故弄玄虛。

“他也可能是死在其他地方,再被棄尸到這里?!?/p>

“聽起來合理,但是我卻沒注意到尸體身上少了任何身體組織或體液。”

我也許該問他是怎么知道這一點的,但是菲爾了解尸體的程度,就像滾石合唱團主唱米克·杰格了解搖滾的程度一樣高。

“還有,”菲爾示意要我們靠近,“看看這個?!?/p>

他握著鑷子蹲下去,手上戴著手套,輕輕抬起死者的頭。翻找了一陣子之后,他從死者頭部取下細(xì)微的纖維。

“土黃地毯的纖維常常地埋在肉里。死者的皮膚?里有一大堆這種纖維,符合……”

“符合從高處墜落致死的案例?!蔽姨嫠酉掳刖?。

“盡管再不合理,現(xiàn)場看起來就像有人把屋頂拿掉,然后死者從飛機上跳下摔到自家的客廳里。也不要忘記這幾扇門都是鎖著的。

我感覺一陣頭痛。這棟房子里有前門和后門兩個入口,都從房子里面反鎖,從外面不可能進(jìn)得來。鎖頭是類似飯店房間的鎖,沒有鑰匙洞,只有門把。第一批來到現(xiàn)場的警員必須打破窗戶才能進(jìn)屋,所有的窗戶也是從屋內(nèi)鎖住。

“丹尼爾斯警官?”一個叫培瑞茲?的制服員警示意要我到客廳的一角,他說:“這里有一封信: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有整面墻那么寬的書架,上頭擺滿了幾百本平裝小說。書脊上都濺到了血,但是我還是可以看出一些作家的名字:卡爾③、雷蒙·錢德勒④、卻斯特頓⑤。培瑞茲?指著一張純白的打機用紙,插在斯死戴克⑥與史陶特⑦的書之間。這封信是用黑色簽字筆寫成的。我從自己外套口袋里拿出乳膠手套戴上,拾起這封信。

神無法了解。我要的是永遠(yuǎn)的安息。唯一的出路就是死亡。肯去追尋就有答案。不能再撐下去了。讓我安息。我們天國再見。愛德華。

這封信讓我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我走到班奈迪克與布雷斯基旁邊。

“如果是壓路機呢?”賀伯問道,“這應(yīng)該可以把人壓扁?!?/p>

“這無法解釋四處噴濺的血跡。除非衣櫥里茂著壓路機,不然……”

我插嘴說:“我要四處看看,賀伯。等到鑒識人員到現(xiàn)場之后,我要他們攝影記錄一切?!?/p>

“那是遺書嗎?”賀伯頷指我手上的那張紙。

“對,但是很古怪。你拿去瞧瞧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異常?你看太多電視上的警探影集了?!?/p>

我對他眨眨眼,“我找到壓路機時會叫你?!?/p>

我手上拿著筆記本,搜查這橫棟位于本市北邊一個好社區(qū)內(nèi)的普通雙臥室房子。有人用這附近的公共電話報案說,他走過這棟屋子時聞到惡臭。接受報案的警官說他聽到槍聲,于量從窗戶進(jìn)屋。他們發(fā)現(xiàn)殘局,卻沒有槍或槍手的蹤跡。

我再度檢查后門,還是鎖著,門栓也在定位上。這扇門很舊,白漆脫落,跟門框簇新飾條形成強烈的對比。

我檢查塑膠材質(zhì)的地板,上面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痕跡。

再用手指劃過門框,抹起灰塵與某種白色粉末。我聞聞氣味,是石膏。結(jié)實的門樞紐有歲月的痕跡,門把是沉重的銅制品,門栓是發(fā)亮的不銹鋼。一切看起來很正常。

我把門栓拉開,打開門。門框可能是年久變形,所以門只能拱起到四分之三,下緣還摩擦到威望地板。我穿過門走到戶外去。

后院里有個被細(xì)心照顧的花園,還有十二株高灌木圍著籬笆,所以鄰居看不到里面。我檢查門的另外一面,也無異狀。門框上的飾條搭配室內(nèi)裝潢的顏色。露臺很干凈,我跪在踏腳地毯上,檢查鑄模門鎖的面板與上鎖機制,結(jié)果都正常無異狀。

窗戶看起來也是正常的,沒有被動過手腳的跡象。警員進(jìn)屋的那扇窗下的地板上有碎玻璃,玻璃除了碎裂之外亦無異狀。

前門沒有鎖。員警從窗戶進(jìn)來之后,就把門打開讓其他警察進(jìn)來。我檢視這扇門,沒發(fā)現(xiàn)異?,F(xiàn)象。

廚房雖小,但很干凈。一本《戴爾》謎題雜志擺在桌上,旁邊有鹽與胡椒罐。水槽旁邊還有另一本雜志。洗碗機里有八個干凈的陶罐與杯子,還有一支烤火雞用的澆脂注射筒。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垃圾桶里沒垃圾,冰箱里除了一盒烘焙用的蘇打外空空如也,冷藏庫里只有三盤滿滿的冰塊。

我檢查櫥柜,發(fā)現(xiàn)一些杯盤,卻沒有食物。抽屜里有銀器、拭布,還有一盒“瑞典魚”牌櫻桃軟糖。

我離開廚房,走進(jìn)死者愛德華·懷特的書房,坐在他的書桌前仔細(xì)搜查。我找到一本存款帳簿,上個月還有十八萬八千六百七十九美元又四十二分,后來卻被提領(lǐng)一空。

我繼續(xù)搜尋,發(fā)現(xiàn)一疊近十年來的收據(jù)。收據(jù)顯示,上個月死者去了歐洲旅行,待過倫敦、巴黎、羅馬與柏林,這里還有不少名貴餐廳的收據(jù)。最近的收據(jù)包括在本地五金賣場花費數(shù)百美元,一頓在“九十五樓”餐廳的六百美元雙人晚餐,芝加哥四季飯店一周的住宿費、一臺數(shù)位攝錄影機與一臺高價音響、重鋪地毯費用。沾滿懷特先生血跡的土黃色地毯是上個月才鋪設(shè)的。

我也找到幾張日用品購物清單,上面的字跡似乎與遺書上的字跡符合。

書桌旁邊的柜子上,擺著一本芝加哥的電話薄,翻開的那頁題目是“防盜警鈴”。

里面還有一個裝拼圖與紙上游戲(大富翁、西洋棋、妙探尋兇、雙陸棋)的柜子,還有一個魔方。我記得八○年代我也解開了一個,方法是把上面的貼紙摘下來重貼。這一個魔方也解開了,卻沒有在貼紙上動手腳。

我離開書房,找到通往地下室的門。地下室很小,沒有裝潢,地板就只是水泥地。天花板的梁上裝了一盞曝光燈提供足夠的照明。角落里有一個水槽,旁邊有洗衣機與烘衣機。另外一邊有一張整潔的工作臺,抽屜里有各類一般工具:扳手、鐵錘、螺絲起子、鋸子、扁鉆。工作臺上有一支電鋸,看起來像全新的。

角落里還塞了一個柜子,里面發(fā)現(xiàn)一張舊排球網(wǎng)、一大卷地毯襯墊、槌球組、一些用剩的飾條與半缺罐藍(lán)色油漆,還有三支羽毛球拍、超大玩具噴水槍與一把塑膠草地椅掛在臨時的架子上。

沒有什么好再搜查之后,我回到客廳找賀伯。

“有收獲嗎?”賀伯問。

我描述了我的搜查發(fā)現(xiàn),最后我提到了“瑞典魚”軟糖。

“這是唯一的食物嗎?”賀伯問。

“好像是?!?/p>

“這要當(dāng)作證物嗎?”

“還不確定,為什么這么問?”

“我愛吃這種軟糖?!?/p>

“要是我在尸體上倒一些巧克力糖漿,你也會吃嗎?”

“找到巧克力糖漿?”

我改變話題:“你在遺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嗎?”

賀伯微笑說:“有。奇怪的地方是,這封信周遭的東西都沾滿鮮血,只有這張紙是完全干凈的?!?/p>

“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嗎?”

“我翻遍了樓上的房間,找到一些基本的東西:衣服、鞋子、床單。浴室里就是一些衛(wèi)浴用品:毛巾、洗滌用品、一大堆謎題雜志。另外一個書柜上擺的是非小說類書籍。柜子里有一些處方藥?!卑嗄蔚峡丝纯垂P記本后說,“Diflucan,abarelix,Taxotere與docetaxel。”

“抗癌藥物,”菲爾·布雷斯基說,他抬起懷特的右手,“這解釋了為什么他手上裝了靜脈導(dǎo)管以及頸后的紅斑。這個人曾經(jīng)接受長期化療。”

我的腦中浮現(xiàn)了一個圖像,但是我還沒有找齊所有的拼圖碎片。

“賀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宗教方面的東西,如圣經(jīng)、十字架、祈禱經(jīng)書等等?”

“沒有,樓上有些書,但大部分都是哲學(xué)或是邏輯謎題。其實還有一整架關(guān)于自由思考的(freethinking)的書籍?!?/p>

“與要‘花錢的思考⑧相反?”

“這是無神論者用的名詞?!?/p>

越來越令人好奇了。

“我找到新音響與攝錄影機的收據(jù),這些東西在樓上嗎?”我問。

“音響在樓上,擺在大窗戶旁邊的臥室里。我沒看到攝錄影機?!?/p>

“讓我再看一次那遺書?!?/p>

遺書已經(jīng)被放進(jìn)一個透明塑料袋里,我讀了兩次,然后忍不住大笑。“對一個無神論來說,信里面的宗教意涵可真不少?!?/p>

“如果他是癌癥末期患者,說不定他發(fā)現(xiàn)了上帝?!?/p>

“或者他發(fā)現(xiàn)了依照自己意愿死亡的方法?!?/p>

“意思是?”

“以一個推理小說、游戲與謎題愛好者的方式死亡??纯疵烤湓挼牡谝粋€字母?!?/p>

賀伯默讀:“G-E-T-A-C-L-U-E,‘找找線索。這可真有趣。我當(dāng)警察的原因是這份工作不太需要橫向思考?!?/p>

“我還以為你入行的原因是因為小販會給你免費的甜甜圈?!?/p>

“噓,等等,我有一個假設(shè)正在成形?!?/p>

“我會通知媒體宣布‘你竟然在動腦這樣大新聞?!?/p>

菲爾·布雷斯基哼了一聲說:“你們兩個要說相聲到什么時候?“

賀伯不理會我們:“懷特一定有人幫助,因為這封信是放在血跡之上國。但是這個幫手是幫助加工自殺還是謀殺?”

“無所謂,反正對我們來說是一樣的?!?/p>

“的確。所以如果這是給我們玩的猜謎游戲,線索也已經(jīng)布下了,這些線索會帶領(lǐng)我們發(fā)現(xiàn)真相,還是誤導(dǎo)我們?nèi)ハ嘈艖烟?、或是殺手要我們相信的??/p>

“游戲”這兩個字讓我想書房里的柜子。我回去找出帕克兄弟著名的紙上游戲“妙手尋兇”。盒子里沒有游戲卡、棋子或游戲盤,只有一本密碼雜志。

“我要去車上拿我的獵兔帽。”賀伯說。

“福爾摩斯戴的是獵鹿帽。你出去的時候順便找貝格街偵查隊⑨來?!?/p>

我拿起雜志翻閱,注意到所有的謎題都已經(jīng)解開,沒有什么異常之處。我慢慢地再翻一次,注意到第二十頁的地方被圈起來。

“賀伯,收集所有你找得到的雜志。五分鐘我在這里跟你會合?!?/p>

我很快地搜尋了一樓,收集到八本雜志,每一本被圈起來的頁數(shù)數(shù)字都不同。過了一會兒,賀伯搖搖晃晃地從二樓走下來。

“我找到十二本?!?/p>

“上面有被圈起來的頁碼嗎?”

“有?!?/p>

我們把雜志拿到餐桌上一字排開。賀伯列了一張每一期雜志中被圈起來的數(shù)字清單。

“我們先試試看以出版時間先后排序,”我說,“最早一期是去年的二月號。先寫下這一本里面的頁碼?!?/p>

我看著賀伯寫下7,19,22,14,26,13,22,4,7,12,12,14,6,24,19。

賀伯摸摸他的胡子說:“沒有一個數(shù)字比26大,這可能是字母密碼?!彼钭帜疙樞?,停在第七個字母:“七代表G。”

“對,但19是S,22是V,哪有什么字是GSV開頭的?”

“也許時間排序是倒過來的,從最新一期雜志開始。”

我很快地算了一下:“那就是SXF,沒有什么字的字首是這樣拼寫的?!?/p>

“餓了嗎?我開始餓了。”

“破解這個謎題之后我們就吃飯。”

“也許這是逆字母密碼。Z代表1,Y代表2,以此類推。”

我沒辦法在腦海里推算這種密碼,必須寫下字母與數(shù)字對照表,然后才能解碼。

“你說對了,賀伯。謎底是THE-MAN-WHO-KNEW-TOO-MUCH,《擒兇記》的片名。”

“希區(qū)考克導(dǎo)演的電影。也許他有這部電影的錄影帶?!?/p>

我們搜查之后,沒發(fā)現(xiàn)任何錄影帶或DVD。我的手一直戴著乳膠手套浸粘得難受,我脫掉手套,把手套塞到口袋里,干爽的感覺真好。

“也許是一本書?”賀伯問,“這家伙有很多書?!?/p>

“有可能,讓我問問專家?!蔽夷贸鍪謾C打給我所知道的最聰明的推理小說家——我老媽。

“婕桂琳⑩!接到你的電話真令人開心?,F(xiàn)在我也該起床了?!?/p>

我緊張了一下,“媽,現(xiàn)在都快中午了,你沒事吧?”

“我很好,親愛的?!?/p>

“但是你整天獨自窩在床上……”

“誰說我是一個人?”電話傳來巴掌拍在肉上的聲音,我媽說:“規(guī)矩一點,我在跟我女兒講話?!?/p>

我感覺到自己臉紅了,但還是強作鎮(zhèn)定。

“媽,你刻那部希區(qū)考克的電影《擒兇記》嗎?”

“萊斯利·班克斯主演的原作,還是吉米·史都華主演的重拍電影?”

“都不是。這部電影是小說改編的嗎?”

“我記得不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查一下,我兩個版本的電影都有?!?/p>

“可以嗎?這很重要?!?/p>

賀伯推我一下說:“我可以吃‘瑞典魚軟糖嗎?”

我點點頭,賀伯挺著大肚子走開了。

“婕桂琳?萊斯利·班克斯那個版本DVD盒子背后列有編劇的了,卻沒有提到這是原著改編……吉米·史都華里的版本也沒有提?!?/p>

可惡。

“你可以給我找編劇的名字嗎?”

“兩個人,查爾斯·班耐特與D.B.溫德漢——路易士。這為什么這么重要?”

“我在辦案,以后再告訴你詳情。我本來還希望《擒兇記》是一本書。”

“是書啊,卻斯特頓在一九二○年代寫的(11),不過跟電影毫無關(guān)聯(lián)。”

“卻斯特頓?謝了,媽?!?/p>

“卻斯特頓是個很棒的作家,他寫了不少密室殺推理小說,現(xiàn)在寫這種類型的作家不多哦?!?/p>

“我晚上打給你,要乖乖的。”

“我絕對不會乖乖的。”

我把移動電話收起來,走到沾滿血跡的書架。卻斯特頓的書很好找,我戴上手套把書拿起來,一張flash影像記憶卡夾在書中第六十二與六十三頁中間,這是數(shù)位攝錄影機用以取代底片的新科技……

我在廚房與賀伯碰面,他嘴里都是軟糖,我拿出我的戰(zhàn)利品。

“我找到一張影像記憶卡?!?/p>

賀伯似乎說了“真的嗎?“但是他的牙齒都粘在一起,我無法確定他說了什么。

“你的新筆記本電腦在車?yán)飭???/p>

他點頭,嘴里嚼個不停。

“你有讀卡機嗎?“

他再點點頭,把軟糖拿塞進(jìn)褲袋里,慢慢走出后門。

兩分鐘后,賀伯的筆記本電腦開機。我把記憶卡插進(jìn)他的讀卡機,用一個程序打開檔案開始播放內(nèi)容。

屏幕上,一個活生生的愛德華·懷特對我們微笑。

“哈羅,”這個已經(jīng)死掉的人說,“恭喜你們把案情查到這里,。我想我此生都喜歡謎題,用謎題來結(jié)束生命應(yīng)該很適合。雖然我贊賞你們的腦力可以把案情辦到這個地步,但是我得遺憾地說,這個錄影不會提供你們破解這個看來不可能的死亡的線索。但是我想說的是,這是出于我的自由意愿。我的腫瘤科醫(yī)生說我的生命剩不到一個月,我認(rèn)為這個月不會太愉快,我決定要提早解脫?!?/p>

“暫停播放。”我說。

賀伯按下暫停鍵,“怎么了?“

“慢動作回去幾格?!?/p>

賀伯照做了,我指著畫面說:“看到了嗎?攝影機動了一下,有人手持著攝影機?!?/p>

賀伯點著說:“加工自殺。我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動攝影機,好讓我們知道他有幫手?!?/p>

“繼續(xù)播放到結(jié)束?!?/p>

賀伯按下按鈕,懷特又開始說話。

“毫無疑問地,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知道有人在幫我?!?/p>

班奈迪克與我交換了一個眼神。

“當(dāng)然,”懷特繼續(xù)說,“我不想讓我的助手吃上官司,這個朋友很有義氣地幫我完成最后一個心愿,我非常不愿看到這位特殊人士,因為我的主意、我的愿望、我的決定與我的錯誤而遭到逮捕。但我也對法律程序略知一二,我知道這個人的確可能成為芝加哥警局精英的標(biāo)耙。我已經(jīng)采取了必要手段,讓他永遠(yuǎn)不會被找到。而現(xiàn)在這些手段正在進(jìn)行中。”

賀伯停止播放,看著我說:“不必看下去了。他說這是自殺,我相信,我們結(jié)案去吃點東西吧。”

我雙手抱胸,“你別鬧了。尸體是怎么進(jìn)入這個密室?他如何在客廳里跳樓身亡?他的硪是誰?難道你不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嗎?”

“不太想,我不喜歡謎題?!?/p>

“你被開除了。”

賀伯不理我,因為我一個星期總會開除他好幾次。他讓錄影繼續(xù)播放。

“但是,”懷特說下去,“所有好的神秘事件都有收場。我人已死,我的幫手也已消失,那你們要如何才能搞清楚這一要呢?有個辦法,如果你們夠機靈,就可以找到所有的線索來證實案情。祝好運,不要沮喪……畢竟,這一切是為了好玩?!?/p>

班奈迪克哼了一聲,表達(dá)出他對本案的不屑。錄影結(jié)束,我閉上眼睛沉思。

“賀伯——樓上的音響是開著還是關(guān)著?”

“關(guān)著。”

“電源被拔掉,或只是待機狀態(tài)?”

“我去看看。”

班奈迪克走出廚房,我走回地下室。我在工作臺抽屜里找到一把鐵錘,然后拿著它去后門。當(dāng)我開門時,門再度卡住塑料地磚。就算門總是碰到地板,地面還是亮晶晶的。

地面是沒有摩擦的痕跡——這是個不錯的線索。

門既然看起來是舊的,門框上的飾條卻是新的,于是我決定拆掉一段飾條。花了三十秒找鐵釘來拔之后,我發(fā)現(xiàn)飾條根本不是用鐵釘固定的。

這真是太有趣了。

我用鐵錘的尖端撬起一塊飾條時,解決了密室之謎。

樓上傳來了三聲槍響,把我從志得意滿的陶醉中震醒。我從胸旁的槍套里掏出了點三八手槍沖上樓梯,培瑞茲剛好站在一旁。

“賀伯!”

走道底端的房間里又傳出三聲如雷槍聲,我蹲在房門邊,舉高手槍。

“杰克!沒事!”賀伯站在聲音旁邊,一手抓著CD片,另一手抓著胸口,“媽的,你差點害我心臟病發(fā)作?!?/p>

我很快打出平安無狀況的手勢,但是亨利·培瑞茲并沒有特殊的偵察天分。

“槍在哪里?”他低聲說,并且擺出準(zhǔn)備射擊的?佛式射姿12,“槍手是誰?”

“沒事了,警員?!蔽野咽址诺剿氖种馍?,慢慢拉下他的手肘,“這里沒有槍?!?/p>

培瑞茲的臉皺在一起說:“沒有槍,可是聽起來就像……”

賀伯接著他的話說:“就像你初到現(xiàn)場時聽到的槍聲,我知道。這里沒有狀況?!?/p>

賀伯舉起那片CD,

我對培瑞茲說:“這是槍聲的錄音,是用來引誘你?進(jìn)這間屋子的。很可能是這樣,不然你根本就不會闖進(jìn)來。報警電話中提到難聞的味道,可是死者才死去不久,根本沒有臭味?!?/p>

培瑞茲似乎還不肯把槍收起來,我不管他,伸手拿過那片CD。這是一片Maxdl l牌可燒錄光碟片,上面用黑色簽字筆寫著一個號碼:209。我對著光看光碟片找指紋,但是看起來什么都沒有。

“也許這就是我們親愛的死者愛德華·懷特在錄影中提到的線索?!辟R伯說。

“我知道門是怎么從里面反鎖的?!蔽艺f。

“我們走下樓梯,我把工作成果展現(xiàn)給賀伯看,再拆了一片飾條。

“聯(lián)盟。你是怎么想到的,婕克?”

“飾條不是釘上去,而是黏上去的。我就想這是為什么,是在掩蓋什么?!?/p>

“令人佩服,大偵探。你也注意到這個號碼了嗎?”

“什么號碼?”

“用黑色簽字筆寫在飾條背后的號碼?!辟R伯指著一個號碼:847。

“懷特在錄影中說了什么?關(guān)于簽字筆的。最有名的黑色簽字筆是哪個牌子?”

“‘機靈牌?!辟R伯大吼表示他的不滿,“懷特死了算他好運,要是他還活著,我一定要痛扁他一頓,他竟然這樣捉弄我們。”

“你的意思是,你比較喜歡調(diào)查家庭暴力案件?”

“我的意思是,我的頭好痛。我必須看好幾小時黃金時段節(jié)目,才能再讓自己笨回來。今晚不是有個真人出境節(jié)目嗎?七個挑戰(zhàn)者在熱帶島嶼上吃活蟲,好嫁給一位身分其實是工友的冒牌百萬富翁,就是那個節(jié)目。每看一次那個節(jié)目,我的智商就降低十點?!?/p>

我瞪著黑色簽字筆字跡,“847是個電話區(qū)域號碼,209可能是電話前三位?!?/p>

“還差后面四個數(shù)字就是完整的電話號碼。也許還有其他線索?!?/p>

我們回去從“妙手尋兇”游戲里找線索,但是盒子里什么都沒。接著我們又浪費了十分鐘翻找那堆謎題雜志。

“好,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我自言自語地說,“我們知道把我們引到現(xiàn)場的槍聲為何,我們知道密室之謎的解答。但是我們還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自己家里摔死了。”

“他一定是在其他地方跳樓,然后他的幫手把他的尸體運到這里并且布置現(xiàn)場。”

我揉揉眼睛,手套上沾到我的眼線膏。

“現(xiàn)場布置得很棒,連法醫(yī)都說血跡顯示他是摔死在客廳,再加上他臉上還有地毯纖維。”

“也許,”賀伯眼中交著光說,“他在另一個地點跳到地毯上,然后連人帶地毯一起被搬回客廳。”

“整個客廳都鋪了地毯,賀伯?!?/p>

“也許他的幫手切開一塊地毯,然后再移回來?!?/p>

我們回到客廳,將褲子與鞋子纏上保鮮膜,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在潮濕的地毯上爬,尋找地毯切割后的接縫,最后仍是徒勞無功。

“媽的,”賀伯撕下沾滿血跡的保鮮膜,“我確定他們是這樣干的。”

我聳聳肩。在地上爬久了,令我頸部酸痛。有些血還滲過保鮮膜,弄臟了我的褲子。“也許嵌進(jìn)尸體的纖維跟地毯的根本不符合。”

賀伯嘆了口氣,“也許客廳里遍灑的血跡根本也是假的。但是我們知道一切都應(yīng)該是的,因為這家伙心思這么縝密……”

“等一下!你剛剛說‘灑?!?/p>

“這個字很貼切呀。”

“我知道客廳里的血跡是怎么布置的了。走,去廚房?!?/p>

我打開洗碗機,給賀伯看陶罐跟烤火雞用澆脂注射筒,但是賀伯半信半疑。

“不可能是用澆脂注射筒,噴濺的力道不夠?!?/p>

“那氣壓水槍行不行?就是那種可以裝三、四公升水,射程有五、六公尺遠(yuǎn)的?”

我逞著賀伯走到地下室的廚柜,拿出我之前看到的水槍。把手上用黑色簽字筆寫著“查理”。

“好,我們現(xiàn)在有兩組三位數(shù)號碼,還有一個人名。那又如何?我們還是不知道尸體身上的纖維是怎么嵌進(jìn)去的?!?/p>

賀伯摸摸下巴正在思考,或是裝出思考的樣子,“也許幫手是在死者死后才把纖維手工嵌進(jìn)尸體?”

“如果是這樣,菲爾一定會發(fā)現(xiàn)。我想懷特是真的從高處摔到地毯上而死。”

“我知道了!”賀伯說,解釋他的看法。

“賀伯,這是完美的理論!但是原來的地毯并沒有跟地下室那一卷多余的地毯?墊放在一起,我們到處找也找不到。所以我們可以猜測原來的地毯已經(jīng)被丟掉或是銷毀了。還有哪個東西的表面可能會寫數(shù)字?”

“我怎么知道?我剛剛的思考已經(jīng)耗盡我一個月的心智能力?!?/p>

“最后一條線索是那拿‘瑞典魚軟糖?!?/p>

賀伯把那拿軟糖從口袋里拿出來,包裝與內(nèi)容看起來都很正常,正常到賀伯又吞了一把軟糖下肚。

我絞盡腦汁,試著回想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東西,到目前為止,除了那拿該死的軟糖之外,一切的線索都很合理。

“我要上去一樓,”賀伯說,“想點披薩嗎?”

“別開玩笑了?!?/p>

“我沒有開玩笑。我得吃點因為搞不好我們會在這里耗一輩子?!?/p>

“賀伯,你不可以在命案現(xiàn)場叫披薩?!?/p>

“那中國茶如何?星期四我才吃了盤木須肉。你要點什么?”

“我不要?!?/p>

“確定不要?”

“確定不要?!?/p>

“我不會分你吃的?!?/p>

“幫我點一個小的豌豆菜炒牛肉?!?/p>

“聽起來不錯。一份大的我們兩個分如何?”

“不點木須肉了么?”

賀伯拍拍自己的大肚子,“我也會點那個,你以為我是光看食物就這么胖的嗎?”他回頭走向樓梯,“懷特的工商電話在哪里?”

“在他書桌上?”我靈機一動,“賀伯!也許那是另外一條線索!”

“中國菜?”

“工商電話簿!翻開的那一頁?!?/p>

我擠過我臃腫的搭檔,沖上樓梯。工商電話簿還是翻開到我看到的地方,右面是“防盜警鈴”。我看了每一條欄目,上面都沒有黑色簽字筆字跡。我查左頁,也沒有看到任何特殊之處。但是在頁面頂端,有上頁一條欄目未刊完的剩余部分。這條欄目是查理公司,電話號碼是:847-209-7219。

當(dāng)我看到“防盜警鈴”的上一個分類主題是什么時,我笑得像個白癡。

我拿出手機撥這個號碼,鈴聲四聲之后接通了,一個男人應(yīng)答。

“我是查理。”

“這里是芝加哥警察局的杰克·丹尼爾斯警官。”

“你們手腳很快嘛。愛德華要是地下有知應(yīng)該很高興?!?/p>

“你協(xié)助殺害他?”

“沒有,他是自殺的。我?guī)兔λ螯c布置一切,但是我可沒有殺他。我也有證據(jù),他自己摔死的錄影畫面?!?/p>

“從你的電梯,或是高臺上跳下來摔死。你用哪一個?”

“三十幾公尺的平臺,他一下子就摔到地面了,四秒之內(nèi)他寧可死也不要忍受癌癥之苦?!?/p>

賀伯從側(cè)面靠過來,把耳朵靠在我的電話邊。

“懷特是怎么找上你的?”我問查理。

“拍賣廣告。他看到我刊登賣公司的廣告。我猜這就是他想出整個計劃的導(dǎo)火線。你不認(rèn)為他很聰明嗎?他買下我的公司,并且付錢聘我去布置現(xiàn)場。好人一個,我很喜歡他。”

“你知道,我們得逮捕你?!?/p>

“我知道,這就是為何我要將這通電話眾我的辦公室轉(zhuǎn)到手機上。我正要出境,愛德華給了我足夠的錢去避風(fēng)頭?!?/p>

“十八萬八千美元?!蔽矣浀媚莻€錢被提光的賬戶原本的數(shù)目。

“差得遠(yuǎn)了。愛德華生命的最后一個月活得很好,花了很多錢。這是好事,存了一輩子錢要是不拿出來享樂,有什么意義?”

“沒什么意義?!辟R伯說。

我要他閉嘴。

“警官,我想你已經(jīng)搞清楚一切了吧?找到所有的線索了吧?如果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依指示我會給你一個獎勵。愛德化有一張考試卷。你準(zhǔn)備好了嗎?”

不知道該說什么,我說準(zhǔn)備好了。

“好,第一題,門如何從內(nèi)部反鎖?”

“門鎖著的時候,你把整座門杠拆下來。愛德華或是你,用電鋸沿著門框鋸開,然后你們其中一個人在屋內(nèi)黏上新的飾條。當(dāng)你們把門放回去,飾條就可以遮住屋內(nèi)的鋸痕。然后你在外面把門框釘回去,再補上更多飾條來遮掩鋸痕?!?/p>

“證據(jù)是?”

“門外踏墊上的鋸木屑,五金賣場的收據(jù),地下室一把新的電鋸,櫥柜里多余的飾條。再加上門只能打開到一半?!?/p>

“除了最后一項以外,愛德華是故意留下所有的線索。門很重,我沒辦法剛好把門裝進(jìn)去。第二題:愛德華是如何在客廳里顯現(xiàn)出高空墜地而死的狀態(tài)?”

“他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個星期利用手臂上的靜脈導(dǎo)管為自己抽血,再用陶罐儲存,放在冰箱備用。他用澆脂注射筒把血注入玩具水槍,然后把血噴濺在客廳。我想他讀了不少推理小說,所以知道怎么模擬血跡。他還模擬出墜地而死才會產(chǎn)生的彈跳血跡?!?/p>

“太棒了。地毯纖維怎么能嵌進(jìn)尸體?”

“他去你位于巴拉丁市的高空彈跳樂園,跳到一堆地毯施工剩余的材料上。我們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地毯襯墊,卻沒有看到剩余的地毯??墒峭ǔJ┕さ娜藭阉械氖A隙剂粝聛怼N业幕锇榘l(fā)現(xiàn)了這一點,用刪除法推出來的線索?!?/p>

“非常好。第三題:槍聲從哪里來的?”

“樓上的音響,也是剛買的。音響面對著窗戶,所以你一定是在對街用遙控器按下播放鍵?!?/p>

“沒錯,我把遙控器丟到我報案用的公共電話旁的垃圾桶,要的話可以去找。你們有發(fā)現(xiàn)其它有趣的地方吧?”

我向他解釋了遺書、《妙探尋兇》流還有謎題雜志。

“那‘瑞典魚軟糖呢?”他問。

“我們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我告訴你,是愛德華最喜歡的線索,但我相信你們終究會想出來的。在卡爾的小說《三口棺材》里,有個驚喜要給你們。不要試著再打電話給我,我掛電話后就會把手機丟掉。再會了,警官?!?/p>

他切斷電話。

我們輕松地找到了卡爾的書。書里夾著一張折起來的現(xiàn)金支票,還有一張影像記憶卡。我們在賀伯的電腦上播放記憶卡的檔案。

愛德華·站在高空彈跳的大平臺上,對著攝影機微笑、眨眼睛,他說:“恭喜破了這個案子。為了完全讓你們確定,我毫無疑問是出于自愿目的做這件事,沒有人幫助或誘導(dǎo)我,我給你們這個證據(jù)?!?/p>

他跳了下來。攝影機眼著他到一堆土黃色的地毯剩料上。他從地上彈起時,我整個臉都皺在一起。

“就這樣?”賀伯大喊,“我們耗了一整個下午,結(jié)果卻是椿平凡無奇的自殺案?”

“我不認(rèn)為這件案子平凡。更何況這張捐給慈善基金的兩千美元支票,也值得我們花這些時間。”

“下次我寧愿因公殉職,也不要再被迫去動腦筋。對了,他還沒告訴你‘瑞典魚‘代表什么?!?/p>

“這似乎跟整件事無關(guān)。幾乎就……”我開始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

“你還沒想到嗎?懷特故意留下了一盒紅色小魚軟糖,他知道這會讓我們傷透腦筋,是故意用來誘導(dǎo)我們的?!?/p>

“我還是不懂?!?/p>

“你需要多讀一點推理小說,賀伯?!?/p>

“所以你還是不肯告訴我?”

“你會自己想出來的。我們現(xiàn)在去吃中國菜吧?!蔽倚Φ?,心里很高興,“最好是有賣紅鯡魚的餐廳?!?/p>

注解:

1 除非死狀難看,西方葬禮多會開棺舉行,讓親友看死者最后一眼。

2 The Twiliqht Zone,五、六○年代美國著名科幻玄怪影集。

3 John Dickson Carr,美國推理小說家,以寫作不可能的犯罪、密室謀殺案聞名。代表作《三口棺材》。

4 Raymond Chandler,美國冷硬派推理小說巨匠。代表作《漫長的告別》。

5Gilbert K.Chesterton,創(chuàng)造出“布朗神父”角色的英國著名推理小說家。代表作《布朗神父的天真》。

6 John Thomas Sladek ,美國科幻小說家。代表作《Invisible Green》

7 Res Stout美國推理小說家。代表作《Fer-De-Lance》,

8在英文中,free意指自由,也有免費的意思。

9 福爾摩斯雇用來跑腿調(diào)查情報的街頭流浪兒童。

10 小說角色婕克的正式名字。

11 《The Mbo Knew Too Mucb》中譯《知道太多的人》,英文名與《擒兇記》相同。

12 Weaver stance。一九五○年代加州一名警長發(fā)明的手槍射擊姿勢。

13 Red herring(紅鯡魚)在英語中代表用來誤導(dǎo)人或轉(zhuǎn)移注意力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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