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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好死

2008-05-30 10:48[日本]不知火京介張繼文/譯
譯林 2008年3期
關(guān)鍵詞:年長尸體妻子

[日本]不知火京介 著 張繼文/譯

就在早瀨辭職的當(dāng)天,曾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黑澤猛卻突然死去,這與早瀨有什么關(guān)系嗎?為什么他會被懷疑……

不知火京介1967年生于京都,畢業(yè)于大阪大學(xué)經(jīng)濟學(xué)系。曾以偵探小說躍小說創(chuàng)作之龍門,2003年獲得第四十九屆“江戶川亂步文學(xué)獎”,是蜚聲當(dāng)代日本文壇的著名小說家。

1

刑警盯著我的臉問道:“早瀨先生,關(guān)于黑澤猛先生之死,您好像是曾經(jīng)說過‘那樣的人,不得好死之類的話吧。”

我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您到底是說過,還是沒有說過?”刑警盯著我問。

我感到一身冷汗從后背淌了下來。

這是在我家的客廳里,在我對面沙發(fā)上坐著一位年長的刑警和一位戴眼鏡的年輕刑警。從剛才開始一直向我發(fā)問的是這位年長的刑警,那位戴眼鏡的年輕刑警在作著記錄什么的。

坐在我旁邊的妻子——美代子一直不安地看著我。美代子對于我們公司發(fā)生的事情是完全不知情的。

“是的,如您所說,的確是那樣?!蔽疫@樣說道。

事實就是這樣,我是那樣說過,而且,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像黑澤猛那樣的人,難道會得好死?!

“說是說過,可是,我并沒有惡意呀,誰知黑澤君竟然真的死了,我可真沒有想過?!?/p>

“是啊——”

年長的刑警滿意地點著頭,并向戴眼鏡的刑警使了個眼色,于是,那個“眼鏡”在筆記本上寫了些什么。

我想也不會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過,總是有些害怕。我能想得到,這是刑警們在向我施加心理壓力。

“可是,就在那天晚上,黑澤先生死了?!?/p>

年長的刑警眼光一邊不停地在我和美代子的臉上搜尋,一邊說。

半年前,我經(jīng)歷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失業(yè)。我所工作的小鋼鐵廠因為欠債而倒閉。此后,我就開始在住宅翻新公司當(dāng)起了推銷員,每天的工作就是四處奔走推銷,我的性格實在是適應(yīng)不了這種工作。

而且,終于在昨天,在結(jié)束了上午的工作,返回公司后,決定辭職。

接到我的辭職書,社長大喊起來,把我叫做斗輸了的狗。而且還嘲笑說,黑澤最看不起你。當(dāng)著我的面,把黑澤和我的銷售額比較起來,肉麻地表揚著黑澤。我就是我,我對社長說:“像黑澤那樣的人,他不得好死?!?/p>

“這樣說來,我們有理由懷疑,您似乎能夠預(yù)知他的死期。關(guān)于黑澤之死,我們總感到,您還知道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年長的刑警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好像在窺探什么。

“怎么可能,我怎么能知道他死亡的預(yù)期,我想都沒想過。”

我說的并不是假話,如果能夠知道預(yù)期的話,有誰還會說呢?!

“而且,黑澤君死的事,在你們來之前我還不知道。你們一定要追問我關(guān)于他死的一些事兒,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辦法!”

我用略帶發(fā)怒的口吻說道??墒牵@是謊話,因為我知道黑澤之死,不管怎么說,黑澤是死在了我的面前。

2

黑澤猛是比我晚一個星期被公司錄用的。他以前好像是一個接待客人的侍應(yīng)生。他曾自我吹噓:“騙人可是我的本事。”到底他誆騙人的本事如何,在他進入公司的第二個月就顯示了出來——他的銷售額一直是名列前茅。

公司把工程整個轉(zhuǎn)包給有關(guān)系的建筑公司的事我也知道。可是,給建筑公司的訂單額是客戶簽訂合同金額的兩成還不到。這是黑澤告訴我的。聽了這話,我好生厭惡,可是黑澤卻津津樂道。在那個時候,黑澤是如何一直把營業(yè)額保持遙遙領(lǐng)先的,他儼然是一個恩人向我披露了一個秘密。

原來,合同的件數(shù)并沒有增加,他們只盯著那些獨居的老人,把合同金額定得極高,總之是在公司規(guī)定的價格之上。為此,接下來他們便想盡辦法來取悅這些簽訂合同的老人,這就是他當(dāng)侍應(yīng)生時掌握的經(jīng)驗,他不斷地讓我們聽他這些本事。

從那時起,我就想,這個小子會不得好死。事實上,他也的確是沒得好死。

可是,黑澤猛竟然死在了我家,這可是我想都沒想到的。

年長的刑警說: “嗯,或許您昨天對黑澤先生那樣說,也的確是純屬偶然……”

“人在氣急的時候,說走嘴也是難免的。如果剛才我們的詢問讓您不高興的話,也請您多原諒,我們也是例行公事?!贝餮坨R的年輕刑警也開了口。

“不過,黑澤先生的車就停在這附近,這,您知道嗎?”年長的刑警又問道。

“不知道?!北M管我知道,可還是搖了搖頭。

黑澤的車就停在離我家百米左右的計時停車場上,這是在處理完他的尸體,回家的途中我意識到的。那時已經(jīng)來不及再返回尸體現(xiàn)場,從黑澤的衣兜里取出車鑰匙,把車開到別處了。

既然黑澤的車停在我家附近,從最初開始,刑警就認(rèn)為是來我家的可能性極大。所以,在門廳迎接兩位刑警的時候,我也好,美代子也好,誰都沒有緊張。只是,對于刑警突然來訪,我們沒忘記裝出吃驚的表情。

黑澤暴死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警察一定會調(diào)查他的行蹤。所以,這并不意味著我們會有嫌疑??傊?,我們只好咬定什么也不知道。

3

突然年輕的刑警問道:“早瀨先生,我剛剛才注意到您戴著眼罩,怎么了,眼睛長針眼兒了?”

“啊,???好像是那種東西,”我支吾著。不讓人家看到那是不可能的。

并不是什么針眼兒,我右眼腫得黑紫,那是昨天被黑澤毆打的痕跡。

如果對方一定要讓摘下來的話,是應(yīng)該摘下,還是強烈拒絕,或者即使是摘了下來,又該如何解釋這傷痕,我都曾考慮過了。

可是,年長的刑警對于眼罩的事并沒有深究,只是那位年輕的刑警在我的臉上掃了一下,什么也沒說,我暗自松了一口氣。

“順便問一句,早瀨先生,昨天您見過黑澤嗎?”年長的刑警問道。

“見是見過。”我慎重地回答。

我想如果昨天黑澤來我家的事,萬一有目擊證人出來的話,我說這種低檔的謊話,那可是沒命了?;蛘撸煲灿锌赡芫镜搅四莻€目擊者。

“哎,剛才我問的時候,您好像是回答沒有見過呀。”年長的刑警問道。

我趕緊回答:“那是在公司。我是結(jié)束途中的工作,返回公司的時候,剛才我想已經(jīng)說過了。我想剛才您一定是問那時候的事,所以我說沒見過黑澤君?!?/p>

“那么,在那之后,到底是在哪里、在什么時候見過他?”年長的刑警在問。

坐在旁邊的戴眼鏡的年輕刑警好像是為我解圍似的補充道:“不,這個問題和早瀨先生在公司的講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作為我們,首先是想準(zhǔn)確地把握黑澤先生的行蹤?!?/p>

“是的,其實,黑澤君來過我家?!蔽艺f道。

“哎,接下來呢?”年長的刑警繼續(xù)問道。

年輕的刑警滿臉驚訝。好像黑澤昨天來我家的事,他們還不知道。

“我昨天在公司提交了辭職書出來以后,到了電子游戲廳消磨了一會兒時間,才回家的?;丶乙豢?,黑澤君已經(jīng)來了。黑澤君從這個月開始,擔(dān)任這一片區(qū)的業(yè)務(wù)員,他并不知道我家,好像是挨家走訪似的。出門迎接的是我妻子,當(dāng)知道他是我公司的同事時,又正好是喝茶休息的時間,所以,妻子也就把他邀請進來了?!蔽一卮鸬?。

年長的刑警接著問:“啊,啊,有過這事?黑澤先生昨天在這一帶營業(yè)巡回過嗎?——對了,剛才在公司里聽說過,怎么一下子給忘了呢。”年長的刑警說道。

或許也真是忘了,可是在此后,不知是不是因為我自己疑慮,我總覺得刑警的每一句話都好像是針對我說的。

“是那樣啊,早瀨先生,昨天您回到家是幾點了?”年長的刑警在問。

“準(zhǔn)確的時間記不太清楚了,我想大概應(yīng)該是下午四點左右?!蔽掖鸬馈?/p>

年長的刑警不僅問我,也向美代子提出了問題:“黑澤先生是幾點到這里的?”

“大概是下午三點到三點半之間吧。”美代子回答道。

“這么說,您本人以及從公司聽到的一些話,都能證明您和黑澤的關(guān)系不怎么太友好,至少我們認(rèn)為,您好像是不怎么喜歡黑澤先生的。而且,盡管他貿(mào)然造訪,夫人也還是邀請他到家里落座,用茶來招待他。”

年長的刑警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我和妻子。

妻子說:“當(dāng)他知道我是早瀨的妻子時,非常熱情地說起了我先生的事,所以,我想平時一定是關(guān)照我先生的人。”

我接著說:“我絕不欣賞黑澤君思考問題的方式以及處事方法,這或許只是一種蔑視,但我也不至于憎恨他?!?/p>

“是啊?!?/p>

年長的刑警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接著話茬。

“我想你們在公司也聽到了,我指著名字罵黑澤君,前前后后也就那么一次。我想黑澤君或許也不認(rèn)為我討厭他,因為在他的面前,我并沒有什么不好的態(tài)度?!?/p>

我說的這些也全是事實。只是昨天才在社長那里聽到,黑澤這家伙如此看不起我,在這之前,我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年長的刑警輕輕點著頭,說:“是啊,也就是一個不喜歡的狀態(tài)?!?/p>

“在家里,我?guī)缀醪辉趺凑f工作的事,所以,妻子對黑澤君也不會有特別壞的印象?!蔽艺f著,美代子點著頭。

這的確是真的。我是一個不怎么愿意在家里談?wù)摴ぷ鞯娜?,對于現(xiàn)在的工作更不愿意說?;蛟S是感覺到自己的工作毫無意義的原因吧。

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如果我早些時候把同事黑澤的事說給妻子聽的話,或許昨天妻子也不至于把黑澤邀請到家里來的,那樣的話,現(xiàn)在也就不會受刑警詢問之苦了。

4

“的確如此,那么,在早瀨先生回來的時候,黑澤先生還在這里,是這樣吧?!蹦觊L的刑警問道。

“是的,那時候,他還在一邊喝茶一邊跟妻子交談?!蔽一卮稹?/p>

“那么,在那之后,黑澤先生是馬上就回去了呢,還是和早瀨先生聊了一會兒?至少,只要是雙方還沒有徹底搞翻的話,還是要稍微說一會兒的,難道就沒說些諸如已經(jīng)向公司提交了辭職書之類的話嗎?”

“辭職的事說了,我說這份工作不適合我,你很適合,要多努力之類的,也就是到這種地步。那時候,我也已經(jīng)平靜下來,也沒有必要再譴責(zé)他了?!?/p>

“是啊。”刑警們點著頭。

“其實,在提交辭職書的時候,盡管是說了些對社長挑釁的話,那也是在氣頭上,與其說是罵黑澤君倒還不如說是在罵社長?!蔽已a充道。

“是呀,那么,最后黑澤先生是什么時間離開的呢?”年長的刑警在問。

“這個,準(zhǔn)確的時間記不太清楚,和我說話最多也就是五到十分鐘。所以,最遲應(yīng)該是四點半前后離開的?!蔽一卮稹?/p>

的確是黑澤來過我家,可是,除此而外,其他的都不是事實了。

我無法說出事實的真相,無論我怎么說絕不是我殺死黑澤的,警察也不會相信。

大概我和黑澤沒說兩三分鐘,或許還不到五分鐘,黑澤就到了那個世界。

5

昨天,當(dāng)我回家把車開入車庫的時候,突然加大了油門。大概是我還在火頭上,注意力不集中的緣故。倒車過猛,超越了停車位,咕咚一聲,后尾箱撞到了我家凸窗的外墻上了。

我關(guān)掉發(fā)動機,下車一看,在外墻上出現(xiàn)了細(xì)長的一個裂口,后尾箱大概有三十厘米寬深深地凹進去的一道痕跡。

本來就已經(jīng)郁悶得很,不用說這下心情更糟了。

當(dāng)我一進入門廳,就看到一雙男人的鞋。到底是誰來了?我進了客廳一看,竟然是黑澤,還在吸著煙!

一見到我,黑澤立刻把煙掐滅在煙灰缸中,站了起來。大概他是要解釋一下我不在的時候,他來家里的事。

可是,在我腦海里翻騰著的是從社長嘴里聽到的話。我邊罵邊向黑澤打去。黑澤非但不害怕,還馬上還了手,一拳打中了我的右眼,我再一次向他打去。本來就是我討厭的人,我攥緊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黑澤的臉上打去。碰巧的是我一拳打中了他,他鼻子歪了,從那歪鼻子里流出了血。

美代子想要來阻止我,被我甩開了。

黑澤徹底被激怒了,猛地把煙灰缸向我砸來。就在我彎腰躲開煙灰缸的時候,黑澤向我踢了過來,可是,他失去了平衡,仰面朝天向后摔了下去,黑澤的后腦勺撞到了我家客廳的桌子角,發(fā)出了異樣的聲響。

瞬間的呻吟之后,他就在我家的地面上成了一個一動不動的“大”字。

我吃了一驚,慌張地跑到跟前,黑澤已經(jīng)一動不動了。

所以,黑澤是自己殺了自己,并不是我殺死了他??墒?,黑澤被我打歪了鼻子,也碰壞了嘴。雖說我沒有殺

他,可是誰又能相信我?!

6

年長的刑警繼續(xù)在問:“您認(rèn)為當(dāng)時的時間早晚呢,他是要回公司還是繼續(xù)去推銷?”

我回答說:“這個,是怎么來著,是說再轉(zhuǎn)一下還是回公司,我記不清了。更何況從明天開始我必須要考慮自己的安身之計了,所以,我對他幾乎沒有過問什么。”

“是嗎,這樣的話,黑澤先生只有是四點半前后離開您家的。根據(jù)我們的了解,那之后的行蹤是——下午四點半左右離開這里后,那天或許繼續(xù)推銷,或許又做什么消磨了一會兒時間,晚上八點左右,他的尸體在鐵軌上被發(fā)現(xiàn)。只有這樣來考慮了?!蹦觊L的刑警說道。

“會是那樣的吧。”我雖然接著話茬這樣說,心里卻嚇了一大跳,因為年長的刑警說“尸體是在鐵軌上發(fā)現(xiàn)的”,這么說,刑警到我家來一直到現(xiàn)在,一次也沒有說出過他是“自殺”的話,甚至連“碾死的”之類的話也一概沒有說過。我這樣想的時候,美代子說走了嘴。

“黑澤先生難道不會是自殺嗎?”

我不由得咂了一下舌頭。

“夫人,您怎么認(rèn)為黑澤先生是自殺呢?”年長的刑警果然這樣發(fā)問了。

“黑澤先生難道不是在數(shù)谷橋下被碾的嗎?在那里,以前也有一個大學(xué)生跳進去自殺的呀。”美代子回答道。

從我家步行到數(shù)谷橋大約需要十五分鐘左右。雖說是橋,可是并沒有橫跨在河上,是橫跨在電車路線上的一個人行天橋,只有這一帶的人從那上面通過。更何況,跨過橋的對面也是黑澤負(fù)責(zé)推銷的區(qū)域范圍。

我是昨晚八點十分左右,快速電車將要在橋下通過之前,把黑澤的尸體拋下去的。

“啊,您知道現(xiàn)場?”

年長的刑警這樣問的時候,我的心怦怦亂跳。刑警從到我家來調(diào)查開始到現(xiàn)在,還未曾明確地說出黑澤的尸體到底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只是說在這附近的鐵軌線路上,僅此而已。

“夫人您是怎么知道事發(fā)現(xiàn)場的,我想我們還沒有說過?!蹦觊L的刑警追問道。

由于過于敏感,刑警的眼光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的確我們還沒說過是在什么地方。”戴眼鏡的年輕刑警停下了手中的記錄,說道。

美代子說:“我是從松岡先生的夫人那里聽說的,說昨晚在數(shù)谷橋那地方,有一個人跳入軌道自殺了?!?/p>

“您所說的那個松岡先生,是誰?”年長的刑警在問。

“是這附近的一家鄰居,就和我家隔著三棟房子。大門是用磚砌起來的一間大院子,很好找?!泵来诱f。

“啊,是那個大院子呀?!?/p>

年長的刑警說著,年輕的刑警在作著記錄。

“她家養(yǎng)了一只狗,時常晚上帶著狗出來散步,行進的路線是要通過數(shù)谷橋的。她說昨天從那里通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很多的警車,也很混亂,大概是又有人跳入鐵軌自殺了,這是她今天早晨告訴我的。”美代子說著的同時,看了我一下。

“狗在散步——”年長的刑警重復(fù)道。

松岡夫人帶狗散步是事實,美代子難道真的從松岡夫人那里聽過這話?刑警一定會去跟松岡夫人核實美代子說的真假,可是,萬一美代子是信口胡說,那可怎么辦?我越來越緊張了。

“總之,黑澤先生昨天來過這里,這是絕對可靠的?!蹦觊L的刑警說道。

我和美代子同時回答:“是的?!?/p>

“還有,黑澤先生在的時候,您回來了,這一點也是事實?!边@一點好像是非常重要似的,年長的刑警再一次向我們確認(rèn)。

“是啊?!边@一次只是我回答,美代子點了點頭。

“明白了,首先弄清這一點就可以了?!蹦觊L的刑警說。

美代子看著我,或許有些緊張。有刑警盯著,所以,我裝作毫不在意妻子的眼神。

7

“其實,我們總感到他死得有些蹊蹺,”年長的刑警說。

“怎么看都矛盾,正如夫人所說的那樣,最初我們也曾懷疑是跳入鐵軌自殺。因為,以前那里曾經(jīng)是有名的自殺現(xiàn)場,也有什么鬼魂吸引之類的說法,所以,當(dāng)我們最初接到報案的時候,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p>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傳說,所以我們才決定在那里把尸體扔下去的。

“而且,到現(xiàn)場一看,橋上整齊地擺放著脫下來的鞋,所以,最初我們認(rèn)為這一定是自殺。”

說到這,刑警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窺測我和美代子的反應(yīng),一種恐懼頓時向我襲來。

“遺體嘛——”刑警繼續(xù)說道,“說到遺體,可是慘不忍睹。我們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駕駛證,拿著駕駛證照片和遺體相對照,我們簡直無法確認(rèn)死者就是照片本人?!?/p>

我們只是將黑澤的尸體拋了下去,在那以后到底怎么樣了,沒有看到。別說是自己做的事,就是說說或者聽到都會感到非常難受。雖說那時黑澤已經(jīng)沒有痛苦的感覺了,可是不管怎么說,我做了非常殘忍之事。

可是,當(dāng)時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么處理尸體的辦法了。

“總之,黑澤先生的遺體真是太慘了,損傷最嚴(yán)重的主要是上半身,肚臍以下還是完好的,所以,就這一點來看,決不可能是跳入鐵軌自殺。”年長的刑警在說。

我一下子失去了任何僥幸心理,如果說下半身是完好的,大概從尸體僵硬程度是能夠推斷出死亡時間來。當(dāng)時的確想盡快處理,可是天大亮,沒辦法呀。也曾想過碎尸,可是,不僅臉上留著打傷的痕跡,也無法隱瞞住死亡時間。

現(xiàn)在后悔也沒有辦法了,在黑澤死的時候,應(yīng)該報警??墒?,當(dāng)時不僅是我,就連美代子也反對這樣做。

“其實——”年長的刑警喘了一口氣,好像是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我和美代子,接著,又慢慢地開了口——

“他褲子里面的短褲前后反穿著——”

突然,美代子像是被彈了起來似的,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還沒完全弄明白什么意思,年長的刑警接著說:“還有,在他的生殖器上還帶著安全套。以前,我也見過一具類似的尸體,那是在交通事故中發(fā)現(xiàn)的,丈夫突然回家,妻子的情夫慌忙向外逃竄,撞到了汽車上??墒牵F(xiàn)在這位身上既沒留有遺書,也還把鞋脫掉,擺放好,然后跳到列車下。這一點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還有,通過核對,被碾在列車底下的時間和遺體的體溫推定死亡時間的間└簟…”

年長的刑警繼續(xù)說著——

可是,我什么都聽不進去了……オ

(張繼文:深圳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東語系副教授、副譯審,廣東外語外貿(mào)大學(xué)日語博士生,郵政編碼:518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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