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 香

索菲婭攝政開啟女主當(dāng)政時代

彼得大帝全名叫彼得·阿列克謝耶維奇·羅曼諾夫，即位后，按照帝系稱彼得一世。后來人們鑒于彼得一世一生對沙俄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故又將其尊稱為彼得大帝。

彼得大帝的父親是沙皇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母親是阿列克謝沙皇的第二任妻子。本來阿列克謝沙皇并不缺少后嗣，他的第一個妻子給他生了多個孩子。但可悲的是，公主們個個身體健壯，六個兒子中卻只有第二任妻子所生的彼得(后來的彼得大帝)是個健康的皇子。在彼得的幾個同父異母兄弟中，三個夭折，剩下的兩個，一個叫費多爾，患有敗血病，一個叫伊凡，是個智障者。阿列克謝死后，長子費多爾即位。費多爾是個典型的病號沙皇，因為患有敗血病幾乎連行走都是一件難事，出行時都需要侍從攙扶，這倒像是中國的君主明仁宗朱高熾。費多爾帶病在位六年后于1682年2月撒手人寰，他沒有留下子嗣，皇位繼承爭奪戰(zhàn)便在兩大外戚家族——米洛斯拉夫斯基家族和納里什金家族之間展開。

米洛斯拉夫斯基家族是阿列克謝沙皇第一任妻子的“后族”，力挺費多爾的智障胞弟伊凡即位；而納里什金家族則是阿列克謝沙皇第二任妻子的“后族”，他們自然力挺彼得即位。兩位皇子都是老沙皇的親生兒子，都有繼承皇位的合法性，因此爭論得格外激烈，尤其是米洛斯拉夫斯基家族，他們陣營中有一個重量級的人物——阿列克謝沙皇的女兒索菲婭公主。索菲亞貪慕權(quán)力，在政壇積極活躍，她希望同胞兄弟伊凡能夠即位。伊凡登基，按照血親她與沙皇更近一些，參政議政便是理所當(dāng)然。再者伊凡形同白癡，這樣一位沙皇，被誰控制誰無疑便是實權(quán)人物。但東正教總主教看透了索菲婭公主及其集團的陰謀，堅決反對擁立伊凡，因此在總主教及米洛斯拉夫斯基家族反對派的共同支持下，年僅十歲的彼得被推上了沙皇的寶座。

然而索菲婭公主并不甘心失敗，決心繼續(xù)抗?fàn)?。她?lián)絡(luò)射擊軍長官，率領(lǐng)射擊軍直接向皇宮進攻。瘋狂的射擊軍不但沖進了克里姆林宮，而且借機殺害了一大批反對派大臣。這次騷亂使納里什金家族的實力遭到了極大的削弱，憑借著暫時的軍事勝利，射擊軍要求縉紳會議通過決議，立伊凡為第一沙皇，將現(xiàn)任沙皇彼得大帝降為第二沙皇，并確定由他們的姐姐索菲婭公主攝政，全權(quán)代表兩位一傻一幼的沙皇處理國家的一切大事。第一沙皇在歷史上被稱為伊凡五世。

在1682年至1689年間的俄羅斯帝國里，兩位并存沙皇共同的姐姐索菲婭擔(dān)當(dāng)了“無冕沙皇”的角色，她在俄羅斯帝國最早開創(chuàng)了女主掌國的時代。

彼得大帝的生母雖沒有多少政治謀略，卻也深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在索菲婭公主執(zhí)政期間，考慮到后族勢力不足以與索菲婭公主抗衡，彼得大帝生母決定采取自保的方針，她主動帶著兒子搬出了克里姆林宮，移居到了七公里之外老沙皇阿列克謝的行宮——普列奧布拉任斯基村。

彼得大帝在皇權(quán)旁落時，培養(yǎng)了一支對他忠心耿耿的軍事力量。起初，出于愛玩軍事游戲的天性，彼得大帝把隨身侍從和一些要好的貴族子弟編成了少年軍隊，他們之間還經(jīng)常打打殺殺，玩得相當(dāng)熱鬧、開心。這之后，這群童子軍竟然丟下了玩具武器，換上了真槍真刀。經(jīng)過有意識的訓(xùn)練，這支軍隊成為了彼得大帝最為親信的護衛(wèi)軍，他們唯沙皇命是從，時刻準備著向敵人發(fā)起進攻。

索菲婭公主的終極目標是做名實兼有的君主，她又決心聯(lián)絡(luò)射擊軍，徹底拔掉彼得大帝這眼中釘、肉中刺。然而沒等索菲婭公主正式行動，彼得大帝就搶先一步，他在紛紛倒戈的射擊軍和護衛(wèi)親軍的共同支持下，解除了姐姐索菲婭公主的權(quán)力，并迅速接管了國家的軍政大權(quán)。索菲婭公主被囚禁在修道院，她的寵臣沙克洛維蒂被處死，戈里津被流放。

雖然直到1696年第一沙皇伊凡五世才死去，但無論是在姐姐當(dāng)政還是弟弟當(dāng)政時，他都不問政事，正如中國晉朝君主“白癡皇帝”晉惠帝。自身的無能及與彼得大帝的并尊，使得伊凡五世成了一個幾乎可被完全忽略的虛君。關(guān)于伊凡五世，唯一可供后世提及的，或許便是在他死后三十多年，自己的后嗣竟然又當(dāng)上了俄羅斯帝國的沙皇。

過渡性質(zhì)的首位女沙皇葉卡特琳娜一世

彼得大帝天生強健、聰明，掌握權(quán)力后他更是積極進取，有意改變俄羅斯貧困落后的狀態(tài)。他曾真正地化裝外出考察，并且通過微服私訪，還找到了富國強兵的良方。1697年至1698年，彼得大帝化名魯尤特爾·米哈伊洛夫，率領(lǐng)一支二百多人的訪問團，訪問了西歐各國?；貒?，彼得大帝不但看到了本國的落后，而且探尋出一條適合本國國情的改革之路。

歷史上任何一位以改革著稱于世的偉大君主，其改革無疑都是全面而深刻的，彼得大帝的改革亦不例外。彼得大帝的改革，涉及廣泛，變動明顯，可分為如下幾個方面：軍事上，他建立了俄羅斯帝國第一支海軍，實行義務(wù)征兵制，創(chuàng)建歐式新型軍隊；中央行政上，廢除國家杜馬，建立了隸屬于沙皇的國家最高行政機構(gòu)——參政院，下設(shè)十一個相當(dāng)于“部”的專門委員會，負責(zé)具體事務(wù)，設(shè)置直接對沙皇本人負責(zé)的總檢察官職務(wù)；地方行政上，1708年，將全國劃分為八個由總督領(lǐng)導(dǎo)的大省，后于1719年在保留大省的前提下又將全國劃分為五十個州，主要負責(zé)地方軍事以分割總督權(quán)力，1720年在新首都圣彼得堡建立了市政總局；人事選任上，將全國文武官員分為十四等，將選官方式由選貴轉(zhuǎn)為了選賢；經(jīng)貿(mào)上，大力推行重商主義政策，扶植工商業(yè)的發(fā)展；社會生活上，禁止男子蓄長須，彼得大帝認為寬厚濃密的胡須是保守清高的象征，必須予以剪除，還要求宮廷人員必須穿著西裝。除了內(nèi)政改革之外，彼得大帝還通過發(fā)動一系列的對外戰(zhàn)爭，使俄羅斯帝國的版圖面積大大增加，君主專制更加鞏固。

彼得大帝曾經(jīng)有過兩次婚姻，他的第一任妻子叫尼多克婭，二人沒生活多久，尼多克婭就被丈夫送進了修道院，他們共同的兒子就是彼得大帝的太子阿列克謝。第二任妻子叫葉卡特琳娜，是一位出生微寒的立陶宛人，他們共同誕育了兩個私生女。

起初彼得大帝有意讓阿列克謝即位，但太子一直對父皇的改革持反對態(tài)度，另外他還有通敵賣國的罪行。彼得大帝面對太子阿列克謝對自己的反對，毫不手軟，先將其關(guān)入監(jiān)獄，后折磨致死。后來彼得大帝修正了長期以來皇位繼承上的長子繼承制，規(guī)定嗣君由當(dāng)朝沙皇指定。但在1725年1月28日彼得大帝駕崩之時，卻并未明確誰將繼承他的皇位。

盡管如此，在彼得大帝駕崩的當(dāng)天，他的妻子葉卡特琳娜便即位為新一代沙皇，是為葉卡特琳娜一世。作為沙俄歷史上第一位真正的女沙皇，葉卡特琳娜一世的早年經(jīng)歷，卻是充滿波折與坎坷的。

她早年曾在一個牧師家里當(dāng)女傭人，1702年隨主人一起做了沙俄軍隊的俘虜。不久，葉卡特琳娜一世先后成了一名軍士和一名元帥的情人。后來，沙皇寵臣緬什科夫又占有了葉卡特琳娜一世。當(dāng)彼得大帝在緬什科

夫家中發(fā)現(xiàn)葉卡特琳娜一世后，便對她一見鐘情，兩人遂成為一對戀人。

1712年，葉卡特琳娜一世正式成了彼得大帝的妻子，但此時她依舊未獲加冕，直到彼得大帝去世的前一年，才為葉卡特琳娜一世舉行皇后加冕禮，因此他們的女兒就只能是非婚生的私生女。后來葉卡特琳娜一世雖成了沙皇，但她卻并無治國才能，國家行政事務(wù)實際上由她的舊愛緬什科夫把持。1727年5月，葉卡特琳娜一世去世，根據(jù)緬什科夫的意愿，女沙皇立廢太子阿列克謝之子、彼得大帝之孫彼得·阿列克謝耶維奇為繼承人，是為彼得二世。

尸位素餐的女沙皇安娜一世

年幼的彼得二世十二歲即位，十五歲因天花而去世。掌握實權(quán)的樞密院大臣認為彼得大帝與葉卡特琳娜一世夫婦二人的女兒皆為私生，不得繼統(tǒng)，決定迎立曾經(jīng)的第一沙皇伊凡五世的次女、彼得大帝的侄女安娜·伊凡諾夫娜為沙皇。安娜十七歲時，由叔父彼得大帝作主嫁給了庫爾蘭公爵，安娜成了公爵夫人。但不幸的是，兩個月后，庫爾蘭公爵去世，安娜則成了寡婦。寡婦安娜即位為安娜一世，使得沙俄的皇統(tǒng)又暫時回到了伊凡五世的一支。

為了防止丟掉國家大權(quán)，樞密院大臣曾向安娜一世提出了一系列限制皇權(quán)的條件，這些條件完全使她成一個傀儡沙皇。為了登位，安娜一世違心地答應(yīng)了樞密院的所有條件。而當(dāng)安娜一世到達莫斯科并得到近衛(wèi)軍及多數(shù)貴族的擁護后，便撕毀了樞密院強迫給她的即位條件，并趁機解散了樞密院。

在俄羅斯歷史上，安娜一世是一位典型的尸位素餐的沙皇。

雖然父親伊凡五世并沒有將智障遺傳給安娜一世，但她與父親一樣，同樣是一位尸位素餐者，她幾乎不過問任何國家事務(wù)，而是將政權(quán)拱手讓給了她從婆家?guī)Щ貋淼牡聡吮勇?。庇隆操一口德國腔調(diào)，并不了解俄羅斯帝國的國情，而只憑主觀判斷胡亂指揮。庇隆仗著女皇對他的寵信，使出三管齊下的手段：第一，狐假虎威，以“無冕沙皇”的姿態(tài)對俄羅斯人進行德國化教育，他宣揚德國優(yōu)越理論，并重用德國籍的官吏和教師；第二，瘋狂聚斂錢財，然后購置土地，并購買各種金銀珠寶來取悅老婆；第三，滿足沙皇安娜一切物質(zhì)欲望，以保證安娜對他的信任和支持。

而沙皇安娜一世本人，整天想的就是如何享受安逸，滿足虛榮。她羨慕東方皇帝的至高無上，故她要求宮廷奴仆要像東方學(xué)習(xí)，對沙皇要畢恭畢敬。在飲食上，她要求一日三餐都要奉獻天下最可口的美味佳肴。她還不惜重金來舉辦大型舞會，皇宮整天充斥著聲歌艷舞。另外，安娜一世還有一個猶如中國漢朝君主漢武帝一樣的愛好，那就是喜歡奇異之人，什么高個子巨人、矮個子侏儒，統(tǒng)統(tǒng)都被她吸收入宮廷，供自己玩樂。由于沙皇安娜的奢侈腐化，她在位時期，宮廷開支竟然是彼得大帝時期的五倍。

1740年，安娜一世在臨終前不久指定姐姐的外孫伊凡·安東諾維奇為下一任沙皇，是為伊凡六世。當(dāng)時伊凡六世乃是剛滿三個月的嬰兒，故代理沙皇的任務(wù)自然仍由庇隆擔(dān)當(dāng)。但安娜一死，庇隆就成了無根之樹，以米尼西元帥為首的近衛(wèi)軍便充當(dāng)了掀翻庇隆這棵大樹的那陣龍卷風(fēng)。但這仍然不能平息人們對安娜一世的憤怒，在彼得大帝與葉卡特琳娜一世所生的次女伊麗莎白·彼得羅芙娜公主的指揮下，近衛(wèi)軍在流放庇隆之后又將安娜一世指定的小沙皇伊凡六世囚禁了起來。政變后，近衛(wèi)軍將領(lǐng)們紛紛宣誓效忠伊麗莎白公主，伊麗莎白又登上了沙俄的君主寶座，是為第三位女沙皇。

奢侈放蕩的女皇伊麗莎白一世

歐洲歷史上曾出現(xiàn)過兩位名為“伊麗莎白”的君主，除了我們這里論述的沙皇，還有一位則是大名鼎鼎的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一世。英王伊麗莎白一世在位近半個世紀，她統(tǒng)治時期是大英帝國歷史上最輝煌的時期之一，被譽為“伊麗莎白時代”，而女王本人由于終身未婚而被稱為“童貞女王”。與這位英王相比，沙皇伊麗莎白一世則遜色得多。

縱然沙皇伊麗莎白一世也是終生未婚，但她的私生活放蕩不羈，據(jù)說她一生中曾有過三百多個情夫。美國學(xué)者羅伯特·利斯頓曾在其專著中寫道：“如果讓歷史上的女統(tǒng)治者們進行艷麗和魅力競賽，俄國的伊麗莎白一世一定奪魁。”另外，在蘇聯(lián)歷史學(xué)家波克洛夫斯基的眼里，伊麗莎白一世堪稱“羅曼諾夫王朝最荒淫的一個女皇”。在她身邊，幾乎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寵幸者，“從法國大使舍塔爾迪直到士官學(xué)校的學(xué)員”，從作家到演員等等，其中她最主要的寵臣乃是烏克蘭的青年歌手阿列克謝·拉祖莫夫斯基。當(dāng)伊麗莎白一世曾經(jīng)被反彼得大帝改革集團趕出宮廷、流放農(nóng)村的時候，伊麗莎白一世便與這位歌手成了戀人。當(dāng)她當(dāng)上沙皇之后，阿列克謝·拉祖莫夫斯基竟然被提拔為陸軍元帥，二人始終保持著半地下半公開的非正常關(guān)系。

伊麗莎白一世曾擁有一萬五千件衣裙，有時她一天要更換兩三次衣服。所有衣裙的樣式都為低領(lǐng)露胸式，并且她還在身上噴灑香水，借此，許多男性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之下。一次，她將香粉噴灑在頭上時，將頭發(fā)纏在了一起，不欲剪，理還亂，無奈之下她只能忍痛下令仆人將長發(fā)剃光。為了不顯另類，她竟然下令宮廷所有女子，皆剃為光頭。她感覺自己穿上男人衣服是別有一番韻味，竟然又下令女子皆著男裝參加舞會。就這樣，伊麗莎白一世折騰了二十年，待她去世之時，國庫中竟然沒有存留下一個銀盧布。

然而伊麗莎白一世也并非毫無稱道之處，她在位時期，父親彼得大帝的改革措施得以繼續(xù)，她設(shè)立了國家貸款銀行，廢除了國內(nèi)關(guān)稅，還創(chuàng)立了俄羅斯第一所大學(xué)(莫斯科大學(xué))和第一所國家劇院(圣彼得堡劇院)。伊麗莎白一世輕撫雖多卻沒有子嗣，她把同胞姐姐的兒子彼得·費多羅維奇從德國召回來，確立為皇位繼承人，并且還為外甥娶了位準皇后——索菲婭。

唯一堪稱“大帝”的女皇葉卡特琳娜二世

令人頗感不解的是，彼得大帝以后的男沙皇們竟都出現(xiàn)了“盛極而衰”的現(xiàn)象，彼得大帝的男性嗣君個個都是“問題君主”，都沒有任何政治建樹。接替伊麗莎白的這位彼得三世，同樣無能。作為彼得大帝的外甥，彼得三世毫無進取心，只知道玩樂酗酒。而他的皇后索菲婭，卻是一位精明上進的貴婦。

索菲婭的父親是德意志的一個小公爵，她被伊麗莎白女皇看中，做了彼得三世的老婆。但夫妻二人根本沒有任何感情，興趣愛好及為人處世完全是不同的風(fēng)格。彼得三世在德國生長，對德國極為推崇，卻厭惡俄國的一切。而索菲婭則努力學(xué)習(xí)俄語，盡快熟悉并愛上了俄羅斯這塊土地，還更名為“葉卡特琳娜”，她羨慕姨婆婆伊麗莎白，希望有一天也能夠成為她。對于這種權(quán)力欲望，葉卡特琳娜毫不掩飾，她曾在《回憶錄》中說：“只有政治雄心激勵著我，我內(nèi)心有一股難以言傳的力量，這股力量使我一刻也不懷疑我將自然而然變?yōu)槎韲??！焙髞矸蚱薅穗p雙出軌，葉卡特琳娜與他人還生下了一個男嬰(后來的沙皇保羅一世)。

彼得三世即位后，夫妻二人關(guān)系緊張，葉卡特琳娜感覺出了事情的不妙，她決定“先發(fā)制夫”，在近衛(wèi)軍的支持下，葉卡特琳娜自稱沙皇，是為葉卡特琳娜二世，眾叛親離的彼得三世先被迫承認妻子即位，后又為妻子的同黨處死。身為沙皇的葉卡特琳娜二世理政享樂兩不誤，她一面處理繁重的國家大事，領(lǐng)導(dǎo)各項改革，推行“開明專制”，一面與眾多情人日日纏綿在溫柔鄉(xiāng)，這倒像是中國的武則天。

同彼得大帝一樣，葉卡特琳娜二世的政績?nèi)娑羁?。她采取措施，維護了俄國貴族的利益，因此得到廣泛的支持。在同當(dāng)時著名的法國啟蒙思想家狄德羅、伏爾泰等人的親自交流后，她頒布了充滿了自由平等博愛精神的法典《圣諭》。她思想先進，樂于接受新生事物，當(dāng)她聽說一位英國醫(yī)生發(fā)明了預(yù)防天花的技術(shù)后，下令引進這種疫苗，然而卻未被人們所接受。另外，葉卡特琳娜二世野心勃勃，手段強硬，她不但殘酷地鎮(zhèn)壓了俄國歷史上最大的農(nóng)民起義——普加喬夫起義，而且通過發(fā)動對外戰(zhàn)爭，使沙俄版圖進一步擴大。她在位時期，俄國軍隊不僅占領(lǐng)了北美洲最北部的阿拉斯加，而且還在加利福尼亞建立了殖民地。葉卡特琳娜二世晚年時候，曾給后世留下一句最能體現(xiàn)出她雄霸一面的名言：“假如我能活到二百歲，整個歐洲將會變?yōu)槎砹_斯帝國的領(lǐng)土!”

縱觀沙俄歷史上的幾位女主，毫無疑問，葉卡特琳娜二世是最有創(chuàng)建的一位，因此她被后世尊稱為“葉卡特琳娜大帝”。而在沙俄歷史上，能夠被冠以“大帝”頭銜的，除她而外，僅有伊凡大帝(伊凡四世、伊凡雷帝)和彼得大帝兩位。

葉卡特琳娜大帝的政治業(yè)績是優(yōu)秀的，她完全有資格被視為“男版彼得大帝”。

幾位女沙皇，在私生活上多風(fēng)流放蕩，沒有一位“歷史清白”，以至于人們將她們在位時期稱為“一對對情人們統(tǒng)治俄羅斯”，這是社會風(fēng)氣及個人品性之使然，我們不做太多評說。但她們除葉卡特琳娜二世外皆是在其位不謀其政之徒，只知道一味貪圖個人享樂而置國家前途于不顧，這是最該為歷史唾棄之處，這也更反襯出了葉卡特琳娜二世的高大形象。四位女沙皇，只有作為外孫媳婦的葉卡特琳娜二世才真正稱得上是彼得大帝事業(yè)的繼承者，若彼得大帝天堂有知，不知他會是悲是喜?

(作者單位：山東大學(xué))