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從經濟效益的角度對基礎教育模式做出了四種簡單分類,并在這一前提下對中美兩國的基礎教育模式進行對比,認為中國的基礎教育模式效率更高;指出了目前基礎教育改革3種誤區(qū)和中國基礎教育改革的效益取向。
關鍵詞:基礎教育模式;效益分析;教育投入;教育產出;減負
從不同的角度看基礎教育,印象不同,觀點不同。只有將不同的觀點結合起來,才能找到適合中國的基礎教育改革之路。本文僅從效益的角度分析中國的基礎教育,并指出中國基礎教育改革的效益取向。
一、從效益[1]角度看基礎教育
所謂效益即產出與投入比例,它是評價一項活動效果的重要指標。我們用橫坐標代表投入,縱坐標代表產出,這樣我們就可大體將基礎教育分成四類:(1)高投入高產出型:基礎教育費用投入較高,取得效果顯著,產出較高;(2)低投入高產出型:基礎教育費用投入較低,取得效果顯著,產出較高;(3)低投入低產出型:基礎教育費用投入較高,取得效果較差,產出較低;(4)高投入低產出型:基礎教育費用投入較高,取得效果較差,產出較低。四種類型的關系如下圖所示:
二、中國基礎教育效益類型
?。?關于教育產出。質量方面:中美兩國的基礎教育在發(fā)展過程中都取得了另人矚目的成績,盡管兩國的基礎教育各有特色,例如,美國中小學生的動手能力與思維的活躍性要強一些,而中國學生對基礎知識的系統(tǒng)性和深度方面的掌握占有明顯的優(yōu)勢,特別是中國學生的考試成績最為突出。對13歲兒童的數(shù)學學業(yè)成就的國際比較研究表明中國是最成功的國家,中國兒童的成績是最高的[2];數(shù)量方面:美國中小學生總數(shù)為近年來一直穩(wěn)定在5000萬左右,從《中國教育年鑒》可知中國僅初中與小學的學生數(shù)量就有1.8億,再加上高中學生,總數(shù)2.2億,可見中國基礎教育的產出在數(shù)量方面要遠遠大于美國。由此可知中國與美國一樣都屬于高產出型。
?。?關于教育投入。[3][4]在人力資源投入方面:美國中小學教師的學歷在大學以上,其中有1/3具有碩士學歷,教師人均年收入約4萬美元。中國中小學教師學歷基本上以大專為主,還有相當多的中專,人均年薪約7000元人民幣,大約合900美元。在財力與物力投入方面:近年來美國每年的基礎教育投入都在3600億美元以上;每個學生人均費用在1993年就達到5594美元,近年來這一數(shù)據不斷提高。在1999年,美國中小學國際互聯(lián)網接入率達98%,教室聯(lián)網率72%,平均每5個人擁有一臺電腦,9個人擁有一臺上網電腦。這樣好的教學條件就連國內的多數(shù)大學都難以達到。
三、中國基礎教育改革的效益誤區(qū)
1.盲目推崇美國式。首先,美國的基礎教育模式是一種高資源投入的模式,我國目前是窮國辦教育,還不具備足夠多的資源來支撐這種模式。其次,目前美國的基礎教育模式還沒有在任何一個東方國家獲得成功,即使我們能夠成功克隆美國模式,也只能跟在美國身后亦步亦趨,同時還將失去我們得到國際認同的基礎教育特色,最終得不償失。
2.隨意“減負”。中國的基礎教育模式高效的一個重要前提就在于通過大量的作業(yè)來迫使學生努力學習,這保證了學生對基本知識與基本技能的系統(tǒng)掌握。盲目的減負恰恰是在毀掉這一前提,使學生系統(tǒng)掌握基礎知識及基本技能的能力下降,學生的質量也隨之降低,盲目推行這種作法,其結果將是中國的基礎教育模式將由低投入高產出Ⅱ型變成低投入低產出Ⅲ型。
3.日本的基礎教育改革的教訓。在20世紀80年代日本開始推行教改,如強調“寬松”的學習環(huán)境,大量減少學習內容,提倡教育“多樣化”及“個性化”,但是經過20多年的努力,日本的中小學生不但個人素質沒有明顯提高,學習能力也明顯不足,基礎教育質量顯著下降。從效益的類型上看,日本的基礎教育模式從高效的Ⅱ型跌入了低效的Ⅳ型。
四、中國基礎教育改革的效益取向
中國基礎教育改革的效益取向是在保證學生現(xiàn)有質量情況下,通過素質教育提高學生質量。教師的綜合素質的提高是關鍵。20世紀中國教育學從無到有,經歷了從日本引介教育的概念與命題,到學習和譯介美國的教育理論,再從蘇聯(lián)引進社會主義的教育理論(尤其是凱洛夫的《教育學》),到全面引介西方的教育理論流派的學說與觀點。不可否認,這種知識引介對我國教育學術的發(fā)展具有啟蒙價值,對我國教育學科的積累具有奠基作用。但另一方面,研究者由于長期沉浸在這種近乎“搬運”或“套用”的研究方式之中,逐漸形成了對“他者”的依賴(甚或依戀),以致在本土的語境下淪為“他者”的“傳聲筒”、“翻譯機”,失去了獨立思考、自主言說教育問題的欲望和能力。
其實,對于外來教育理論進入中國的適應性問題,早期的教育學先驅們是有所覺察的。他們并沒有簡單地照搬照抄,而是有意識地進行一些改造,以切合中國教育實際之需。如王國維在編寫《教育學》的過程中,強調要“兼按中國情勢立言”;張子和的《大教育學》雖兼采日本教育學者的觀點,但也突出“適合中國教育界之思想、實際”的原則。20世紀50年代中期,在學習和反思蘇聯(lián)教育學的過程中,“教育學中國化”的問題逐漸突顯出來,但在“左”的思潮下,關于這一問題的討論幾近中斷,隨后一度出現(xiàn)過“政策匯編”和“工作手冊”式的教育學。改革開放后,鑒于教育學“仍是或濃或淡地鐫刻著凱洛夫教育學的痕跡”,這一問題再次被提上日程,并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形成了一股討論的熱潮。這場討論的余波,至今猶在。隨著全球化時代的到來,“本土化”又成了從空間上關涉教育學發(fā)展的關鍵詞。與“中國化”相比,“本土化”的應用范圍不限于中國,可以是全球化進程中任何一個國家或地區(qū)。因此,“教育學中國化”可以看作是中國語境下的“教育學本土化”,或者說“教育學本土化”在中國的具體體現(xiàn)。
總之,追求“本土理論”,可以看作是我國教育學擺脫對西方的依附狀態(tài),走向自立和自主的一種努力。但是,能否從中國原生的教育問題出發(fā),形成具有原創(chuàng)性的本土教育理論,又有賴于人們能否在學術獨立的框架內,自主建構中國教育學的對象域、問題域和概念圖。中國的教育正處在一個非常關鍵的時期,所面臨的挑戰(zhàn)與難題很多,迫切需要我們通過不斷調整發(fā)展思路來應對。
作者單位: 張家口教育學院宣化分校
參考文獻:
[1]張舸 .跨文化視角下的中美基礎教育比較[J].當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