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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敲出來的皇帝

2009-03-10 09:50李如有
民間文學(xué) 2009年1期
關(guān)鍵詞:馬槽主公石鼓

李如有

西漢末年,王莽篡漢后,官商勾結(jié)橫征暴斂,天下百姓怨聲載道。適逢荒年,民不聊生,餓殍遍野,各地好漢紛紛揭竿而起,繼而引發(fā)天下大亂。西漢宗親劉玄、劉秀,為光復(fù)漢室江山,共同加入了綠林軍,占據(jù)在河南南陽一帶,擁立劉玄為皇帝,公開與王莽朝廷對抗。

王莽得信大怒,下令調(diào)集四十余萬大兵,浩浩蕩蕩從四面八方趕赴河南,意在將劉玄、劉秀一舉殲滅,鏟除后患。

當(dāng)時,劉玄、劉秀率領(lǐng)的綠林軍只有九千人馬,雙方力量懸殊太大,劉玄主張棄城而逃。時任偏將軍的劉秀聞訊后,急忙上前獻(xiàn)計(jì),一方面主張劉玄堅(jiān)守昆陽,一方面自告奮勇外出去搬救兵。

卻說劉秀獨(dú)自一人離開河南后,將自己化妝成一個游山玩水的官家書生模樣,騎上一匹快馬,沿古道向湖北方向飛奔而去。這天中午,劉秀跑到一個小鎮(zhèn)上,抬頭看見路邊懸掛著一個醒目的招牌,上書有“騾馬店”三個大字。此時劉秀正是人困馬乏之際,見狀后當(dāng)即翻身下馬,牽馬來到客棧,叫人先將坐騎牽到后院處喂料飲水,自己在客棧前廳飯店的一靠窗處落座了。

劉秀叫了酒肉,尚未下箸,忽聽門口處一片嘩然。有人高聲說道:“視而不見見天意,福兮禍兮吾先知。”

劉秀正感驚詫,從門口處走進(jìn)了一個長發(fā)披肩,瘋瘋癲癲的道士。那道士進(jìn)屋后,徑直走向劉秀桌前,一把抓起酒壺,先是仰天長飲,后又用手去抓盤子里的牛肉吃。

店中的酒??匆娏耍B忙過來轟他:“瘋道士,你又犯病了不成?趕快出去,再不走,小心我拿開水燙你!”

劉秀見那瘋道士目光犀利,知他是假癡不癲,絕非等閑俗人,便攔住酒保說道:“算了,算了,那一份就送給這位道士吃吧,你再去給我另拿一份過來吧!”說完,又拿出一些錢幣遞給了酒保。那酒保看了看手中的錢幣,不好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進(jìn)廚房去給劉秀端酒肉去了。

眼前的那個瘋道士顯然是餓極了,他一手拿酒壺,一手抓牛肉,如風(fēng)掃殘?jiān)瓢悖虒⒆郎系木迫獯驋吡藗€一干二凈,最后,他拍拍自己的肚皮唱道:“飽了,飽了!”言畢,盯住劉秀看了看,突然從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了巴掌大小的一塊破布,依舊唱著對劉秀說道:“主公賞酒肉,暖我大肚皮,吃了不白吃,送你二寸衣!”說完,將那破布往劉秀手中一塞,繼而轉(zhuǎn)過身去,晃晃蕩蕩地走了。

劉秀往手中一看,見布條上竟寫著一首小詩:主公畫像此店有,暗藏殺機(jī)不可留,逃生還需向東走,峽谷臥馬仰天吼。

劉秀看完,大吃一驚。隔窗再看瘋道士,那瘋道士卻早已不見了人影。此時,那酒保已經(jīng)重新端上了一份熱氣騰騰的酒肉上來,送到了劉秀的桌前。劉秀得知此店有陷阱,哪里還敢再食用,他靈機(jī)一動,大聲呼喊道:“那瘋道士好生可惡,我好心送他酒肉,他卻趁機(jī)偷走了我的錢!”邊說邊快步?jīng)_向后院,牽出了自己的白龍馬,翻身上馬,一路向東而去。

劉秀剛剛離開,忽聽客棧背后有人高喊:“劉秀逃跑了,快追!”

劉秀不敢回頭,一路上快馬加鞭,只想盡快擺脫對方的追趕,怎奈胯下的白龍馬已經(jīng)急行了一上午,在騾馬店的客棧中,剛剛才飲了兩口水,嚼了兩嘴料,此時又被劉秀緊催著一陣猛跑,腿蹄漸漸發(fā)軟,哪里還能跑得快!

眼看追兵越來越近了,不時還有飛箭擦著劉秀的耳邊射來,情況危急,劉秀決定撇開大路走小路,掉轉(zhuǎn)馬頭,向旁邊一個峽谷口沖去。

白龍馬拐進(jìn)大峽谷后,弓箭夠不著了,想著追兵不遠(yuǎn),劉秀繼續(xù)打馬快跑。誰知,這峽谷內(nèi)全是鵝卵石,凈絆馬腿,白龍馬沒走出多遠(yuǎn),腳下失蹄,一聲嘶鳴,轟然臥倒在谷底河灘上不動了。

劉秀見狀,悲從心起?;艁y中,突然想起瘋道士布塊中寫下的那句詩“峽谷臥馬仰天吼”,此時不吼更待何時,他隨即仰天長吼:“蒼天哪,快幫幫我劉秀吧!”

話音剛落,忽聽身后傳來了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待劉秀看時,身后的峽谷口處自天而降落下一塊萬斤重的巨石,不偏不倚,正好卡在峽谷的路口處,阻斷了追兵的通行道路。

劉秀暗說一聲“天助我也!”棄馬沿峽谷往前急走。正走著,忽聞耳邊有人喊話:“主公請上馬,跟我走吧!”,抬頭一看,見前邊有人牽了兩匹馬向自己走過來,正是在客棧中給他通風(fēng)報信的“瘋道士”。瘋道士不但牽有兩匹馬,另一匹馬背上還掛著兩把長柄小銅錘。劉秀顧不得多想,從瘋道士手中接過了馬韁繩,那瘋道士騎馬在前邊帶路,劉秀緊跟在瘋道士的身后邊。

天黑時分,兩人來到一個村子處,劉秀又饑又累,叫道士停下,說:“多謝道長搭救,追兵不見了,咱們在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走吧。”

道士下馬后,遞給劉秀一個小布袋,袋子中裝兩把黃豆,還有一塊巴掌大小的布條,劉秀打開布條,見上面照例寫著四句話:天黑留宿村東頭,雞鳴起身望月走,馬槽遇險撒黃豆,敲擊石鼓有神助。

見劉秀不解,那道士對劉秀解釋說:“此錦囊妙計(jì)是家?guī)燁A(yù)知未來的脫險辦法,我奉師父之命,下山營救主公,請主公收好此錦囊,并依計(jì)行事,方可脫離險境矣!”

劉秀接著又問:“恩公你是誰?尊師又是何方高人呢?”道士這才介紹說,他叫李簡,本是先楚老子后代,因修道不得要領(lǐng)被趕出宗門,后在盤龍山巧遇了修道高人盤龍仙人,被仙人收為弟子。這盤龍仙人乃世間少有的奇人,道法無邊,武功深厚,雖久居深山,對世間萬物卻了如指掌,對未來更有未卜先知之能。他算定,主公在此當(dāng)有大劫,日后方有大成,故在三天前派弟子下山在騾馬店客棧等候,讓弟子一路護(hù)送主公,渡過難關(guān),成就大業(yè)!

劉秀聽罷,忙向盤龍仙人隱居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后對道士李簡說道:“既然尊師指點(diǎn),我們就按照仙人的意思,留宿到這個村的最東頭吧!”

當(dāng)晚,劉秀又困又累,一倒下就睡熟了。正睡得香時,忽聽見有兩聲洪亮的雞鳴聲傳來,劉秀一激靈,連忙翻身起床,叫醒道士李簡起來趕路。

兩人騎馬走了很遠(yuǎn),見天上依然是月色朦朧,許久也不見有太陽出來。再看遠(yuǎn)處的村落,到處一片寂靜,并未見有一家鄉(xiāng)民起來掌燈生火,早起造飯。劉秀擔(dān)心是走錯了方向,便叫醒路邊的一個看瓜人,聲稱自己要買瓜,誰知,那村夫被叫醒之后,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氣呼呼地嚷道:“搞什么鬼呀,雞還沒有叫呢,半夜三更你們買什么瓜呀!”

聽說這里雞還沒有叫,劉秀以為自己是在夢中聽見雞叫,或者是仙人給自己托夢了,他一邊向看瓜人道歉,一邊打聽往東去的道路,那看瓜人聽說后,告訴兩人,他們離開昨晚留宿的那個村莊,至少前進(jìn)有六十里地了。

再說那些追殺劉秀的官兵,被峽谷口巨石擋道后耽誤了些時間,等沿途追到劉秀留宿的村莊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帶兵的官員,只好命令士兵就地安營扎寨,待雞叫天明時進(jìn)村搜查。雖然他們一個東頭一個西頭,但雙方卻皆不知情,更令人不解的是,這個村東頭的公雞,比村西頭的公雞整整提前一個時辰打鳴,劉秀由此多跑出了六十里路。追兵查實(shí)劉秀已經(jīng)遠(yuǎn)逃的消息后,連忙在山頂上點(diǎn)燃烽火,各驛站接連用烽火傳書,將劉秀逃跑的方向往遠(yuǎn)方的駐軍通報。

劉秀二人甩掉了追兵,以為前方?jīng)]有危險了,放棄小路直奔大道。正走著,突見前方有一隊(duì)?wèi)?zhàn)車戰(zhàn)馬一字排開,橫攔在大路中間,瘋道士李簡見官兵不多,便摘下長柄銅錘,沖鋒在前,瞬間砸開了柵欄、戰(zhàn)車,強(qiáng)行沖過了關(guān)口。

見朝廷要犯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設(shè)卡官兵擔(dān)心自己會被殺頭問罪,連忙組織人員,跨上戰(zhàn)馬、駕馭戰(zhàn)車,一路向前窮追不舍。眼看就快要追上了,劉秀往旁邊一瞅,見大路邊擺放有一溜排的大馬槽,馬槽旁邊還有一個大水坑,看樣子,這里曾經(jīng)是通行客商飲馬歇腳的地方。瘋道士李簡連忙提醒劉秀:“‘馬槽遇險撒黃豆,主公快快撒豆借兵??!”劉秀聞言,依計(jì)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把黃豆,向那大馬槽處撒了過來。

黃豆剛剛?cè)龀?,從那馬槽處突然飛出了成千上萬只有毒的虻蠅,那虻蠅飛起來時,追兵的馬車剛好趕到,眾多虻蠅緊緊依附在追兵的戰(zhàn)馬上,肆無忌憚地叮咬了起來,追兵戰(zhàn)馬痛不過,受驚后狂奔亂跳,一時間人仰馬翻,官兵紛紛從戰(zhàn)車馬背下跌落下來,人車馬亂作一團(tuán),有不少追兵,死傷于自己的馬蹄之下,劉秀與李簡卻趁亂逃走了。

兩人逃往一個山梁處,忽聽前方號角陣陣、戰(zhàn)鼓隆隆,劉秀抬頭一看,天啊,對面的山梁上竟站立著成千上萬的人馬,這一次是與王莽調(diào)集的主力部隊(duì)碰上頭了。攔截官兵的首領(lǐng)叫王尋,他立馬橫槍,沖劉秀大笑道:“劉秀,你的死期到了,這一回,你插翅也難飛了!”

劉秀望見對面山嶺上,全是黑壓壓的官兵,他徹底絕望了,不由仰天大嘆一聲:“蒼天哪……”拔劍橫頸準(zhǔn)備自刎。

跟隨在旁邊的瘋道士李簡見狀,連忙大叫:“主公不可,大劫過后方有大成,臨行師父有交代,‘敲擊石鼓有神助主公快去敲擊那個石鼓吧!”說完,他將自己的一把長柄銅錘遞給劉秀。

劉秀往旁邊一看,見自己身邊,果然豎立有一個數(shù)丈高,酷似大石鼓的天然巖石。劉秀將信將疑地來到石鼓旁邊,雙手高舉起銅錘,使勁往那大石鼓中擂去,咚、咚、咚,從石鼓中迸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鼓點(diǎn)響聲,鼓聲響徹云霄,讓對面的官兵大驚失色,一個個嚇得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瘋道士李簡見劉秀擊響了石鼓,頓時信心大增,他沖對面的官兵喊道:“石鼓響,天子降,真龍?zhí)熳釉诖?,眾官兵還不快快下馬受降!”眾官兵聞言面面相覷,一片嘩然,秩序大亂。瘋道士李簡見狀,忽然飛身向前,手握銅錘,直取首領(lǐng)王尋首級,王尋猝不及防,一愣神間,頭顱被砸碎,其身子在馬上晃了兩晃,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此時,李簡仿佛天降神兵,他須發(fā)倒立,雙目如電,立馬橫錘,對眾官兵厲聲說道:“漢高祖生前曾立‘非劉氏而王,天下共擊之約定, 賊人王莽作亂,禍害天下百姓,如今真龍?zhí)熳訖M空出世,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瘋道士話音剛落,前面的官兵紛紛下馬跪成一片,齊聲高呼:“參見天子,我等愿為天子效勞盡忠,奪回江山!”

形勢瞬間逆轉(zhuǎn),劉秀沒費(fèi)吹灰之力,收服了上萬兵將。此后,劉秀隊(duì)伍越擴(kuò)越大,所到之處節(jié)節(jié)得勝,最終統(tǒng)一了天下,定都洛陽,號為光武帝。

劉秀當(dāng)上皇帝之后,念念不忘盤龍仙人的指點(diǎn),如果沒有盤龍仙人的點(diǎn)撥,他不可能有自己稱帝,一統(tǒng)天下的雄心大志。如今,江山一統(tǒng),百廢待興,他更需要這位奇人給自己指點(diǎn)治國方略,以確保東漢政權(quán)能夠長期繁榮穩(wěn)定。有了這個想法之后,他秘密召見了身兼謀士與大將軍的李簡,要他帶上自己的密詔,去請他師父盤龍仙人出山。

李簡領(lǐng)旨而去,不久帶回消息說:“師尊有言,因自己年歲已高,不便出山,陛下如想討得治國方略,還請你親自走一趟!”

劉秀聞言后,讓李簡帶路,二人秘密出宮,駕駛一輛馬車,沿當(dāng)年出門搬兵的古道,前往盤龍山去尋找盤龍仙人。經(jīng)過數(shù)日勞頓,李簡帶劉秀來到大山深處的一個溶洞內(nèi)。走進(jìn)溶洞,劉秀見洞內(nèi)荒涼不堪,不見一絲煙火,更看不出這里是居人修道的地方,劉秀見狀心生疑竇,他問李簡:“莫非,大師他已經(jīng)做古多年了?”

李簡撲通一聲跪倒在劉秀面前,一邊叩頭一邊說道:“李簡欺騙了陛下,請求陛下降罪責(zé)罰!”

劉秀大為驚詫,連忙問道:“你究竟有何罪責(zé),起來說話!”

李簡回答,所謂的盤龍仙人,原本就是他編造出來的一個子虛烏有的謊言。當(dāng)年天下大亂,劉氏宗親紛紛以真龍?zhí)熳幼跃?,四下起兵相互搏殺,黎民百姓深受?zhàn)亂之苦,舉國上下都期望有一個真正的劉氏天子出現(xiàn),能及早一統(tǒng)天下,讓老百姓過上安居樂業(yè)的好日子。李簡通過耳濡目染,得知劉秀文武兼?zhèn)?,德才出眾,便盼望劉秀能早日稱帝,一統(tǒng)天下??僧?dāng)時的劉秀,只想一心一意輔佐劉玄做皇帝,自己并無稱王稱帝的念頭,這讓李簡很是失望。

當(dāng)劉秀外出搬兵之時,李簡料定他必走湖北境內(nèi)的騾馬店,便事先在這條古道中四下活動,散布盤龍仙人的傳說,主動投靠劉秀,幫助劉秀脫險,在逃跑過程中,還巧妙地使劉秀堅(jiān)信了自己是真正的天子之命,放手大干,最終成就了一統(tǒng)江山的千古偉業(yè)。

劉秀聽后,自然是不肯相信,他提出了當(dāng)年的天降巨石攔峽谷,夜宿東頭雞早鳴、大馬槽處撒豆成兵,敲響石鼓震官兵等一系列巧合事件,問這些事究竟又該作何解釋?

李簡解釋說,巨石攔賊兵是他事先在山上做了手腳;夜宿東頭雞早鳴是因?yàn)檫@個村相隔較遠(yuǎn),有特殊的地磁原理,因?yàn)闁|頭的雞叫得早,便特意安排他夜宿在村東頭;撒豆成兵引虻蠅,是因?yàn)檫@地方原本的虻蠅就比較多,他給劉秀的那些黃豆,事先用馬尿浸泡過,撒出去之后,虻蠅嗅見便蜂擁而起,見馬就叮;至于石鼓會響,那也是他事先策劃好的,石鼓原本不會響,但他的那個銅錘會響,銅錘擊在石鼓上,外人聽來,以為是石鼓響,真龍?zhí)熳咏蹬R了!

劉秀聽完后,臉上神色極不自然。他沒有直接怪罪李簡,但面如寒霜般地轉(zhuǎn)過身來,追問李簡:“依你的說法,寡人不是什么真龍?zhí)熳樱莻€常人了?”

李簡再次跪在地上,回答說:“不,陛下乃圣明之君,心中始終裝著黎民百姓,凡事皆為民眾所想,竭力為百姓謀福利,如此治國,東漢江山可穩(wěn),天下必興矣!”

劉秀聞言,臉色才稍有好轉(zhuǎn),他扶起李簡說道:“愛卿請起,此地荒蕪,不宜久留,咱君巨即刻下山去吧!本王也知道你一片苦心,回去后,你要對此事守口如瓶,否則的話……”

李簡不等劉秀說完,搶先說道:“陛下,罪臣李簡不打算回去了!”

“為什么呢?”

“因?yàn)槲抑赖奶嗔?,有些話,我是不該說的……”說完,他猛地運(yùn)氣往溶洞的絕壁上撞去。

“李簡,你不能死……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劉秀淚流滿面,抱住李簡緩緩倒下來的身子失聲痛哭起來。

李簡睜開眼,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陛下……這里的風(fēng)光很好……你,你就讓臣一個人待在這里吧……”說完,便合上了眼睛。

劉秀秘密回宮后,對外人宣稱:李簡辭官不做,退隱仙山潛心修道去了,為尊重仙道的請求,有關(guān)李簡的事情,一律不得載入史冊。為了紀(jì)念李簡,也為了鞏固自己的漢室政權(quán),劉秀命人在自己擊鼓起兵的地方,建立了名揚(yáng)千古的石鼓關(guān)同時,他時刻謹(jǐn)記李簡臨死時對他說過的一番話,凡事多為民眾著想,竭力為天下百姓謀福利,終成一個萬民擁戴,天下人稱頌的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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