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冬
易小姐單身獨處,青春靚麗,重要的是善解人意。她與張先生談好公司的一宗業(yè)務(wù)后,留下來陪他喝酒。一直以來,她仰慕張先生,愿意陪他,聽他傾吐心中的郁悶。天快亮?xí)r,他才打的送她回家。當(dāng)晚他回家,太太橫眉怒目,一定要先生坦白昨晚與誰鬼混!“鬼才相信你一個晚上在外沒有干壞事。不說?不說好,今晚去客廳睡!”無奈,他就著太太已經(jīng)搬好的被褥睡客廳的沙發(fā),由于昨晚一夜沒合眼,后背剛碰著沙發(fā)他就鼾聲大作。那邊太太越想越氣惱:我無眠,你卻鼾聲如雷,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剛結(jié)婚時,我一生氣,你便左哄右哄,現(xiàn)在竟然這樣!想著想著兩行眼淚無聲流下,越流越歡,無聲變嗚咽,嗚咽變大哭,大哭變號啕。她轉(zhuǎn)身開了房門,把那個沒有良心的家伙從睡夢中一把拉起:“你出去!你既然不要這個家,就到外面去睡!”
面對著披頭散發(fā)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太太,他不由大怒:“你半夜三更鬧什么鬧!出去就出去!還怕我沒地方去不成!”一怒之下出了門。去哪里?辦公室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朋友都有各自的家。寒風(fēng)中,想起那個善解人意的小易,身不由己地撥通了手機……
一副失意模樣的他在吧臺前坐下,易小姐有點吃驚地趕了過來:“怎么了?應(yīng)該回家睡覺呀!”
這句平常不過的話卻把男人的心溫柔地牽動了一下:“來,陪我喝酒?!庇质且粋€通宵,所不同的是這晚話更多,他把結(jié)婚10年來的郁悶傾吐了個一干二凈。他也沒有喝醉,天亮?xí)r自己回了辦公室。
晚上下班回家,太太看先生一副疲憊無精打采樣,心有點軟,也就不再趕他睡客廳。從此以后先生便有點心灰意懶,太太越想越不對勁,越是要套問那兩晚他到底去了哪兒,他越是逆反心理作怪:你越想知道我越不說!反正又沒干壞事。他堅持不說,太太更加堅信有鬼。于是她開始了跟蹤查電話,被密切監(jiān)視下的男人心里窩著一把火,更加頻繁出入酒吧。
他上衛(wèi)生間,手機擱在沙發(fā)上來了一短信:好幾天沒信息,最近還好?
太太一看號碼陌生得很,一個電話打過去,柔柔的女聲“喂”了一聲,太太心里“咯噔”了一下,收了線:原來勾上了狐貍精!
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見太太坐在床沿一臉怒容:“怎么了?”“怎么了!說!她是誰?!”太太如要噴出火來?!澳涿睿窠?jīng)病。誰是誰?”他一臉茫然加一臉厭煩?!昂冒?,裝蒜!在外面勾搭上不三不四的女人,難怪回家對我不理不睬,難怪整晚整晚不回家。你這沒良心的,我哪點對不住你?你說啊!”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了!這號碼是誰的?你給我說!”
他一看這號碼,知道越解釋越糟糕:“不知道,也許發(fā)錯了?!?/p>
“什么什么!一句發(fā)錯就完了?!她怎么不發(fā)錯到我手機里?。磕惝?dāng)我白癡?。∧愕降渍f不說!她究竟是誰?不說,這事咱沒完!”
張先生忍無可忍,轉(zhuǎn)身出了門。
太太大哭,哭完給兩位閨中密友打了電話:那家伙在外面勾搭女人,被我發(fā)現(xiàn),還死不認賬。閨中密友心急火燎趕來,太太哭得更歡??尥?,三個女人商量對策:首先要查明這女人是誰,讓她沒面子。其中一個密友自告奮勇要查明先生的去處,以便一把揪出這女人。半夜,先生回家,太太又鬧,先生長嘆一聲,披衣出門。太太打電話給密友小劉,小劉驅(qū)車趕到,跟蹤張先生到酒吧,然后再回去接太太。兩個女人到酒吧時,張先生已經(jīng)喝醉,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易小姐在一邊陪著垂淚。太太上前一記響亮的耳光:“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竟敢勾引人家男人!”易愕然,頭發(fā)已經(jīng)被太太揪住,長長的指甲在粉臉上劃過。男人這時候酒也醒了大半,上前一把拉開自己的女人:“羞不羞啊,來這里發(fā)神經(jīng)!有什么事回家去說!”
太太大哭:“好啊,袒護起不要臉的女人來了!誰不羞!誰勾引人家男人!”
這時候酒吧里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吸引過來,一片寂靜。易乘機跑開,太太號啕大哭。
男人一把將妻子拉走。
太太以離婚為要挾,一定要先生坦白和女人有過幾次。他先說沒有,繼而在太太無休止的眼淚和吵鬧中沉默。
幾個月后的一晚,他心力交瘁時一個信息約上易。酒后,他上了易處,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事……至此,一段婚外戀終于煉成。
(責(zé)編:非本 圖:劉秉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